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原生家庭的烙印：他的世界只有妈陆泽的童年记忆里，

永远是妈妈李桂兰的声音：“泽泽，妈只有你了，以后你要听妈的话，只有妈才真心对你好。

”陆泽从小就被灌输“妈最辛苦，妈最重要”的理念。他记得小学时，

同桌分享的巧克力他想带回家给妈，却被同学笑话“妈宝”，他当场和同学打了一架，

回家后李桂兰抱着他哭：“我的乖儿子，知道疼妈了，那些人不懂我们母子的苦。

”从那时起，“听妈的话”成了陆泽的人生信条。他考上大学，

选专业要听妈的（“会计稳定，妈放心”）；毕业找工作，选城市要听妈的（“离家近，

能照顾妈”）；就连找对象，也要过妈这关（“老实本分，能让着你，还得孝顺我”）。

卢卢就是这样被选中的。她性格温和，家境条件中等，

对陆泽的“孝顺”起初以为是优点。直到结婚后，她才发现，陆泽的“孝顺”，

是没有边界的愚孝，而她和儿子，不过是这个“母子同盟”有多余的外人。

清晨的阳光刚透过窗户，李桂兰就端着热腾腾的辣油面走进卧室，

宠溺地拍了拍陆泽的肩膀：“乖儿子，快吃，妈给你煎了两个荷包蛋，特意选的土鸡蛋。

”陆泽拿起筷子大口嗦面，余光瞥见卢卢穿着洗得发白的睡衣，

顶着黑眼圈在厨房忙活——她又在给儿子乐乐做早餐，没有油水的白粥，

配着一小碟肉松，看着就没食欲。“你能不能学学我妈？”陆泽放下筷子，嗤笑一声，

“做个饭都没滋没味，难怪赚得也少，一个月就那几千块死工资，

连我妈炒股票一半的钱都赚不到，真没有用。卢卢手里的勺子顿了顿，小声说：“仔仔还小，

肠胃弱，不能吃辣的，而且我最近咳嗽，也吃不了油腻与辣的……”“咳嗽？

我看你就是矫情！”陆泽猛地拍了下桌子，李桂兰立刻从客厅走进来帮腔：“就是，

我儿子爱吃辣，你别不识抬举，别耽误我儿子吃饭！我当年生泽泽，刚出月子就下地干活，

哪像你这么娇气？”陆泽盯着卢卢蜡黄的脸，越看越嫌弃：“你看看你，结婚才三年，

穿得跟个老妈子似的，人老珠黄。当初要不是我妈觉得你老实听话，能让着我，

我才不会娶你这种没本事、没情趣的女人。”卢卢的眼圈红了，低下头没说话。

她的工资大多用来贴补家用和给乐乐买奶粉、玩具，陆泽的工资除了自己花，

剩下的全给李桂兰买保健品和金首饰，根本没给过她一分家用。陆泽更得意了，

拿起手机刷着朋友圈，一边给李桂兰刚发的养花照片点赞，一边嘲讽：“你看看我妈，

六十岁了还那么精致，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看看你，三十岁不到就跟个黄脸婆似的，

真给我丢人。”“还有你那破工作，天天早出晚归，赚得又少，

不如辞职在家好好伺候我和我妈，顺便带带仔仔。”陆泽放下手机，

夹起李桂兰做的辣炒肉丝，“反正你那工作也没什么前途，不如在家当免费保姆，

还能孝敬我妈，我妈可以在家休息。”卢卢刚想反驳——她的工作是自己辛苦拼搏来的，

不仅能实现经济独立，也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仔仔突然哭了起来，小脸通红，

摸起来滚烫。卢卢慌忙抱起儿子，陆泽却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吼道：“哭什么哭？

大清早的晦气！能不能管管你儿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第一章儿子烧到40度抽搐：他的优先级里没有我们儿子的小手攥成死拳，

指节泛白往回缩，40℃的体温透过软塌的小睡衣烫得我胳膊发麻——嘴唇紫得浸墨，

眼白翻出大半，“妈”字含混得只剩气音，身体抖得像被狂风卷住的枯叶。

我膝盖砸在地板上拽他裤腿求送医，他却像躲脏东西似的跳开，

低头戴刚拆封的银色蹦迪项链，指尖蹭着水钻链坠，还对着玄关镜子扯衣领调角度，

怕影响拍照。“我妈穿上我买的新裙子，在蹦迪馆C位等我呢！”他瞪我，

一脚踹开我递来的退烧药，药瓶摔碎，药片撒了一地。

他妈拎着包出来笑：“女人带娃天经地义，别耽误好位置！”陆泽换上皮鞋摔门而去，

楼道里飘着儿子的哭声，他却发微信哄他妈：“今晚让你当最靓的美女！

”凌晨儿子脱离危险，我刷到他的朋友圈——和他妈在蹦迪馆的合照，

配文“孝顺要及时”，评论区满是夸他懂事的点赞。

第二章咳到吐血的肺炎：他的眼里只有妈做的辣菜仔仔在医院住了三天，

陆泽只来看过一次，还是因为李桂兰想吃医院附近的网红糕点，顺便过来的。

他手里提着给李桂兰买的糕点，走进病房，连看都没看乐乐一眼，

就对卢卢说：“我妈让我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家做饭？她吃惯了你做的饭，

外面的饭不合胃口。”卢卢当时正咳嗽得厉害，脸色苍白，

闻言愣住了：“我咳嗽越来越严重，医生说可能是肺炎，让我也做个检查。乐乐还在住院，

我走不开。”“肺炎？我看你就是想偷懒！”陆泽嗤笑一声，“不就是咳嗽吗？

忍忍就过去了，哪那么多毛病？我妈还在家等着吃饭呢，你赶紧跟我回去。

”卢卢摇摇头：“仔仔需要人照顾，我不能走。你要是心疼妈，就自己给她做顿饭，

或者点外卖。”“我给她做饭？”陆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一个大男人，

哪会做饭？再说了，我妈养我这么大，不是让我给她做饭的。你赶紧的，

别耽误我给我妈送糕点。”卢卢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里的失望又多了一分。

她没再说话，只是转过身，继续给仔仔擦脸。陆泽见状，骂了句“矫情”，

放下糕点就走了。仔仔出院那天，卢卢咳得更厉害了，嘴角甚至带了血丝。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带仔仔回家，一进门，就看见餐桌上摆着满满一盘辣炒肺片，

红油都溢出来了，李桂兰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你怎么才回来？我和泽泽都饿了。

”李桂兰语气不满，“我特意给泽泽做了他爱吃的辣炒肺片，都快凉了。

”陆泽从房间里出来，拿起筷子大口吃着，辣得直冒汗，

完全没注意到卢卢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丝。“你怎么还不去做饭？”陆泽一边吃，

一边对林晚说，“我妈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你赶紧去做。”卢卢蜷缩在沙发上，浑身无力，

沙哑着嗓子说：“我咳得厉害，医生让我立刻住院……能不能让妈少做点辣的？

我实在受不住……”“你事真多！”陆泽把筷子拍在桌上，“我妈特意给我做的菜，

你不爱吃就别吃，没人逼你。住院？你住院了谁给我和我妈做饭？谁照顾仔仔？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真的是欠收拾了”李桂兰也跟着帮腔：“就是，我儿子爱吃辣，

我做给他吃怎么了？你自己身体不争气，还怪别人？当年我生泽泽的时候，

生完第二天就下地干活，哪像你这么娇气？”卢卢看着桌上的辣炒肺片，

又看了看陆泽和李桂兰理所当然的样子，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她咳得更厉害了，

嘴角的血丝越来越多，眼前阵阵发黑。“不想吃就滚去医院！”陆泽指着门口，

“我妈做的菜金贵着呢，不许浪费！你要是敢偷懒，这个月乐乐的奶粉钱你自己想办法！

”卢卢扶着沙发站起来，眼泪掉了下来。她看着陆泽，这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

此刻却像个陌生人一样，对她的病痛视若无睹。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日子，

不能再继续了。第三章9千工资的底气：他的钱是妈的，

我的钱也是妈的卢卢最终还是没住院，她舍不得花钱，更舍不得把仔仔交给李桂兰照顾。

她买了点止咳药，硬扛着身体照顾仔仔，做家务。这天早上，卢卢顶着苍白的脸，

递过来一张皱巴巴的缴费单给陆泽：“仔仔住院花了5万，我爸妈已经凑了2万，

剩下的3万……能不能先拿你的钱垫一下？还有房贷，这个月也该还了。

”陆泽扫了眼单子，嗤笑一声，直接撕得粉碎：“我凭什么给你钱？我一个月9千工资，

4千给我妈买保健品和金首饰，剩下5千自己零花，哪有闲钱填你家的窟窿？

”“那是你儿子！他还在ICU躺过！”卢卢浑身发抖，

“那5万还有一部分是我的嫁妆，你上个月偷偷转走给妈买金镯子了，你忘了吗？

”“嫁妆？”陆泽拍着大腿笑出声，李桂兰也跟着冷笑：“嫁过来就是我们家的人，

你的钱自然是我儿子的钱，我儿子给我买镯子怎么了？天经地义！”陆泽凑近卢卢，

故意压低声音，带着羞辱的笑意：“就你那点嫁妆，也就够给我妈买个镯子的零头。

你以为你那几千块工资，能撑起这个家？要不是我月入9千，

你和你儿子早就饿死街头了！”“还有脸提ICU？”陆泽戳了戳卢卢的额头，

“肯定是你没照顾好儿子，才让他生病的！你这种废物，连个孩子都带不好，

活着就是浪费粮食！”卢卢的眼泪掉在碎纸上，她看着陆泽狰狞的嘴脸，突然想起结婚前，

他对她说“我会对你好，对我们的家负责”。多么可笑的谎言。她的工资虽然不高，

但每个月都用来贴补家用，乐乐的奶粉、尿不湿、辅食，家里的水电燃气费，都是她在承担。

而陆泽的工资，除了自己挥霍，全给了李桂兰。就在前几天，

卢卢发现自己的工资卡少了2千块，问陆泽，他说“公司要交保证金”，

后来她才从银行流水里看到，那2千块被他转给了李桂兰，备注是“妈买**仪”。

“你能不能有点良心？”卢卢的声音带着绝望，“仔仔也是你的儿子，

你就眼睁睁看着他没钱治病吗？”“良心？”陆泽嗤笑，“我对我妈好就是最大的良心！

你要是不想承担，那就离婚啊？离开我，你带着儿子能活几天？说不定得去讨饭！

”卢卢看着他，突然不哭了。她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陆泽转身拿起手机，

发了条朋友圈：“儿子住院，心疼坏了，可惜工作太忙走不开，只能远程关心，

老婆辛苦了～”评论区立刻有人夸他顾家、有责任心，他看得眉开眼笑。

至于卢卢的委屈和仔仔的安危？关他屁事，只要他面子过得去就行。

第四章日常窒息：那些渗透骨髓的伤害日子一天天过去，卢卢的咳嗽越来越严重，

但她还是硬扛着。她知道，一旦她倒下，仔仔就没人保护了。

仔仔从ICU转普通病房后，想跟陆泽要一盒10块钱的水彩笔，说想画画解闷。

陆泽当场就翻了脸：“买那玩意儿干嘛？浪费钱！随便在院子里捡根树枝，照样能画，

不用那么讲究。”仔仔瘪着嘴想哭，陆泽瞪了他一眼，他立刻不敢作声了，

下意识躲到卢卢身后，眼里满是恐惧。卢卢护着儿子说：“10块钱而已，

给他买一盒怎么了？他刚生病好转，让他开心点不好吗？”“开心？”他一个小屁孩，

懂什么叫开心？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