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魔渊初遇>玄天宗大师姐凌霜一睁眼,眼前飘过血红弹幕:【前方高能!
师尊三秒后开膛取丹!】>她反手将身侧的小师妹推向师尊利刃,鲜血溅上她清冷面庞。
>弹幕瞬间炸屏:【**女配反杀?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凌霜冷笑拭剑,
踏着众人惊愕堕入魔渊。>魔尊夜刹正慵懒斜倚王座,弹幕突然变色:【警告!
高危恋爱脑魔尊出没!】>凌霜的剑尖抵上他咽喉刹那,弹幕疯狂滚动:【按头小分队在哪?
这门亲事我准了!】>她不知道,夜刹眼底映出的——是比弹幕更汹涌的爱意。
---2血染凌云台玄天宗凌云台上罡风猎猎,卷起凌霜霜白的衣袂,如一只濒死的蝶。
她手中的寒玉剑嗡嗡震颤,剑尖斜指地面,几滴粘稠的兽血正顺着锋刃滑落,砸在青玉砖上,
晕开刺目的暗红。对面,小师妹云渺渺被几位师兄如众星捧月般护在中心,粉衣翩跹,
一张小脸苍白如纸,眼底水光潋滟,怯生生地望着她,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大师姐,
”二师兄陆珩上前一步,声音里压着显而易见的怒火,“幻光草是渺渺先发现的!
你身为大师姐,不护持同门便罢,怎能恃强抢夺?”他身后的师弟们纷纷附和,
目光里的谴责利箭般射向凌霜。凌霜的识海却针扎似的骤然一痛!
眼前熟悉的景象猛地扭曲、碎裂,一片铺天盖地的猩红文字毫无征兆地炸开,
蛮横地覆盖了她整个视野:【前方核能预警!
师尊闪现名场面倒计时——10、9、8……】【前方核能预警!
师尊闪现名场面倒计时——10、9、8……】【高能!前方挖丹名场面!非战斗人员速退!
】【啊啊啊凌霜快跑!你师尊不是人!他要剖你金丹给云渺渺!】【云宝别怕,
这恶毒女配的金丹马上就是你的补品啦!吸溜!】【废物大师姐活该被挖丹,
给渺渺女神提鞋都不配!】字字如血,癫狂滚动,带着一种冰冷的、预言般的恶意。
凌霜身形几不可察地一晃,寒玉剑“呛”地一声拄地稳住身体,指尖用力到泛白。幻光草?
挖丹?云渺渺?这些混乱的字眼裹挟着剧痛强行塞入她的脑海,搅得她神识翻江倒海。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左手心那株刚摘下的、流转着七彩霞光的灵草——原来这就是幻光草。
“师姐,”云渺渺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将她从弹幕的洪流中拉回,
“幻光草……你若实在喜欢,渺渺让与师姐便是。
只是……只是它对我真的很重要……”她微微垂下头,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
泪珠悬而未落,惹得周围几位师兄更是心疼不已,看向凌霜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
【来了来了!小白花标准台词!】【渺渺哭得我心都碎了!凌霜快去死一死啊!
】【凌霜:给爷整笑了.jpg】【坐等师尊闪现挖丹!瓜子可乐已备好!】就在此时,
一股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冰山轰然降临!凌云台上空气瞬间凝固,罡风止息。
一道青色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云渺渺身侧,袍袖如流云拂过,正是玄天宗宗主,
凌霜的师尊——清虚真人。他面容清癯,眼神却锐利如寒潭深冰,落在凌霜身上时,
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渺渺,莫哭。”清虚真人的声音温和,
安抚地拍了拍云渺渺的肩,目光却牢牢锁住凌霜,“一株灵草而已,何须争执?霜儿,
”他转向凌霜,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幻光草本就是渺渺之物,速速归还。
你身为大师姐,不知爱护师妹,反而心生贪念,强取豪夺,实在令为师失望!
”巨大的失望和荒谬感海浪般席卷而来。这就是她敬若神明、侍奉了二十载的师尊?
这就是她拼死守护、视为手足的同门?那些猩红的弹幕预言,
竟在此刻得到了冰冷的印证——他们早已在心底给她判了死刑,只等时辰一到,
便将她开膛破肚,献祭给这位“天真无辜”的小师妹!【名场面加载99%!师尊快动手!
】【凌霜的金丹是顶级的冰魄丹,渺渺女神炼化后绝对原地飞升!】【这波血赚!
女配唯一的价值!】【师尊:拿来吧你!】“贪念?强取豪夺?”凌霜低低地重复,
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冰冷而微微发颤。她缓缓抬起头,
直视着清虚真人那双看似平静无波、深处却翻涌着算计的眼眸。唇角,
一点点勾起一个近乎破碎的弧度。那笑容里淬满了寒冰与绝望,再无半分昔日的温顺恭谨。
“师尊,”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问,“您要这幻光草,究竟是为了师妹,
还是为了……徒儿丹田里这颗金丹?”此言一出,石破天惊!清虚真人瞳孔骤然收缩,
周身温和的气息瞬间被凌厉的杀机取代!云渺渺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凝固了,
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错愕和阴鸷。陆珩和其他几位师兄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位大师姐。“孽障!竟敢污蔑师长,魔念深种!”清虚真人恼羞成怒,
厉喝如九天惊雷炸响。他不再掩饰,枯瘦如鹰爪的右手猛地探出,
五指间萦绕着撕裂空间的恐怖青光,直取凌霜丹田!那速度快到超越了神识捕捉的极限,
裹挟着元婴巅峰的绝杀意志!他要的不是草,是丹!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
凌霜眼中倒映着那只夺命的青光利爪,视野里猩红的弹幕疯狂刷屏,尖叫着【开席!
】、【掏心掏肺名场面达成!】。极致的恐惧和滔天的恨意在胸腔里轰然炸开!
二十年师徒情分?同门之谊?原来全是虚妄,全是垫脚石!她的价值,就是被养肥的金丹,
是云渺渺登仙的祭品!不能死!绝不!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凶戾和冰冷的计算力瞬间压倒了所有情绪。
就在那青光利爪即将触及她腹部衣袍的千钧一发之际,凌霜动了!她没有退,没有躲,
而是将毕生灵力灌注于左臂,以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姿态,
狠狠抓住身侧还在惊愕状态、毫无防备的云渺渺的肩膀!猛地发力,
将她整个人如破布娃娃般朝着清虚真人那只夺命利爪的方向,狠狠掼了过去!动作一气呵成,
快、准、狠!零帧起手!“啊——!!!”云渺渺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划破死寂的凌云台。
噗嗤!利刃入肉的闷响,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时间仿佛彻底停滞了。
清虚真人那只灌注了必杀灵力的手爪,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云渺渺纤细娇弱的身体,
从前胸透入,自后背穿出!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溅了清虚真人满头满脸,
也星星点点地喷洒在凌霜苍白如雪、却冰冷如霜的面颊上,带着令人作呕的温热腥甜。
云渺渺脸上残留着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粉色的衣裙瞬间被染成刺目的深红。她张着嘴,
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有大股大股的血沫涌出。她体内的生机,如同被戳破的气球,飞速流逝。
【卧——————槽!!!!!!】【我看到了什么?!剧本拿反了???】【女主祭天??
??????】【导演!剧本被恶毒女配撕了!!!】【凌霜牛逼(破音)!!!反杀!!!
】【云渺渺: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被掏了???】【师尊:???
我那么大一个气运女主呢?】猩红的弹幕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沸水,
瞬间炸裂、癫狂、彻底失控!满屏只剩下惊悚的感叹号和语无伦次的尖叫。凌云台上,
死一样的寂静。只剩下云渺渺身体被穿透后,血滴落在地面的“嗒…嗒…”声,
以及清虚真人粗重、混乱、带着巨大惊骇和茫然的喘息。
他那只沾满爱徒鲜血和破碎内脏的手,还僵直地留在云渺渺的身体里,忘了抽出。
陆珩和其他几位师兄,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错愕,
再到目睹这血腥反杀后的极致恐惧和空白,彻底失去了反应能力。
凌霜脸上沾着云渺渺温热的血,眼神却空洞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没有复仇的快意,
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和彻骨的寒意。这温热的血,是云渺渺的,又何尝不是她凌霜自己的?
过去二十年的信仰和人生,在这一爪之下,彻底粉碎了。她缓缓抬起手,用霜白的衣袖,
极其缓慢、极其用力地擦拭着脸上黏腻的血迹。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目光扫过呆若木鸡的清虚真人,扫过石化的一众同门,
最后落在云渺渺那张迅速失去血色、写满不甘和怨毒的脸上。“好一个师徒情深,
”凌霜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器,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
“今日这‘掏心掏肺’,徒儿……受教了。”话音未落,她猛地转身!
寒玉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清越长吟,剑光暴涨,不再是守护宗门的清辉,
而是决绝的、撕裂一切的毁灭寒芒!她不再看身后地狱般的景象,朝着凌云台外,
那深不见底、罡风如刀、魔气翻涌的葬魔渊,纵身一跃!白色的身影,如同折翼的孤鹤,
瞬间被翻腾的漆黑魔气吞噬。“孽障!哪里走!
”清虚真人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痛失“炉鼎”的暴怒中回神,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狂暴的灵力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青光巨掌,朝着深渊狠狠抓下!然而,晚了。
一道更为幽暗、更为霸道、带着无尽毁灭气息的漆黑魔光,如同沉睡的远古凶兽睁开了眼,
自葬魔渊最深处冲天而起!轻易地撞碎了那青光巨掌,更将清虚真人震得气血翻涌,
踉跄后退。深渊之下,只余下凌霜最后一句冰冷的话语,被呼啸的魔风切割得支离破碎,
却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个幸存者的神魂之上:“玄天宗……此恩此德,
凌霜来日……必百倍奉还!”【女主跳反!深渊副本开启!】【恭迎大魔王凌霜上线!
】【正道栋梁(物理)陨落,魔道新星冉冉升起!】【清虚老狗傻眼了吧!赔了夫人又折兵!
】【弹幕护体!保护我方新晋魔头**姐!】3深渊绝境眼前是永夜般的黑暗,
耳边是鬼哭般的罡风呼啸。身体在急速下坠,护体灵力被混乱的魔气撕扯得摇摇欲坠,
经脉如同被无数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凌霜紧咬着牙关,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不知是云渺渺的,还是她自己脏腑破裂涌出的。意识在剧痛和魔气的侵蚀下渐渐模糊,
唯有视野里那癫狂滚动的弹幕,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也成了她保持最后一丝清明的锚点。
【警告!深渊罡风层!元婴以下必死!】【左前方三十丈!有块凸出的黑曜石平台!快抓住!
】【快快快!护住心脉!运转基础引气诀逆冲檀中穴!能扛一波魔气侵蚀!】【右下!
右下有魔气漩涡!躲开!那玩意沾上就化骨头渣子!】【坚持住啊凌宝!马上到渊底了!
魔尊夜刹的床(划掉)王座在等着你!】这些弹幕,癫狂、混乱,
却透着一股奇异的“护犊子”般的急切。凌霜心中冰冷,她不再信任任何人,
包括这些来历不明的文字。但此刻,它们是她唯一的“指引”。她强提最后一口灵气,
按照一条弹幕的提示,强行逆转基础引气诀,一股尖锐的刺痛从檀中穴炸开,
却奇迹般地让侵入心脉的一缕阴寒魔气滞涩了一瞬。借着这瞬间的喘息,她奋力扭转身形,
朝着左前方弹幕指示的方向,将残存的灵力灌注于双脚,狠狠一蹬!砰!
身体重重砸在一块冰冷坚硬的平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眼前一黑,喉头一甜,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下是粗糙嶙峋的黑曜石,散发着幽幽的寒气。她勉强抬起头,
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天然形成的石穴入口。洞外是咆哮的魔风和无尽的黑暗,
洞内却异常死寂,只有一种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纯粹的、高等魔物的威压,
如同无形的潮水,缓缓弥漫出来。【安全区!暂时安全!】【前方高能!非战斗人员撤离!
】【魔尊领域!夜刹主场!】【前方核能恋爱脑出没!弹幕护体!姐妹们顶住!
】【啊啊啊夜刹大人!您命中注定的老婆(之一)来啦!】恋爱脑?魔尊?凌霜撑着寒玉剑,
艰难地支起身体。剑身已经布满细密的裂纹,灵光黯淡。她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锐利如刀,
死死盯着洞穴深处那片化不开的浓稠黑暗。弹幕的预警非但没让她退缩,
反而激起了骨子里最后一丝凶性。无论里面是什么,总比被清虚老狗抓回去生剖金丹强!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握紧残破的寒玉剑,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洞穴深处走去。
脚步声在死寂中回荡,格外清晰。4魔尊夜刹洞穴深处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地下溶洞,穹顶高悬着无数散发幽蓝磷光的奇异晶石,
如同倒悬的魔界星河。溶洞中央,矗立着一座由森森白骨和漆黑魔晶构筑而成的狰狞王座。
王座之上,斜倚着一个身影。玄色宽袍随意地披散着,露出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胸膛。
墨色长发如瀑垂落,几缕不羁地拂过棱角分明的下颌。他一手支着额角,似乎在假寐。
即使闭着眼,那过于完美的五官也透着一种近乎邪异的俊美,
周身散发的慵懒与强大完美交融,形成致命的吸引力。正是弹幕口中的魔尊,夜刹。
凌霜的脚步停在王座下方十丈之处。冰冷的杀意瞬间锁定了王座上的存在。她能感觉到,
对方身上那浩瀚如渊海的魔元,远超清虚老狗!这是绝境,也是唯一的生路!要么臣服,
要么……死!就在她凝聚最后力量,准备拼死一搏的刹那,王座上的夜刹,缓缓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深邃的暗紫色,如同蕴藏着整个魔域的夜空,
流转着神秘、古老、睥睨万物的魔性光辉。目光落在凌霜身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慵懒,
一丝纯粹的好奇,以及……一种洞穿灵魂般的审视。【啊啊啊对视了!我死了!
】【夜刹大人看老婆的眼神!awsl!】【按头小分队准备!这门亲事我单方面同意了!
】【前方核能恋爱脑激活!非战斗人员速速撤离!】“人族?”夜刹的声音低沉悦耳,
如同大提琴的弦音在魔窟中震动,带着一丝玩味的沙哑。他微微歪头,墨发滑落肩头,
这个略显天真的动作与他魔尊的身份和强大的气场形成诡异的反差。
“还是……带着一身血仇,走投无路的可怜小虫子?”他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
目光扫过凌霜染血的衣袍和残破的剑,“有趣。敢闯本尊的‘永夜宫’,胆子不小。
”凌霜心头警铃大作!这魔尊看似慵懒随意,但那双紫眸深处,是绝对的冰冷和掌控。
弹幕的“恋爱脑”预警让她不敢有丝毫松懈。她强迫自己挺直摇摇欲坠的脊梁,
抬起手中的寒玉剑,剑尖虽残,却依旧固执地指向王座上的至高存在。
声音因伤势和紧绷而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玄天宗弃徒凌霜,今日堕魔,
愿献残躯,求见魔尊!非为乞活,但求……一个机会!”她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像从冰碴子里挤出,“一个,
向那些负我、叛我、欲置我于死地之人……复仇的机会!”夜刹眼中的慵懒褪去些许,
那抹玩味的兴味更浓了。他缓缓坐直身体,强大的魔压如同实质的山岳,
朝着凌霜缓缓倾轧而来!空气变得粘稠,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复仇?
”夜刹轻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魔窟中回荡,带着一丝残酷的意味,“弱者的哀鸣罢了。
本尊这里,不收废物。”他修长的手指在王座扶手上轻轻一点。轰!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漆黑魔气,如同潜伏的**,毫无征兆地从凌霜脚下的阴影中暴起!
带着撕裂神魂的尖啸,直扑她的面门!速度之快,威势之猛,远超清虚真人那一爪!
这是绝杀!凌霜瞳孔骤缩!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弹幕瞬间被一片【危!】、【要凉!
】刷屏。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霜混乱的识海深处,那些翻滚的猩红弹幕中,
一条不起眼的金色信息流如闪电般划过:【他左肋下三寸,旧伤!逆鳞!
】这信息来得突兀至极,毫无逻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启示感!没有时间思考!
纯粹是绝境下的本能!凌霜放弃了所有格挡和闪避的念头,
将残存的所有灵力、所有意志、连同那滔天的恨意与不甘,尽数灌注于残破的寒玉剑中!
剑身爆发出回光返照般的刺目白光!她不退反进,身体如同离弦之箭,
以同归于尽的惨烈姿态,迎着那夺命的魔龙,
将剑尖精准无比、义无反顾地刺向夜刹所指的方向——左肋下三寸!噗嗤!剑锋入肉的轻响,
和魔龙撞击在凌霜护体灵光上发出的沉闷爆响,几乎同时响起!“呃!”凌霜如遭重锤猛击,
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冰冷的洞壁之上,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寒玉剑彻底化作齑粉。她眼前一黑,鲜血狂喷,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意识瞬间沉入黑暗的深渊。而在那狰狞的白骨王座之上,慵懒的魔尊夜刹,
第一次真正变了脸色。他微微低头,看着自己左肋下玄色衣袍上,
一点迅速晕开的深色痕迹——并非被剑刺破(那残剑甚至未能真正破开他强横的魔躯防御),
而是被一股凝聚到极致、带着玉石俱焚意志的冰寒剑气,
精准地、狠狠地点在了他魔元运转的一处极其隐秘、关乎旧伤的节点上!
一股久违的、撕裂般的痛楚,伴随着魔元瞬间的紊乱,席卷全身。
整个永夜宫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翻涌的魔气停滞了。夜刹维持着低头的姿势,
暗紫色的魔瞳深处,慵懒、玩味、残酷……所有情绪如潮水般退去,
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震惊,以及一丝……被彻底点燃的、奇异的光。他缓缓抬起手,
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左肋下那被剑气点中的位置。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抹决绝冰寒的意志。
多少年了?自从千年前那场大战留下这处隐患,从未有人能如此精准地捕捉到它,
更遑论以如此弱小的力量,悍然冲击!夜刹抬起头,暗紫色的魔瞳穿越空间的阻隔,
第一次真正地、无比专注地,
投向远处洞壁下那个气息奄奄、满身血污、昏迷不醒的人族女子。那眼神,
如同饥饿了万载的凶兽,终于锁定了唯一能勾起它兴趣的猎物。【成……成功了?】【**!
点中了!真点中了!】【逆鳞!她怎么知道夜刹的逆鳞所在?!】【啊啊啊魔尊的眼神!
那是什么眼神!我没了!】【赌五毛,夜刹绝对心动了!这波操作太秀了!
】【教科书级的绝境反杀(未遂)!凌霜牛逼!】【魔尊: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锁死!钥匙我吞了!】癫狂的弹幕如同庆典的烟花,在凌霜彻底陷入黑暗的识海里,
疯狂炸开。5永夜宫冰冷,粘稠。身体像是沉在万丈冰渊的海底,
每一次试图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碎裂般的剧痛。意识在无边的黑暗和刺骨的寒冷中浮沉,
仿佛永无止境。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却异常精纯的暖流,如同黑暗中悄然亮起的烛火,
缓缓注入她几乎冻僵的经脉。这暖流霸道而温柔,带着一种焚尽万物的灼热本质,
却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她体内狂暴乱窜的残余魔气和破碎的灵力,所过之处,
撕裂的剧痛奇迹般地被抚平、修复。凌霜挣扎着,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
浓密卷翘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掀开一道缝隙。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凌云台刺目的天光,
也不是葬魔渊永恒的黑暗,而是一片柔和朦胧的暗金色光芒。
她躺在一张触手冰凉、却散发着温润灵气的巨大黑玉床上,
身上盖着轻薄如云霞、不知何种魔物丝织成的玄色锦衾。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如同冷焰燃烧后的奇异幽香。这是一个极其宽敞的寝殿。穹顶高远,
镶嵌着流转星辉的魔晶。殿柱是漆黑的魔龙石雕琢而成,盘旋着狰狞的魔龙图腾。
四壁悬挂着散发出微弱光芒的古老骨器,光线幽暗,却足以视物。
整个空间充斥着一种古老、强大、内敛而奢华的魔性威严。她没死?这里是……魔尊的寝宫?
这个认知让凌霜瞬间绷紧了神经,试图坐起,却牵动了内腑的伤势,
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她蜷缩起来,唇边溢出血丝。“啧,刚捡回来半条命,
就急着再送掉另一半?”一个慵懒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凌霜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魔尊夜刹就斜倚在离床榻不远的一张铺着厚厚魔兽皮毛的宽大座椅中。依旧是那身玄色宽袍,
墨发随意披散,姿态闲适得如同在自己后花园小憩。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流转着血色光芒的奇异果子,暗紫色的魔瞳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眼神深邃难明,如同两口吞噬人心的魔渊。“你……”凌霜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破旧的风箱。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警惕地盯着对方,“为何救我?”“救你?”夜刹挑眉,
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将手中的血色果子随意抛起又接住,“本尊只是觉得,
一只敢用残剑点本尊‘逆鳞’的小虫子,就这么死了,未免太过可惜。”他站起身,
高大挺拔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缓步走到黑玉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阴影将凌霜完全笼罩。“玄天宗弃徒凌霜?”他缓缓念出她的名字,
每个字都仿佛带着魔性的回响,“身负顶级冰魄灵根,却被师门豢养,作为他人登仙的炉鼎。
一朝反噬,弑‘妹’叛师,堕入魔渊……倒是个狠角色。”他紫眸中闪过一丝探究的精光,
“本尊更好奇的是,你如何知晓本尊那处旧伤所在?普天之下,知道此事的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