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在北平查了三天,除了那三十匹战马,没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他没办法,只能写了封奏折,把情况如实禀报给朱元璋。奏折送回京城时,朱元璋正在御花园里散步,看到奏折后,脸色更沉了。
“没找到证据?”朱元璋把奏折扔在地上,“朱棣那小子,倒是会藏!看来这黑衣谋士,确实有些本事。”
旁边的太监赶紧把奏折捡起来,小心翼翼地递回去:“陛下,或许天幕真的是假的,燕王殿下是被冤枉的。”
“假的?”朱元璋冷笑一声,“东宫的账本总不会是假的!朱棣给标儿送了三千两银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他要是没鬼,为什么要送银子?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太监不敢再说话,只能低下头。朱元璋深吸一口气,心里暗暗盘算:看来光靠锦衣卫查是不够的,得想个别的办法,把朱棣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而北平燕王府里,朱棣正和姚广孝密谋。姚广孝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天幕下一期,曝密信。”姚广孝把纸条递给朱棣:“殿下,这是臣派人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天幕下一期要曝光那封密信。咱们必须在天幕出现之前,把所有可能暴露密信的线索都掐断。”
朱棣接过纸条,脸色凝重:“先生,那封密信藏在《孙子兵法》里,您不是已经烧掉了吗?怎么还会被天幕曝光?”
姚广孝摇了摇头:“臣也不知道。或许天幕能看到过去的事,或许是有人泄露了消息。不管怎么样,咱们都不能掉以轻心。臣已经让人去查,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密信的内容。”
朱棣点了点头:“好,一定要查清楚。对了,父皇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暂时没有。”姚广孝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臣听说,陛下已经把冯胜、傅友德几位老将召进京城,好像在商量北疆的军务。说不定陛下是想借机把您调回京城,然后再查您的事。”
朱棣皱了皱眉:“若是父皇让我回京城,我该怎么办?回去的话,怕是会被软禁;不回去的话,又会被说抗旨。”
姚广孝想了想:“殿下,不如先拖着。就说北平边境不宁,蒙古骑兵频频骚扰,您需要留在北平镇守,等边境稳定了再回京城。这样既不会抗旨,又能留在北平,掌握主动权。”
朱棣眼睛一亮:“好主意!就按先生说的办。我这就写奏折,禀报父皇北平的军情。”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朱棣和姚广孝对视一眼,忙走出书房。只见府里的下人都抬头看着天空,脸上满是惊恐。朱棣抬头一看,只见那块巨大的天幕又出现了,悬在燕王府上空,泛着冷光。
“不好!天幕又来了!”姚广孝脸色大变。
天幕亮了起来,一行字滚过:【今日续曝:燕王的“黑衣谋士”与《孙子兵法》里的密信】。紧接着,画面切到燕王府的书房,姚广孝正拿着一本《孙子兵法》,小心翼翼地把一张纸条夹在里面——正是那封密信!
画外音响了起来:“这位黑衣谋士,法号道衍,俗名姚广孝,早年在苏州妙智庵出家,后来投靠燕王。他不仅为燕王招揽人才、训练私兵,还帮燕王制定了‘清君侧’的计划——而这封密信,就是他写给燕王的,上面写着:‘主少国疑,燕王当取而代之’。”
画面里,姚广孝把密信夹好后,对朱棣说:“殿下,等陛下百年之后,太子朱标若是继位,定会削藩。咱们不如先下手为强,趁现在积蓄力量,等时机成熟,就起兵造反,夺取皇位。”朱棣点了点头:“先生所言极是,本王全听你的。”
这画面一出,燕王府里一片死寂。下人们都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朱棣脸色惨白,指着天幕:“假的!这都是假的!先生,你快说,这是假的!”
姚广孝也慌了,他没想到天幕竟能拍到书房里的场景,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姚广孝定了定神,对下人们说:“都不许慌!这是妖物伪造的画面,想挑拨殿下与陛下的关系!谁要是敢乱传,定斩不饶!”
可下人们哪里还敢相信,一个个低着头,浑身发抖。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是蒋瓛带着锦衣卫来了!原来蒋瓛还没离开北平,听到天幕出现的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
蒋瓛骑马来到燕王府门前,看到天幕上的画面,脸色大变。他翻身下马,冲进燕王府:“燕王殿下!姚广孝!你们竟敢密谋造反!还不束手就擒!”
朱棣忙说:“蒋大人,这是天幕伪造的,你别信!”
“伪造的?”蒋瓛冷笑一声,“画面里的书房、《孙子兵法》,还有你们的对话,都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是伪造的?来人,把姚广孝抓起来!”
锦衣卫冲了上去,就要抓姚广孝。姚广孝忙躲到朱棣身后:“殿下救我!”
朱棣拔出腰间的佩剑,挡在姚广孝面前:“蒋大人,没有父皇的旨意,你不能抓先生!”
“殿下,你这是要抗旨吗?”蒋瓛看着朱棣,眼神冰冷,“陛下有令,若是查到燕王有谋反之心,可先斩后奏!你要是再阻拦,咱家就连你一起抓!”
朱棣握着佩剑的手紧了紧,心里很是纠结——若是让蒋瓛抓走姚广孝,那密信的事就会暴露;若是阻拦,就会被说成抗旨。就在这时,姚广孝凑到朱棣耳边,小声说:“殿下,不能让他抓我!一旦我被抓,所有的事都会暴露!您快下令,让府里的护卫动手,把他们赶出去!”
朱棣心里一狠,咬了咬牙:“好!来人,把这些锦衣卫赶出去!”
燕王府的护卫们冲了上来,和锦衣卫打了起来。一时间,燕王府里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蒋瓛没想到朱棣竟敢反抗,又惊又怒:“朱棣!你竟敢造反!咱家这就禀报陛下,派兵来平叛!”
蒋瓛一边打,一边让人突围出去,去京城报信。朱棣看着混乱的场面,心里满是后悔——他不该听姚广孝的话,反抗锦衣卫,这下真的成了谋反了。
姚广孝却很镇定,他对朱棣说:“殿下,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咱们必须尽快控制北平城,然后起兵造反,才有一线生机!”
朱棣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就按先生说的办!张玉!”
北平都司指挥使张玉忙跑了过来:“殿下,有何吩咐?”
“你立刻带都司的兵,控制北平城的城门、粮仓、兵营,不许任何人进出!”朱棣下令道。
“是!”张玉领命,转身快步离开。
姚广孝又说:“殿下,咱们还要派人去联络其他藩王,比如宁王、晋王,让他们起兵响应。只要咱们联合起来,就能对抗朝廷的大军。”
朱棣点了点头:“好,我这就派人去。先生,这次能不能成功,就全靠咱们了。”
姚广孝躬身:“殿下放心,臣定能辅佐殿下,夺取皇位!”
而天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画外音慢悠悠地说:【燕王朱棣已起兵造反,接下来,他会联合其他藩王,攻打京城。猜猜大明的江山,会不会易主?下一期:揭秘太子朱标的死因,以及朱元璋为何要大肆屠杀功臣——这里面,藏着怎样的秘密?】
天幕消失后,北平城已经乱成了一团。百姓们四处逃散,嘴里喊着:“燕王造反了!快跑啊!”而燕王府里,朱棣正穿着铠甲,拿着佩剑,站在台阶上,看着手下的士兵,眼神里满是坚定——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