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证到手，周琳茫然无措。富婆张姐来电：'有个项目，一起来？'晚宴上，富婆们审视她。'你前夫在搞破坏。'李姐低语。突然，前夫闯入：'琳琳，回来吧！'冲突升级。

民政局门口的秋风刮得人脸颊生疼。周琳捏着那本墨绿色的小册子，指节泛白。离婚证三个烫金字在夕阳下闪着讽刺的光，像在嘲笑她这五年错付的青春。

'真是...够狼狈的。'她扯了扯嘴角，看着前夫的车绝尘而去，尾气喷了她一脸。

手机就在这时候炸响，屏幕上跳动着的'张姐'两个字让她愣了下。这位可是本市有名的富婆，以前在慈善晚宴上见过一面，当时互留了电话没想到真会用上。

'喂？张姐？'她吸了吸鼻子，尽量让声音不那么沙哑。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背景音里有清脆的碰杯声：'周琳啊，听说你今天恢复自由身了？'

周琳心里一咯噔，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

'别紧张嘛，'张姐的声音像裹着蜜糖，'姐这儿有个好项目，美容会所升级改造，正缺个自己人帮忙打理。你来不来？'

周琳指甲掐进掌心。前夫离婚时嘲讽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她咬咬牙：'什么时候见面详谈？'

'就今晚吧，'张姐报了个高端会所地址，'穿好看点啊，几个合伙人都在。'

电话挂断后周琳在原地站了三分钟。秋风卷着落叶打旋儿，她突然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冲向商场——离婚时前夫施舍的那点'补偿金'，正好够买一条像样的小黑裙。

***

会所包间里香槟塔闪着金光。周琳推门时差点被满屋子的香水味呛个跟头，五位珠光宝气的女人同时转头看她，那目光活像在验货。

'哎哟可算来了！'张姐亲热地挽住她，指甲上的钻戒硌得她胳膊生疼，'这位是李姐，王总，陈太，刘夫人...都是咱们项目的合伙人。'

周琳挤出微笑，手心一直在冒汗。这些女人个个看着都不简单，李姐端着红酒杯打量她时，眼神锐利得像能剥掉她一层皮。

'听说你前夫是赵明轩？'李姐突然开口，酒杯沿压出鲜红的唇印，'巧了，他最近也在接触美容行业，昨天还找我谈投资呢。'

周琳心里咯噔一下。前夫从来瞧不上'女人家的玩意儿'，这举动太反常了。

'不过我没答应，'李姐俯身过来时，耳坠上的翡翠晃得人眼晕，'但他好像另找了路子，你最好小心点...'

话没说完包间门突然被撞开。赵明轩带着酒气冲进来，领带歪到一边，竟扑通一声跪下来抱她腿：'琳琳我错了！那些小三小四我都断了，咱们复婚好不好？'

满场哗然。周琳僵在原地，看着这个曾经逼她净身出户的男人表演情深似海，胃里一阵翻腾。

'赵总这是唱哪出啊？'张姐笑着打圆场，眼神却冷得很，'我们正谈生意呢。'

'谈什么生意！'赵明轩突然变脸，指着周琳鼻子骂，'这女人连账都算不明白，你们敢用她？琳琳听话，跟我回家当太太不好吗？'

周琳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倒流。她看着前夫狰狞的嘴脸，突然想起离婚时发现的他转移财产的证据，想起他小三大着肚子找上门那天的嚣张气焰。

'赵明轩，'她慢慢抽出被抱住的腿，'你演够没有？'

全场寂静。她弯腰捡起摔在地上的手包，从夹层里抽出一沓照片摔在他脸上——正是他和不同女人开房的**，最上面那张居然是他和某位合伙人太太的暧昧照。

'要我说说你是怎么伪造债务逼我净身出户的吗？'她声音抖得厉害，但每个字都砸得掷地有声，'还是聊聊你偷税漏税的那些烂账？'

赵明轩脸色唰地白了。周琳转身对目瞪口呆的富婆们鞠了一躬：'抱歉扰了各位雅兴，这项目我不参加了。'

她踩着高跟鞋往外走，背后突然响起掌声。李姐举着红酒杯轻笑：'有点意思。明天九点，到我公司详谈？'

周琳没回头，只是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玻璃门合上的瞬间，她听见里面传来清脆的耳光声——不知道是哪位夫人终于对赵明轩动了手。

夜风扑面而来，她站在霓虹灯下深吸一口气。包里离婚证的硬角硌着肋骨，她却突然笑出声来。

手机亮起新消息，来自陌生号码：'赵明轩是我叫来的，试试你的成色。别让我失望——李姐。'

周琳删掉短信，抬手拦了辆出租车。车窗映出她亮得惊人的眼睛，像淬了火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