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0:11pm的矿泉水午夜十二点十一分，

便利店的荧光灯管发出持续不断的滋滋声，像是某种即将耗尽电量的警告。

林羡趴在冰凉的收银台上打盹，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只眼睛。

她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制服上的第二颗纽扣，

米白色的塑料纽扣边缘已经被磨得有些发白——这是她今天第三次差点把它整个扯下来。

玻璃门被推开的瞬间，冷风裹挟着细密的雨丝灌了进来，带起一阵风铃的轻响。

林羡猛地惊醒，脖颈处的肌肉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地酸痛。她抬起头，

看见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站在冰柜前，身形挺拔，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欢迎光临。”她机械地念出这句说了无数遍的话术，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臂弯里——六瓶冰镇矿泉水整齐地摞着，

标签上的生产日期都是昨天，瓶身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男人转身走向收银台，黑色卫衣的帽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只露出一截线条紧绷的下颌，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琴弦，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

林羡拿起扫码枪，指尖在触到他手腕的刹那，像碰到了一块冰，

刺骨的寒意顺着皮肤蔓延上来。眼前突然炸开一串猩红的数字，

像警报灯一样在视网膜上灼烧。【剩余告白次数：0】她的呼吸瞬间卡在喉咙里，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收银机的扫码声在空荡的店里显得格外刺耳，

“滴、滴”的声音敲打着神经。六瓶水总价十五块五，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块的纸币，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指节处还有些泛红的痕迹。

“找零。”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被雨水泡过的潮湿感，落在空气里，

几乎要和窗外的雨声融为一体。林羡的手抖得厉害，硬币从指间滑落到收银台，

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慌忙去捡，指尖再次碰到他的皮肤，那串猩红的数字又在眼前晃了晃，

红得像凝固的血。她突然想起上周三的晚上，这个男人也来过，买了一把银色的水果刀，

当时他的眼神比现在还要空洞。“需要袋子吗？”她问，声音有些发紧。男人摇了摇头，

伸出手臂将矿泉水抱在怀里，转身就走。就在玻璃门即将合上的前一秒，他忽然停下脚步，

缓缓回过头。“你的声音……”他顿了顿，帽檐下的目光穿透昏黄的光线，

像是在努力辨认着什么，“我好像听过。”林羡盯着紧闭的玻璃门，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震得肋骨都有些发麻。冰柜低沉的嗡鸣中，她颤抖着摸出手机，

按亮屏幕。指纹解锁的瞬间，

屏幕上跳出备忘录里的照片——那是六次告白被拒的聊天记录截图，

最新的一条停留在三天前，只有冰冷的一行字：“林**，我们不熟。”而发信人的头像，

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像极了眼前这个抱着六瓶矿泉水消失在雨幕中的男人——江凛。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手腕的温度，冰冷得让人窒息。

第2章第六次失败第三次告白那天，也下着和今天一样缠绵的雨。

林羡蹲在江凛公司楼下的梧桐树下，裤脚已经被雨水浸湿，冰凉地贴在皮肤上。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封折了三道的信，信纸的边缘被雨水泡得发皱，

上面用蓝黑钢笔写的“我喜欢你”四个字，已经有些晕开，像一滴墨落在宣纸上，

不断蔓延。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和青草味，远处的车流声被雨幕过滤后，

变得模糊不清。她看见江凛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从写字楼里走出来，步伐有些缓慢，

背影在雨雾中显得格外单薄。林羡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蹲得太久，膝盖一阵发麻，

差点摔倒。“江先生！”她朝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喊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

男人停下脚步，缓缓抬起伞沿。林羡这才看清他的脸，眼下有一片浓重的青黑，

像是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眼白里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有事？”他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林羡把那封信递过去，

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信纸被汗水和雨水浸得有些潮软，“这个，给你。”江凛没有接，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水。雨珠顺着他浓密的睫毛往下掉，

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黑色的伞面上，晕开一圈圈水痕。“林**，我说过，

”他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距离感，“别再做这种事了。

”“可我……”林羡还想再说些什么，那些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的话，

此刻却像被堵住了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口。“我们不熟。”他打断她，

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说完便转身要走。林羡急得伸手去拉他的手腕，

她想告诉他自己能看见他的告白次数——那时显示的还是“3”，她想告诉他，

他们还有机会。可指尖刚碰到他的皮肤，心脏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猛地停跳了一拍。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天旋地转，她直挺挺地向后倒下去。失去意识前，

她隐约听见江凛短促的惊呼声，还有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响，像是某种尖锐的警告。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车后座上。座椅是冰凉的皮革材质，

带着一股淡淡的皮革护理剂的味道。江凛坐在前排开车，侧脸在路灯的光影中明明灭灭，

下颌线的轮廓比平时更加清晰。“你醒了？”他头也没回，声音从驾驶座传来，

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这是……要去哪？”林羡的嗓子干得发疼，

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医院。”他的回答简洁明了。可车子最终却停在了一栋公寓楼下。

江凛熄了火，绕到后座打开车门，弯腰将她抱了出来。林羡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鼻尖蹭到他的卫衣领口，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着雨水的清新，

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她靠在他的胸口，

能清晰地听到他平稳的心跳声，和自己的慌乱形成鲜明的对比。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

路灯的光线落在他的眼底，像是盛着一片深邃的海。“医院人多，吵。”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笃定。他抱着她走进电梯，按下十八楼的按钮。

电梯上升时轻微的失重感让林羡有些晕眩，心脏还在隐隐作痛，

她知道这是能力的副作用——每次使用这种能看见别人剩余告白次数的能力，

心脏停跳的时间就会叠加。六次告白，六次触碰，她已经累计停跳了三秒，

这感觉就像生命在一点点被抽走。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楼道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林羡忽然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像擂鼓一样，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响亮，仿佛在诉说着某种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情愫。

第七次告白第3章倒计时6天江凛的公寓比林羡想象中要大，

玄关的感应灯在他踏进门的瞬间亮起，暖黄色的光线漫过地板，

却照不进那些堆积如山的建筑模型投下的阴影。“放我下来吧。

”林羡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跳下来，后腰却撞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她伸手一摸，

是栋迷你写字楼模型，玻璃幕墙被她碰掉了一块，在地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江凛弯腰把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去捡那块玻璃碎片。他的动作很慢，

手指捏着碎片边缘反复摩挲，像在研究一件稀世珍宝。“这是去年的获奖作品。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惋惜，“差一点就能盖成真的了。

”林羡这才注意到，整个客厅几乎被模型占据。有尖顶的教堂，有带旋转楼梯的别墅，

甚至还有条微缩的商业街，路灯是用纽扣做的，橱窗里摆着削尖的铅笔头当商品。

可所有模型里都没有“人”，连个塑料小人都没有。“为什么不做人物模型？”她问。

江凛把玻璃碎片放进收纳盒，背对着她整理模型：“麻烦。”林羡的目光扫过茶几，

上面摊着个笔记本，页脚卷得像朵花。她趁江凛转身去倒水的功夫，

偷偷翻开——最新一页的字迹很深，笔尖几乎要划破纸背：“第六天，整理完设计稿。

”前一页写着“第五天，删除所有联系方式”，再往前翻，每一页都只有一句话，

像某种冰冷的倒计时。最后一页的日期被圈了三个圈，旁边写着“第七天，跳海”。

水杯放在茶几上发出轻响，林羡吓得赶紧合上笔记本。江凛端来一杯温水，

指尖在杯壁留下浅浅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硌过。“你的手……”“没事。

”他缩回手**卫衣口袋，“家里没有药，忍忍？”林羡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在流血，

刚才摔倒时蹭破的伤口混着泥沙，在白裤子上晕开褐色的印子。她刚想说不碍事，

江凛突然转身走进书房，出来时手里拿着个医药箱。他蹲在她面前解开绷带，

消毒水的味道混着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飘过来，林羡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江凛的睫毛很长，

垂着眼的时候能遮住眼底的情绪，他的动作很轻，棉签擦过伤口时几乎不疼。

“你经常受伤吗？”林羡盯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问。

他的动作顿了顿：“以前做模型时总被刀片划到。”“现在呢？”“现在不做了。

”他把沾血的棉签扔进垃圾桶，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没意义。

”林羡想起那本倒计时的笔记本，喉咙突然发紧。她想说点什么，

却看见江凛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雨还在下，霓虹灯的光透过雨幕照进来，

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你看那些楼。”他指着远处的建筑群，“我设计的，

可站在楼下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林羡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高楼大厦像沉默的巨人，

亮着零星的灯火。“少了什么？”江凛转过头，路灯的光刚好落在他眼里，像落了片碎海。

“一个等我回家的人。”他顿了顿，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却让林羡的心脏猛地一缩，

“林**，愿意当我模型里唯一的人吗？”林羡愣住了，

她看见江凛的手腕从卫衣袖子里露出来，皮肤白得透明。她的指尖发痒，

有种冲动想伸手去碰，想看看那串数字有没有变化。可她不敢，

她怕看到那个刺眼的“0”，更怕心脏再次停跳。江凛见她不说话，

转身从书房抱来个半完成的模型。那是栋小房子，带着个院子，他把模型放在林羡面前，

递来一把小镊子：“试试？”林羡犹豫着接过镊子，夹起个塑料小树往院子里放。

她的手抖得厉害，树倒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江凛握住她的手，一起把树固定好。

他的手心很凉，指腹有层薄茧，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林羡的呼吸漏了一拍。“你看，

”江凛的声音很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这样就像个家了。

”林羡的目光落在模型上，突然觉得眼眶发烫。她想起自己空荡荡的出租屋，

想起卷走所有钱消失的哥哥，想起六次被拒绝的告白，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又酸又胀。就在这时，江凛的手机响了，屏幕亮起时照出他口袋里露出的药瓶一角，

标签上的字很小，林羡只看清“盐酸舍曲林”几个字——那是治疗抑郁症的药。

江凛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拒接。他把手机扔回沙发，

拿起那本倒计时的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笔在纸上顿了顿，写下：“第六天，有客人。

”林羡的心跳骤然加快，她看着那行字，突然意识到，江凛的倒计时已经开始了，而她，

或许是唯一能阻止他的人。第七次告白第4章交换秘密江凛写下“第六天，

有客人”这行字后，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在不断回响。

林羡看着他放下笔，将笔记本合上，放在茶几的角落，仿佛那只是一本无关紧要的涂鸦本。

“你好像……不怕我。”林羡犹豫了很久，还是把这句话问出了口。换作旁人，

知道自己家里有个打算跳海的人，恐怕早就吓得落荒而逃了，可她却莫名地平静，

甚至还有点心疼。江凛重新坐回沙发上，与她隔着一个抱枕的距离。

他抬手扯了扯卫衣的帽子，露出光洁的额头，灯光下能看到细微的绒毛。

“你看起来不像坏人。”他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坏人也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啊。”林羡下意识地反驳，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

抿了抿唇，“我是说，你不怕我……是别有用心吗？”江凛的目光落在她膝盖上的绷带，

那里渗出了一点淡淡的红。“你连碰掉个模型都要紧张半天，能有什么坏心思。

”他顿了顿，忽然轻笑一声，“再说，我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自嘲，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林羡的心上。她攥了攥手指，

下定决心般开口：“其实，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江凛抬眸看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却没有催促。林羡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把胸腔里所有的勇气都聚集起来：“我能看到别人的……剩余告白次数。

”她一边说，一边紧张地观察着江凛的表情，生怕他觉得自己在胡言乱语。

江凛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却没有立刻否定，只是问：“什么意思？

”“就是……每个人一生能对别人告白的次数是有限的，我只要碰一下对方的手腕，

就能看到这个数字。”林羡的声音越来越小，“比如你，我刚才在便利店碰到你，

看到的数字是……0。”她以为江凛会觉得荒谬，甚至把她当成精神不正常的人赶出去。

可他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哦”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不觉得奇怪吗？”林羡有些诧异。“还好。”江凛的目光飘向窗外，

“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事本来就很多，多这一件也没什么。”他转过头，眼神认真了几分，

“那你之前对我告白，是因为看到我的次数还没到0？”林羡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脸颊瞬间有些发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开始是觉得还有机会，

可后来……”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后来是真的喜欢你。”这句话说出口，

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七次向江凛表达心意，却比前六次都要坦诚，也都要忐忑。

江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像往常一样拒绝，而是站起身，从书房拿了一个相框过来。

相框里没有照片，只有一张泛黄的设计图，上面画着一栋海边的小房子，

旁边用娟秀的字迹写着“我们的家”。“这是我前女友画的。”他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种遥远的怅惘，“她也是建筑设计师，我们一起设计了很多房子，约定好等攒够了钱，

就去海边盖一栋这样的小房子。”林羡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可她三年前出车祸走了。

”江凛的指尖在设计图上轻轻摩挲，像是在触摸一件易碎的珍宝，“从那以后，

我就认不出任何人的脸了，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导致的脸盲。”林羡这才明白，

为什么他总是戴着帽子，为什么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是有些飘忽。“我试着治疗过，没用。

”他把相框放回原处，语气里带着一丝绝望，“我记不住任何人的样子，

每天醒来都像活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后来，我发现自己连设计都做不下去了，

那些线条在我眼里变成了一堆混乱的符号。”“所以你才想……”林羡的声音有些哽咽，

说不出“跳海”那两个字。江凛点了点头：“我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了，

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我算过了，到第七天，就是她的忌日，那天去跳海，

好像也挺合适的。”他说得云淡风轻，林羡的心里却像被灌满了铅，沉重得喘不过气。

她看着眼前这个脆弱又倔强的男人，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江凛，我们做个约定吧。

”林羡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接下来的六天，我每天给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你也每天教我一件事，就教我……怎么认出‘心动’的声音。”江凛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林羡以为他会拒绝，

他才缓缓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不想你死。”林羡的声音很坚定，

“也因为……我想知道，自己对你的心动，到底是什么声音。”江凛看着她，

眼神复杂难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点了点头：“好。”得到他的同意，

林羡心里一阵雀跃，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碰他的手腕，看看那串数字有没有变化。

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她又犹豫了，想起每次使用能力时心脏停跳的痛苦。

“怎么了？”江凛注意到她的迟疑。“没什么。”林羡深吸一口气，

还是鼓起勇气碰了上去。熟悉的猩红数字再次在眼前炸开，但这一次，数字变了。

【剩余告白次数：1】林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脏虽然又停跳了4秒，

疼得她弯下了腰，可她的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起。江凛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连忙扶住她：“你怎么了？”“我没事。”林羡缓过劲来，抬头看着他，眼里闪烁着泪光，

却笑得灿烂，“江凛，你的剩余告白次数，变成1了。

”江凛虽然不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紧绷的嘴角也微微柔和了一些。

他扶着林羡坐好，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止痛药递给她：“吃点这个，可能会好点。

”林羡接过药，就着温水咽了下去。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缓解，但她不在乎。

只要江凛的告白次数还有剩余，就说明他还有活下去的可能，而她，会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第一天的理由，我想好了。”林羡看着江凛，认真地说，“这个世界上，

还有很多好看的建筑等着你来设计，还有很多人……等着住进你设计的房子里。

”江凛的眼神动了动，没有说话，但林羡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房间里那些沉默的建筑模型。

林羡看着江凛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夜晚，或许会成为他们生命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第七次告白第5章心跳盲盒窗外的雨彻底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

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辉。林羡靠在沙发上，看着江凛收拾散落的模型零件，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你明天……还去便利店上班吗？

”江凛突然问，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林羡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嗯，夜班，

从十一点到早上七点。”“我去接你。”江凛的语气很平淡，

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林羡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我自己可以的，而且很晚了……”“我刚好有事要出去。”江凛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就这么定了。”林羡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认真的眼神堵了回去。她只好点了点头，

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第二天晚上十一点，林羡刚换好工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