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杯酒余生赎罪

第十杯酒余生赎罪

主角:林晚陈屿
作者:爱吃喜果冰棍的河图

第十杯酒余生赎罪第8章

更新时间:2025-08-05

**第十杯酒,敬你觉得我管你太多,连人家找小三你都管,敬你们兄弟情谊长存,

希望我顺顺利利,未来坦荡。**这杯酒,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是她亲手为自己斟满的、告别过去的苦酒。十全十美?呵,敬这荒唐的十年,终于落幕。

---那扇门在陈屿身后重重关上,也彻底关上了林晚与他纠缠不清的十年。最初的几天,

世界是失重的。没有了他深夜归来的摔门声,没有了充斥房间的烟味和游戏噪音,

没有了刻薄的指责和冰冷的漠视,巨大的寂静反而让她无所适从。身体像被抽空了,

只剩下深重的疲惫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

她没有立刻搬离这个承载了太多痛苦记忆的出租屋。一是身体和精神都虚弱到了极点,

无力折腾;二是方静医生的话像锚一样定住了她:“别急着做重大决定,先把自己稳住,

把药吃上,按时来做心理干预。”她开始按时服药。那些小小的白色药片,

起初带来的副作用让她昏昏沉沉,恶心反胃,但渐渐地,像一层薄薄的盔甲,

帮她抵御着那些随时可能将她拖回深渊的黑暗念头。她强迫自己规律作息,

哪怕只是起床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她开始尝试自己做最简单的食物,一碗清粥,

一碟青菜,虽然味同嚼蜡,但胃里有了温热的填充,不再空落落地绞痛。

方静医生介绍的专家姓周,在市心理卫生中心。第一次去,林晚坐在候诊室冰冷的椅子上,

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周医生是个气质温润的中年女性,眼神平和而包容,

没有半分探究和评判。她只是安静地听林晚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讲述,从最初的心动,

到后来的失望,再到最后那压垮她的十杯苦酒。讲到陈屿最后那句“碍着我兄弟的眼”时,

林晚的声音哽住,眼泪终于无声地汹涌而出,不再是歇斯底里,而是迟来的、巨大的悲伤。

周医生没有打断她,只是适时地递上纸巾,在她平静一些后,才温和地开口:“你的痛苦,

每一分,都真实存在,也都被看见了。离开,是你为自己做出的最勇敢、最正确的选择。

现在,不是去恨他,也不是去懊悔过去,

而是学习如何重新拥抱那个被你冷落、伤害了很久的自己。”重新拥抱自己。

这句话像一颗种子,悄然落在了林晚荒芜的心田。在药物和心理疏导的双重作用下,

那团缠绕着她的厚重黑雾,开始极其缓慢地松动、消散。

虽然依旧会有情绪低落、失眠的夜晚,但那种灭顶的绝望感不再那么频繁地降临。

她开始有能力感知到窗外的阳光是暖的,小区里孩童的嬉闹声是充满生机的,

楼下早餐店飘来的食物香气,甚至能勾起一丝久违的、微弱的食欲。身体也在缓慢地恢复。

妇科的炎症在按时用药后渐渐好转,小腹那恼人的隐痛终于平息。她开始有精力关注自己。

她扔掉了衣柜里那些为了迎合陈屿审美、自己并不喜欢的暴露衣物,

换上了舒适柔软的棉麻衫。她把那些为了陪他应酬而买的高跟鞋束之高阁,

穿回了轻便的运动鞋。她甚至走进了小区附近的理发店,

剪掉了留了多年、因为疏于打理而干枯分叉的长发,换成了利落清爽的齐肩短发。

看着镜子里那个眉眼间依稀有了点神采、却依旧苍白瘦削的女人,她第一次,

对着镜中的自己,很轻、很轻地弯了一下嘴角。那天,她接到方静医生的电话,

提醒她该回去复查盆腔恢复情况了。挂了电话,林晚看着窗外明晃晃的秋阳,心里异常平静。

她换好衣服,独自去了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熟悉的诊室走廊。

她安静地坐在候诊区等待叫号。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她脚边投下温暖的光斑。

她低着头,翻看着手机里方静医生之前发给她的一些关于女性健康养护的文章,神情专注。

“下一位,林晚。”护士的声音响起。林晚收起手机,站起身。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走廊拐角处转出来,步履匆匆,带着一股浓重的烟草味和风尘仆仆的气息,

径直走向候诊区。是陈屿。他似乎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林晚,脚步猛地顿住。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胡子拉碴,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衬衫领口敞着,

带着宿醉未醒的颓唐。他的目光落在林晚身上,先是惊愕,随即是毫不掩饰的、复杂的审视。

林晚剪短了头发,穿着简单的米白色针织衫和浅蓝牛仔裤,素面朝天,脸色依旧苍白,

但眉眼间那股沉沉的死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透明的平静。她瘦了很多,

却不再像以前那样摇摇欲坠,反而透出一种柔韧感。这种平静和柔韧,像一根细小的针,

刺得陈屿莫名地不舒服。“林晚?”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带着惯常的、想要掌控局面的语气,“你怎么在这?又哪里不舒服?”他的目光带着探究,

在她脸上和身上扫视,试图找出她“故作坚强”的破绽。林晚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甚至没有停下脚步,

只是绕过他,径直走向诊室门口,推门而入。“林晚!”陈屿被她这种彻底的漠视激怒了,

下意识地提高了声音,引得周围候诊的人都看了过来。他想追上去,

却被护士拦在了诊室外:“先生,里面是妇科诊室,男士止步,请在外面等候家属。

”陈屿被噎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扇诊室门在林晚身后关上,隔绝了他的视线。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在原地踱了两步,那股被无视的怒火和不甘在心中翻腾。

他摸出烟盒想抽,看到墙上的禁烟标识,又恨恨地塞了回去。

他走到离诊室门最近的长椅坐下,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凭什么这么平静?她凭什么像没看见他一样?她怎么敢?!---诊室内,

林晚躺在检查床上,冰冷的触感让她微微绷紧了身体。为她做B超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医生,

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沉静温和的眼睛。“林晚是吧?放轻松,别紧张。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低沉悦耳,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他动作专业而轻柔,

一边操作着仪器探头,一边温和地询问:“最近感觉怎么样?腹痛还有吗?分泌物正常了吗?

”林晚一一作答,声音平静。冰凉的耦合剂涂抹在小腹,仪器探头轻轻按压移动。

医生专注地看着屏幕,眼神锐利而认真。“嗯……积液基本吸收了,内膜回声也均匀,

恢复得不错。”他观察了一会儿,语气带着一丝肯定,随即又微微蹙眉,

指着屏幕上某个区域,“不过这里……卵巢上有个很小的囊性结构,边界清,

大概率是生理性的黄体囊肿,问题不大,但最好下次月经干净后三天再复查一次确认一下。

”他的解释清晰专业,没有任何敷衍或让人不安的含糊。林晚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好的,谢谢医生。”她低声道谢。检查结束,医生递过纸巾,示意她整理好衣物,

自己则走到洗手池边仔细地清洁双手。林晚坐起身,整理好衣服,

走到医生办公桌旁等待报告单。医生坐回位置,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

打印出报告。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清俊温和的脸庞,鼻梁高挺,下颌线条清晰。

他将报告单递给林晚,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脸上:“恢复情况总体是好的,别太担心。

按我写的,下个月记得来复查。平时注意休息,保持心情舒畅,比什么药都管用。

”他的笑容很浅,却带着真诚的关切,眼神干净澄澈,像秋日里平静的湖水。“谢谢周医生。

”林晚接过报告单,看到他的胸牌:周聿白,主治医师。“不客气。”周聿白点点头,

目光无意间扫过林晚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眼下淡淡的青影,停顿了一下,语气更温和了几分,

“如果……心理上还是觉得有负担,或者睡眠不好,也可以跟我说说。身心一体,

有时候身体的问题,源头在心上。”这句温和的提醒,像一股暖流,

猝不及防地熨帖了林晚冰冷许久的心房。她微微一怔,抬头对上他坦然而关切的眼神,

心头那点因为遇见陈屿而泛起的波澜,竟奇异地平复了下去。她轻轻点了点头:“嗯,

谢谢周医生。”她拿着报告单,转身拉开诊室的门。门外的走廊上,陈屿像个焦躁的困兽,

一直在门口徘徊。门一开,他立刻迎了上来,带着一股浓重的烟味和压迫感。

他看也没看林晚手中的报告单,目光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紧紧盯着林晚的脸,

语气急促:“医生怎么说?是不是很严重?我就知道!你一个人瞎折腾……”他伸出手,

似乎想抓住林晚的胳膊。林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眉头微蹙。就在这时,

周聿白也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保温杯,似乎是准备去接水。看到门口的情形,他脚步顿住,

目光平静地扫过陈屿,最后落在林晚身上,带着无声的询问。林晚深吸一口气,

那股面对陈屿时本能的紧张和瑟缩,在对上周聿白那双沉静温和的眼睛时,竟莫名地消散了。

她挺直了背脊,看向陈屿,声音清晰而平静,不带一丝情绪:“陈屿,我的身体怎么样,

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请让开。”陈屿被她的态度和话语噎住,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尤其是看到旁边那个气质温润的男医生(周聿白)正看着他们,眼神似乎带着了然。

一股被当众打脸的羞愤和被彻底忽视的暴怒冲上头顶。“林晚!你什么意思?!

”他猛地拔高声音,试图用惯常的威压震慑她,“什么叫没关系?我们才分开几天?

你就这副态度?是不是因为这个小白脸医生?!”他充满敌意和鄙夷的目光射向周聿白。

周聿白眉头微蹙,但并未动怒,只是上前一步,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

不着痕迹地将林晚挡在自己身后半个身位,目光平静地迎向陈屿,

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性:“这位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

不要打扰其他病人。另外,林女士的身体状况属于她的个人隐私,你无权过问,

更无权在这里喧哗指责。”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陈屿的咆哮,

带着一种天生的沉稳气场。“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管?”陈屿被彻底激怒,口不择言,

手指几乎要戳到周聿白脸上。“保安!”周聿白不再与他多言,直接提高了声音。

不远处的保安闻声快步走来。看到保安,陈屿的嚣张气焰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

瞬间瘪了下去。他狠狠瞪了周聿白一眼,又死死盯住被他护在身后的林晚,

眼神里充满了不甘、愤怒和一种林晚从未见过的……恐慌?“林晚!你给我等着!

”他撂下一句色厉内荏的狠话,在保安的注视下,悻悻地转身,快步离开了走廊,

背影带着狼狈的仓惶。走廊里恢复了安静。其他病人和家属投来好奇又带着同情的目光。

林晚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后背竟出了一层薄汗。她看着陈屿消失的方向,

心中一片空茫,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和解脱。“没事了。

”温和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周聿白转过身,看着她,眼神依旧是那种令人安心的平静,

“别怕,在医院他不敢怎么样。以后复查,如果觉得不方便,可以提前预约我的号,

或者让护士站帮你留意一下。”他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有我诊室电话。

”林晚接过那张素雅的名片,指尖触到微凉的纸张,上面“周聿白”三个字清晰有力。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刚刚为她挡去风暴的男人,他眼神清澈,没有怜悯,没有探究,

只有纯粹的、医者的关切。“谢谢您,周医生。”她真心实意地道谢,这一次,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周聿白微微颔首,

露出一个浅浅的、安抚的笑容:“快回去吧,好好休息。”林晚捏紧了手中的报告单和名片,

转身离开。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洒下一片温暖的金色。她一步一步走在光里,

脚步从未有过的坚定。身后,是周聿白沉静注视的目光,像一座沉默而可靠的山。

---那次医院不期而遇后,陈屿像是彻底被点燃的炮仗,沉寂了几天后,

开始了疯狂的信息轰炸和电话骚扰。起初是短信,带着他惯有的指责和“施舍”:“林晚,

闹够了没?气消了就回来!”“那天在医院是我不对,

但你看看你找的那小白脸医生什么态度?”“别给脸不要脸!除了我,谁还能忍你这身毛病?

”“你那些药费检查费,不还是靠我?”林晚看也不看,直接拉黑了他的号码。

他立刻换了新号码打来,电话里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和隐隐的恐慌:“林晚!**敢拉黑我?

!”“你住哪?是不是跟那个医生搞到一起去了?贱不贱?!”“我告诉你,

立刻给我滚回来!否则……”否则什么?他没说下去,

但那威胁的意味隔着电话线都清晰可辨。林晚握着手机,指尖冰凉,心却异常平静。

她听着他气急败坏的咆哮,像是在听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等他吼完,她才平静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一切喧嚣的冰冷:“陈屿,再骚扰我,我报警。”说完,直接挂断,

再次拉黑。世界清静了不到半天。门铃在深夜被疯狂按响,

伴随着陈屿醉醺醺的咆哮和捶门声:“林晚!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给我出来说清楚!”“是不是跟那个姓周的睡了?啊?!”“林晚!你开门!

”巨大的噪音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刺耳,邻居被惊动,传来了不满的抱怨声。

林晚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身体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陈屿,

而是那熟悉的暴戾和失控感,勾起了太多不堪的记忆。她拿出手机,

手指坚定地按下了110。警笛声由远及近。门外的咆哮和捶打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陈屿慌乱的声音:“警察同志,误会!误会!我找我女朋友……”最终,

在警察的警告和邻居的谴责声中,陈屿灰溜溜地被带离了现场。林晚隔着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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