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拒嫁太子后,我上位了

嫡姐拒嫁太子后,我上位了

主角:沈清婉萧璟沈清容
作者:起个笔名还真是麻烦

嫡姐拒嫁太子后,我上位了第2章

更新时间:2025-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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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丸是她根据前世记忆,让太医院试着调配的,并非西域奇药,但确实对咳疾有些许安抚之效。她一直在等这样一个“自然”的机会献上。

萧璟看着她掌心的药丸,又看看她平静无波的脸,接了过来,和水服下。药丸带着淡淡的清甜,滑入喉中,那股抓心挠肺的痒意似乎真的缓和了些许。

“你有心了。”他声音沙哑。

“这是臣妾分内之事。”沈清婉垂眸。

从御书房出来,沈清婉抬头望了望天空。皇宫的天,四四方方,和她前世记忆中一样。但这一次,她不再是那只被困在方寸之间的雀鸟。

她知道,今天她在御书房的言行,很快就会传到前朝后宫。她既展示了皇后对皇帝的关切,也适度地表明了自己并非对前朝一无所知,更隐隐站在了皇帝这边,敲打了自己的父亲。

这第一步,她走得很稳。

而此刻,京城西郊的一处破败民房里,沈清容从一场高烧中幽幽转醒。她浑身剧痛,尤其是脸上那道早已愈合却依旧狰狞的疤痕,在发烧时仿佛又重新裂开般灼痛。

那日宫门前的羞辱,像一场永不醒来的噩梦,反复折磨着她。沈清婉那张戴着凤冠、冷漠俯视她的脸,萧璟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还有周围那些侍卫、官员鄙夷嘲讽的目光……

“啊——!”她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

为什么?为什么她追求自由,却落得如此下场?而沈清婉,那个抢了她皇后之位的庶妹,那个虚伪做作的女人,却高高在上,享受着本应属于她的一切!

陆铮死了,她的爱情死了,她的骄傲被踩进了泥泞里,她的身体残破不堪……她活着,只剩下恨!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面容普通的妇人端着一碗稀粥走进来,看到她醒来,叹了口气:“你总算醒了。快吃点东西吧。”

这妇人是当初将军府的一个粗使婆子,心地还算良善,见沈清容可怜,偷偷收留了她。

沈清容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眼睛赤红:“外面……外面现在怎么样?宫里……那个皇后……”

婆子吃痛,却不敢挣脱,低声道:“还能怎么样?新皇后贤德,帮着陛下处理宫务,听说……听说很得陛下看重呢……”

“贤德?看重?”沈清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她沈清婉也配?!她就是个窃贼!窃取了我的一切!若不是我当年……若不是我拒嫁太子,哪轮得到她今日风光!”

婆子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捂住她的嘴:“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小声点!这话要是传出去,咱们都得没命!”

沈清容一把推开她,眼神怨毒如同毒蛇:“没命?我现在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她喘着粗气,脑中飞速旋转。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一定要报仇!沈清婉,萧璟,还有这个该死的世道,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是,她现在一无所有,拿什么报仇?

目光落在自己残破的身体和空荡荡的屋子,一个疯狂而黑暗的念头,如同沼泽里的气泡,慢慢浮了上来。

她记得,当初在军营里,曾听几个兵痞醉后提起过,京城地下有一股暗流涌动的势力,专门做些见不得光的买卖,只要出得起价钱,什么消息都能买到,什么人都能……

或许,她这副残躯,还能换到一点复仇的资本?

沈清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扭曲的笑容。

凤仪宫内,沈清婉正对镜卸妆,青黛在一旁低声禀报:“娘娘,西郊那边传来消息,那位……近日似乎接触了一些不清不楚的人。”

沈清婉动作未停,看着镜中自己清冷的眉眼,淡淡“嗯”了一声。

“可要……处置了?”青黛做了个手势。如今娘娘母仪天下,要悄无声息地让一个本就该死的罪妇消失,易如反掌。

沈清婉却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必。让她活着。”

“可是娘娘,她若心存怨恨,恐生事端……”

“事端?”沈清婉拿起一支赤金凤钗,在指尖把玩,冰凉的触感让她头脑格外清醒,“本宫倒要看看,她一个废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困兽犹斗,其状虽惨,但其心必孤。她要让沈清容亲眼看着,看着她如何一步步走向更高的位置,看着她所有的恨意和挣扎,在自己绝对的权力面前,是多么的苍白可笑。

这比直接杀了她,更令人痛快。

“盯着她就行。”沈清婉放下凤钗,“本宫这位姐姐,最是‘心高气傲’,如今跌落尘埃,想必……很有趣。”

她语气平静,却让一旁的青黛莫名感到一丝寒意。

“是,娘娘。”

夜更深了。皇宫沉寂下来,只有巡夜侍卫的脚步声规律地响起。

沈清婉躺在凤榻上,却毫无睡意。她知道,这深宫之路才刚刚开始。前朝暗流汹涌,后宫看似平静,实则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她这个新后。

沈清容不过是一颗早已废弃的棋子,真正的博弈,还在后面。

而她,已不再是前世那个任人宰割的沈清婉。

她要的,不仅仅是皇后的尊荣,更是能掌控自己命运,甚至掌控他人命运的——绝对权力。

萧璟的咳疾,江南的盐税,虎视眈眈的宗室亲王,还有后宫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这一切,都在她的棋盘之上。

她轻轻合上眼,唇边噙着一丝冷冽的弧度。

游戏,才刚刚开始。

凤仪宫的日子,表面如一池静水,波澜不兴。

沈清婉将宫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赏罚分明,既不刻意拉拢,也不无故树敌。她对待萧璟留下的几位低位份的嫔妃,态度温和却疏离,从不与她们过多亲近,也绝不给她们以下犯上的机会。每日晨昏定省,她端坐上位,听着她们或真或假的奉承,看着她们眼底潜藏的试探与嫉妒,心中一片冷然。

这些女人,不过是皇权下的点缀,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从未真正入过她的眼。她的对手,从来不在后宫这方寸之地。

这日,几位嫔妃前来请安,为首的张昭仪,父亲是吏部侍郎,性子略显骄纵,话里话外带着刺。

“皇后娘娘真是贤德,将宫里打理得这般好。只是臣妾听说,陛下近日操劳国事,咳疾又犯了,娘娘也该多劝陛下保重龙体才是。”张昭仪捧着茶盏,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仿佛在指责沈清婉照顾不周。

沈清婉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茶盏盖,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张昭仪有心了。陛下龙体,自有太医院悉心调理。倒是本宫听闻,张昭仪近日颇喜用香,尤其是那‘梦甜香’,气味虽佳,却于睡眠无益,昭仪还是少用为妙。”

张昭仪脸色微变。她近日确实托宫外人弄了些助眠的香料,此事做得隐秘,没想到竟被皇后点了出来。她心中惊疑,顿时不敢再多言。

其他几位嫔妃见状,更是噤若寒蝉。这位新皇后,看似温和,实则眼明心亮,手段莫测。

待嫔妃们退下,青黛低声道:“娘娘,张昭仪那边……”

“无妨,”沈清婉淡淡道,“敲打一下便可。她还没那个胆子兴风作浪。”她需要的不是后宫和睦的假象,而是绝对的掌控。偶尔显露锋芒,才能让这些不安分的人知道分寸。

前朝方面,萧璟对江南盐税之事,果然雷厉风行地下了旨意,派遣钦差南下,彻查盐税亏空,整顿盐务。此举在朝中掀起了轩然**,反对之声不绝,尤以几位掌管财政和与江南盐商关系密切的老臣为甚。沈丞相再次上奏,言辞恳切,列举诸多“困难”,试图阻挠。

萧璟将那些奏折留中不发,态度强硬。

一次萧璟来凤仪宫用膳,席间咳得厉害,沈清婉照例奉上温水与润肺丸。他服下后,气息稍平,看着眼前垂眸静立的沈清婉,忽然开口:“江南盐税一事,朝中反对者众,皇后可知?”

沈清婉心中微动,知道这是又一次试探,或许,也是他需要倾诉。她斟酌着词句,道:“臣妾愚见,改革之事,自古难行。触及利益,比触及灵魂还难。陛下决心已下,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萧璟眸色深沉:“哦?皇后不觉得朕操之过急?”

“陛下乃一国之君,乾纲独断。”沈清婉抬眸,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若事事瞻前顾后,受制于人,又如何成就大业?”

她的话,没有直接支持他的政策,却肯定了他作为皇帝的权威和魄力。这在群臣一片反对声中,显得尤为难得。

萧璟凝视她片刻,眼底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些许。他忽然道:“朕记得,皇后似乎对药理有所涉猎?”

沈清婉心念电转,知道机会来了。她微微躬身:“臣妾闲暇时翻看过几本医书,略知皮毛。陛下的咳疾乃是沉疴,太医院诸位大人医术精湛,定有良策。只是……臣妾曾在一本孤本杂记上看到,西域有一种名为‘雪魄莲’的奇花,其蕊入药,对根治顽咳或有奇效。只是此花极难寻觅,生长环境苛刻,且……用法与中原医理迥异,凶险异常。”

她没有大包大揽,只是提供了一个渺茫的可能,并将风险点明。

“雪魄莲……”萧璟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幽深,“朕记下了。”

他没有再多问,但沈清婉知道,这颗种子已经种下。以萧璟的性格和对自身疾病的在意,他一定会派人去寻。而能否找到,找到后如何用,便是她下一步的棋。

与此同时,京城西郊。

沈清容的日子愈发艰难。那粗使婆子虽心善,但家中也贫苦,多一张嘴吃饭已是负担。沈清容昔日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等饥寒交迫、看人眼色的苦楚?身体的痛苦,精神的折磨,以及对沈清婉日益炽烈的恨意,几乎要将她逼疯。

她脸上的疤痕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愈合得丑陋不堪,如同一条蜈蚣爬在脸上,让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终日以一块脏污的布巾蒙面。

通过那婆子零星打听来的消息,她知道沈清婉那个**在宫中地位稳固,甚至开始参与宫务,得了“贤德”的名声。每听一次,她心中的毒焰就旺盛一分。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她利用夜晚,拖着残腿,悄悄溜出婆子家,凭借着记忆中那些兵痞醉后透露的零星信息,在京城最肮脏、最混乱的南城暗巷里摸索。

这里充斥着赌坊、暗娼馆和见不得光的交易。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水、汗臭和腐败食物的混合气味。沈清容忍着作呕的冲动,蒙着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她身无分文,唯一还能称得上“资本”的,便是她这具虽然残破,但曾属于将军夫人、相府嫡女的身体,以及她脑海中关于京城一些高门秘辛的记忆——有些是陆铮生前无意中透露的,有些是她自己听闻的。

几天后,她终于在一个地下赌坊的后门,找到了一个绰号“黑三”的混混头目。此人专门做些放贷、收赃、牵线搭桥的勾当。

黑三打量着眼前这个蒙着面、身形狼狈、眼神却带着一股疯狂恨意的女人,嗤笑道:“你说你曾经是官家夫人?呵,来我这儿的,哪个不说自己以前是个人物?你有什么值钱玩意儿?”

沈清容咬着牙,压低声音:“我没有钱。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消息……关于某些府邸的阴私……”

黑三不屑地摆摆手:“老子对听墙角没兴趣!”

“那……如果是关于宫里那位新皇后的呢?”沈清容豁出去了,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光芒,“我知道她的秘密!她根本不是表面那么贤德!她……”

黑三眼神微动,宫里的事,尤其是关于那位新得势的皇后,倒确实有些人感兴趣。他摸了摸下巴:“空口白牙,谁信你?”

“我可以证明!”沈清容急切道,“你帮我送个消息进宫里,给……给永和宫的李美人!只要消息送到,她自然明白我的价值!”

李美人是当初在东宫时,一个不得宠的低位嫔妃,曾因小事被沈清婉责罚过,心中一直怀有怨恨。沈清容记得此事,她想利用这份怨恨作为突破口。

黑三眯着眼打量她半晌,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成!老子就帮你这一次。不过,消息送进去,不管成不成,你都得欠老子一笔。还不上……”他的目光淫邪地在沈清容身上扫过,“就用你这身子来抵!虽然破了相,好歹曾经是个贵人,爷们儿不嫌弃,哈哈!”

沈清容浑身一颤,屈辱和恐惧让她几乎晕厥。但想到复仇,她死死掐住掌心,任由指甲陷入皮肉,渗出血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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