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替身辞职后,总裁他跪着求爱

当替身辞职后,总裁他跪着求爱

主角:顾衍宋砚舟
作者:木藤不开花

当替身辞职后,总裁他跪着求爱第4章

更新时间:2025-08-23

回到冰冷的公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预约了最近一家高端私立妇产医院明天的VIP体检。屏幕幽蓝的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手指在确认键上悬停良久,最终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按了下去。

第二天,竞标会场气氛凝重得如同风暴前的死寂。巨大的环形会场坐满了西装革履的业界精英和官方代表,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和巨大的压力。

我坐在嘉恒科技代表席的前排,身边是气场全开的宋砚舟。

他今天特意换了一身深黑色西装,领带是稳重的暗红色,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自信微笑,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全场,最终落在对面顾氏集团的代表席上。

顾衍来了。

他坐在顾氏席位的正中央,依旧是那身标志性的深灰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气势迫人。

只是,那张素来冷峻的脸上,此刻笼罩着一层肉眼可见的阴霾。他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死紧,深邃的眼窝下有着淡淡的青影,显然这段时间嘉恒的连番打击让他耗尽了心力。他身边坐着的几位高管,也都面色凝重,气氛压抑。

他的目光,像淬了冰的探针,穿透人群,精准地锁定了我。那眼神里翻滚着毫不掩饰的愤怒、被背叛的痛楚,还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探究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复杂。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洞穿。

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任何闪躲,甚至唇角还勾起一丝极淡的、职业化的弧度。宋砚舟微微侧头,在我耳边低语,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看来,顾总昨晚没睡好啊。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宋总说笑了。”

我收回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开始调试设备的讲台,声音平淡无波,“他只是在看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

竞标陈述按抽签顺序开始。

顾氏集团的代表率先上台。他们的方案依旧宏大而充满野心,但核心部分却明显透着一股仓促修补的痕迹,几个关键节点的阐述也因为负责人的缺席,而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台下评委们眉头微蹙,低声交流着。

轮到嘉恒科技。宋砚舟亲自上台。

他的陈述逻辑严密、数据详实、技术路径清晰且更具落地性,尤其是针对顾氏方案中几个关键痛点的精准打击和优化方案,赢得了评委们频频点头。

当他展示出那项突破性的边缘计算架构优化时,会场甚至响起了一片压抑的惊叹声。这项技术,正是建立在对顾氏核心算法“冗余陷阱”的逆向破解之上。

陈述结束,掌声明显比给顾氏时要热烈许多。宋砚舟走下台,经过我身边时,给了我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自信满满地坐回位置。

中场休息的**响起。巨大的压力暂时卸下,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胃里那股熟悉的翻腾感再次汹涌袭来,比昨晚更甚。我强忍着,对宋砚舟低声道:“宋总,我出去透口气。”

他点点头,目光仍沉浸在胜利在望的兴奋中。

我快步走出气氛凝重的会场,穿过铺着厚地毯的走廊,只想尽快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喘口气。走廊尽头,是几部直达地下停车场的VIP专用电梯。我按了下行键,金属门无声滑开。

刚踏进去,还没来得及按下关门键,一道挟裹着雷霆之怒的身影就猛地挤了进来!

“砰!”

沉重的电梯门在他身后重重合拢,发出沉闷的回响。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一种冰冷而暴戾的气息充满。

是顾衍。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昂贵的西装外套甚至因为刚才的疾走而微微敞开。他一步跨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沈微!”他低吼着我的名字,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狠狠碾磨出来,“**到底想干什么?!”

浓烈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此刻喷薄的怒火,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收紧,勒得我几乎窒息。

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和压迫感瞬间引爆,我猛地捂住嘴,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发出一阵剧烈的干呕。

顾衍的动作猛地僵住。他死死盯着我痛苦蜷缩的姿态,赤红的眼底翻涌的怒火像是被骤然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凝固,然后碎裂成难以置信的惊涛骇浪。

“你……”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得可怕,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他伸出的手,似乎想扶住我,却又僵在半空,像是不敢触碰。

那阵要命的恶心感终于稍稍平复。我扶着冰凉的电梯壁,艰难地直起身,脸色惨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我抬起眼,对上他那双震惊、愤怒、困惑、最终只剩下巨大恐惧的眼睛。

空气死寂。只有电梯运行发出的轻微嗡鸣,和两人粗重不匀的呼吸声。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脸,目光一寸寸下移,最终死死钉在我平坦但此刻在他眼中仿佛藏着惊天秘密的小腹上。那眼神,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又像是在绝望中抓住了一根虚无的稻草。

“你……”他再次开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质问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荒谬的期盼,“你怀孕了?”

他赤红的眼睛死死钉在我小腹上,那眼神里的风暴几乎要将这狭小的金属空间撕裂。不是疑问,是近乎绝望的确认。

胃里的翻搅还在持续,冷汗沿着额角滑落,带来冰凉的触感。我扶着冰冷的电梯壁,指甲几乎要嵌进去。他知道了。或者说,他猜到了。在这个最不该被揭穿的时刻,在我即将亲手将他推入深渊的前一秒。

心底那点隐秘的、连我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恐慌,被他此刻**裸的质问彻底点燃,反而烧成了一种破罐破摔的冷硬。我慢慢直起身,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不适,迎上他那双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睛。

“顾总,”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轻佻,“您现在的样子,可不太体面。让您的苏晚**看到,怕是要心疼坏了。”

“沈微!”顾衍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中,猛地向前一步,巨大的压迫感再次袭来,他双手用力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狂乱,“回答我!是不是真的?!孩子……”

肩膀传来的剧痛让我倒抽一口冷气,也彻底点燃了我压抑已久的怒火。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身体因为用力而晃了一下,胃里又是一阵翻腾。我强忍着,从随身的手袋里,精准地抽出一个薄薄的白色纸袋。

“啪!”

我将那纸袋重重地拍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自己看!”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冰冷的嘲讽和一种玉石俱焚的快意,“看清楚!看看里面装的是谁的‘惊喜’!”

顾衍的身体猛地一震。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那个刺眼的白色纸袋,又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近乎哀求的茫然。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手指僵硬地悬在半空,迟迟不敢去碰触那个纸袋。

电梯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凝固得如同铁块。只有他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和我冰冷刺骨的目光在无声交锋。

终于,他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颤抖着伸出手,用近乎痉挛的手指,艰难地撕开了那个纸袋的封口。

一张印着医院醒目LOGO的孕检报告单被他抽了出来。

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死死地钉在报告单上。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干干净净,最后只剩下一片骇人的惨白。捏着报告单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薄薄的纸张在他手中剧烈地颤抖,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报告单上,“妊娠状态:阳性(约8周)”的字样,清晰得如同烙铁。

他猛地抬起头,赤红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狂喜的余烬,有被欺骗的滔天怒火,更有一种灭顶的、被命运玩弄的绝望。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他濒临爆发的临界点,我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清晰,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刺向他仅存的最后一丝幻想:

“顾总,看清楚了?”我微微扬起下巴,唇角的弧度冰冷而残忍,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快意,“孩子爹那一栏,写得清清楚楚——”

我的目光越过他惨白的脸,仿佛穿透冰冷的电梯壁,落向那个此刻正端坐在竞标会场、意气风发的男人身上。

“——是宋砚舟。”

“您的死对头。”

“轰——”

这三个字,像三颗威力巨大的炸弹,在顾衍的脑中、在他摇摇欲坠的世界里,轰然炸响!

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电梯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捏着孕检单的手颓然垂下,那张薄薄的纸像一片枯叶,无声地飘落在地。

他抬起头,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彻底的、灰败的空洞。那双曾经深邃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死寂的灰翳,死死地盯着我,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来自地狱的怪物。

“你……”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胸腔里挤出来的血沫,“你连……连找替身……都要报复我?”

那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被抽空了灵魂般的、巨大的荒谬感和深入骨髓的绝望。仿佛他毕生构筑的认知和骄傲,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成了齑粉。

“叮——”

电梯终于到达了底层停车场。冰冷的金属门向两侧无声滑开,外面昏暗的光线涌了进来,带着地下空间特有的阴冷和汽车尾气的味道。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靠着电梯壁、仿佛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生气的男人。他像一尊被风化的石雕,眼神空洞地望着我,或者望着虚无。那曾经令我沉沦又令我绝望的英俊轮廓,此刻只剩下一种濒临毁灭的脆弱。

报复?也许吧。但更多的,是彻底的了断。用最残忍的方式,斩断他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彻底埋葬我自己那点可笑又可悲的过去。

我没有回答他最后的质问。

弯腰,捡起地上那张被他丢弃的孕检单,小心地抚平上面的褶皱,重新塞回手袋里。

然后,我挺直脊背,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出了这部如同炼狱的电梯。没有回头。

高跟鞋敲击在空旷停车场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清脆而孤独的回响,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昏暗的光线尽头。

身后,电梯门缓缓闭合。

将那个凝固着巨大痛苦和死寂的身影,连同我苍白不堪的过往,一起彻底隔绝。

沉重的电梯门在身后合拢,将顾衍那双死寂空洞的眼彻底关在了另一个世界。地下停车场阴冷的空气裹挟着汽油和尘埃的味道扑面而来,激得我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我扶着冰冷的承重柱,弯下腰,干呕得撕心裂肺,眼泪生理性地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拍上我的后背,力道适中,带着安抚的意味。

“还好吗?”宋砚舟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低沉温和,听不出太多情绪。

我猛地直起身,用尽力气压下那股恶心,胡乱抹去眼角的湿意,看向他。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就站在几步开外,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那双惯常含笑的桃花眼此刻沉静地看着我,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

“你怎么……”我喉咙发紧,声音沙哑。

“看你脸色不好,提前离席出来透口气,正好看到电梯下来。”他回答得轻描淡写,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我苍白的脸和微微泛红的眼眶,最后落在我紧紧攥着手袋、指节泛白的手上,仿佛能穿透布料,看到里面那张决定性的纸。“看来,刚才电梯里,不太愉快?”

他知道了。或者说,他猜到了。以宋砚舟的精明,他不可能没留意到顾衍离席的时间和我消失的时间如此契合。

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丝清醒。在他面前,任何伪装都显得多余且愚蠢。

“都解决了。”我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以后……他不会再纠缠。”

宋砚舟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像是欣赏一出精彩落幕的戏剧。他走近一步,目光落在我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停留了一秒,那眼神里没有顾衍那种灭顶的绝望或狂喜,只有一种冷静的评估和一丝……玩味?

“解决了就好。”他语气轻松,仿佛刚才发生的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明天的头条,想必会很精彩。顾衍今天在会场,魂都丢了。”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不过现在,你需要休息。我送你去医院?或者……回家?”

“不用。”我立刻拒绝,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拉开了距离,“我自己回去。明天……竞标结果出来,还有很多事。”

宋砚舟没有坚持,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仿佛带着穿透力,将我心底那点隐秘的狼狈和强撑的镇定都看了个通透。

“也好。”他点点头,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到我面前,“上面有我的私人号码,24小时开机。有任何需要,随时打给我。”他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指,带着温热的触感。“记住,你现在是嘉恒的功臣,也是我宋砚舟的人。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

那句“我宋砚舟的人”,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了我一下。我接过名片,冰凉的卡片边缘硌着掌心。

“谢谢宋总。”我垂下眼睫,避开他过于直接的目光。

“好好休息。”他最后留下一句,转身走向不远处他那辆线条流畅的黑色宾利。司机早已恭敬地拉开车门。

引擎发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格外清晰。车子平稳地滑出,汇入车道的光流,很快消失不见。

我独自站在原地,阴冷的空气包裹着我。手袋里那张孕检单,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发麻。宋砚舟最后那句话,如同一个无形的枷锁,沉重地套了上来。

“我宋砚舟的人”……这到底是一句承诺,还是一种宣告?

腹中的孩子,这个意外到来的、承载着巨**烦和未知命运的胚胎,此刻成了我手中最烫手的筹码,也成了悬在我和宋砚舟之间一把无形的利剑。他刚才的眼神……没有丝毫意外,只有冷静的审视。他到底知道多少?他又想利用这个孩子,达成什么?

巨大的疲惫和一种更深沉的寒意,从骨头缝里渗出来。我裹紧了大衣,走向自己的车。前路茫茫,每一步都踏在薄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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