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死后,我的深情倒计时开始

当他死后,我的深情倒计时开始

主角:冰冷叶玲玲王文海
作者:多年未梦

当他死后,我的深情倒计时开始第4章

更新时间:2025-08-14

胃里翻江倒海搅动的已经不是食物或者胆汁。冰冷,沉重,带着尖锐的棱角。像有人在她腹腔里塞进了一整块棱角分明的、巨大的冰块。那寒气和重量在不断下沉,带着不可抗拒的引力,拖拽着她的整个身体往看不见底的黑暗深渊里坠去。

她想呕吐,想把那块堵塞挤压着她每一寸内脏的冰冷重物吐出来。

一阵剧烈到扭曲身体的呛咳猛然爆发出来。这一次,她没有用手捂嘴。粘稠的、带着浓烈铁锈腥气的液体从紧闭的齿缝间狂涌而出,温热地喷溅在冰冷的电脑键盘上,敲击键的空隙间瞬间填满了暗红色的碎沫。那点点猩红在幽蓝屏幕光线下跳跃着,触目惊心。

她死死盯着屏幕上那点腥红。那不是番茄酱,不是红酒渍。乔振海最后那带着粘稠痰音的喘息、那撕裂般的咳嗽声、那呕出的一切……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喉咙口堵满了那冰硬沉重的、满是棱角的恐惧块垒。强烈的恶心与眩晕感像海啸般再次将她彻底淹没。她猛地弯下腰,试图再次干呕,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整个人顺着冰冷的电脑椅滑落下去,“砰”地一声侧身重重砸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蜷缩得像离开水的虾,无法抑制地抽搐着。

乔振海最后那句平静到死的“再见”。文件袋里冰冷的死亡证明上,时间:2023年12月26日9:47。他昨天……昨天还给她发过信息!她还记得……她记得那个置顶对话框里最后跳出来一条信息……

“玲玲,晚上想吃什么?我路过市场……”

那条信息……发送时间是……

她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炸开!是12月25号!平安夜的傍晚!也就是……是他死前的那个晚上?

叶玲玲的身体蜷得更紧,额头死死抵住冰冷的地板砖缝,发出近乎呜咽、野兽濒死般绝望的嘶鸣:“啊……呕……呃……”

然而,再也没有力气挣扎,视线飞速变暗。黑暗终于彻底降临,吞噬了最后一点惨白的光。房间里只剩下电脑风扇徒劳的嗡鸣,以及键盘按键缝隙里,那点点渐渐凝固变黑的暗红印记。

叶玲玲瘫在冰冷的地板上,脸上糊满了黏腻的呕吐物和泪水混合的污痕,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筋骨的死鱼。喉咙口那股持续不断的铁锈腥气,仿佛要将她仅存的一线清明都腐蚀殆尽。心脏却还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着,沉重地撞击着早已碎裂不堪的躯壳,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乔振海死了。用最惨烈的方式,死在了她签收那份死亡快递前的十五分钟。

她指尖抠着坚硬的地板缝隙,视线一片模糊的眩晕,混沌间只有他签名栏上那无比熟悉又变得无比陌生的三个字——乔振海。那个她曾刻入骨髓的名字,此刻成了一枚烧红的烙印,狠狠烫在心口最腐烂的地方。

“啊——”

一声破碎的、不成调的嘶吼猛地从她喉咙里撕裂出来,在空荡的豪宅里撞击回荡,惊悚而绝望。像一头被利刃刺穿肺腑的困兽。

巨大的、冰冷的茶几边缘,刚才被她额头撞出的那块青紫伤痕突突地抽痛着,但这尖锐的痛感却像是一剂强行注入的强心针,竟逼迫着她涣散的神经,硬生生聚拢起一丝几乎让她痛昏过去的清醒!乔振海死了,可那份快递……那份签收时间是十点零二分的快递……是谁寄出的?谁在九点四十七分死亡后还能寄出快递?一个死人?

混乱的脑子像被这荒谬绝伦的时间差生生劈开一道裂缝!这个冰冷的逻辑悖论成了此刻唯一的、能让她从彻底崩溃的泥沼中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尽管这根稻草本身就如寒冰刺骨!

骗子!一定是骗子!乔振海这个**!懦夫!他肯定躲在哪里的阴沟里看她的笑话!用这种恶毒的把戏报复她!一定是这样!

“王文海!”这个名字像一颗毒瘤在脑海里翻腾,带着刻骨的怨毒瞬间攫住了她残存的理智,“是他!是他捣的鬼!一定是他!”

是这个男人!这个该死的、毁了她一切的绿茶男!是他一步步,精心编织了这一切!他勾引她,离间她和乔振海!现在乔振海假死,演这么一出!他们合伙演戏来报复她,让她痛苦,让她崩溃!

叶玲玲被自己的推断**得浑身战栗,一股莫名的怒火夹杂着被愚弄的巨大羞辱感猛地冲上头顶!她发疯般地从冰冷的地板上弹跳起来,完全不顾额角的剧痛和浑身的酸软,像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双目赤红地冲向玄关。她甚至没换鞋,没拿包,只用那只沾满呕吐秽物的手,狠狠抓住玄关柜上的车钥匙,猛地撞开了那扇沉重的、仿佛隔绝天堂与地狱的家门。

凌晨的城市街道空旷得诡异。刺骨的寒风卷着枯叶,劈头盖脸地打在挡风玻璃上。叶玲玲坐进驾驶座,双手死死攥着冰凉的方向盘,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白得发青,剧烈地颤抖着,指甲几乎要嵌进柔软的皮革里。胸腔里那颗心脏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每一次跳动都拉扯着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脚底狠狠地将油门踩到底!

轰——

昂贵的跑车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刺破死寂的夜空,车身如同离弦之箭,失控般地扎入空旷的街道!窗外的街灯和建筑物飞速后掠,连成一片片模糊扭曲的黄色光带,如同地狱的景象在眼前呼啸而过。风声疯狂地灌进车厢,吹在她布满泪痕和污渍的脸上,冰冷刺骨,却丝毫无法浇灭她眼底那股焚毁一切的疯狂火焰。仪表盘上的数字疯狂飙升,指针早已越过危险的红色警戒线!

她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脑子里只有一个疯狂的、血淋淋的声音在嘶吼:王文海!找到王文海!撕碎他!戳穿他的把戏!让他说出乔振海躲在哪里!

凌晨时分,王文海位于高级公寓小区的住所静得如同坟墓。门**被叶玲玲按得歇斯底里,尖锐刺耳的电子鸣响在厚重的实木门后持续不断地炸开,如同深夜里的鬼叫,带着要把门板砸穿的疯狂!

过了足有一分钟,门才被慢吞吞地拉开一条缝隙。

王文海那张平日里精心保养、白净斯文的脸暴露在昏黄的门厅光线下。大概是被从睡梦中硬生生惊醒,脸上残余着惺忪的睡意,还有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他的头发有些乱,甚至……脸上竟然敷着一张昂贵的黑色面膜?!嘴角习惯性勾起的那一丝温和笑意还没来得及完全浮现,就在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谁时,瞬间僵住了。

门外站着的是叶玲玲。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叶玲玲!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显然是随手抓来的居家睡裙,光着脚,左脚上的拖鞋不知何时跑丢了。头发被风吹得如同乱草堆,枯槁地覆在脸上。脸颊上糊着一大片干涸又湿黏的污渍,根本分不清是泪痕、汗渍还是呕吐物的残秽。那张曾经精心描画、美丽动人的脸庞,此刻在惨白的楼道灯光下彻底扭曲变形,额角还肿着一大块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淤痕,嘴角沾着一丝明显的暗红——不知是她自己咬破的,还是刚才咳呛时残留的血迹。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瞳孔剧烈地扩张着,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没有任何理智的光,像濒死前拉人陪葬的恶鬼!

“文海!!!”叶玲玲看到门缝里露出的那张敷着面膜、带着睡意和不耐的脸,像被瞬间点爆了的火药桶,积蓄了一路的疯狂和怨毒毫无征兆地轰然爆发!她根本不顾门还只开了小半,就猛地用身体往前狠狠撞去!

砰!

实木门被她拼尽全力的冲撞顶得大开,重重砸在墙壁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毫无防备的王文海踉跄着倒退了几步,脸上的黑色面膜因为他惊骇下张大的嘴巴而瞬间绷紧、龟裂、脱落了大半,狼狈地挂在他一边脸颊上。

“你干什么?!叶玲玲!你疯了?!”王文海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被冒犯的惊怒和难以置信的尖锐!他从未见过叶玲玲如此疯狂、如此不顾形象的样子!

“说!说啊!”叶玲玲根本不理会他的惊怒,扑上前去,带着一身呕吐物的酸腐气味和夜风的寒冷,死死揪住了王文海丝质睡衣的前襟!那力道大得惊人,勒得王文海一阵气促,精心打理的睡衣领口被扯得变形!她的脸凑得极近,那双布满血丝、如同地狱之门的眼睛死死剜着他,唾沫星子混着血腥气和一种濒死的疯狂气息几乎喷到他脸上:

“乔振海没死对不对?!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你们合起伙来报复我!对不对!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帮他造假?!他人呢?!他躲在哪?!你说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淋淋的齿缝里硬撕扯出来的,嘶哑尖厉得破音。

王文海被她推搡着连连后退,直到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玄关柜上才停下。巨大的羞辱感和被愚弄的愤怒瞬间顶掉了刚才的惊惧。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疯女人!胃药?死亡证明?乔振海那个窝囊废真的死了?关他王文海屁事!他现在只觉得恶心和一股强烈的、被攀咬上的烦躁!他付出了那么多精力时间哄着这个蠢女人,眼看就差临门一脚,乔振海那个瘟神死了不是天大的好事?!现在这疯女人居然半夜来闹,还把自己搞得这么恶心!一股嫌恶如同毒蛇缠绕住他,让他几乎要吐出来!

“放开我!叶玲玲**撒手!”王文海用力挣扎,想要甩开她粘腻冰凉如同蛇蜕般的手!动作粗暴,毫不留情,脸上挂着那半张碎裂的面膜,表情狰狞扭曲,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和体贴关怀?“你有病吧?!乔振海死活关老子什么事?!你这副鬼样子是给谁看?死了?死了正好!死了干净!省得碍眼!”他吼叫着,平日里温柔劝慰“多体谅她”的口吻彻底荡然无存,只剩下**裸的厌烦和急于摆脱的冷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叶玲玲如遭雷击,揪着他衣领的手指因为震惊和更大的愤怒剧烈颤抖起来!王文海的话像冰冷的毒液,狠狠灌进她已被撕扯得千疮百孔的心!死了正好?!死了干净?!这就是这个男人嘴里吐出的话?!那个曾搂着她、在她耳边说着会永远陪她、帮她解决所有烦恼的男人?!他脸上的面膜碎片滑稽又恶心,他的眼神冰冷又厌恶,像在驱赶路边沾满病菌的流浪狗!叶玲玲所有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了,一股透骨的寒意从骨髓里钻出!那冰冷的逻辑悖论带来的最后一线挣扎的希望——“乔振海没死,是王文海捣鬼报复”——像一个脆弱的肥皂泡,被王文海此刻毫不掩饰的绝情和恶毒戳得粉碎!

“他……他死了?”叶玲玲的声音陡然降低,像个迷路的孩子,茫然又恐惧地问着,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绝望。

王文海趁着她一瞬间的失魂用力狠狠将她推开!叶玲玲一个踉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却根本不看她一眼,只顾粗暴地扯下脸上碍事的残余面膜,狠狠丢在地上,嫌恶地拍打着被叶玲玲抓皱弄脏的昂贵睡衣前襟,指着大门的方向,满脸的厌恶如同看着一堆肮脏的垃圾:

“死了!肯定死了!死透了才清静!你自己签收的快递白纸黑字看不见?!疯子!滚!立刻给我滚出去!别在我这里发疯!脏死了!**晦气!”那尖刻的咆哮在空旷的豪华公寓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扎进叶玲玲最后一点神智。

滚出去……疯子……晦气……

王文海那张因愤怒和嫌恶而扭曲、挂着面膜残余碎屑的、再没有半点温情的脸,深深地印刻在她视网膜上。胃里翻搅的冰冷寒流在这一刻达到了极致!那个被她寄托了全部背叛情感和虚幻未来的男人,连多看一秒钟她现在的惨状都觉得污秽和晦气。乔振海死了?不……是她的整个世界彻底分崩离析!

“呕……”又是一阵猛烈的反胃!叶玲玲死死捂住嘴,身体因为巨大的绝望和冲击而痉挛着向下滑,狼狈地跪坐在冰冷昂贵的进口地砖上,冰冷的触感瞬间穿透薄薄的睡裙。喉咙口那阵再也无法抑制的腥甜冲破了所有束缚!

噗!

一口浓稠、暗红、夹杂着深色胃内容物碎片的热液再也控制不住地从她紧捂的指缝间狂喷而出!星星点点,溅在擦得光可鉴人的深色地砖上,如同地狱撒落的点点残梅。更多的粘稠暗红顺着她的嘴角、下巴蜿蜒淌落,滴答在地板上。

王文海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看着地上和叶玲玲嘴脸上那污秽的呕吐物,如同见了什么世上最肮脏的瘟疫,惊骇地接连倒退了好几步,表情扭曲到了极点,像怕那东西飞溅到自己身上。

“滚!快滚!保安!保安!”他尖声大叫起来,狼狈又疯狂地转身冲向房间,像是要去拿手机报警。

叶玲玲却再也无力顾及他的反应了。额角的剧痛、胃腑被活活绞碎的极致痛楚、口腔里浓得化不开的腥甜……还有心脏那个被彻底掏空后又被狠狠踩碎的巨大黑洞……所有的感官知觉在瞬间彻底错乱、崩溃!剧痛和绝望像两股汹涌的黑色潮水,轰然撞在一起!

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王文海那张写满惊恐厌恶的脸在急速模糊、变形、碎裂成无数碎片……黑暗,无比浓重的黑暗,带着冰点的寒意,铺天盖地地涌来!

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如同一滩彻底烂掉的泥,无声无息地向前扑倒,重重摔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脸正好砸进自己刚刚呕出的那摊腥臭冰冷的污秽里,粘稠的、带着铁腥气的暗红色液体漫过她的口鼻……

世界,终于彻底黑暗、寂静无声。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或者只是短短的一瞬?意识是被一股浓烈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强行拽回的。那味道霸道地钻进鼻腔,裹挟着死亡的冰冷气息。

叶玲玲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得像是蒙着一层水汽。惨白的天花板上嵌着冰冷的日光灯管,刺目的白光让她极度不适应地重新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再次撑开一条缝。

“女士?女士你醒了?”一个带着点职业倦怠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叶玲玲转动僵硬如同锈蚀齿轮般的脖子。视线里是一张穿着白色护士服、表情带着程式化同情的中年女人的脸。

“这里是市第一医院急诊科。你晕倒在公共场合,有人打了120。”护士语气平静地叙述着,一边在手中的夹子上记录着什么,“初步检查你额角有撞击伤,情绪极度不稳,还有轻微应激性呕血……建议留院观察。”

医院……急诊……呕血……

这几个冰冷的字眼如同冰冷的针,狠狠扎在她混沌的脑子里,瞬间撕裂了短暂的空白!王文海那张狰狞唾骂的脸、地上冰冷的呕吐物、那撕心裂肺的呛咳……最后凝固成的,是那份硬纸板文件袋!死亡证明!离婚协议!还有那最后一句沙哑的、浸透死亡气息的“再见”!

乔振海!

这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叶玲玲所有的混沌和麻痹!

“乔……乔振海……”她发出干涩破裂的嘶鸣,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想从坚硬的急诊病床上弹起来!“他……他在哪里?急诊?!告诉我急诊在哪?!”她语无伦次,眼神带着困兽般的疯狂和绝望,死死地、死死地揪住了旁边护士的白大褂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爆起青筋,指缝里还隐约残留着干涸发黑的呕吐物痕迹。“是不是送来了?!是不是送来了?!告诉我!!”

护士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反应和恐怖的模样吓得惊呼一声,本能地想后退,却硬生生被揪住了衣角!那张职业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惊恐和抗拒:“女士!女士你冷静点!放开我!什么急诊?你说谁?!我们没接收你昏迷前说的那个人!”护士慌乱地挣扎着,想要掰开叶玲玲铁钳般的手。

“死亡证明!”叶玲玲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破碎的字句夹着血沫从她毫无血色的嘴唇里迸溅出来,“他叫乔振海!胃癌晚期!死亡证明!时间是昨天!12月26号!上午9点47分!就在我签收那份快递前十五分钟死了!人死了!尸体呢?!你们把他弄去哪里了?!告诉我!尸……停……停尸间在哪?!!”她歇斯底里的咆哮在安静的急诊留观区里炸开,引来旁边几个病人惊愕又略带惊恐的目光。她披头散发,形容枯槁如同疯妇,额角的青紫和嘴角残留的血痕触目惊心。

护士彻底吓懵了,手忙脚乱地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医生!快来人!2床!病人情绪失控!”**大作。

很快,一个戴着眼镜、表情严肃的男医生和另一个护士匆匆跑了进来。医生试图安抚,但叶玲玲的挣扎更加剧烈,嘶吼着要去找“乔振海的尸体”,力量大得出奇。不得已,一个护士迅速拿来了一支镇静剂,趁着按住她的间隙,冰冷的针尖刺进了她的手臂。

冰凉的液体快速注入血管。叶玲玲剧烈挣扎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骤然断电的机器,那股拼尽性命的疯狂力气瞬间被抽空。眼前的世界开始不受控制地旋转、模糊……声音变得遥远……医生严肃训斥的话语、护士低声的议论……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水膜。只有那个冰冷的名字还在混沌的脑海里疯狂冲撞:乔振海……乔振海……

彻底陷入药物带来的强制性昏睡前,她的目光涣散地扫过天花板角落那个冰冷的监控摄像头,像是溺水者最后看到的一缕折射的光。黑暗温柔又霸道地彻底包裹了她。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
安装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