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产后身体虚弱,一个电话把我叫来帮忙带孩子。我把家里安顿好,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可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女婿却对我指手画脚:“妈,你吃完饭顺便把碗洗了,
待会儿再把地拖了,反正您也没什么事。”我看着低头吃饭,不敢吱声的女儿,
心中一片冰凉。我没吵没闹,第二天就搬了出去。当女婿发现我成了他们的新邻居时,
彻底傻了眼。01手机在桌上震动时,我正在修剪窗台上的那盆茉莉。是女儿李静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又轻又虚,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妈,
你……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有点撑不住了。”这几个字像细小的石子,
一颗一颗砸进我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怎么了?是不是没休息好?孩子闹你了?
”“嗯,宝宝一直哭,我奶水也不太够,浩子他……他白天要上班,晚上也睡不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李静的声音瞬间变得慌乱,
匆匆说了句“妈你快来吧”就挂断了。我放下剪刀,看着那盆刚修剪了一半的茉莉,
再没心思继续。老伴走得早,我一个人把李静拉扯大,吃的苦受的累都能绕这房子三圈。
好在女儿争气,考上大学,找到工作,嫁了人,如今又有了自己的孩子。
我以为我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可以好好过自己的清净日子。可电话里那一声“撑不住了”,
瞬间就击溃了我所有的防线。我立刻给单位请了长假,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
又去超市大包小包买了一堆营养品和土鸡,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往女儿所在的城市。
三个小时的高铁,我坐立难安。出了车站,甚至舍不得打车,挤上闷热的公交,
只为了省下几十块钱,等会儿给外孙买个好点的玩具。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爬上六楼,
我累得气喘吁吁,连敲门的力气都快没了。门开了。
一股混杂着奶味、汗味和说不清的沉闷气味扑面而来。开门的是李静,我差点没认出来。
她头发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脸色蜡黄,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曾经那个爱美爱笑的姑娘,
此刻像一朵被暴雨打蔫了的花。屋里一片狼藉。沙发上堆满了婴儿的衣物和毛巾,
茶几上放着吃了一半的外卖盒子,地板上也有明显的污渍。“妈,你来了。”李静看见我,
眼圈一红,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心疼得像是被人揪了一把,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放,
拉住她的手。冰凉,没有热气。“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王浩呢?他婆婆呢?”“浩子上班呢,
他妈……前两天打电话说腰疼,来不了。”李静低下头,小声说。
我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但看着女儿憔ें的样子,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没再多问,卷起袖子就开始干活。把沙发上的东西分类收拾好,
脏衣服丢进洗衣机。打开窗户通风,把外卖盒子全部扔掉,
用消毒湿巾把茶几擦得能照出人影。然后我一头扎进厨房,那景象更是惨不忍睹,
水槽里堆着两天的碗,已经散发出馊味。我一声不吭地全部洗刷干净,
然后把带来的土鸡炖上,又快手快脚地炒了两个清淡小菜。
浓郁的鸡汤香味很快驱散了屋里的沉闷。李静抱着孩子,呆呆地看着我忙碌的背影,
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妈,辛苦你了。”“傻孩子,跟妈客气什么。”我擦了擦手,
从她怀里接过外孙。小家伙软软的一小团,闭着眼睛睡得正香。我心里的那点火气,
瞬间被这柔软给融化了。只要我的女儿和外孙好,我受点累又算什么呢。晚上六点半,
门锁响了。女婿王浩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喊:“饿死了,静静,今天吃什么?
”当他看到满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和焕然一新的客厅时,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妈,您来啦!
哎呀,真是太好了,您一来家里都不一样了!”他嘴上说着客气话,
人却已经直接坐到了饭桌前,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大块鸡肉。我把孩子哄睡,放到小床上,
才走出来坐下吃饭。一顿饭,王浩吃得风卷残云,嘴里不住地夸赞我的手艺。
李静只是低着头,小口小口地扒拉着米饭,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复杂。我没说什么,
只顾着给女儿夹菜。“多吃点,看你瘦的。”饭很快吃完了。王浩把碗一推,
靠在椅子上剔着牙,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他看向我,
用一种极其自然、极其理所当然的口吻说。“妈,你吃完饭顺便把碗洗了。
”“待会儿再把地拖了,反正您也没什么事。”屋子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我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说得那么随意,那么平常,
好像我不是长途跋涉来帮忙的丈母娘,而是一个他随手就能使唤的保姆。
我心里那股被压下去的火,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气,重新窜了上来。我没有看他,
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我的女儿,李静。我希望她能说点什么。哪怕一句“浩子,
怎么能让妈干这个”,也足以让我觉得我这趟没白来。可是,没有。李静的头埋得更低了,
几乎要戳进碗里。她不敢看我,也不敢看王浩,肩膀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鹌鹑。
那一瞬间,我的心,一片冰凉。比窗外十二月的寒风还要冷。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
我以为她嫁给了爱情,原来只是找了一个需要被伺候的成年巨婴,而她自己,
也在这场婚姻里被磨掉了所有的棱角和勇气。王浩见我没动,又催促了一句:“妈?
发什么呆呢?”我慢慢地放下筷子,站起身。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好。”我只说了一个字。然后我走过去,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哗哗的水流声在寂静的厨房里响起,掩盖了客厅里的一切。
我听到王浩心安理得地打开电视看起了球赛,声音开得很大。而我的女儿,
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洗完碗,我又拿起拖把,一点一点地把地板拖得干干净净。
腰因为长时间的弯曲而酸痛不已,可远不及心里的失望来得更痛。夜深了,
我躺在客厅的沙发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隔壁主卧的门没有关严,
女儿和女婿的说话声隐隐约约飘了过来。是李静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哀求。“浩子,
你今天不该那么跟我妈说话,她大老远来是帮我们的……”“我怎么说话了?
”王浩的声音立刻拔高了,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你妈闲着也是闲着,干点活怎么了?
难道让她天天坐着看电视?她是你妈,又不是我妈,我还没嫌她住在这儿不方便呢!
”“再说了,她不干谁干?你现在能干吗?我上一天班累得要死,回来还得伺候你们娘俩?
”“她是你亲妈,帮你分担点不是天经地义吗?这有什么好说的!”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
因为我已经用被子蒙住了头。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天经地义。好一个天经地义。
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直到天色发白。一个决定,在我的心里慢慢成形。02第二天,
我起得比鸡还早。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我就已经把早饭准备妥当了。小米粥熬得金黄软糯,
旁边配着几碟爽口的小菜,锅里还热着白煮蛋。王浩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时,看到这一切,
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妈,您真是太能干了。”他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仿佛昨晚那个理直气壮的男人不是他。我没理他,沉默地盛了一碗粥,递给刚坐下的李静。
李静接过碗,手缩了一下,不敢看我的眼睛。“快吃吧,还热着。”我的语气很平淡,
听不出喜怒。王浩一边喝粥,一边含糊不清地开始了他新一天的安排。“妈,今天天气不错,
您吃完饭把窗户都擦擦吧。”“我妈上次视频说,家里灰大对孩子不好,呼吸道容易感染。
”他说得那么自然,仿佛在安排一个下属的工作。我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骨节泛白。
但我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专注地喝着碗里的粥。一粒,一粒,慢慢地咀嚼,
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失望都一起咽下去。李静在一旁坐立不安,几次想开口,
都被王浩瞪过来的眼神给堵了回去。她只能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我,希望我不要生气。
我心里冷笑。傻女儿,到了这个时候,你担心的居然还是我会不会让你为难。
一顿早饭在诡异的沉默中吃完了。我放下碗,对李静说:“我出去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李静“啊”了一声,脸上闪过慌乱:“妈,你是不是……生气了?王浩他没有恶意的,
他就是说话直……”“我没生气。”我打断她的话,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就是有点闷,
出去走走。”她还想说什么,王浩在旁边凉凉地开口:“让她去呗,多大点事。
正好熟悉了路,以后买菜也方便。”李静的脸瞬间白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门。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清脆而坚决的“哒、哒”声。
我没有去什么公园,也没有去超市。我径直走到了小区对面的那家房产中介。
玻璃门上贴着“诚信为本,服务至上”的标语,看起来有些讽刺。
一个年轻的中介热情地迎了上来。“阿姨,您好!想买房还是租房?”“买房。
”我的回答干脆利落。我指了指窗外对面那栋楼,准确地指出了女儿家的位置。“那个单元,
对门那套房子,是不是在出售?”中介小哥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的目标如此明确。
他赶紧查了下电脑,眼睛一亮:“对对对!阿姨您眼光真好!那是一套精装两居室,
业主急着出国才卖的,价格特别合适!您要不要现在就去看看?”“不用看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我了解那套房子,直接谈价格吧。如果合适,
我今天就付定金。”我有多年的积蓄,是原本给自己准备的养老钱。我从没想过,
这笔钱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时刻,花在这样的地方。中介小哥被我的果断镇住了,
接下来的流程进行得异常顺利。价格谈妥,合同签好,定金刷卡。走出中介公司的时候,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我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附近找了个地方,
给搬家公司打了个电话。“喂,你好。我需要搬家,东西不多,
就是一个行李箱和几个购物袋。地址是……”下午三点,阳光正盛。我带着搬家公司的师傅,
回到了那个让我心寒的“家”。李静正在客厅里手忙脚乱地给孩子换尿布,
看到我身后跟着两个穿工作服的男人,她整个人都懵了。“妈,
你这是……”“我把我的东西搬走。”我平静地回答,然后径直走进客厅,
开始收拾我昨天刚拿出来的衣物。我的动作不快,但每一下都很有条理,
就像是在完成一件早就计划好的事情。李-静抱着孩子,傻傻地站在原地,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你别这样……你是不是还在生王浩的气?
我替他跟你道歉……你别走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我停下手里的动作,
转过身看着她。“小静,妈问你,昨天晚上,王浩让你妈去洗碗拖地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李静的嘴唇抖了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今天早上,让你妈去擦窗户的时候,
你又在干什么?”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她的心上。她终于忍不住,
哭出声来:“妈,对不起……我……”“你不用对不起我。”我打断她,“这是你们的家,
我只是个外人。既然这里用不上我,我还是回我自己的家去。”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
拎起那几个购物袋。“师傅,麻烦了。”搬家师傅扛起箱子,我跟在后面,
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走到门口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李静打来的。我在门口站定,接起电话,
听筒里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妈!你去哪了?你不要我了吗?你回家了是不是?
”**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是,我回家了。”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小静,
这里用不上我。”说完,我挂断了电话,然后迈步走进了电梯。03王浩下班回家时,
迎接他的是一室的清冷。没有热气腾腾的饭菜,没有窗明几净的客厅。只有哇哇大哭的外孙,
和手忙脚乱、眼圈红肿的李静。“怎么回事?饭呢?”王浩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甩,
眉头皱成了疙瘩。“我妈……走了。”李静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走了?去哪了?
”王浩愣住了。“回家了。”“回家了?”王浩的音量陡然提高,“她怎么说走就走?
这么大个人了,还闹脾气!你没拦着她?”李静抱着孩子,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怎么拦?
你让她洗碗拖地擦窗户,把她当免费保姆使唤的时候,你想过她会走吗?王浩,那是我妈!
”这是李静第一次用这么激烈的语气和王浩说话。王浩被她吼得一愣,
随即恼羞成怒:“我使唤她怎么了?她是你妈,过来不就是帮忙的吗?不然呢?来享福的?
现在倒好,甩手不干了,我们怎么办?孩子谁带?”他嘴里不停地抱怨着,
让李静再打电话把我叫回来。李静拨通了我的电话,开了免提。我只说了一句:“我累了,
想歇歇。”就挂了。接下来的几天,王浩和李静的生活彻底陷入了一团糟。孩子饿了哭,
尿了也哭,晚上更是不停地闹。李静产后身体本就虚弱,被这么一折腾,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王浩白天上班,晚上回来还要面对孩子的哭闹和妻子的抱怨,耐心迅速耗尽。
家里乱得像个垃圾场,两人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只能靠外卖度日。王浩忍无可忍,
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搭把手。电话那头,他妈中气十足地拒绝了:“哎哟我的儿啊,
我这老腰啊,这两天又犯了,动都动不了。再说你丈母娘不是在那儿吗?让她多干点呗。
”王..浩气急败坏地吼道:“她走了!被你儿媳妇气走的!”“走了?
那你们再把她请回来嘛。亲外孙,她能不管?”王浩妈说得轻描淡写。挂了电话,
王浩把手机狠狠地摔在沙发上。就在他们夫妻俩焦头烂额,相对无言的时候,
对门的房子突然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响。是装修的声音。他们只当是新邻居要入住,
并没有在意。这声音持续了大约一周。这一周里,王浩和李静被折磨得形容憔悴,
黑眼圈比熊猫还重。这天早上,两人正准备出门去社区医院给孩子打疫苗。王浩耷拉着脸,
李静抱着孩子,精神萎靡。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一身利落的运动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还提着一袋新鲜的蔬菜,精神焕发,
容光满面。她看到门口的王浩和李静,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小王,小静,
早上好啊。”王浩和李静,当场石化。他们的嘴巴张成了“O”型,眼睛瞪得像铜铃,
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是我,林秀兰。我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指了指他们对面的那扇门,笑眯眯地说。“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多关照啊。”说完,
我用钥匙打开了对面的房门,在他们惊愕到呆滞的目光中,转身进屋,轻轻地关上了门。
门外,世界一片死寂。04门外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当我把刚买的菜放进崭新的冰箱时,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这套两居室和我之前的设想一样,格局方正,采光极好。
我只做了简单的全屋保洁和软装布置,整个家就变得温馨又舒适。终于,门外传来了动静。
先是李静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妈……住到了对门?
”然后是王浩同样震惊又带着窃喜的声音:“邻居?妈,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过了五分钟,我的门铃响了。我通过猫眼看出去,王浩和李静站在门口,
表情一个比一个复杂。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脸上挂着标准的邻里式微笑。“有事吗?
”王浩的反应最快,他尴尬地搓着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妈,
您……您怎么不声不响就搬到对门来了?您看这……这多巧啊!”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目的暴露无遗。“这下好了,住得这么近,又能帮我们了。小静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
”我脸上的微笑没有变,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小王,你可能误会了。”**在门框上,
慢悠悠地说:“我买这套房子,是给自己养老用的,图个清静。
”“我可不是为了来给谁当免费保姆。”我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
钉进了王浩的心里。“邻里之间,守望相助,偶尔帮个小忙,比如借个酱油什么的,
当然可以。”我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警告。“但要是想天天帮忙,
把我这儿当成你们家第二个厨房和育儿所,那可不行。”王浩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套三室一厅。李静站在他身后,抱着孩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但我能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晚上,我炖了一锅莲藕排骨汤。
浓郁的香气从门缝里飘出去,顺着楼道,钻进了对面的门。我算准了时间,他们这个点,
大概又在啃着冰冷的外卖。果然,没多久,李静抱着孩子,犹豫地出现在我家门口,想敲门,
又不敢。王浩跟在她身后,一把将她拉开,自己走上前来。“咚咚咚。”门敲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王浩一脸焦急。“妈,孩子饿了,一直哭,小静她……她奶不够,
您能不能帮忙做点吃的?”他的语气理直气壮,仿佛我拒绝就是罪大恶极。我侧过身,
让他看到我餐桌上只有一副碗筷。然后我转身从储物柜里拿出一盒未开封的婴儿米粉,
递到他面前。“邻居,真不巧,我家也刚开火,饭菜刚够我一个人吃。
”“这个米粉你拿去给孩子先冲着吃吧,顶一顶。”我的笑容礼貌而疏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