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太子爷傅承宴最乖的金丝雀。他让我朝东,我绝不往西。
直到我听见他和他兄弟的对话:“那个白月光?不过是我捏造出来骗林晚的,
我想看看她到底能为钱顺从到什么地步。”“等我玩腻了,就把她送给你。”我躲在门后,
差点笑出声。原来我不是替身,而是个试验品。不过没关系,四年了,
我从他这里“赚”的钱,连本带利,已经超过五个亿。既然你喜欢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看看最后,是谁玩死谁。**1**傅承宴今晚的酒局结束得比平时早。
他带着一身寒气和酒气回到别墅,我立刻迎上去,手里拿着温好的毛巾。“承宴,你回来了。
”我的声音温顺,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意。他嗯了一声,
任由我替他脱下沾染了香水味的大衣。那不是我的香水。我当然知道。“今天怎么穿了这件?
”他扯了扯我身上纯白的连衣裙,眉头皱起。“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我穿白色吗?
像……”我适时地停住,垂下眼帘,扮演着那个可悲的替身。“像清清。”他接了下去,
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和一丝不易察ähän的烦躁。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笑一个。”他命令道。我立刻牵起嘴角,露出一个练习了上万次的、温婉柔顺的微笑。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眼里的兴味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终究是假的。”他松开手,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一下。“滚去洗干净。”我低着头,
轻声应是,转身走向浴室。镜子里,我的脸颊上有一个清晰的红印。我打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冲刷着我的皮肤。四年来,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侮辱。为了钱,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我是林晚,
一个在娱乐圈跑了三年龙套都没人记住名字的十八线小演员。四年前,
傅承宴在一次酒会上发现了我。他说,我长得很像他死去的初恋,一个叫“清清”的女孩。
他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只要我乖乖扮演好这个替身,他会给我想要的一切。我答应了。
我收起了所有的骄傲和锋芒,
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爱慕虚荣、胸大无脑、除了顺从一无是处的蠢货。他让我穿白裙子,
我的衣柜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第二种颜色。他不喜欢我笑得太大声,
我就永远只懂得抿着嘴微笑。他心情不好时,
会因为汤太烫、地太滑这种可笑的理由对我非打即骂。然后,再扔给我一张支票,
或者一套珠宝作为补偿。他身边的朋友都嘲笑我是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傅承宴很享受这种掌控感。
他喜欢看我为了钱卑躬屈膝的样子。直到三个月前,他带我去参加他发小江哲的生日派对。
我在二楼的露台吹风,准备等他结束了带我回家。然后,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2**门没有关严,江哲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承宴,
你到底打算把那小演员养到什么时候?”“一个替身而已,四年了,还没腻?
”傅承宴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轻蔑和玩味。“替身?”“江哲,你还真信了?
”江哲愣了一下:“什么意思?难道她不像那个清清?”“这个世界上,
根本就没有什么清清。”傅承宴的声音冷得像冰。“那是我捏造出来骗林晚的。
”“我想看看,一个女人为了钱,到底能顺从到什么地步。”“她演得越像,
我就越觉得恶心。”江哲沉默了片刻,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傅承宴,
**真是个疯子!”“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就这么一直养着?”傅承宴的声音顿了顿,
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等我玩腻了,就把她送给你。”“你不是一直说她身材不错吗?
”我站在门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原来,我连替身都不是。我只是一个试验品,
一个用来满足他变态控制欲的工具。一个可以随意转送的物件。我扶着墙,深吸了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我笑了。无声地,疯狂地,在心里笑出了眼泪。傅承宴,
你喜欢玩是吗?好啊。那我就陪你玩到底。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玩死谁。从那天起,
我没有跑,反而比以前更“乖”了。但我的“乖”,多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我开始变本加厉地向他索取。那天晚上,他从外面回来,心情似乎不错,
破天荒地没有挑我任何毛病。我依偎在他怀里,指着财经杂志上的一款百达翡丽星空腕表。
“承宴,这个表好漂亮。”我的语气充满了一个无知女人的贪婪。他瞥了一眼,
上面标价一千二百万。他看着我,像是在审视一件有趣的商品。“喜欢?”“嗯。
”我重重地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对金钱的渴望。“好,明天就给你买。”他答应得异常爽快。
他想看我能有多贪婪。那我就贪婪给他看。第二天,腕表真的送到了我手上。我当着他的面,
欣喜若狂地戴上,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承宴,你对我真好。
”他眼里的嘲弄一闪而过。他不知道,当天下午,我就联系了一家专业的奢侈品寄卖行。
腕表被迅速出手,扣除手续费,一千一百万打进了我一个不起眼的海外账户。这只是开始。
**3**半个月后,傅承宴因为一个项目受挫,喝得酩酊大醉回来。
他一进门就掀翻了桌子,玻璃杯碎了一地。“林晚!”我立刻从房间里跑出来。“承宴,
怎么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拽到他面前,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用了?”“是不是觉得我快要破产了,给不了你钱了?
”我吓得“花容失色”,拼命摇头。“没有,承宴,我没有……”“没有?”他冷笑一声,
甩手给了我一巴掌。**辣的疼痛在脸颊上蔓延开来。“你这种女人,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他发泄完,像往常一样,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在我脸上。“滚,别让我看见你。
”我捂着脸,捡起地上的卡,委屈地跑回房间,反锁了门。门外,傅承宴的喘息声渐渐平复。
门内,我看着镜子里红肿的脸颊,眼神冰冷。第二天早上,他酒醒了,
大概是觉得昨晚做得有些过火,影响了他的“实验”进程。他坐在床边,
语气难得地放软了些。“昨晚……我喝多了。”我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
发出压抑的哭声。“林晚。”他叫我的名字。我转过身,眼眶红红地看着他,
满脸都是委屈和后怕。“承宴,我好怕。”“我怕你不要我了。”“我住在这里,
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你随时都可以把我赶出去。”我抓住了他的手,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承...宴,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一个真正的家。”“你看市中心那边的‘天悦府’,那里的房子好漂亮,我们买一栋好不好?
”“天悦府”是京市最顶级的豪宅区,一栋独栋别墅,市价上亿。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观察着他的反应。傅承宴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的胃口会突然变得这么大。
他看着我泪眼婆娑的脸,那张酷似“清清”的脸上写满了对物质的极致渴望。
这让他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和兴奋。他的实验品,正在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变得越来越贪婪,
越来越没有底线。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发怒。最后,他却笑了。“好。
”他摸了摸我的头,像在安抚一只宠物。“只要你乖,一栋别墅而已,我给你。
”他以为我在第五层,殊不知,我早已站在了大气层。别墅很快就买了下来,
登记在我的名下。傅承宴为了方便欣赏我的“表演”,甚至没有设置任何附加条款。
他不知道,我早就通过一个在海外做律师的大学同学,
联系好了一家专业的海外信托和基金公司。拿到房产证的第二天,
我就签署了一系列复杂的文件。这栋价值上亿的别墅,
连同我之前变卖珠宝首饰得到的所有资金,通过一个看似合法的投资项目,
被打包注入了一个离岸信托基金。经过几层眼花缭乱的资本运作,
它们最终会变成一笔谁也追查不到的干净现金,静静地躺在我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里。
而傅承宴,对此一无所知。他还在为自己的“实验”成果沾沾自喜。**4**有了别墅,
我的胆子更大了。傅承宴似乎也乐于配合我的表演,
只要我的要求不过分到动摇他公司的根本,他几乎有求必应。
古董花瓶、名家字画、**款跑车……我像一只贪婪的仓鼠,疯狂地囤积着他给予的一切,
然后迅速将它们变现。我的海外账户余额,数字每天都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但这还不够。
我要的,不仅仅是钱。我要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需要一个帮手。
一个有足够实力和傅承宴抗衡,并且和他有仇的帮手。陆氏集团的总裁,陆景明。
傅家和陆家是京市商场上多年的死对头,两家在好几个领域都有直接的业务冲突。
傅承宴私下里提起陆景明时,总是咬牙切齿。机会很快就来了。
傅氏集团主办了一场商业慈善晚宴,傅承宴作为主人,自然要带上我这个“花瓶”撑场面。
晚宴上,名流云集。我穿着一身傅承宴为我挑选的白色高定礼服,挽着他的手臂,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在和宾客寒暄的间隙,我看到了陆景明。他正端着一杯香槟,
和几位商界大佬谈笑风生。他比傅承宴年长几岁,气质更显沉稳内敛,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我找了个借口,说要去趟洗手间,
暂时脱离了傅承宴的视线。我端起一杯红酒,朝着陆景明的方向走去。
在离他还有两步远的时候,我脚下“一崴”,身体一歪,
整杯红酒不偏不倚地泼在了他的西装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惊慌失措地道歉,
拿出纸巾手忙脚乱地去擦他胸前的酒渍。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陆景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昂贵的西装,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林**?
”他认得我。也对,作为傅承宴养了四年的金丝雀,我在这个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陆总,
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没关系。”他淡淡地说,
然后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介意借一步说话吗?”我们走到了宴会厅僻静的角落。
“林**,你好像有话想对我说。”陆景明开门见山,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我心里一惊。这只老狐狸,果然不简单。我低下头,继续扮演那个蠢笨的美人。“陆总,
您别误会,我就是……就是不小心……”“是不小心,还是有意为之?”他打断我,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咬了咬唇,抬起头,眼里蓄满了泪水。“陆总,
我……我听说,您和承宴……关系不太好?”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手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塞到他手里。
“这是……这是我无意中录到的。”“承宴他最近好像在计划一个针对城南那块地的新项目,
好像……好像和新能源有关。”“我也不懂这些,您……您自己听吧。
”“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承宴再因为项目失败而喝酒打我了。”我把一个复仇者的动机,
包装成了一个受虐女人的自保。这些信息半真半假。城南那块地,傅氏确实在争,
但具体做什么,傅承宴口风很紧。“新能源”三个字,是我根据他最近频繁接触的几个专家,
和书房里散落的几份行业报告推断出来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
在陆景明这只老狐狸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他会去查。只要他去查,
就会发现傅承宴的布局。以他的手段,就算不能截胡,也足以让傅承宴喝上一壶。
陆景明捏着那支小巧的录音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林**,你这是在玩火。
”“傅承宴的手段,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凄然一笑:“我已经在地狱里了,
还在乎什么玩火?”说完,我转身就走,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身后,
傅承宴冰冷的声音传来。“林晚,你在那里干什么?”我身体一僵,回过头,
看到他正大步向我走来,脸色阴沉得可怕。**5**“承宴,我……”我话还没说完,
傅承宴已经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问你,
刚才在和陆景明聊什么?”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没什么,
我就是不小心把酒洒到陆总身上,跟他道个歉。”我强忍着手腕的剧痛,颤声解释。
“道歉需要躲到这种角落里?”傅承宴根本不信,他拖着我,粗暴地往宴会厅外走。“承宴,
你弄疼我了……”我的呼痛声被他无视,周围宾客投来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目光,
让我觉得无比难堪。他把我塞进车里,司机大气都不敢出。回到别墅,他把我从车上拽下来,
一路拖进客厅,然后狠狠地甩在沙发上。“说!你到底跟陆景明说了什么?
”他居高临下地瞪着我,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哭着喊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快不行了,急着找下家了?”“陆景明给了你什么好处?
让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他的话语像淬了毒的箭,句句扎心。我趴在沙发上,
哭得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原来在他心里,
我就是这样一个随时可以背叛他、毫无忠诚可言的女人。也好。这样,我做任何事,
都没有心理负担了。他见我“死不悔改”,怒极反笑。“好,很好。”“林晚,
你真是长本事了。”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然后,
他走到我面前,将剩下的半瓶酒,从我的头顶,缓缓浇下。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我的头发、脸颊流下来,浸湿了身上昂贵的礼服,冰冷刺骨。我闭上眼睛,
一动不动,任由他羞辱。“清醒了吗?”他扔掉酒瓶,瓶子在地上摔得粉碎。
“知道自己是谁的狗了吗?”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他。
我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恐惧和柔弱,只剩下一片死寂。“傅承宴。”我叫他的全名,
声音沙哑。“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一下,
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后悔?”“我傅承宴这辈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你给我滚回房间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狼狈地走向二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