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欲望。
苏倾很清楚洛云珠想干什么。
她瑟缩到墙边靠坐着,收紧了已经破烂不堪的西装外套,红肿的小脸,嘴角沾着血丝,唯独那双眼睛,坚韧明亮的像天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洛云珠,你这是囚禁,是犯法。”
玩弄着鞭子手柄的洛云珠哈哈大笑。
“苏倾,不怕告诉你,你欠下的高利贷,是我找人设局做的。可那些单据摆在那里,就算今天我弄死你,我也有的是办法祸水东引,没有人会查到我身上。而你费尽心机勾引的陆沉宴,他依旧会风风光光娶我。”
除了陆家,在云城,洛家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否则姐姐也不会被囚禁了半年都无人发现。
苏倾看着她得意的笑,忽然也勾唇笑了起来。
“洛云珠,你可真够可怜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缠绵悱恻,却还在期待着完美的婚姻,这装聋作哑的功夫是洛家独门绝技吗?”
这一句,惹怒了一直冷眼旁观的宋倩。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陈姐,好好教教她怎么说话。”
跟在宋倩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泛黄的针囊。
苏倾的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
“死者四肢关节、胸口、子宫及隐私部位,都有被银针反复穿刺的痕迹。”
验尸报告上的这句话,曾让她日夜梦魇。
她最温柔的阿姐到底经受了什么啊!
这群该死的混蛋!
手指被银针穿过,彻骨的疼让她再也控制不住喊了出来。
洛云珠笑的越发得意。
“苏倾,你继续笑啊,我看你能撑得了几针。”
角落里几个男人看着在地上扭动挣扎的苏倾,眼中的兽欲更浓。
苏倾在心里数着时间,数着银针刺入最痛之处的次数。
她的唇被咬的血肉模糊,大汗淋漓的缩成一团,发出小兽一般的哀鸣。
“放过我吧,求求你们。”
“真不禁玩。”洛云珠抬手让陈姐收了收,随后走到苏倾身边用鞭子的手柄挑起了她的下巴。
“我的婚姻当然是完美的,因为你将永远被囚禁在这里,直到死,也不会被人找到。”
“不,不会的。”苏倾哭的梨花带雨,“阿宴会找我的,他一定会找我的。”
“找你?”洛云珠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你长得是不错,可你觉得阿宴在看到你被一群男人肆意玩弄后,他还会碰你吗?该你们几个上场了。”
随着她的起身,早就按耐不住的几个男人粗喘着气蜂拥而来。
“不要,你们不要碰我,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我的身体是属于阿宴的。”
苏倾大声喊着,奋力挣扎着,声嘶力竭。
地下室的门在这时被狠狠踹开。
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光影交错间,如天神一般。
一件温热干净的外套罩在她的身上,她被陆沉宴从肮脏中抱了起来。
若这一切都不是她算计好的,此刻的苏倾或许真的会动心。
那几个试图侵犯她的男人,却被陆沉宴的人撂倒。
“阿宴!”
洛云珠不甘心的挡在前面。
“这个贱人有什么好,你为什么……”
“滚开!”
男人的怒火淬着森然的冷,洛云珠吓得一哆嗦,被宋倩扯到身后。
“沉宴,你可是洛家未来的女婿,这么做,欠妥吧!”
“我可以不是!”
绝对强势的气场,让宋倩的脸色难看至极。
她是长辈,陆沉宴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你这么欺负珠珠,就不怕我告诉陆家的老祖宗吗?”
男人冷峭的嘴角勾了起来。
微微俯身,英俊的脸如刀锋,寸寸撕裂一切表面的平和。
“你尽管去,撕破了脸面,正好解除婚约。”
“你……”
陆沉宴撞开她大步离开。
午后的阳光很刺眼,哭过的眼睛被刺的更疼,苏倾下意识的藏进男人的怀里,又因为动作扯疼了伤口,忍不住闷哼出声。
几分娇软,几分可怜。
“不是很厉害吗?这才半天的时间,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男人的脚步又快又稳,声音闷在胸口,有些沉和干涩。
苏倾从他怀里抬起头,因为双手太疼没办法抱他,瑟缩在胸口,像一只傻傻的松鼠,红肿的眼睛,眼底明亮又清澈。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男人被气笑。
“看来你是不疼,要自己下来走吗?”
“不要!”
苏倾软软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我疼,很疼。可我不想给你惹麻烦,我以为洛小姐只是要发发脾气,打我一顿消消气,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狠。”
胸口的温软让男人紧皱的眉宇松了松。
“这是真话?”
苏倾再次仰起头,伤痕累累的唇瓣委屈的撇着。
“不是。他们那么多人,我根本打不过。”
陆沉宴的心口被堵了一团棉花。
明明很生气,又被这只小狐狸蠢笨的发言弄的又软又酸。
……
同一栋别墅,同一间卧室,同一张大床。
苏倾再次被扒光。
灰色的床单映衬着白皙如玉的肌肤,横沉着斑驳的伤痕。
殷红与瓷白的强烈视觉冲击让陆沉宴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生出细细密密的疼。
地下室的光线太暗,他只以为女人险些被欺辱,没想到在之前,已经受了这些罪。
“别……别看了阿宴,丑!”
苏倾虚弱的去扯被子,手指疼的用不上力,小脸皱着软声哀求。
沉默良久,男人蹲下身打开了药箱,哑声说了句。
“放心,不会留疤。”
消毒上药,指腹轻抚过所有肌肤。
苏倾香汗淋漓的趴着,忍着疼咬着唇,抹了药的小手恢复了力气,紧紧抓着床单,每一次触碰都有细碎的呻吟传来。
娇媚的,隐忍的。
晶莹的汗珠滑过绯红的肌肤,颤栗着,如承欢时一般诱惑。
“你休息一下。”
陆沉宴奔向洗手间的脚步仓皇而又杂乱。
哗哗的水声响起,玻璃上并无水汽蒸腾,显然用的是冷水。
苏倾歪着脑袋看着,蒙着水雾的大眼睛,又纯又欲。
她早就听到了男人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还有蹭过她肌肤的时候,掌心的炙热。
他想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