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把离婚协议摔在我脸上："林晨，五年了，我受够了！"我愣住，

这个和我签了丁克协议、说要潇洒过一辈子的女人，此刻眼眶通红。"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问。她咬着唇，声音发颤："我想要个孩子。"我冷笑："苏晚晴，

当初可是你说不想被孩子束缚的。""我变了！"她吼回来，"我看到江则带着女儿，

他们那么幸福，我也想要！"江则——她的前男友。

我攥紧拳头："所以你是为了他才想生孩子？"1公司年会那天晚上，

我提前半小时到了酒店。苏晚晴发消息说堵车，让我先进去。宴会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我端着香槟站在角落，漫不经心地看着人群。突然，入口处出现一个男人，

牵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男人西装笔挺,小女孩穿着蓬蓬裙，父女俩颜值都很高。

"江总来了！"有人招呼。我心里一紧——江则，苏晚晴的前男友。三年前公司合并，

他的广告公司并入我们集团，我才知道妻子的前任在同一栋楼办公。

苏晚晴说他们早就结束了，让我别多想。我信了。直到今晚，我看到她从电梯里出来，

目光死死盯着江则怀里的小女孩。她站在原地，表情有些恍惚。我走过去，她才回过神。

"怎么站在这儿？"我问。"没什么，刚到。"她笑了笑，挽住我的手臂。但我注意到，

整场年会她都心不在焉。特别是江则抱着女儿走过我们身边时，苏晚晴的目光追着他们，

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渴望。"江总的女儿真可爱。"旁边有女同事感慨。"是啊，

听说是他一个人带大的，前妻去世了。""这么小就没妈妈，好可怜。

"苏晚晴突然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她走得很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有些凌乱。

我放下酒杯，跟了出去。洗手间外的走廊里，苏晚晴靠着墙,眼泪无声地流。"晚晴？

"她吓了一跳，慌忙抹掉眼泪："你怎么出来了？""你怎么了？"我走近她。"没事，

就是喝多了点。"她避开我的眼睛。我抓住她的手腕："是因为江则？"她身体一僵。

"苏晚晴，你还爱他？""不是！"她激动地否认，"我只是……""只是什么？

"她咬着唇，好半天才说："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个孩子好像也不错。"我松开她的手，

冷笑："你说什么？""林晨，我想要个孩子。"她看着我，眼神认真。我后退一步，

觉得荒谬："苏晚晴，你喝醉了。""我没醉！"她提高音量，"我是认真的！

"宴会厅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在倒数新年。十、九、八……我转身就走。"林晨！

"她在身后喊我。我没回头。2回家的路上，苏晚晴坐在副驾驶，一句话都没说。

我握着方向盘，脑子里全是五年前的画面。那时候我们刚谈恋恋爱半年，我带她见父母。

饭桌上，我妈端出一碗鸡汤："晚晴啊，你和林晨什么时候结婚？我和他爸都等着抱孙子呢。

"苏晚晴笑容僵住。我握住她的手："妈，我们还年轻，不着急。""不着急？你都三十了！

"我妈急了，"你看看你表哥，孩子都会打酱油了。"那顿饭吃得很不愉快。出门后，

苏晚晴问我："你想要孩子吗？"我摇头："不想，我觉得两个人过挺好的。

"她松了口气："我也是。""那我们就不生。"我很认真，"我们可以签个协议。

"她愣住："什么协议？""丁克协议。"我说，"白纸黑字写清楚，这辈子不要孩子。

"那天晚上，我们真的签了协议。

上面写着：林晨与苏晚晴自愿选择丁克生活,婚后不生育子女，如有一方违约，

自愿净身出户。我们还特意去做了公证。我爸妈知道后，和我大吵一架。"你是不是疯了？

不要孩子你结什么婚？""我的人生我做主。""那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我妈哭着摔门走了，我爸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从那以后，我和父母的关系降到冰点。

每年春节他们都催我们考虑要孩子，我们都拒绝。渐渐地，他们也不提了。

我以为苏晚晴和我想法一样。直到今晚。车子停在公寓楼下，苏晚晴还坐着没动。"下车。

"我说。她转过头看我："林晨，我们谈谈好吗？""没什么好谈的。"我解开安全带，

"协议写得很清楚。""可我变了！"她声音发抖，"五年了，我的想法变了！

"我打开车门："那是你的事。"她突然抓住我的手："你就不能理解我吗？

"我甩开她："理解什么？理解你看到前男友带着孩子就反悔？""不是这样的！

"她眼泪又下来了。"那是哪样？"我逼问她，"你说清楚！"她哭着说不出话。我下了车，

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身后传来她的哭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3接下来的一周，

我和苏晚晴处于冷战状态。她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半夜才回来。我问她去哪了，她说加班。

我不信。周五晚上，我提前下班回家。苏晚晴不在，但她的平板电脑落在沙发上，

屏幕还亮着。我走过去，看到上面是个育儿博主的主页。

最新的视频标题是：《三十岁以后生孩子需要注意什么》评论区里，

有个叫"晚晴想要一个家"的账号留言：谢谢分享，很有用。我点开这个账号的主页。

她关注了二十几个育儿博主，收藏了上百条关于备孕、怀孕、育儿的视频。最早的一条，

是三个月前。也就是说，从三个月前开始，她就在偷偷研究怎么要孩子。我握紧平板，

感觉胸口堵得慌。正想继续看，手机响了。是周明打来的。"晚上喝酒吗？""好。

"酒吧里，周明给我倒了杯威士忌。"怎么了？和嫂子吵架了？

"我一口闷了酒："她想要孩子。"周明愣住："不是说好丁克的吗？""她变卦了。

""为什么突然变卦？"我冷笑："因为她前男友带着女儿出现了。

"周明沉默了几秒："你确定是因为这个？""不然呢？"我又倒了一杯，

"她看江则的眼神，恨不得扑上去。""林晨，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周明说，

"女人到了这个年纪，想要孩子很正常。""正常？"我冷笑，"那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

偏偏看到江则才说？"周明叹气："你这么想，那就没法聊了。"我喝了很多酒，

最后是周明送我回家的。到家门口，我看到苏晚晴站在门口。她穿着睡衣，头发散着，

眼睛红肿。"你去哪了？"她问。"喝酒。"她扶住我："我扶你进去。

"我推开她："不用。"她咬着唇，眼泪又下来了。周明看不下去："嫂子，

你们好好谈谈吧。"他走后，苏晚晴扶着我进屋。我躺在沙发上，她去厨房倒了杯温水。

"喝点水。"我没接。她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坐在我旁边。"林晨，我知道你在生气。

"她声音很轻，"但这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闭着眼："那是哪样？

""我……"她顿了顿，"我只是看到江则和他女儿，突然觉得很羡慕。

"我睁开眼看她："羡慕什么？羡慕他当爸爸？还是羡慕他有个家？

""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她说，"那个小女孩看江则的眼神，那么依赖，那么信任。

我突然想，如果我们也有个孩子……""别说了。"我打断她，"苏晚晴，

你忘了我们的协议吗？"她低下头："我没忘。""那你还提这种要求？""因为我后悔了！

"她突然提高音量，"我后悔签那个协议了！"我坐起来，盯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后悔了！"她哭着说，"这五年来，我看着朋友一个个当妈妈，

看着他们在朋友圈晒孩子，我心里空落落的。""那你怎么不早说？""因为我怕你生气，

怕你说我出尔反尔！"她崩溃大哭，"可我真的忍不住了！"我站起来："苏晚晴，你变了。

"她抬起头看我，眼泪流得满脸都是。我转身进了卧室，锁上门。身后传来她的哭声，

还有她拍门的声音。"林晨，你听我说……""林晨！"**在门上，闭上眼睛。这一晚，

谁都没睡好。4第二天是周六，我醒来时已经中午。苏晚晴不在家，

茶几上放着一张便签：我去公司加班，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我揉了揉太阳穴，

昨晚的酒还没完全醒。手机里有周明的消息：醒了吗？中午一起吃饭？我回了个好。见面时，

周明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怎么了？"我问。他犹豫了一下，

把手机递给我："你自己看吧。"屏幕上是个朋友圈。发布者是江则。照片里，

江则和他女儿站在商场的母婴用品店门口，小女孩抱着个毛绒玩具，笑得很开心。

配文是：女儿说想要个弟弟或妹妹陪她玩，看来爸爸要努力了。下面有很多人点赞评论。

我往下翻，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苏晚晴。她不仅点了赞，还评论了：小公主真可爱。

我把手机还给周明。"你想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周明叹气，"但林晨，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嫂子真的只是单纯想要个孩子？""单纯？"我冷笑，

"那为什么要给江则点赞评论？""因为他们是同事？"我没说话。

周明继续说："你要是不放心，就跟着她看看。""跟踪？""了解情况。"周明纠正我，

"你总得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吧？"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下午三点，

我开车到了苏晚晴公司楼下。给她发消息说要接她下班，她回：不用，我今天很晚，

你先回去。我坐在车里等。五点半，陆续有人下班。六点，

我看到江则牵着女儿从大楼走出来。六点十五分,苏晚晴出现了。她四处看了看，

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我跟上去。出租车在市中心的一个商场门口停下。苏晚晴下车，

径直往商场里走。我停好车，跟了进去。商场三楼是母婴用品区。我躲在柱子后面，

看到苏晚晴在一家婴儿用品店门口站着。店里，江则正抱着女儿选东西。

小女孩指着一个粉色的小推车,江则笑着摇头。苏晚晴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眼里都是柔情。我攥紧拳头，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过了一会儿，江则结完账，

抱着女儿走出来。他看到苏晚晴，愣了一下。"晚晴？"苏晚晴笑了笑："江总，好巧。

""是挺巧的。"江则看了眼她手里空空的，"你也来买东西？""嗯，看看。"她蹲下来，

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宝宝今天买什么了？"小女孩举起手里的奶瓶："粉色的！

""真漂亮。"苏晚晴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晚晴，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聊聊。

"江则说，"你现在有时间吗？"苏晚晴犹豫了一下："好。"他们去了商场的咖啡厅。

我跟在后面，坐在角落里。"其实我知道你结婚了。"江则开口，"恭喜你。""谢谢。

"苏晚晴笑容有些勉强。"你老公对你好吗？""很好。""那就好。"江则顿了顿，

"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苏晚晴摇头："都过去了。""我一直想跟你道歉。

"江则说，"如果当年我没有……""江则，别说了。"苏晚晴打断他，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江则看着她，眼里有愧疚："我听说你和你老公是丁克？

"苏晚晴身体一僵。"是有人这么说。"江则继续道，"但我看你今天的样子，

好像很喜欢孩子？"苏晚晴低下头，没说话。"晚晴，如果你想要孩子，就别勉强自己。

"江则说，"人生很短，别留遗憾。"我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就往外走。

身后传来苏晚晴的声音："林晨？"我脚步一顿，没回头。5我直接开车回了家。

一个小时后，苏晚晴回来了。她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你跟踪我？"她问。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我说，"现在我知道了。"她走过来："你都看到了？

""看到你和江则有说有笑，看到你看他女儿的眼神。"我抬起头看她，"苏晚晴，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个孩子。"她说，"我是认真的。""你是想要孩子，

还是想要江则？"她愣住："你在说什么？""别装了。"我站起来，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看他的眼神，根本就是……""够了！"她打断我，"林晨，

你太过分了！""我过分？"我冷笑，"那你偷偷关注育儿博主，偷偷去找江则，这不过分？

""我没有偷偷去找他！"她急了，"是巧合！""巧合？"我冷笑，"那么多商场，

你偏偏去他在的那家？""因为……"她咬着唇，说不出话。"因为什么？"我逼问她，

"你说啊！"她突然崩溃大哭："因为我想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带孩子的！

我想知道有了孩子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所以你还是因为他。""不是！"她吼回来，

"林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我自私？"我气笑了，"是你要反悔，

是你要违背协议，你说我自私？""对，你就是自私！"她眼泪流个不停，

"你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突然想要孩子，你只在乎我是不是违背了协议！""那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