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我当众处刑未婚妻!

订婚宴,我当众处刑未婚妻!

主角:沈途姜晚陈铮
作者:渡岸轻舟

订婚宴,我当众处刑未婚妻!第2章

更新时间:2025-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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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那片刺耳的喧嚣。走廊里空调开得很足,冷风瞬间包裹住沈途,吹在滚烫的脸上,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般的清醒。

他靠在冰冷的、贴着暗金色壁纸的墙壁上,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后脑勺贴着墙,能清晰地感觉到墙壁的坚硬和凉意。宴会厅里的声音被门阻隔,变得沉闷模糊,像隔着一层水。姜晚撕心裂肺的哭喊,宾客们嘈杂的议论,司仪徒劳的安抚声……混合成一片令人作呕的背景噪音,持续不断地、嗡嗡地钻进他耳朵里。

“……沈途!你**!你不能走……”姜晚的声音尖锐地穿透门板,带着崩溃的哭腔。

“晚晚!别这样!快起来!”一个中年女人焦急的声音,大概是姜晚的母亲。

“我的老天爷……这叫什么事啊……丢死人了……”

“快!快把大屏幕关掉啊!还放着呢!”司仪气急败坏的喊叫。

“陈铮?那男的是谁?前夫?他们还有联系?”

“啧,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家这孩子……真够刚的……”

“刚什么刚?冲动!这么大场面……”

沈途猛地睁开眼。眼底是干涩的,烧灼般的热,但一滴泪也没有。只有一片冰冷的、沉沉的死寂,像结了冰的湖面。他不再靠着墙,挺直了脊背。西装的面料绷紧,勾勒出僵硬的线条。

他摸出手机。指尖冰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屏幕亮起,解锁。他迅速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名字。

**只响了两下就被接通了。

“喂?沈途?啥事儿?你这会儿不该在温柔乡里嘛?咋想起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大大咧咧、带着调侃的年轻男声,是沈途的发小,也是铁哥们,赵冬。

“冬子。”沈途打断他,声音嘶哑低沉,像被砂石磨过,每一个字都透着寒气,“现在,立刻,来一趟‘金悦’酒店。我的订婚宴,黄了。”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连呼吸声都滞了一下。

“…………啥?!”几秒钟后,赵冬的声音猛地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沈途你说什么?黄了?!怎么回事?**别吓我!你在哪儿?”

“我在宴会厅外面,靠B区电梯这边的走廊。”沈途的语速极快,异常冷静,冷静得近乎诡异,“里面现在很乱。你来了之后,别进去,也别管任何人,直接找我。”

“……”赵冬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沈途冰冷的语气震住了,短暂地沉默了一秒,随即声音也沉了下来,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行!我明白了!马上到!你撑住!”

电话**脆利落地挂断。

沈途放下手机,手指收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让他濒临爆炸边缘的神经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压下那股翻腾的血气。

他需要证据。

刚才那一幕,是铁证如山,几百双眼睛盯着。但那还不够。那条该死的微信消息,只是冰山一角。他要看到更多。他要知道,这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到底持续了多久,深入到了什么程度!

念头一起,他立刻行动。没有丝毫犹豫,沈途转过身,重新走向那扇厚重的、隔绝了两个世界的宴会厅大门。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沿着门框边缘的缝隙,极其小心地,推开了一条仅容他眼睛望进去的窄缝。

里面的景象,比他想象的更混乱。大屏幕终于暗了下去。但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心头。宾客们没有离开,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眼神闪烁,投向同一个中心——主桌区域。

姜晚瘫坐在铺着红丝绒的椅子上,哭得妆全花了,眼线眼影糊成一团,黑黢黢地粘在惨白的脸上,像个摔碎的劣质玩偶。她的身体因为抽泣而剧烈地抖动着,一个穿着旗袍、同样一脸慌乱和羞愤的中年妇人(姜晚的母亲)正用力抱着她,试图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嘴里不停地劝说着什么,但姜晚只是死死地攥着桌布,摇头哭喊。地上,还躺着那枚被他扔出去的钻戒,旁边还有几片被他扯碎的襟花玫瑰花瓣。

姜家的一些亲戚,脸色难看地围在旁边,有的在试图劝解姜晚,有的则气愤地对着门口的司仪和酒店经理模样的人嚷嚷着什么。

“……你们酒店怎么回事?!投屏这么不安全?!这是严重的失误!我们要投诉!要赔偿!”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是姜晚某个叔叔的男人,指着司仪的鼻子,声音很大,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和难堪。

司仪也是满头大汗,急得脸色发白,不停地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真的是技术意外!我们也没想到姜**的手机投屏没关……我们……”他试图辩解,但在对方气势汹汹的指责下,显得苍白无力。

“什么技术意外!就是你们工作疏忽!我侄女的名誉损失,精神损失,你们怎么赔?!”另一个嗓门更大的亲戚也加入了声讨。

场面一片混乱。姜晚的手机,那个小小的、惹下滔天大祸的金属方块,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主桌靠近边缘的桌布上。大概是姜晚刚才情绪崩溃时从手里滑落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哭闹的姜晚和争执的双方身上。那部手机,暂时被遗忘了。

就是现在!

沈途没有丝毫犹豫,猛地推开大门,身影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步就跨到了主桌前。他的动作太快,目标极其明确。

“啊!你……沈途?”抱着姜晚的姜母第一个发现他,惊叫出声。

姜晚也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中看到沈途,眼中瞬间爆发出一种混杂着希望、恐惧和哀求的光:“沈途!你肯回来了?你听我说……”

沈途看都没看她们一眼。他的全部心神都锁定在那部手机上。俯身,一把将它抄了起来!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屏幕,滑腻腻的,不知道是姜晚的眼泪还是汗。

“沈途!你拿我手机干什么!”姜晚的尖叫陡然拔高,带着破音的恐惧,她挣扎着想扑过来,“你还给我!那是我的隐私!”

沈途已经迅速按亮了屏幕。锁屏界面需要密码。

“密码。”他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刺向姜晚,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有命令般的冰冷。

“不!不行!你不能看!沈途我求你了!”姜晚彻底慌了,哭喊着,手脚并用地想挣脱母亲的拉扯。

“小沈!你这是干什么!把晚晚手机放下!有话好好说!”姜父终于反应过来,沉着脸上前一步,语气带着长辈的威严和斥责。

沈途像是根本没听见。他拿着手机,目光在姜晚那张崩溃绝望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嘴角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而是一种冰冷的、洞悉一切的了然。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姜晚的哭喊和周围的嘈杂:

“是陈铮的生日?还是你们第一次上床的日子?”

这句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击垮了姜晚。她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身体一软,瘫倒在母亲怀里,发出绝望的、野兽般的呜咽。

沈途不再看她。他低头,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毫不犹豫地输入了四个数字。

“嘀”的一声轻响。

屏幕解锁。

他迅速点开微信。那个置顶的、备注着“铮”的对话框,赫然出现在最顶端!他点开,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一行行对话,像冰冷的毒蛇,争先恐后地钻入他的眼底:

【姜晚:他今天送了我一条项链,卡地亚的,还行吧。不过没你上次送我那对耳环特别。】

【陈铮:小浪蹄子,收着吧。反正他钱多。】

【姜晚:讨厌!(吐舌表情)订婚宴在下个月8号,金悦酒店。烦死了,要应付那么多人。】

【陈铮:啧,沈大少排场不小啊。那天晚上溜出来?老地方?】

【姜晚:看情况吧,他看得紧。不过……应该可以(眨眼表情)。想你了。】

【陈铮:乖。别让那傻小子发现。好好当你的准沈太太。】

【姜晚:知道啦!老公!(爱心表情)】

【陈铮:宝贝,今晚老公来吗?老地方等你。】(就是刚才那条!)

再往前翻,不堪入目的调情,**裸的算计,对他沈途的轻蔑……字字句句,剜心刻骨!

“呵……”一声极低极冷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笑声,在沈途听来无比清晰。他的手稳得出奇,没有一丝颤抖。他点开右上角,选择“更多”,然后下拉——

“选择聊天内容”——“全选”——“转发”。

他选择了“合并转发”,然后飞快地在弹出的列表里,精准地找到了赵冬的名字,点击,发送!

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从解锁到发送,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

“沈途!你到底在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女儿!”姜父终于忍无可忍,怒喝一声,上前就要抢夺手机。几个姜家的男性亲戚也围了上来,脸色不善。

沈途恰好完成了最后一个发送动作。他抬起头,看着围上来的姜家人,眼神像在看一群跳梁小丑。他没有争抢,甚至没有躲闪,在姜父的手即将碰到手机的前一秒,手一松。

“啪嗒。”

那部还带着姜晚体温的手机,精准地掉落在姜父伸出的手掌里。

“还给你。”沈途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平静,没有一丝波澜,“里面的东西,我该看的,都看过了。”

姜父拿着手机,一脸愕然和怒容。

沈途不再理会任何人,包括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绝望的姜晚。他像在人群里撕开一条无形的口子,大步穿过那些惊疑不定、眼神复杂的宾客,再次朝着宴会厅的大门走去。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再试图阻拦他。

他刚走出大门,拐过走廊转角,急促的脚步声就从电梯厅方向传来。赵冬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走廊尽头,额头上全是汗,一脸焦急和难以置信,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途哥!”赵冬冲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胳膊,上下打量着,声音急切,“你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真要黄了?里面……”他指了指身后紧闭的宴会厅大门,里面隐约还能听到吵闹声,“闹翻天了!我刚才在楼下就听到动静了!”

沈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耗尽所有情绪后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冰冷。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他点开微信,把刚接收到的、赵冬转发过来的那份“合并转发”的聊天记录备份,展示在赵冬眼前。

“看这个。”

赵冬疑惑地凑近屏幕,手指划拉着。起初是不解,随即眼睛猛地瞪大,瞳孔里充满了震惊、愤怒和难以置信!

“**?!陈铮?这他妈不是姜晚那个……”赵冬猛地抬头,看向沈途,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而有些发颤,“她……她一直跟这孙子……藕断丝连?还……还他妈这么恶心?‘老公’?!‘傻小子’?!**他大爷的!这**!”

赵冬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指着手机屏幕,手指都在抖:“途哥!这……这……”

“帮我备份。”沈途的声音低哑而疲惫,却异常清晰,“所有能保存的地方,都存一份。原件在我手里。另外,”他顿了顿,眼神锐利起来,“立刻帮我联系张律师,要口风紧、业务硬的。就说有紧急婚约财产纠纷,涉及欺诈。”

赵冬看着沈途那双冷静得可怕、却又深不见底的眼睛,用力地、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将满腔的怒火压下去。他重重地点点头,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明白了!备份交给我!张律师那边的电话我马上打!途哥,你放心!这口气,兄弟帮你出到底!”

沈途缓缓地靠回冰冷的墙壁,闭上眼,长长地、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胸腔里那颗被反复撕扯的心脏,在冰冷的愤怒和巨大的屈辱中,正被一种新的、坚硬的东西缓慢包裹。那不是悲伤,不是空虚,而是一种足以将一切都燃成灰烬的、冰冷的决心。

复仇的种子,在屈辱的灰烬中,破土而出。

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倒退,连成一片模糊的光带。车厢里异常安静,只有轮胎摩擦路面发出的单调声响。赵冬开着车,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瞥一眼后座的沈途。

沈途靠在后座上,头偏着,望着窗外。路灯的光影飞快地掠过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明暗交替,勾勒出紧绷的轮廓。他闭着眼睛,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心和紧抿的唇线,都显示他并未入睡,只是在一种极度的疲惫和紧绷中强行休整。

赵冬张了张嘴,想骂几句姜晚和陈铮那对狗男女,想安慰一下沈途,但看着他那副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满肚子火气憋得难受,只能狠狠踩了一脚油门,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车子猛地向前一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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