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换嫁后,我成了太子妃

嫡姐换嫁后,我成了太子妃

主角:李彻苏锦绣李洵
作者:极道无界

嫡姐换嫁后,我成了太子妃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26

我被嫡姐迷晕,塞上花轿时,脑子里还回响着母亲冰冷的话。“嫣儿,别怪母亲心狠。

让你替嫁,也是为了我们苏家。那病秧子太子活不过半年,你姐姐金枝玉叶,不能去守活寡。

你不同,你命贱,能当半年太子妃,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花轿颠簸,喜乐喧天,

可我的心却沉入了无底深渊。所有人都知道,

当朝太子李彻是个缠绵病榻、命不久矣的药罐子。而我那心高气傲的嫡姐苏锦绣,

早已与手握重兵、风光无限的四王爷李洵暗通款曲。她要嫁的是未来的帝王,

不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废人。而我,苏家最不起眼的庶女苏嫣,

就成了她通往荣华富贵路上的那块垫脚石。1花轿在东宫门前停下。没有想象中的热闹,

只有一片萧瑟。朱红的宫门半旧,连守卫的侍卫都透着一股无精打采的暮气。

一个老太监引着我,穿过冷冷清清的庭院,直接进了寝殿。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呛得我几欲作呕。红烛摇曳,映出一个斜倚在床头的身影。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

却掩不住那份病态的苍白。脸色蜡黄,嘴唇干裂,时不时发出一阵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

这就是我的夫君,当朝太子,李彻。他抬起眼皮,

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幽暗,仿佛能洞悉一切。他看着我,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苏家大**,苏锦绣?”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口,

低头道:“臣女……苏嫣,见过太子殿下。”他似乎并不意外,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尾音拖得长长的,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旁边的老太监赵安连忙上前为他顺气,低声劝道:“殿下,您身子要紧,别动气。

”李彻摆了摆手,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平静得可怕:“苏家好大的胆子,

竟敢行欺君之事。”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浑身抖如筛糠:“殿下息怒!此事……此事臣女也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他轻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虚弱的喘息,“也对,一个庶女,在家中本就无权选择。起来吧,

东宫不兴跪拜之礼。”我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不敢看他。“赵安,带太子妃去偏殿歇着吧。

”他挥了挥手,似乎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本宫身子不适,就不……圆房了。

”说完,他便闭上了眼睛,像是睡了过去。赵安恭敬地应了声“是”,

然后领着我走向一旁的偏殿。那偏殿虽也收拾得干净,却处处透着一股寒酸和冷清。这一夜,

我在忐忑不安中度过。外殿,李彻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像一把钝刀,

一下一下地割在我的心上。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2第二天一早,

我便被一阵喧闹声吵醒。嫡姐苏锦绣来了。她穿着一身华贵的王妃朝服,珠翠环绕,

容光焕发,与这死气沉沉的东宫格格不入。她身后跟着一群捧着礼盒的丫鬟仆妇,

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妹妹,姐姐来看你了。”她一进门,

就亲热地拉住我的手,眼中却满是藏不住的得意和炫耀。我挣开她的手,

冷冷地看着她:“我当不起四王妃一声‘妹妹’。”苏锦绣的脸色僵了一下,

随即又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施舍般的怜悯:“瞧你,还在生姐姐的气呢?我也是没办法,

父亲母亲的意思,我哪敢违抗?再说了,你嫁给太子殿下,成了太子妃,

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啊。”她特意加重了“太子妃”三个字,眼中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你看,我特地给你带了些上好的补品,有人参、有燕窝,给太子殿下补补身子。唉,

可怜太子殿下,年纪轻轻就落得这般病体,也不知还能撑几日。”她的话像一根根针,

扎进我的心里。我强忍着怒气,平静道:“多谢王妃挂心,太子殿下吉人天相,

自有上天庇佑。这些补品,您还是拿回去给四王爷吧,听闻四王爷日理万机,也该好好补补。

”苏锦绣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没想到,一向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我,竟敢如此顶撞她。

“苏嫣,你别给脸不要脸!”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忍不住呵斥道,“我家王妃好心来看你,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的态度如何,轮不到你一个丫鬟来置喙。”我冷眼扫过去,

“这里是东宫,不是四王爷府。还请四王妃注意言行,莫要扰了太子殿下静养。

”苏锦绣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

内殿传来赵安的声音:“太子妃,殿下醒了,请您过去伺候。”我不再理会苏锦绣,

转身便向内殿走去。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苏嫣,你给我等着!

一个随时会死的病秧子,我看你能得意多久!等他死了,我看谁还能护着你!”我脚步一顿,

却没有回头。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在这深宫之中,一个失了势的、没有夫君庇护的寡妇,

下场只会比死更惨。3走进内殿,李彻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书。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让他那张苍白的脸有了一丝暖意。“她走了?”他头也没抬,

淡淡地问道。“走了。”我低声回答,走到他身边,为他倒了一杯温水。他接过水杯,

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我的手上:“你的手在抖。”我一惊,连忙收回手藏在袖子里。

他放下书,终于正眼看我,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人心:“怕了?”我咬着唇,

点了点头。我怕,怕苏锦绣的报复,更怕这未知的、岌岌可危的未来。“怕也无用。

”他轻咳了两声,声音依旧虚弱,“进了这宫墙,就由不得你了。你越是软弱,

她就越是会变本加厉地欺辱你。”我没想到他会跟我说这些,一时有些怔愣。他看着我,

忽然道:“你叫苏嫣,对吗?”“是。”“嫣,巧笑嫣然的嫣。”他慢慢咀嚼着这个字,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倒是个好名字。可惜,生错了地方。”我的眼圈一红,

险些落下泪来。从小到大,除了我那早逝的亲娘,从没有人夸过我的名字。在苏家,

我只是一个多余的存在,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殿下……”“本宫累了。

”他打断我的话,重新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了头,似乎不想再与我交谈。

我默默地退到一旁,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个传闻中暴戾乖张、喜怒无常的太子,

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怕。4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尽心尽力地照顾李彻。

东宫的下人见太子对我这个“假太子妃”不闻不问,又见四王妃时常来寻衅,

便也都有样学样,对我阳奉阴违,怠慢至极。送来的饭菜常常是冷的,

熬的药也总是火候不对。我没有声张,也没有去向李彻告状。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我遣退了那些敷衍了事的宫人,亲自去小厨房为他熬粥煎药。我记得母亲生前懂些医理,

曾教过我一些药膳的方子。我便凭着记忆,每日变着花样为他调理身体。起初,

李彻对我的示好并不领情。我送去的粥,他常常只喝两口便推开。我煎的药,

他也总是皱着眉头喝下,仿佛在喝什么毒药。但我没有放弃。一日,

我照例端着一碗刚熬好的山药百合粥进去。他依旧靠在床头看书,见我进来,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将粥碗放在床头的小几上,轻声道:“殿下,该用膳了。

”他没有理我。我也不催促,就静静地站在一旁。过了许久,他才放下书,端起粥碗,

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然后,他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

诧异地看着我:“这粥……是你熬的?”“是。”我点点头,“殿下近日胃口不佳,

臣女便擅作主张,在粥里加了些开胃的山楂。若殿下不喜,臣女……”“不必。”他打断我,

又喝了一大口,竟是将一整碗粥都喝完了。这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吃完我做的东西。

他放下空碗,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你倒是有心。”我心中一喜,

连忙道:“这是臣女分内之事。”他没再说话,只是重新拿起了书。但我能感觉到,

他周身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似乎消散了一些。从那天起,

他对我的态度渐渐有了改变。他不再对我视而不见,偶尔会问我一些家里的事。

他会喝完我熬的每一碗粥,吃光我做的每一碟小菜。甚至有一次,

在我为他掖好被角准备离开时,他忽然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凉,却很有力。“外面风大,

多穿件衣裳。”他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便松开了手,翻身睡去。我愣在原地,

手心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心里却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漾起圈圈涟漪。

5我的日子稍微好过了一些,苏锦绣却越发看我不顺眼。她几乎每隔三五日就要来东宫一趟,

名为探望,实为炫耀和施压。她会带来四王爷赏赐的各种奇珍异宝,在我面前一一展示。

“妹妹你看,这是西域进贡的夜明珠,四爷特地为我寻来的,

说只有我的眼睛才配得上这般光华。”“还有这东海的珍珠,磨成粉敷脸,最是养颜。唉,

你整日守着个药罐子,人都憔悴了,也该好好保养保养。

”她会绘声绘色地描述她和四王爷的恩爱生活。“四爷昨儿带我去了城郊策马,

他的马术可真好,抱着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飞起来一样。”“前几日宫宴,

父皇还夸赞四爷办事得力,是国之栋梁呢。不像某些人,占着位置,却只能在床上等死。

”她的话越来越恶毒,越来越不加掩饰。我大多时候都选择沉默,不想与她做口舌之争。

可我的忍让,在她看来,却是软弱可欺。这一日,她又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妹妹,

你知道吗?父皇已经下旨,命四爷参议朝政了。朝中大臣们都说,四爷有明君之相,

这大梁的江山,将来怕是要交到四爷手上了。”她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可怜虫。

“你说,要是太子殿下哪天……去了,你这个太子妃,该何去何从呢?不如这样,

到时候姐姐我跟四爷求求情,把你接到王府,给你寻个差事,总好过在这冷宫里孤苦伶仃。

”我终于忍无可忍。“苏锦绣!”我猛地站起身,直视着她,“太子殿下乃是国之储君,

他的康健与否,岂容你在此肆意揣测!四王爷不过是参议朝政,

你就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就不怕传到陛下耳朵里,治你一个非议储君之罪吗?

”苏锦绣被我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随即恼羞成怒:“你……你敢教训我?苏嫣,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丢掉不要的一双破鞋,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我是不是人物,轮不到你来评判。”我冷笑一声,“我只知道,我是陛下亲封的太子妃,

是这东宫的女主人。而你,不过是一个外嫁的王妃。按规矩,你见了我,该行礼问安才是!

”“你!”苏锦绣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我。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内殿传来。

“谁敢在东宫放肆?”李彻不知何时下了床,正站在殿门口,冷冷地看着我们。

他依旧是一副病容,脸色苍白,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如刀,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6苏锦绣看到李彻,吓得手僵在半空中,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太……太子殿下……”她结结巴巴地行礼,“臣……臣妾给殿下请安。”李彻没有理她,

径直走到我身边,扶住我的胳膊,低声问:“她要打你?”我摇了摇头,不想把事情闹大。

李彻却冷哼一声,目光如冰锥般射向苏锦绣:“四王妃好大的威风,竟敢在本宫的东宫,

对本宫的太子妃动手。怎么,你是觉得本宫快死了,管不了你了,还是觉得四弟能为你撑腰,

让你在这宫里横着走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苏锦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住地磕头:“殿下息怒,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只是和妹妹开个玩笑,一时失了分寸,

求殿下恕罪!”“玩笑?”李彻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在本宫的病榻前,

诅咒本宫早死,这也是玩笑?苏锦绣,你当本宫是傻子,还是聋子?”苏锦绣吓得魂飞魄散,

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一个劲儿地磕头。李彻看了她半晌,

才淡淡地说道:“看在你是苏家女的份上,本宫今日不与你计较。但是,没有下一次。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从今日起,没有本宫的传召,四王妃不得踏入东宫半步。

若有违背,休怪本宫不念及兄弟情分。”“滚吧。”苏锦绣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狼狈至极。殿内恢复了安静。李彻的身子晃了晃,似乎有些站不稳。我连忙扶住他:“殿下,

您快回床上歇着。”他靠在我身上,大半的重量都压了过来。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夹杂着清苦的药味。“你……刚才为何护着我?”我扶着他走到床边,忍不住问道。

他喘息着坐下,抬眼看我,眸光深邃:“你是本宫的太子妃,本宫护着你,天经地义。

”我的心,猛地一跳。他看着我怔愣的样子,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胸腔的震动透过我的手臂传来。“怎么?被本宫感动了?”他戏谑地问。我脸上一热,

连忙低下头:“臣女不敢。”“苏嫣。”他忽然叫我的名字。“臣女在。”“记住,

从你踏入东宫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有本宫在一日,便没人能欺负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那一刻,我看着他苍白却坚毅的侧脸,

心中某个角落,悄然崩塌,又有什么东西,在废墟之上,慢慢滋生。

7自从李彻当众斥退苏锦绣后,东宫的日子清静了许多。下人们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对我恭敬有加,再不敢有丝毫怠慢。我和李彻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我们不再像之前那样疏离,他会允许我待在他的寝殿里,看我为他整理书籍,

或者静静地坐在一旁做些针线活。他看书,我刺绣,偶尔相视一笑,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我发现他看的书很杂,不仅有经史子集,还有兵法、农桑、水利等各种书籍。

一个命不久矣的病人,看这些做什么?我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一日午后,阳光正好。

我端着新煎好的药进去,却见他不在床上,而是在窗边的书案前,俯身画着什么。

我走近一看,竟是一幅精细的堪舆图,上面用朱笔标注着京城内外的各处要道和兵力布防。

我大吃一惊,手一抖,药碗险些掉在地上。这……这可是朝廷的机密!

他一个深居东宫的病弱太子,从何得来?又为何要研究这个?他听到动静,回过头来,

见我一脸惊骇,非但没有慌张,反而对我招了招手:“过来。”我迟疑地走过去。

他指着图上的一处,问道:“你看这里,是西山大营,由四弟的亲信陈将军掌管。

若从西山发兵,经由这条官道,最快多久可以抵达皇城?”我被他问得一愣,

我一个深闺女子,哪里懂得这些行军布阵的事情。“臣女……不知。”他笑了笑,

笑容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意:“无妨。你只要知道,这里,

是悬在我们头顶的一把刀就够了。”说完,他将那幅图纸小心地卷起,收进了一个暗格里。

我端着药,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个病人,会关心兵力布防吗?一个病人,

会用“悬在头顶的刀”来形容自己兄弟的兵马吗?一个又一个的疑团在我心中盘旋,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8我对李彻的“病”产生了怀疑。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他。我发现,

他虽然每天都喝药,但每次喝完,都会借口喝水,将赵安遣开。而等赵安回来时,

那杯水总是纹丝未动。我发现,他虽然常常咳嗽,脸色苍白,但他的眼神却清亮有神,

毫无病气。尤其是在夜深人静,他以为我睡着了的时候,他会下床,在殿内踱步,步履稳健,

丝毫不见虚浮。我发现,他食量不大,但对我做的药膳却从不拒绝。那些药膳,

都是补气养血、强身健体的方子。若是真正的病人,断不敢如此进补。我的心,

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慢慢成形。他……是不是在装病?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它像一根藤蔓,紧紧地缠绕着我的心脏,让我寝食难安。

如果他是在装病,那他图的是什么?是为了麻痹谁?四王爷李洵吗?那他把我留在身边,

对我时好时坏,又是为了什么?利用我?还是……我不敢再想下去。我需要一个证据,

一个确凿的证据。9机会很快就来了。这日,李彻照例在午后小憩。我为他掖好被子,

见他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熟。我悄悄走到床边,看着他沉睡的侧脸,心中天人交战。

探他的脉搏,是我唯一能证实猜想的办法。我娘教过我一些粗浅的脉理,虽不精通,

但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病,还是能做到的。可若是被他发现……以他深沉的心机,

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最终,求生的本能战胜了恐惧。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

轻轻地搭在了他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上。我的指尖,一片冰凉。然而,指腹下传来的跳动,

却强劲、有力,沉稳如钟!一下,两下,三下……这哪里是一个垂死病人的脉象?

这分明是一个身体康健、气血充盈的成年男子的脉搏!他果然在装病!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中炸开。我吓得猛地收回手,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就在这时,

那双紧闭的眼睛,豁然睁开。李彻的目光,如两道利剑,直直地刺向我,冰冷而锐利。

“你在做什么?”10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冰冷,大脑一片空白。

“殿下……臣女……臣女只是想看看您是否发热……”我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连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苍白无力。李彻缓缓地坐起身,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寝殿里静得可怕,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他的沉默,

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更让我感到恐惧。我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杀气,将我牢牢笼罩。

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一个发现了天大秘密的棋子,最好的下场,就是被抹去。良久,

他才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都猜到了?”我身子一颤,

知道再也无法隐瞒,只能闭上眼睛,引颈就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从您斥退四王妃那天开始。”“为什么?”“一个真正的病人,没有那样的气势。

”我鼓起勇气,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而且,您的脉象……很平稳。”他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懂医理?”“家母生前,教过一些皮毛。”他沉默了。

寝殿里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我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置我。是杀人灭口,

还是将我囚禁起来?就在我绝望地等待审判时,他却忽然笑了。那笑容,

不似往日的虚弱和嘲讽,而是带着一种卸下伪装后的释然和……欣赏。“苏嫣,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他向我伸出手:“起来吧,地上凉。

”11我迟疑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的手温暖而干燥,充满了力量。他轻轻一拉,

我便站了起来。“坐。”他指了指床边的绣墩。我依言坐下,心里依旧七上八下。

“你不怕我杀了你灭口?”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我苦笑一声:“怕。但怕也没用,不是吗?我的命,从被送进东宫的那一刻起,

就握在殿下您的手里了。”他定定地看了我半晌,忽然道:“你是个通透的女子。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月光洒在他的背影上,拉出一道孤寂而挺拔的影子。

“没错,我是在装病。”他终于承认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沧桑,“装了整整五年。

”我倒吸一口凉气。五年!他竟然伪装了这么久!“五年前,母后薨逝,外祖家被构陷,

满门抄斩。我在朝中的势力,被连根拔起。而四弟李洵,却在那个时候,

借着平定边乱的军功,在朝中声势日隆。父皇对他,也愈发倚重。”他的声音很平静,

但我能听出其中隐藏的彻骨的恨意。“我若不病,便只有死。

一个健康的、却毫无根基的太子,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有变成一个废物,

一个随时会死的药罐子,他们才会对我放下戒心。”我终于明白了。

这是一场长达五年的隐忍和蛰伏。他用自己的健康和声誉做赌注,只为在暗中积蓄力量,

等待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那……殿下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我忍不住问道。

这是我最不解的地方。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因为,我需要一个盟友。”“盟友?

”我愣住了。“苏嫣,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个有胆识的女人。

更重要的是……”他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直视着我的眼睛,“你和我的目的一样。

”“什么目的?”“让那些曾经欺辱我们、轻贱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像暗夜里的罂粟,危险而迷人。我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里面映着我震惊的脸。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对付的,是四王爷李洵。而李洵的王妃,

正是我那恨我入骨的嫡姐,苏锦绣。我们的敌人,是同一对人。12“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殿下,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一枚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

我拿什么,来做您的盟友?”“就凭这个。”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我。我疑惑地接过,

展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信上,是我父亲苏威的亲笔。信中,

父亲向“殿下”禀报了京畿卫戍的布防调动情况,并隐晦地表示,一切听从殿下安排。

落款的日期,是半个月前。我的父亲,镇国大将军苏威,竟然早就投靠了太子!

“这……这怎么可能?”我震惊地看着李彻,

“我父亲他……他一向支持四王爷……”“良禽择木而栖。”李彻淡淡地说道,

“你父亲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把宝押在一个乱臣贼子身上,和押在未来的君主身上,

哪个更划算。”“更何况,”他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道,“他把你送进了东宫。

从那一刻起,苏家,就和我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明白了。我嫁入东宫,

并非完全是嫡母和嫡姐的意思,背后,恐怕也有我父亲的默许甚至推动。他并非不疼我,

只是在一个更宏大的棋局面前,女儿的幸福,是可以被牺牲的筹码。而现在,李彻向我摊牌,

不仅仅是因为我发现了他装病的秘密,更是因为,我成了他和我父亲之间,

最重要的一条纽带。“我需要你,替我给你父亲传信。”李彻说道,“苏锦绣与你不睦,

她时常来东宫,反而给了你最好的掩护。你可以借着回府省亲的名义,将我的指令,

安全地带给你父亲。”我看着手中的信,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

我的人生,从替嫁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旋涡。我没有退路,只能向前。

“我若帮你,我能得到什么?”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不想再做任人摆布的棋子,

我要为自己争取。李彻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他笑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你想要什么?”“我,”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要苏锦绣,为她对我做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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