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像一只被逼到绝路的野狗,连龇牙的力气都快没了。他那双曾经能挽动强弓批阅山河奏章的手,此刻抖得像风中残叶。“裳儿,你忘了?忘了我们一起在屋顶看过的星星?”他的声音...
像一只被逼到绝路的野狗,连龇牙的力气都快没了。
他那双曾经能挽动强弓批阅山河奏章的手,此刻抖得像风中残叶。“裳儿,你忘了?
忘了我们一起在屋顶看过的星星?”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黏腻的乞求,
试图用回忆的蛛丝将我重新缠绕。“你说过,最喜欢我为你画的眉。”我胃里一阵翻涌。
那些他口中的温情往事,像上辈子的戏文,听着只觉得吵闹我听够了,抬手轻轻拍了……
那天夜里,风很大,把我的窗纸吹得哗哗作响。我遣退了所有侍女,屋檐上有什么东西滚落,
发出一声轻响,取而代之的,是房间里多出来的一道呼吸。还有那股我再熟悉不过的,
他身上蛊毒发作时才会有的气味。我的手下意识地按住了袖中的匕首。
“慕容景派来的护卫就在门外,”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心脏却像要撞碎我的肋骨,
“你倒是还和以前一样,总能绕开最显眼的防备。……
“但是,”我拿起另一支代表伏兵的蓝色小旗,重重地插在峡谷的另一侧,
“他会把真正的杀招,藏在东边的流云坡,佯装败退,引我军追击,然后利用坡地优势,围而歼之。”
“这是他赖以成名的‘回马枪’。”
我抬起头,迎上慕容景深沉的目光。
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将军们脸上的轻蔑,渐渐变成了凝重和惊疑。
慕容景看了我很久,突然笑了。……
“我知道。”
慕容景接过茶,温热的白瓷贴着我的指尖,一触即分。
“他是为你而来。”
他掀起眼皮,那双桃花眼里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只有洞悉一切的清明。
我垂下眼,盯着自己袍袖上绣的流云纹。
“更准确地说,是为他自己的命而来。”
一个被蛊虫折磨得快要疯掉的帝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比如,用十万将士的性命,来换他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