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继母皆白莲?我靠律法翻盘

嫡姐继母皆白莲?我靠律法翻盘

主角:林侍郎林瑶瑶
作者:佚名

嫡姐继母皆白莲?**律法翻盘第2章

更新时间:2025-09-23

晨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歪斜的菱形光斑。林微微对着一面模糊的铜镜,细细梳理着枯黄的发丝。镜中的少女面色苍白,眉宇间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那双眼睛像是淬了冰的寒星,偶尔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姑娘,该去给夫人请安了。”春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依旧是那副颐指气使的腔调。

 

林微微将最后一根木簪插好,对着镜子扯出一个怯懦温顺的表情。这是她在深宅中赖以生存的保护色,也是她计划中最关键的伪装。

 

“知道了,这就来。”她刻意让声音听起来虚弱沙哑,带着几分未散的惊惧。

 

推开门,春桃正抱臂站在廊下,见她出来,撇了撇嘴:“动作快点,别让夫人等急了,仔细你的皮。”

 

林微微垂下眼睑,低眉顺眼地跟在她身后。穿过抄手游廊时,正撞见几个洒扫的婆子,她们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窃窃私语的声音顺风飘进耳中——

 

“这就是三姑娘?听说前些天掉荷花池里了,命还真硬。”

“哼,一个庶出的,死了也没人疼。也就是夫人心善,还管着她的死活。”

“听说老爷要把她许给李县令做填房呢,那老东西可是出了名的厉害……”

 

刻薄的话语像针一样扎过来,换做从前的林微微,怕是早已红了眼眶,落荒而逃。但此刻的林微微只是攥紧了袖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她知道,这些人不过是王氏的传声筒,故意在她面前说这些话,就是为了击垮她的意志。

 

穿过垂花门,便是王氏居住的“晚芳院”。相比林微微那破败的小院,这里简直是另一个天地——青石板路光洁如镜,两侧花圃里姹紫嫣红开得正好,廊下挂着精致的鸟笼,画眉鸟的啼鸣声清脆悦耳。

 

刚走到正厅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王氏温和的笑语:“……瑶瑶这孩子,就是心细。知道我近来吃素,特意让人从城外慧安寺求了素点心来。”

 

“母亲喜欢就好。”林瑶瑶娇柔的声音响起,“女儿想着,妹妹身子不适,不如也让厨房给她送些过去?”

 

“你呀,就是太心软。”王氏轻嗔道,“她一个做女儿的,本该孝顺长辈,如今却要你操心。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让人送一碟过去吧。”

 

林微微站在门外,听着这母女俩一唱一和,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这便是王氏的手段,永远在人前扮演着慈悲为怀的慈母,暗地里却用最阴狠的手段算计别人。

 

她深吸一口气,敛衽行礼:“女儿给母亲请安。”

 

王氏端坐在太师椅上,穿着一身月白色绣玉兰花的褙子,手上捻着一串紫檀佛珠,见她进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眼底却没有丝毫暖意:“微微来了?身子好些了吗?快坐。”

 

“谢母亲关心,女儿好多了。”林微微依言在下手的绣墩上坐下,始终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完美复刻了原主的怯懦。

 

林瑶瑶坐在王氏身边,穿着水红色的罗裙,头上插着赤金点翠的步摇,见她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妹妹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再过些日子,就是父亲的寿宴了,到时候可不能失了礼数。”

 

“是,姐姐说的是。”林微微顺从地应着。

 

王氏捻着佛珠,慢悠悠地开口:“微微啊,你也知道,你父亲在朝中为官不易,咱们做内眷的,总要为他分忧。前几日李县令那边……”

 

来了。林微微心中一凛,知道正题来了。她适时地抬起头,脸上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眼眶微微泛红:“母亲,女儿……女儿还不想嫁人。”

 

“傻孩子,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道理?”王氏放下佛珠,语重心长地说,“李县令虽然年长些,但为官清廉,家底丰厚,你嫁过去,也是享清福。这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林家好。”

 

“可是……”林微微咬着唇,声音带着哭腔,“女儿听说,李县令的前几任夫人,都……都死得不明不白……”

 

“胡说!”王氏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严厉了几分,“那都是外面的谣言!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能听信这些无稽之谈?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林微微被她突如其来的严厉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吓得不轻:“女儿知错了……”

 

见她这副模样,王氏的脸色才缓和了些,又换上那副慈悲的面孔:“好了,母亲也不是要怪你。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安心准备着便是。我已经让人给你做了几身新衣裳,过几日送过去。”

 

这番话看似关怀,实则是断了她的退路。林微微心中冷笑,面上却感激涕零:“谢母亲恩典。”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进来禀报:“夫人,老爷回来了。”

 

王氏眼睛一亮,连忙起身:“快,摆茶。”

 

林侍郎一身藏青色的官袍,面容清癯,带着几分官场的疲惫,走进来看到厅里的情形,微微皱了皱眉:“这是在说什么?”

 

“老爷回来了。”王氏连忙迎上去,接过他的官帽递给丫鬟,“正跟微微说李县令的事呢,她年纪小,有些害怕。”

 

林侍郎看向林微微,目光淡漠:“微微,此事关乎家族颜面,不可任性。”

 

林微微心中一紧,知道不能硬碰硬。她站起身,福了一礼,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怯懦:“父亲,女儿不敢任性。只是……只是女儿听说,李县令性情暴戾,前几任夫人都是被他虐待致死的。女儿不怕吃苦,只怕……只怕给父亲惹麻烦,若是将来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让旁人说父亲苛待庶女,将女儿推入火坑?”

 

她特意加重了“苛待庶女”、“推入火坑”几个字,目光怯怯地看着林侍郎,将一个恐惧不安又懂事的女儿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林侍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最看重的就是官声,林微微的话正好戳中了他的软肋。若是林微微真的在李家出了什么事,传出去的确对他不利。

 

王氏见势不妙,连忙说道:“老爷,这都是谣言,微微年纪小,被吓坏了。”

 

林侍郎没理会王氏,只是看着林微微:“此事我自有考量,你先回去吧。”

 

“是,女儿告退。”林微微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虽然没能立刻取消婚约,但至少在林侍郎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离开晚芳院,林微微长长舒了一口气。与王氏母女周旋,比打一场硬仗还要累。她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小院,而是绕了个弯,朝着柴房的方向走去。

 

孙嬷嬷就被安排在那里做粗活。

 

柴房位于府里最偏僻的角落,周围堆放着枯枝败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林微微远远就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吃力地劈着木柴。

 

那就是孙嬷嬷。

 

林微微放轻脚步走过去,在她身后轻声唤道:“孙嬷嬷。”

 

孙嬷嬷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看到是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连忙低下头:“三……三姑娘。”

 

“嬷嬷,我有话想跟你说。”林微微的声音压得很低。

 

孙嬷嬷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连连摆手:“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老奴……老奴还要干活呢。”她的眼神躲闪,显然是怕被人看见。

 

林微微知道她的顾虑,也不勉强,只是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塞到她手里:“这是我攒下的一点银子,嬷嬷拿去打点一下,换个轻松些的活计。”

 

孙嬷嬷愣住了,打开油纸包,看到里面的碎银子,眼眶一下子红了。这些年她在柴房受尽磋磨,早就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林微微的举动像是一道暖流,瞬间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姑娘……”她哽咽着说不出话。

 

“嬷嬷,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林微微看着她,眼神真诚,“但我娘的仇,我不能不报。王氏母女害我性命,夺我嫁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孙嬷嬷惊恐地捂住她的嘴:“姑娘!慎言!”

 

林微微轻轻推开她的手,语气坚定:“嬷嬷,我知道你忠心于我娘。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想知道,我娘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王氏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孙嬷嬷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却又不敢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孙嬷嬷慌忙将银子揣进怀里,压低声音:“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走吧。老奴……老奴不敢忘旧主,但这事……太危险了。”

 

说完,她转过身,拿起斧头继续劈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微微知道不能再逼她,深深看了孙嬷嬷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虽然没能从孙嬷嬷口中得到确切的消息,但她能感觉到,孙嬷嬷的内心已经动摇了。只要给她足够的勇气和信任,她一定会站出来的。

 

回到小院,春桃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嗑瓜子,见她回来,阴阳怪气地说:“三姑娘可算回来了,厨房刚送了点心来,说是二**特意给你的。”

 

林微微走进屋,只见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碟做工精巧的素点心,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拿起一块,放在鼻尖闻了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点心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她注意到,点心的边缘有一层极薄的白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以她的经验,这很可能是添加了某种慢性毒药,长期服用会让人精神萎靡,最终油尽灯枯。

 

王氏母女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死。

 

“春桃,”林微微将点心放回食盒,“这点心看着真精致,你拿去吃吧,就当是我谢你的。”

 

春桃眼睛一亮,她早就眼馋这点心了,假意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你拿着吧。”林微微将食盒塞到她手里,语气“真诚”。

 

春桃喜滋滋地接过食盒,眉开眼笑:“那多谢姑娘了!”说完,转身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微微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冰冷。春桃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留着也是个祸害,正好借这个机会除掉她。当然,她不会让春桃立刻死,那样太容易引火烧身。她要让春桃慢慢变得虚弱,最后像原主一样,“病”死在床上。

 

处理完点心的事,林微微开始仔细回忆原主的记忆,寻找王氏克扣月例和放印子钱的线索。她记得,原主每个月的月例是二两银子,但实际上能拿到手的只有一两,有时候甚至只有几百文。王氏总是以各种理由克扣,说是“代为保管”,实际上都进了她自己的腰包。

 

而放印子钱的事,原主知道的不多,只记得有一次深夜,听到王氏和钱嬷嬷在屋里低声说话,提到了“利息”、“借据”之类的字眼。

 

想要找到证据,必须先接近王氏的账本。

 

林微微想到了一个人——负责府中采买的张妈妈。张妈妈是王氏的心腹,平日里仗着王氏的势,在府中作威作福,手脚也不干净。或许可以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她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张妈妈这个时候应该在库房对账。于是,她换上一身最破旧的衣服,拿起一个空篮子,装作去库房领东西的样子,朝着库房的方向走去。

 

库房位于府中的西侧,由两个婆子看守。林微微走到门口,对着看守的婆子露出一个怯怯的笑容:“王妈妈,李妈妈,我来领这个月的份例。”

 

其中一个婆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三姑娘怎么自己来了?让丫鬟来就行了。”

 

“春桃她……她身子不舒服,我就自己来了。”林微微编了个借口。

 

婆子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打开了库房的门。

 

林微微走进库房,里面堆放着各种布匹、粮食、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味。张妈妈正坐在一张桌子前,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旁边堆着厚厚的账本。

 

“张妈妈。”林微微轻声唤道。

 

张妈妈抬起头,看到是她,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随即换上鄙夷的神色:“三姑娘怎么来了?”

 

“我来领这个月的份例。”

 

张妈妈翻了个白眼,从抽屉里拿出一小串铜钱,扔在桌上:“就这些,拿去吧。”

 

林微微拿起铜钱,数了数,只有三百文。她皱了皱眉:“张妈妈,这个月的份例怎么只有这么点?”

 

“就这么多,爱要不要。”张妈妈不耐烦地挥手,“府里开销大,能给你这些就不错了。”

 

林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委屈:“可是……我想买点药材调理身子,这些钱不够……”

 

“那我可不管。”张妈妈转过身,继续打算盘,“要药材就让你母亲给你,别来烦我。”

 

林微微没有再说话,默默地拿着铜钱,转身准备离开。经过桌子的时候,她假装脚下一滑,身体朝着桌子撞了过去。

 

“哎呀!”她惊呼一声。

 

张妈妈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你干什么?毛手毛脚的!”

 

林微微趁机飞快地扫了一眼桌上的账本,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账目,其中有一页上写着“李记当铺”、“月息三分”等字样。

 

印子钱!

 

林微微的心跳瞬间加速,但她表面上依旧是那副慌乱无措的样子:“对不起,张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张妈妈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骂骂咧咧地推开她:“快走快走,别在这儿碍事!”

 

林微微连忙离开了库房,直到走出很远,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她虽然没有拿到实质性的证据,但至少确认了王氏放印子钱的事,而且很可能与“李记当铺”有关。

 

这是一个重要的突破。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找到王氏与李记当铺往来的证据,以及那些被克扣的月例的账目。

 

回到小院,林微微将那三百文铜钱小心翼翼地收好。她知道,这些钱虽然少,但积少成多,或许将来能派上用场。

 

夜幕渐渐降临,林微微坐在窗前,看着天上的弯月,思绪万千。今天虽然没有取得太大的进展,但至少迈出了第一步。她找到了孙嬷嬷,确认了印子钱的线索,还让春桃吃下了有毒的点心。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就在这时,她听到院墙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她警惕地站起身,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在墙外徘徊,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林微微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是王氏派来监视她的人吗?还是有其他的阴谋?

 

她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那个黑影。只见黑影在墙外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了。

 

林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警惕却丝毫未减。她知道,王氏不会轻易放过她,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加凶险。

 

但她不会害怕。

 

她拿起桌上的一根绣花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床板下刻了一个小小的“王”字。这是她的记号,代表着她的决心。

 

王氏,林瑶瑶,你们等着。我林微微,一定会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窗外的月光越发清冷,照亮了少女眼中坚定的光芒。这场无声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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