简介:”周仓答得有些迟疑。“错!”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大周的军队,是陛下的军队。我陈渊,不过是代陛下统领他们罢了。如今陛下要收回兵权,天经地义,有什么不服的?”“可……”“没什么可是!”我打断他,“你想造反?你拿什么反?就凭你手下那三千亲兵?还是你以为,你振臂一呼,那三十万黑甲玄军就会跟着你一起造反?”...
我将那个小太监带回了我的住处。东宫专门为我这个太傅辟了一个清静的跨院,不大,但五脏俱全。
一路上,他都低着头,沉默地跟在我身后,保持着三步的距离,不多也不少。他走得很稳,完全不像一个刚刚挨过毒打、身体虚弱的少年。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将那身灰色的粗布太监服染出几块暗色的斑驳,可他的背脊,却挺得笔直。
我知道他的名字,林照。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在原著里,这个名……
走出金銮殿时,午后的阳光已经不那么刺眼了。我刻意放慢了脚步,微微佝偻着背,做出一个被抽去脊梁的颓唐模样。我能感受到身后那些同僚们投来的复杂目光,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背上。
吏部尚书张敬与我擦肩而过,他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陈太傅,恭喜啊。以后东宫安稳,就要多多仰仗您了。”
那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
金銮殿上的琉璃瓦,在初冬的阳光下,反射着一种冰冷而刺眼的光。百官们身上的朝服,无论是朱紫还是青绿,都仿佛被这光冻住,凝成一幅死气沉沉的画。而我,镇北侯陈渊,就跪在这幅画的最中央。当龙椅上那位年轻的天子,用他那惯有的、不带一丝情感的语调,宣布要收回我手中那三十万黑甲玄军的兵符时,我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百官们屏息,我身后的部将们怒目圆睁,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利刃,准备见证一场君臣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