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掌公主了,我还怕你?

都是掌公主了,我还怕你?

主角:苏亭云岫青雀
作者:暴躁薯塔

都是掌公主了,我还怕你?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26

我,赵华筝,生在昭阳殿,长在金銮殿,父皇给我的腰牌能直通御书房。

自小父皇就教导我:“公主的巴掌要打在该打的人脸上。”这话我记了十六年,

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除了不可以骑在父皇头上,其他人我随便造。

于是新科状元苏亭,也就是我的驸马,在成亲之前领回一个姑娘,称与她才是佳偶天成,

我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表哥向着他的青梅竹马,不分青红皂白斥责我,

我又是一个巴掌扇过去。后来他们都学乖了。我冷哼一声,甩甩手。掌公主,专治不服。

一我趿着金丝绣鸾的软底鞋,正倚在贵妃榻上啃荔枝时,就见贴身侍女青雀步履不停,

走了进来。“公主!公主!驸马爷……驸马爷他带着个姑娘回府了!

”我把荔枝核精准吐进白玉盏里,眼皮都没抬:“哪个驸马爷?

”青雀呸了一口:“还能是哪个,就是今儿该给您行纳征礼的新科状元,苏亭。”哦,苏亭。

那个三个月前被父皇揪着我耳朵,说“这小子文武双全,配你正好”的状元郎。

我“啧”了一声,把最后一颗荔枝塞进嘴里,慢悠悠起身。孔雀蓝的宫装裙摆扫过地面,

拖出半道流光溢彩的弧线。“带哪儿了?”“回公主,人在正厅呢。

说是……说是要给您引荐,还说那姑娘才是他心坎里的人。”我笑了。这皇城根下,

敢在我赵华筝的地盘上,给我玩“心有所属”的戏码?是翰林院的墨水喝多了撑着,

还是觉得我这长公主的名头是画在纸上的?刚走到正厅门口,

就听见苏亭那清润如玉石相击的嗓音,正温温柔柔地哄着谁:“婉柔你别怕,有我在,

长公主殿下贤良淑德,定会容下你的。”我挑帘进去的瞬间,满室的香风都滞了滞。

苏亭穿着件月白锦袍,玉冠上的流苏还沾着晨露,身姿挺拔如松,确实是人中龙凤。

他那身边站着的那个青衣姑娘,怯生生攥着他的袖子,眼眶红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一看就是精心伪装过的“纯良”模样。瞧见我进来,苏亭脸上的温柔僵了瞬,随即拱手行礼,

语气却不见半分愧疚:“臣参见公主。如公主所见,这位柳婉柔,是臣的心爱之人,

我与她早已私定终身,还请公主成全。”我没看他,

目光落在柳婉柔那双手上——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缝里连点尘土都没有,

看起来像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成全?”我在他面前站定,金步摇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苏状元是不是忘了,三天后就是咱们的大婚吉期?”“臣从未忘记!”苏亭猛地抬头,

眼里竟还带着几分控诉,“可婚姻大事当顺心意!臣与婉柔情投意合,

怎能因皇家赐婚就负了她?公主身份尊贵,何愁没有良配……”“啪!

”我反手甩了他一记耳光,金镶玉护甲在他脸上划出红痕,“本宫的驸马,就算是头猪,

也该知道该拱哪块地。”那柳姑娘刚要开口,我又赏了她一巴掌:“你这张脸要是值千金,

本宫就让内务府给你镶金边。苏亭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起五道指痕。“你打我们?”他声音都抖了。我甩了甩手,

刚才那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掌心都麻了。“打了又怎么了?”我往前逼近一步,凤眸微挑,

“父皇当年教我的时候,可没说过对以下犯上的人要客气。”“你是公主又如何?!

”苏亭气得发抖,“你也不能如此蛮不讲理!”“我蛮不讲理?”我笑出声,“苏亭,

你摸着良心说说,是谁寒窗苦读时受了我皇家资助?是谁金榜题名时领了父皇亲手递的簪花?

是谁跪在太和殿前,说要一生一世对长公主忠心耿耿?”“如今翅膀硬了,

带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登堂入室,还敢指责我蛮不讲理?”我声音陡然拔高,“我告诉你,

只要我赵华筝还是这大启朝的长公主,你就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翻了天!”“华筝!

你太过分了!”门口突然传来怒喝,我表哥李砚之快步冲进来,一把将两人护在身后,

指着我的鼻子就骂:“苏状元也是朝廷栋梁,你怎能说动手就动手?还有婉柔妹妹,

她哪里招惹你了,你要这般羞辱她?”我看着李砚之那张写满“正义”的脸,气笑了。

这位表哥,从小就护着他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柳婉柔,上回在御花园,

就因为柳婉柔被宫女不小心撞了下,他差点把人拖去慎刑司。“表哥这是哪儿的话?

”我慢悠悠理了理袖口,“我教训我的驸马,碍着你什么事了?”“他是你驸马没错,

但你也不能……”“啪!”又是一声脆响。这次轮到李砚之捂着脸,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连我也打?”“打你怎么了?”我挑眉,语气和刚才如出一辙,“父皇说过,

除了他老人家,这宫里宫外,谁要是敢对我指手画脚,先打了再说。

”我扫了眼缩在苏亭身后,眼眶红得更厉害的柳婉柔,突然觉得没意思。

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在我这儿行不通。“青雀,”我扬声唤道,

“把这位柳姑娘送出去,查查她的底细。若真是良家女子,就送点银两让她安分过日子。

若不是……”我顿了顿,指尖摩挲着腕上的玉镯:“就送她去教坊司学学规矩。

”柳婉柔吓得“哇”一声哭出来,死死抓住苏亭的胳膊:“苏郎救我!”苏亭刚想说话,

对上我冷冰冰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方才那巴掌的力道,他现在应该还没忘。

李砚之捂着脸,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敢再放一个屁。我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停下,

没回头:“苏亭,既然你不愿,那本公主也不勉强,你去奏请父皇,

让他摘了你的乌纱帽如何?”“还有表哥,”我侧过脸,冲他笑了笑,那笑容却没达眼底,

“下次再管本公主的闲事,就不是扇巴掌这么简单了。”回到寝殿,青雀一边给我揉手心,

一边说道:“公主,您刚才真是太威风了!那苏状元和表少爷的脸,红得跟熟透的桃子似的!

”我拿起镜匣里的玉梳,对着铜镜梳理长发。镜中的少女眉眼明艳,

带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骄纵气。父皇说的没错,我是大启最金贵的长公主,生来就该横着走。

谁敢不服?那就打到他服为止。傍晚时分,青雀来报,说苏亭把柳婉柔送走了,

正跪在殿外请罪。李砚之也托人送了赔罪的玉佩来,说是自己一时糊涂。

我看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青雀又说:“陛下听说了这事,

笑着说……说这人是该受点教训,免得忘了自己的本分。”我忍不住笑起来,

把梳子往桌上一放。看吧,连父皇都觉得我做得对。敢在我面前摆谱?

先尝尝我这长公主的巴掌,再说别的。二我在殿角修剪那盆刚进贡的墨兰时,

青雀捧着一叠奏疏进来,声音压得极低:“公主,御史台和礼部的折子堆成山了,

都在说您掌掴驸马和表少爷的事,说您‘失了皇家体统’‘骄纵跋扈’呢。

”我指尖的金剪子没停,将一片歪了的叶子利落剪下:“领头的是谁?”“还能是谁,

”青雀撇撇嘴,“御史中丞王大人,他是丞相柳嵩的门生。”我笑了,

墨兰的香气混着殿里的龙涎香漫过来,倒有几分辛辣的意味。这就按捺不住了?

三天前我把柳婉柔送去教坊司“学规矩”,当天就查出她的底细——哪是什么民间女子,

分明是当朝丞相柳嵩的嫡女。至于她和表哥李砚之的青梅竹马情分,倒也不假,

只是这姑娘贪心不足,见苏亭成了新科状元又被指给我做驸马,竟私下勾搭上,

想一边吊着表哥这条皇室亲戚,一边拿捏住状元郎,等日后柳家权势再盛,她好从中渔利,

左右通吃。算盘打得真响,可惜算漏了我赵华筝。“父皇那边有动静吗?”我放下剪子,

接过青雀递来的帕子擦手。“陛下今晨召集了几位老臣议事,

听说柳丞相在殿上哭着说您折辱了他的女儿,还说苏状元是栋梁之才,不该受此奇耻大辱。

”“知道了。”我起身理了理朝服,十二章纹在晨光里泛着沉稳的光泽,“替我备辇,

去太和殿。”青雀吓了一跳:“公主,您这时候去?御史台的人正等着参您呢!

”“我就是来给他们递话柄的。”我拎起朝珠,指尖划过圆润的东珠,

“柳嵩那老匹夫藏了这么多年,也该让他见见光了。”太和殿里果然剑拔弩张。我刚踏进门,

就听见御史中丞王大人正慷慨陈词:“……长公主身为皇家表率,动辄掌掴朝臣、羞辱命妇,

此风绝不可长!若不严惩,何以正纲纪、安民心?”柳嵩站在一旁,花白的胡子微微颤抖,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痛心疾首:“王大人所言极是。小女婉柔虽有不妥,

可长公主不问青红皂白便动私刑,还将她……将她送往那般腌臜之地,实乃有违天恩啊!

”苏亭站在文官队列末尾,脸上那道指痕早已消了,只是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表哥李砚之则站在武将班列,见我进来,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作声,想来是那日的巴掌,

让他学乖了些。父皇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我:“华筝,你可知罪?”我屈膝行礼,

声音清亮:“儿臣不知。”“荒谬!”王御史立刻炸毛,“公主当众殴打驸马与表亲,

还将丞相之女……”“王大人稍安勿躁。”我打断他,缓步走到殿中,“您说我殴打驸马?

敢问苏状元,当日你带柳婉柔登堂入室,言明要悔婚时,是不是说过‘公主身份尊贵,

何愁没有良配’?”苏亭猛地抬头,对上我的视线,喉结滚了滚,低声道:“……是。

”“好一个‘何愁没有良配’。”我转向众臣,“父皇赐婚,乃是天恩。苏状元受皇家恩惠,

却在大婚前夕带女子上门逼宫,这叫‘忠’吗?柳婉柔身为丞相之女,明知苏亭是皇家驸马,

还敢私相授受,甚至想脚踩两条船,一边吊着表哥,一边勾搭状元,这叫‘礼’吗?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柳嵩铁青的脸:“至于表哥,不问是非曲直就为柳婉柔站台,

甚至指责皇家公主,这叫‘孝’吗?”“我大启朝以忠孝礼义治国,这三人犯此大错,

我身为长公主,替父皇教训几句,何错之有?”一番话掷地有声,

殿里静得能听见香炉里火星爆开的轻响。柳嵩脸色变了几变,厉声道:“一派胡言!

小女只是与苏状元自幼相识,何来脚踩两条船之说?长公主休要血口喷人,转移视线!

”“血口喷人?”我笑了,抬手示意青雀。青雀立刻上前,将怀里的卷宗分发给各位大臣。

“诸位大人不妨看看,”我扬声道,“这是柳婉柔写给苏状元的书信,

字里行间尽是‘待我脱身,与君双宿双飞’的痴语;这是她给表哥绣的荷包,

针脚里藏着的却是她亲自写的定情诗;更妙的是这个——”我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

扔在柳嵩面前:“这是柳丞相府中账房的流水,去年江南水灾,朝廷拨下的三百万赈灾款,

有一百万都进了柳大人的私库吧?还有这里,与西北番邦私下交易的记录,柳大人,

您倒是说说,这些银子都花去了哪里?”账册摔在金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柳嵩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你……你……”“我什么?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他比我高出一个头,此刻却像被抽走了骨头,

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柳嵩,”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贪赃枉法时,没想过有今日?

你纵容女儿搅乱皇家婚事,妄图借苏状元和表哥攀附权势时,没想过会栽在我手里?

”他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长公主无凭无据,竟敢污蔑朝廷命官!

老臣要请陛下……”“啪!”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响彻大殿,比前两次更响,更狠。

柳嵩被打得一个踉跄,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嘴角甚至溢出血丝。

满殿臣子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父皇都微微睁大了眼。我甩了甩发麻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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