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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傅景城已经不再看她一眼,温柔地将沈清婉打横抱起。
"走,我送你回去养伤。"他的声音里满含怜惜。
沈清婉虚弱地靠在他胸膛上,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许梨疏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脏仿佛被车碾过,碎得拾不起一点形状。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
鬼使神差地,她让出租车开到了城南那座他们定情的桥。
夜风冰冷刺骨。
她踉跄着走到桥栏边,找到了那把锈迹斑斑却曾被她视若珍宝的同心锁。
锁上模糊地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FJC&XLS,一生一世,永结同心。
多么讽刺的一生一世。
她徒手用力地掰扯着那把锁,指甲劈裂渗出血来,却怎么也打不开这曾经的承诺。
最后,她发疯似的四下寻找,捡起一块砖石,朝着那把锁狠狠砸去!
一下,两下,十下......金属摩擦迸出刺眼的火花,伴随着她压抑不住的呜咽。
锁扣终于应声而断,"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也砸碎了她心中最后一丝虚妄的念想。
她看着地上那堆废铁,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转过身,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别墅。
她刚推开门,就愣住了。
客厅里,沈清婉刚洗完澡,穿着薄薄的丝质睡衣慵懒地斜躺在沙发上,湿润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上。
而傅景城正侧身躺在她身旁,脸贴在她的胸口,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额头的伤口。
"你们在干什么?"许梨疏的声音冷得像冰。
傅景城头也不抬:"清婉受了惊吓,心口不舒服,我听听她的心跳。"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许梨疏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她额上的伤也需要静养,从今天起,她就住在这里。"
许梨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住在这里?傅景城,你把我当什么?把这个家当什么?!"
"把你当这个家的女主人,所以才让你懂事一点。"傅景城的语气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清婉是因为你才受伤的,过来,给她道歉。"
"我不会道歉的。"许梨疏咬紧嘴唇。
傅景城冷笑一声,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看看这是什么。"
许梨疏瞳孔瞬间收缩。
"你母亲的骨灰还有一点点残存,我特意留下的。"傅景城的声音毫无温度,"道歉的话,就给你。"
许梨疏的手颤抖着,眼中涌出泪水。
就在这时,沈清婉突然娇笑起来:"道歉就不必了。"
她看向许梨疏,眼中闪过恶毒而兴奋的光,声音甜腻得发腻:"姐姐,我最近刚学了画画,正愁没有合适的画板呢。你的肌肤光滑,不如......你来当我的画板,让我画一幅画,画完了,我就让景城把东西还给你,怎么样?"
许梨疏本想拒绝,但想到那一小撮骨灰,咬牙点了点头。
傅景城直接打了个响指,两个保镖立即上前。
"带夫人去休息室,‘配合’沈**作画。"
"夫人,请。"保镖的动作毫无敬意,一左一右粗暴地架起许梨疏的胳膊,几乎是将她拖拽着推进了一楼一间休息室。
她被绑在一把冰冷的椅子上,面前摆好了画架和一堆看似是画笔的工具。
门"咔哒"一声被关上并锁死。
沈清婉脸上的柔弱瞬间褪去,只剩下扭曲的快意和狰狞。
她拿起那些"画笔",许梨疏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画笔!
那是一根根粗细不一、寒光闪闪的钢针!
旁边所谓的"颜料",竟是各种色彩的刺青药水!
"你......你要干什么?画画为什么不用画笔?"许梨疏的声音颤抖着。
沈清婉笑得甜美又恶毒:"针,就是我的画笔啊。"
说完,她猛地一针扎在许梨疏的肩膀上!
"啊——"
凄厉的惨叫瞬间冲破喉咙,剧烈的疼痛让她全身痉挛般的抽搐起来。
沈清婉迅速用一块布塞住了许梨疏的嘴,只剩下模糊的呜咽声。
门外传来傅景城不耐烦的声音:"许梨疏,只是画个画而已,你配合一下,很快就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沈清婉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更加疯狂。
"现在,我们可以慢慢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