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夜,夫君喊错白月光名字

大婚夜,夫君喊错白月光名字

主角:谢凛林霜儿
作者:素手筑星河

大婚夜,夫君喊错白月光名字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6-25

我是姜晚,镇北王谢凛新娶的王妃。大婚当夜,他掀开盖头时脱口而出:“霜儿?

”满室红烛映着他骤然冷却的眉眼:“你不是她。”他给我王妃的尊荣,却夜夜宿在书房。

那里挂满一个叫林霜儿的女子画像。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三年后,我找到霜儿埋骨之地。

在谢凛生辰宴上,我献上那捧坟头土。他当众砸了酒杯。深夜,

他掐着我脖子怒吼:“你怎敢动她!”我笑着将匕首抵在他心口:“王爷,该去陪她了。

”他忽然攥住我手腕,声音发颤:“你耳后这颗红痣...和霜儿一模一样。

”书房那幅被珍藏的画像飘落在地。画中女子回头浅笑,耳后红痣清晰可见。

——那分明是我的脸。---1我是姜晚。今天是我嫁进镇北王府的日子。

大红盖头蒙在头上,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红。耳朵里塞满了喧闹声,吹吹打打的喜乐,

宾客嗡嗡的恭喜声,吵得我脑仁疼。我像个木头人一样,被喜娘搀着,跨过火盆,拜了天地。

周围的声音渐渐远了。我被送进了一间屋子。很安静,

只有红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空气里全是新家具的木头味和熏香的甜腻味,

闷得我有点喘不上气。我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床上,手指死死抠着光滑的绸缎。掌心全是汗,

冰凉一片。心跳得厉害,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镇北王谢凛,我的夫君。

京城里没人不知道他。年少封王,战功赫赫。可也没人不知道,他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

一个叫林霜儿的女人。我是谁?吏部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我爹大概是烧了八辈子高香,

才攀上这门亲。为什么是我?这个问题像根刺,扎在我心里三年,从我接到圣旨那天起,

就没**过。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冷风卷着浓重的酒气灌进来。沉重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踩在地板上,像踩在我的心尖上。他停在了我面前。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沉甸甸地压在我的盖头上。屋子里静得可怕,只剩下红烛燃烧的声音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一只手伸了过来。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带着常年握兵器留下的薄茧。

那手指捏住了盖头的一角。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盖头猛地被掀开。眼前骤然亮堂。

满室刺眼的红,红烛、红帐、红被褥……晃得我眯了一下眼。视线聚焦,对上一张脸。谢凛。

他穿着大红的喜服,身形高大挺拔,站在那里,像一座山。剑眉斜飞入鬓,鼻梁很高,

嘴唇很薄。他长得极好,好得近乎锋利。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有些迷蒙,

大概是酒喝多了。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先是空的,像在透过我看别的什么。然后,

那空茫里,一点点聚起光,一种近乎狂喜的光。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一个名字,

带着浓重的酒意和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从他嘴里滚了出来。“霜儿?”声音不大,

甚至有点哑。但在这死寂的新房里,像一声炸雷。我的身体瞬间僵住。

血液好像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又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冷。霜儿……林霜儿。

那个传说中占据了他整颗心的女人。他脸上的狂喜凝固了。像一张精美的面具,

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迷蒙的醉眼猛地清醒,锐利得像出鞘的刀。那刀锋一样的目光,

一寸寸刮过我的脸,从额头到下巴,带着审视,带着冰冷的失望,

还有一丝……被欺骗的愠怒。那点微弱的狂喜彻底熄灭,只剩下冰封的寒意。

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那双刚才还带着醉意的眼睛,此刻冷得像结了冰的深潭,

清晰地映出我煞白的脸。“你不是她。”他的声音沉下去,冷得像三九天的冰凌子,

砸在地上,碎成一片片。不是疑问,是冰冷的宣判。他移开目光,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是亵渎。

那目光转向桌上放着的合卺酒。金杯玉盏,在烛光下闪着冰冷的光。他走过去,

动作有些僵硬。拿起其中一只金杯,看也没看我。手腕一翻。

哗啦——清冽的酒液泼洒在地上,迅速洇湿了猩红的地毯,留下一片深色的、难看的印记。

浓烈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冲散了屋里的熏香甜腻,只剩下苦涩和冰冷。

“你不配用她的杯子。”他声音毫无起伏,像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说完,他转身。

大红喜服的衣角带起一阵冷风,刮过我的脸颊。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大步走向门口。

门开了,又重重关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红烛火焰猛地一跳。

震得我坐在床沿的身子也跟着晃了晃。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跳动的声音,

还有我自己粗重得不像话的呼吸。空气里那股泼洒的酒味,又苦又涩,

一个劲儿地往我鼻子里钻。我慢慢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冰凉,触到的皮肤也冰凉。

脸上干干的,没有眼泪。只是心口那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掏了一下,空得发疼,

又冷得发颤。我成了镇北王府的王妃。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谢凛给了我王妃该有的一切。

漂亮的衣服,精美的首饰,宽敞的院子,成群的仆从。我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府里的下人,表面上对我毕恭毕敬,挑不出一点错处。可整个王府,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呢?

我这个王妃,就是个笑话。一个摆在那里,占着位置的花瓶。谢凛的心,从来就不在我身上。

他很少回王府。就算回来,也从不踏进我的院子一步。他住在书房。王府的书房,

成了另一个禁地。除了他的心腹老仆福伯,谁也不让进。我也不能进。有一次,

我端着亲手熬的汤,走到书房门口。院子里的侍卫像两尊石像,面无表情地拦住了我。

“王妃恕罪,王爷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福伯刚好从里面出来,看到我,

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躬了躬身。“王妃,王爷在处理军务,您请回吧。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眼神却像在打量一件碍眼的摆设。我端着汤碗的手紧了紧,

指尖有点发白。那汤碗还是温热的,熨帖着我的掌心,可心口却凉飕飕的。“福伯,

我就送碗汤……”“王妃,”福伯打断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王爷不喜人打扰。您请回吧。”他挡在门口,那意思再明白不过。里面那位不想见我,

连我熬的汤也不想碰。我僵在原地。书房的门关得死死的,像谢凛那双冰冷的眼睛。我知道,

那扇门后面,挂满了林霜儿的画像。整个京城都在传,镇北王痴情,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

把书房变成了她的灵堂。2而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连靠近那扇门的资格都没有。

我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过身。端着那碗渐渐冷掉的汤,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空旷的院子。

阳光很好,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暖意。这王府很大,很华丽,像个巨大的、精致的鸟笼。

而我,就是笼子里那只无人问津的雀鸟。京城里的风言风语,像春天的柳絮,无孔不入。

我很少出门,但那些话还是会钻进耳朵里。有一次,几个官家女眷来王府做客。

名义上是拜访王妃,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王妃真是好福气,

能嫁入镇北王府。”一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女子,用手帕掩着嘴笑,眼睛却弯得像狐狸。

“王爷可是咱们大梁的顶梁柱呢。”另一个穿着水蓝衫子的立刻接话,声音又尖又细。

“可不是嘛!王爷那般人物,又重情重义,真是世间少有的好儿郎。只可惜……情深不寿啊。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说的是呢,”鹅黄衣裙的又开口,

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那位林**,听说当年可是才貌双绝,京城第一美人儿呢。

王爷至今念念不忘,书房里挂满了她的画像,唉,真是痴情种子。”她们你一言我一语,

明里暗里都在说林霜儿,在说谢凛的痴情,在说我的多余。每一句话都像一根细细的针,

扎在我的心上。我坐在主位上,端着茶杯。杯壁温热,指尖却冰凉。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

甚至挤出一丝得体的微笑。可我知道,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她们交换着眼神,

嘴角噙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怜悯。“说起来,王妃您……见过那位林**的画像吗?

”水蓝衫子的突然问,眼神带着**裸的探究和恶意,“想必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吧?

不然王爷怎么会……”她没说完,但那未尽之意比说出来更刺耳。

我握着茶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瓷里。胸口堵着一团火,烧得我喉咙发干。

我垂下眼,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声音努力放得平稳:“王爷的书房,我不便打扰。

各位夫人,喝茶。”我端起茶杯,想借喝茶的动作掩饰自己的难堪。

可手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杯盖和杯沿碰在一起,发出细碎又清晰的磕碰声。

这声音在安静的厅堂里显得格外突兀。那几个女人立刻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笑声,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刺进我的耳朵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像一潭死水,沉闷得让人窒息。我在王府里,活得像个影子。

谢凛依旧当我不存在,只在一些必须共同出席的场合,比如宫宴,才不得不和我站在一起。

宫里的夜宴,灯火辉煌,丝竹管弦,热闹非凡。我和谢凛并排坐在席位上。他穿着亲王常服,

玄色衣料上绣着暗金蟠龙,衬得他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即使在这样喧闹的场合,也丝毫不减。皇帝坐在高高的御座上,红光满面。他端着酒杯,

目光扫过我们这边,带着几分长辈的关切和帝王惯有的审视。“谢爱卿啊,

”皇帝的声音带着笑意,在殿内回荡。“你与王妃成婚也有些时日了。朕看王妃温婉贤淑,

是个难得的佳人。你常年在外征战,身边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料着才好。

”皇帝的话音落下,殿内似乎安静了一瞬。无数道目光,或好奇,或探究,或幸灾乐祸,

齐刷刷地投向我们这边。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小虫子一样在我身上爬。谢凛端坐在那里,

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杆标枪。他手里也端着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侧脸的线条绷得很紧,下颌线清晰得像用刀刻出来的。他没有看我,甚至没有侧一下头。

只是对着御座的方向,微微欠身,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陛下厚爱,臣感激不尽。”他声音顿了顿,像在斟酌词句,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只是,臣心中……早已容不下他人。”他说得很慢,

很清晰。“臣的王妃之位,只为一人而设。如今人已不在,此位……亦不过虚设罢了。

”“虚设”两个字,他说得异常清晰。殿内死一般的寂静。连丝竹声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我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比身上的月白衣裙还要白。耳朵里嗡嗡作响,

血液好像瞬间冲到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冰寒。

我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那些目光里充满了同情、怜悯、嘲讽、鄙夷……像无数根烧红的针,

狠狠扎在我**的皮肤上。我死死地攥着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

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的软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只有这痛感,

才能让我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体面,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失态。我强迫自己抬起头,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极其僵硬、极其难看的笑容。那笑容扯得我脸颊生疼。

“王爷……情深义重。”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像自己的,“是臣妾……福薄。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抠出来的,带着血腥味。皇帝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谢凛会如此不留情面。他打了个哈哈,端起酒杯岔开了话题。宴会继续,

歌舞升平。可对我来说,这热闹的宫殿,比王府那个冷冰冰的院子还要寒冷百倍。谢凛的话,

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捅穿了我的心,

也彻底捅穿了我最后一点可怜的、自欺欺人的幻想。原来,在他眼里,我不仅是个笑话,

更是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碍眼摆设。他连最后一点虚假的体面,都吝于给我。那晚宫宴回来,

我没有哭。只是觉得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3我坐在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眼神空洞,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镜子里的人,

陌生得可怕。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冰冷的镜面。镜中人影晃动,模糊不清。恍惚间,

我好像又看到了那满室的红烛,看到了谢凛掀开盖头时,

那瞬间的狂喜和随即而来的冰冷厌弃。“霜儿?”“你不是她。”“你不配用她的杯子。

”“臣心中……早已容不下他人。”“此位……亦不过虚设罢了。”那些声音,

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越来越响,越来越刺耳。一股冰冷的恨意,

毫无预兆地从心底最深处翻涌上来。像沉睡的毒蛇,终于被彻底激怒,昂起了头颅。

那恨意如此汹涌,如此尖锐,瞬间冲垮了所有的麻木和疲惫。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凭什么林霜儿死了,还要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我头上?

凭什么谢凛的痴情,要用我的尊严和余生来殉葬?就因为我是那个倒霉被选中的人?不!

这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让我浑身一个激灵。我猛地从冰冷的镜子上收回手。

指尖冰凉一片。恨意烧灼着我的五脏六腑,却奇异地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能像个活死人一样,在这座华丽的坟墓里腐烂下去。我要知道真相。

那个关于林霜儿,也关于我自己的真相。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被推到这个位置上?

我和那个素未谋面的林霜儿,究竟有什么关联?这世上,绝不会有毫无缘由的“相似”!

一个念头,如同毒藤,缠绕着冰冷的恨意,在我心底疯狂滋生——找到林霜儿!活要见人,

死……也要见尸!只有找到她,或许才能解开这一切的谜团,才能找到……属于我姜晚的路!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我开始了行动。

很慢,很小心,像在布满荆棘的黑暗里摸索。谢凛依旧很少回府。

他常年驻扎在靠近北境的军营,偶尔回京述职或参加宫宴,也只在王府停留很短的时间,

大部分时候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这给了我机会。我动用了我能想到的一切办法。

我爹虽然只是个五品小官,在京城官场不起眼,但他毕竟在吏部,接触的人杂。

我花光了这些年积攒的所有体己银子,甚至偷偷卖掉了两件陪嫁时还算值钱的首饰。

银子像流水一样花出去,买通一些不起眼的小角色。谢凛府里负责采买的下人,

当年可能接触过林霜儿事件的老宫人,甚至是一些专替贵人跑腿、消息灵通的市井混混。

每一次传递消息,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我躲在屏风后面,

或者让唯一还能信任的陪嫁丫鬟春桃,偷偷去约定的茶楼角落接头。

每一次拿到一点点模糊的线索,都让我心惊肉跳好几天,生怕被谢凛无处不在的眼线发现。

过程艰难得超出想象。时间过去太久了,林霜儿这个名字,在京城里几乎成了禁忌。

很多人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讳莫如深,连连摆手。银子有时候打了水漂,

换来的只是些毫无价值的废话。但我没有放弃。恨意支撑着我。每一次被拒绝,

每一次拿到假消息,都像往那团恨火上浇了一勺油,烧得更旺。整整三年。三年里,

我像个幽灵一样生活在这座王府里。表面上,我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毫无存在感的王妃。

背地里,我所有的精力,都耗在了这大海捞针般的寻找上。终于,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一个线索浮出水面。那是一个被放出宫很久的老太监,因为欠了赌债走投无路,

被我的人用重金撬开了嘴。他抖抖索嗦,眼神浑浊,

声音压得极低:“林……林**……当年……不是病死的……”我的心猛地一跳,

屏住了呼吸。“是……是被送走的……”老太监咽了口唾沫,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上头……上头下的密令……说……说**得了恶疾,

会传染……连夜……连夜送出了城……”“送去哪儿了?!”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老太监被我的急切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

北边……很北很北……好像……好像最后落脚的地方……叫……叫‘石羊坳’……”石羊坳!

这三个字,像烙铁一样烫进了我的脑子里。北边……很北很北……靠近谢凛常年驻扎的北境!

一个荒僻的、几乎无人知晓的山坳!线索指向了北方,一个叫“石羊坳”的荒僻之地。

那地方在哪儿?我翻遍了能找到的所有地图,问遍了可能知道的人,都一无所获。

它就像一滴水,消失在了北境广袤的荒野里。我必须亲自去。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

待在王府,我永远只能像个瞎子一样摸索。只有亲自去北境,靠近谢凛的地盘,

才可能找到那个地方,找到林霜儿最终的结局。机会很快来了。深秋,

北境传来不大不小的军情,一股流窜的马匪滋扰边境村落。这种规模的匪患,

本不用谢凛这位主帅亲自出马。但不知为何,他决定亲自带一小队精锐前去清剿。

消息传回王府,我的心狂跳起来。他离开王府,离开京城,这就是我的机会!

我立刻行动起来。借口去京郊的皇家寺庙“静心祈福”,向宫里递了折子。

皇帝大概觉得我这几年“安分守己”,又或许是觉得我待在王府实在碍谢凛的眼,

巴不得我出去清静,很快就准了。我带着春桃和几个粗使的、绝对不起眼的仆从,轻车简从,

低调地离开了王府,直奔京郊的静安寺。在静安寺只待了一天。第二天天还没亮,

一辆不起眼的青布小车,就载着我、春桃和一个沉默寡言、早年跑过北边商路的老车夫,

悄悄驶出了寺庙的后门。4目标,北境。一路向北。越往北走,天气越冷。深秋的风像刀子,

刮在脸上生疼。官道越来越窄,越来越颠簸。两旁的景色也从京畿的繁华富庶,

渐渐变得荒凉萧瑟。枯黄的草甸一望无际,远处是光秃秃的、连绵起伏的灰黑色山峦。

风里带着沙土的味道,还有一股边地特有的、粗粝的寒意。我裹着厚厚的棉袍,

蜷缩在狭小的车厢里。车轮碾过碎石路面的每一次颠簸,都震得我浑身骨头疼。

吃的是硬邦邦的干粮,喝的是带着土腥味的冷水。

晚上就在简陋的驿站或者干脆在马车里凑合。春桃冻得小脸发青,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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