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影心里不舒服,前夫妻有什么要见面的,他已经后悔带她出来看了。
“卿卿,我们走吧。”
姜稚梨点头,转身往回走时,姜稚梨还能听见姜青璃压低的声音飘过来。
“……个瞎子,神气什么……”
回到屋里,谢至影帮她取下帷帽。
“夫君,你不喜苏家?”
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他手指拂过她耳边,忽然停住:“嗯,不喜。”
姜稚梨顺势靠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前,闷声说:“为什么呀夫君?”
在她看来,谢至影是个很温润的人。
记得劫后苏醒那天,山间无儿无女的老伯一直给她送鸡蛋,说她身子骨弱的很。
谢至影很有礼貌,也回了不少礼,当然,老伯不要,是他硬塞的。
到苏家这就不一样了,苏府邀请参加满月宴,她这夫君可是懒得搭理一句话。
谢至影轻轻拍着她的背,“他们脏。”
顿了顿,“苏家也脏。”
“卿卿,去苏家会污了你的身子。”
他不想让她去。
姜稚梨闭着眼,心里暖暖的。
“厚礼?当然要送,必须去。”
姜青璃,苏睿,等着收她的厚礼吧。
朱红木门“哐当”一声合拢,谢至影反手落了栓。
没等姜稚梨站稳,就被他一把按在冰凉的门板上。
“你跟他聊得挺欢?”
他声音沉沉的,带着热气喷在她耳后。
姜稚梨刚想解释,下巴就被抬起来。
吻堵住了她的嘴,不像平时那样温柔,倒像在啃咬。
她下意识往后缩,后脑勺却撞上他垫着的手掌。
“唔……别人看着……”
她偏头躲闪,反倒露出颈子。
谢至影顺势叼住她喉间软肉,含糊道:“看什么看,盲人还怕人看?”
姜稚梨被他这话气笑。
是了,她如今是个瞎子,可方才在门外,苏睿打量她的眼神仍让她如芒在背。
谢至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泄愤似的在她唇上磨了磨:“他看你一眼,今晚多加一回。”
她耳根发烫。
想起前世苏睿总嫌她像块木头,行房时连灯都不让点。
可谢至影不同,这人就连帮她穿鞋都要趁机摸两下脚踝。
“委屈什么?”
他忽然放轻力道,舌尖舔过她下唇破口,“他那样碰你袖子,我没剁他手算客气了。”
姜稚梨一愣,这才发现他生气的是姜青璃拉她手时,苏睿顺势拂过她袖口的动作。
这人怎么比她还记仇?
“谢至影。”她刚开口,就被打横抱起来往内室走。
“叫夫君。”他踹开里间门,“今晚非得让你长记性。”
“咳咳!”
院墙头突然传来清嗓子声。
沈聿蹲在墙头抛着颗脆枣:“光天化日的,老谢好歹挂个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