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龙凤胎藏山谷后,他找疯了!

带龙凤胎藏山谷后,他找疯了!

主角:苏瑾鸢顾晏辰
作者:瞎戳戳

第6章

更新时间:2025-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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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

古怪老头停下踱步,转过身,那双锐利的眼睛像是要在苏瑾鸢脸上盯出两个洞来。他沉默了片刻,屋子里只有炉火上药罐子咕嘟咕嘟的轻响,和窗外远远传来的、清脆婉转的鸟鸣。

“哼,”半晌,老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听不出是应允还是嘲讽,“麻烦一个接一个。养你自己就够费劲了,还要添两个小的。”

但他没有再提“走”字。只是背着手,走到墙边,从一个藤编的筐里翻捡出几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但还算干净的粗布衣裳,丢到苏瑾鸢床边。

“能动弹了就把身上那身破烂换掉,看着碍眼。”他语气硬邦邦的,“穿好了,扶墙出来,别指望老头子我伺候你。”

说完,他也不管苏瑾鸢反应,自顾自地又坐回炉子前,拿起蒲扇,仿佛刚才那番对话和决定,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苏瑾鸢看着那叠粗糙的衣物,心中五味杂陈。有对未来的茫然,有对这个决定后果的隐忧,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终于暂时找到一处避风港的虚脱感,以及……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决心。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忍着全身的疼痛,才将那套明显是男子样式的粗布短褐和长裤换上。衣服宽大,空荡荡地挂在她瘦骨嶙峋的身上,袖口和裤腿都卷了好几道。布料粗硬,摩擦着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有些刺痒,但却异常干净,带着阳光和皂角的清新气息,远比之前那身沾满血污泥土的破烂绸缎让她感觉舒坦。

她扶着粗糙的木墙,一点一点,挪到门边。推开虚掩的柴扉,清晨清冽甘甜、带着浓郁草木芬芳的空气,瞬间涌了进来,让她精神微微一振。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怔住了。

眼前并非她想象的阴暗逼仄的崖底,而是一个被高耸峭壁环抱的、开阔而美丽的山谷。远处是苍翠的密林,近处有潺潺的溪水流过,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底下圆润的鹅卵石。木屋前有一小片相对平整的空地,长着茸茸的青草,点缀着不知名的野花。更远些,靠近山壁的地方,似乎还有几块开垦过的、长着稀疏作物的土地,以及一个小小的、用树枝和藤蔓搭成的窝棚。

阳光透过缭绕在山巅的薄雾洒下来,给整个山谷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宁静,悠远,与世隔绝,像是话本里描绘的世外桃源。

“看够了没有?”老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已经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木桶,“看够了就过来,先把你自己那点事弄明白。”

他走到溪边,打了半桶清水,放在苏瑾鸢脚边,又丢给她一块同样粗糙但干净的葛布:“自己收拾。收拾完了,到那边树下坐着。”他指了指木屋旁一棵巨大的、枝繁叶茂的榕树,树下有一块光滑平整的大青石。

苏瑾鸢默默地照做。她用溪水洗净了脸和手,冰凉清澈的溪水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她看着水中倒映出的那张苍白、瘦削、陌生又熟悉的脸,以及眼中那尚未完全褪去的惊惶和深藏的坚韧,默默握紧了拳头。

坐到青石上,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暖融融的。老头也走了过来,却没坐,只是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眯着眼看她。

“名字。”他问得突兀。

“苏……瑾鸢。”她低声回答。

“苏瑾鸢。”老头重复了一遍,没什么表情,“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也不用前辈后辈地叫。老头子我就是个山里人,姓甚名谁早忘了。你叫我老头也行,叫前辈也行,随你便。”

“是,前……前辈。”苏瑾鸢还是选择了后者。

“你这身子,”老头目光扫过她,“外伤将养得七七八八了,断骨接得还行,再养个把月,日常走动无碍。麻烦的是内里的亏损,还有……”他视线在她腹部顿了顿,“那俩小的。山谷里吃食简单,药材倒是有些,但你这身子骨和肚子里的,想平安,得精细着养。”

苏瑾鸢的心提了起来。精细着养,在这与世隔绝、看似只有老头一个人的山谷,谈何容易?

“你想留下,也行。”老头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但我这儿不养闲人,更不养废物。老头子我清净惯了,没空天天伺候你一个病秧子外加两个没出世的小麻烦。”

他指了指远处那几块开垦过的地和那个简陋窝棚:“看见没?那是老头子我平时随便种点东西和放杂物的地方。山谷东头有片缓坡,土质还行,就是石头杂草多。你既然想留下,想‘活下去’,光靠嘴说没用。”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巴掌大的布袋,丢到苏瑾鸢怀里。

“这里面是去年剩下的几样菜种,萝卜、青菜,还有些苋菜籽。能不能发芽,能长成什么样,看你自己本事。”老头抱着胳膊,语气近乎冷酷,“在你肚子显怀、行动不便之前,把你自己的口粮种出来。种不出来,或者种出来养不活你自己,那就趁早另谋出路,老头子我这里不留吃白饭的。”

苏瑾鸢捏着那个轻飘飘的、似乎没多少分量的种子袋,指尖微微发凉。种地?她一个现代都市长大的女孩,连盆栽都未必能养好,现在要在陌生的古代山谷里,从头开始学种地,还要在有限的时间里种出自己的口粮?

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她没有退路。

“我……我试试。”她抬起头,迎上老头的目光,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意味。

“哼,‘试试’?”老头嗤笑一声,“山谷里的活儿,没有‘试试’,只有‘成’或‘不成’。成了,你有资格留下。不成,哪来的回哪去。”

他不再多说,转身走回木屋,似乎对她能否完成这个考验毫不关心。

苏瑾鸢独自坐在青石上,望着远处那片所谓的“缓坡”,又低头看看手里寒酸的种子袋,和身上空空如也的粗布衣裳。身无长物,一无所有。

不,她并非一无所有。

她手腕上的凤凰印记,微微发热。

她闭上眼,集中精神,尝试再次进入那个神秘的空间。

眼前景象变换,她再次站在了那片柔和白光笼罩之地。脸盆大小的灵泉依旧氤氲着淡淡的雾气,三块黑土地静静躺在一旁,茅草屋的门依旧虚掩。

这一次,她没有急着去喝灵泉水,而是走到那三块黑土地边。土地摸上去湿润松软,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生机。她又看向茅草屋,走了进去。

光屏依旧悬浮在那里。右上角的生机点,还是上次剩下的3.2。她点开种子区,看着上面那些需要生机点兑换的种子,又摸了摸怀里老头给的那袋“原始”种子。

一个念头逐渐清晰。

她退出空间,回到现实。撑着青石站起身,忍着尚未痊愈的骨痛,一步一步,朝着山谷东头那片缓坡走去。

坡地确实如老头所说,碎石和杂草很多,土壤**的地方看起来也并不肥沃。但面积不小,阳光充足,靠近溪流的一条小支流,取水相对方便。

她仔细观察着地形和土质,心里默默盘算。老头给的种子有限,且品种普通。她的生机点更有限,必须用在刀刃上。空间里的三块黑土地,无疑是最大的希望,但面积太小。现实中的这块坡地,则是未来的基础。

她需要工具。最简单的工具。

回到木屋附近,她看到屋檐下靠着几件破旧的农具:一把豁了口的锄头,一把木柄都开裂的耙子,还有一个破了一半的竹篮。老头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拿起了那把豁口的锄头。入手沉重,对她现在的力气来说,挥舞起来都很困难。

但她没有放下。而是拖着锄头,再次回到缓坡,选了一小块相对平坦、碎石较少的地方,尝试着用锄头去清理杂草、翻动板结的土壤。

仅仅几下,她就气喘吁吁,手臂酸软,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效率低得可怜。

她停下来,抹了把额头的汗,眼神却更加坚定。她再次进入空间,这次,直接用意念操作光屏,用0.5个生机点,兑换了一把最小号、但看起来比外面那把破锄头结实许多的铁锄头(木柄)。

光屏微光一闪,一把崭新的、闪着金属光泽的小锄头出现在茅屋地上。

苏瑾鸢退出空间,看了看四周无人,心中默念。下一刻,那把崭新的小锄头,凭空出现在她手中,取代了那把破旧的豁口锄。

手感果然轻便结实许多!

她心中一定,再次挥动锄头。虽然依旧费力,但效率明显提高了。她一点点清理着杂草,翻松着泥土,将较大的石块捡出来堆到一边。

这是个极其缓慢和艰苦的过程。没干多久,她就汗流浃背,眼前发黑,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喝几口空间里取出的灵泉水。泉水入喉,清甜温润,迅速缓解了干渴和疲惫,连身上的酸痛似乎都减轻了些。

休息片刻,她又继续。

如此反复,直到日头西斜,她才勉强开垦出一块大约两米见方、勉强算是平整的土地。手掌磨出了水泡,腰背酸得直不起来,但她看着那一小块属于自己的、新翻的、散发着泥土气息的土地,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踏实感和微弱的成就感。

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老头的种子袋,又意念一动,从空间商城里,用0.1个生机点,兑换了一小包“白菜种子”(普通)。她打算对比一下。

在开垦出的土地里,她划出两条小小的浅沟。一条,撒上老头给的青菜种子;另一条,撒上空间兑换的白菜种子。然后用土轻轻覆盖,又用破竹篮从溪流支流里取了水,小心翼翼地浇透。

做完这一切,她几乎瘫倒在地。

但她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再次进入空间。她看着那三块黑土地,眼神热切。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希望所在。

她用剩下的一点力气,在空间里,将三块黑土地都浅浅地翻松了一遍(在这里劳作,似乎对体力的消耗比外界小很多)。然后,她分别种下了:一颗从老头给的袋子里挑出来的、最饱满的萝卜种子;一颗空间兑换的白菜种子;以及,用最后的0.5个生机点,兑换的一小包“改良青菜种子(轻微抗寒)”中的一粒。

种完空间里的三颗种子,她又取了些灵泉水,均匀地浇灌下去。

做完这一切,她退出空间,感觉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了。她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又看看眼前那一小块刚刚播种的土地,和手腕上安静闪烁的凤凰印记。

活下去。

为了自己,也为了肚子里那两个意外来临的小生命。

她必须在这里,扎下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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