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张悦还在赶KPI,是千万个普通打工人之一。
直到一场梦砸醒她—穿道袍的爹、带小妖的娘。真相浮现:她是半道半妖的孩子。
黑影缠孩童,邪修设陷阱,界缝黑雾涌来。她站人妖夹缝,藏力量当社畜?
还是承血脉守此城?终是明了:人妖佛仙的标签算什么?掌心那金绿交织的“正念”,
才是真正的身份。烟火气里藏着的守护传奇,你不想看看吗?
第一章:凌晨两点的符咒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嗡嗡作响,碎纸屑在屏幕光里打了个转,
落进空咖啡杯。张悦盯着“直播脚本V8.3”的标题,
指尖悬在键盘上——凌晨02:01,红色时间像烧红的针,扎得太阳穴突突跳。
桌上美式凉透,水珠晕开KPI报表上的红字“转化率未达标”,像道没愈合的伤口。
她揉了揉泛酸的眼,蹭到眼下糙如砂纸的黑眼圈,对着空气嘀咕“再撑会儿”,
戴上耳机点开道教播客。主播温吞的声音淌进耳朵:“道家符咒,需以意念为引,
以气血为墨……”枯燥的内容像催眠曲,屏幕文字渐渐模糊,最后被白光吞没。再睁眼时,
鼻尖萦绕着青草香。脚下是凉丝丝的青石板,抬头是缀满星子的墨蓝夜空,
月亮大得像银盘——这是莲花山,上周她还和周瑶来拍过日落,可此刻没有广场舞音乐,
没有小贩吆喝,只剩她的呼吸在空荡山顶打转。刺骨寒意突然从背后袭来。张悦回头,
见一团黑雾从观景台石缝里冒出来,像活物般往她脚边爬,所过之处青石板结霜,
野草瞬间蔫黑。她想跑,腿却像灌了铅,眼看黑雾要缠上脚踝,掌心突然传来灼热的疼。
低头时,手里竟多了张黄符纸,朱砂纹路里泛着光,烫得指尖发麻。“去!
”不知哪来的念头,她抬手挥出符纸,纸页化作金光扎进黑雾,“滋啦”一声,
黑雾缩成一团,冒起焦味白烟,消散了小半。张悦盯着手,掌心灼热感未散,
体内还窜着暖流。她试着抬臂,
竟轻松举起几十斤重的石凳——上周她和周瑶两人都没搬动。愣神间,
眼前场景突然切换,她站在一间道观里。青瓦白墙,老槐树下的石桌旁,
穿蓝道袍的年轻人正打坐,眉眼和父亲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阿玄,你真要下山?
”道观门口,穿浅绿裙子的女人轻声问,身后跟着几只小狐狸,侧脸像极了做饭时的母亲。
被唤作“阿玄”的年轻人起身,递过桃木手串:“去看人间烟火,
也看你说的‘小妖觅食’,我会回来的。”女人接过手串,笑说“山里果子等你摘”。
两人相视而笑的瞬间,画面快进般闪过——集市并肩、河边看星、老槐树下拜天地,
最后定格在他们抱着襁褓的模样,里面婴儿的眉眼,和张悦如出一辙。“悦悦,该醒了。
”模糊的声音传来,张悦猛地睁眼,办公室灯光刺得她眯起眼,耳机只剩电流滋滋声。
窗外天已亮,阳光透过百叶窗投下斑驳光影,咖啡洒在报表上,
晕黑了“转化率”三个字。她揉着太阳穴去拿笔记本,
刚翻开就顿住——空白纸页上,用红笔画着一道符咒,纹路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墨迹未干,指尖蹭过还带着潮气。她明明没带红笔,昨晚只用了黑色签字笔。掏出手机拍照,
照片里的符咒竟泛着淡金光,可发给周瑶后,金光又消失了。“肯定是加班太累。
”张悦把笔记本塞进包,抓起工牌往电梯跑,可掌心的灼热感、梦里父母的模样,
怎么都挥不去。电梯下降时,她再看手机,屏幕里的符咒纹路,轻轻晃了晃。
第二章:城中村的黑影地铁在隧道里穿梭,车厢晃动节奏与张悦心跳同步。她攥着手机,
反复翻看符咒照片——金光早已消失,可掌心灼热感像烙痕,怎么都散不去。“下一站,
翻身。”播报声拉回她的神。跟着人流挤下车,
出站口早餐摊的热气裹着香气扑来:油条在油锅滋滋响,豆浆甜香混着潮气。
这是她住了三年的城中村,握手楼间电线如蛛网,空调水滴砸在积水里溅起小花。
路过潮汕汤粉店,老板笑着问“还是猪杂粉?”,
张悦却摇了摇头——梦里的道观与青裙女人在脑中打转,连最爱吃的粉都没了胃口。
口袋里手机震动,是周瑶的消息:“脚本我交了,老板没骂你,安心补觉!”刚想回复,
尖锐的哭闹声刺破喧闹。街角老榕树下,穿碎花裙的女人正哄着小男孩,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挥着手喊“别抓我!走开!”,脸憋得通红,额头渗满冷汗。
周围人议论“是不是中暑了”,女人伸手摸孩子额头,却被猛地推开:“别碰!
它在你手上!”张悦脚步顿住。男孩脚边,一团淡黑雾正贴地蠕动,
像黏腻的墨汁往孩子脚踝缠去——所过之处,地面泛凉,野草瞬间蔫黑,
和梦里莲花山的黑雾一模一样!心脏骤然缩紧,她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笔记本,
指尖刚触到纸,掌心就传来熟悉的灼热。周围人还在指指点点,没人看见这诡异的黑雾。
“阿姨,你看得到吗?”男孩突然看向她,泪眼婆娑满是绝望,“黑色的,
黏糊糊的……”梦里挥符的画面猛然清晰。张悦颤抖着拿出笔记本和笔,
脑子里闪过红色符咒的纹路。没有朱砂黄纸,只有黑笔白纸,可笔尖落下时,
手腕像有了意识,自动勾勒出规整纹路。黑雾似有察觉,猛地加速扑向孩子。
张悦抓起画好的纸页,朝着黑雾狠挥,脱口喊出梦里的字:“去!”纸页离手的瞬间,
微弱金光从笔迹中亮起,像萤火虫窜进黑雾。“滋啦——”刺耳声响里,黑雾剧烈扭动,
冒起焦味白烟,渐渐缩成小点,钻进路边排水孔。男孩哭声戛然而止,
扑进女人怀里:“妈妈,它走了。”女人又惊又喜,
抓了把荔枝塞进张悦手里:“太谢谢你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突然就不哭了……”张悦握着带温的荔枝,指尖灼热感渐退,
浑身却发软——这不是梦,黑雾是真的,符咒也是真的。
女人指着地上的纸页问“这是什么”,身后突然传来苍老的声音:“那是驱邪符,
能镇住小鬼的。”回头见穿灰中山装的老者,拎着布袋子,袋口露着半截黄符纸。
老者眼神清亮,递来本泛黄线装书,
封面上模糊的“张明玄”三个字让张悦呼吸一滞—这是父亲的名字,
那个总对着旧道观照片发呆的父亲。“我叫李守一,是你父亲的师弟。
”老者声音平静却如惊雷,“你母亲的事,你父亲的身份,还有你手里的力量,
该让你知道了。”风从握手楼间吹过,带着豆浆香与一丝妖气。张悦看着线装书,
又想起梦里的道袍男人与青裙女人,突然明白:那场凌晨两点的梦,从来都不是幻觉。
第三章:白天运营,晚上练符线装书揣在包里像块烙铁,张悦往出租屋走时,
李伯的话还在耳边响:“你父亲是青云观道长,
母亲是百年青牛精”——每个字都在打败她二十六年的认知。推开出租屋门,
加班痕迹还在:没洗的咖啡杯、摊着的工牌,还有笔记本上的红色符咒。她小心放好线装书,
指尖刚触封面,书页就自动翻开,里面满是父亲的字迹,有些地方沾着褐色妖血。
书里夹着老照片,父亲穿道袍站在道观前,身边青裙女人的眉眼,和母亲做家务时一模一样。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在月圆夜发呆,父亲会悄悄往她碗里加蜂蜜,
原来那些细节都是秘密。第二天到公司,张悦顶着黑眼圈坐工位,满脑子都是符咒画法。
周瑶递来热美式:“没睡好?眼睛红得像兔子。”话音刚落,
老板在群里@所有人:“下午三点开直播策划会,每人带三个方案。”会议室外,
张悦对着“非遗直播流程”发呆,指尖总在键盘上画符咒纹路。
周瑶戳她胳膊:“该你说了”,她才回神,慌乱间把“符咒”说成“福袋”,
引得同事笑,老板皱眉让她“认真点”。熬到下班,张悦直奔李伯的“李记香烛店”。
推开门,檀香混着艾草味扑面而来,李伯正揉黄纸,桌上摆着朱砂、毛笔和清水。
“先试试凝神。”李伯递过毛笔,“闭眼,想体内两股力量,别偏着任何一方。
”张悦坐蒲团上闭眼,很**觉到两股气流:清凉的道法往眉心走,
带着晨钟肃穆;温热的妖力绕小腹转,裹着草木气息。她试着引导气流汇合,可刚碰到,
道法就往后缩,妖力也变得暴躁。额头渗汗,她攥紧毛笔,笔尖在黄纸上划出歪痕,
墨迹突然冒白烟,烧出小洞。“急了。”李伯递过温水,“你爹说,道法是规矩,
妖力是天性,规矩别捆天性,天性别冲规矩,就像这店,既要驱邪符,也得招福灯。
”张悦喝了水,重新握笔。这次她没急着汇合,先让道法在指尖打转,
感受晨露般的滋润;再感受妖力像夕阳下的溪水,柔软温和。等气流平静,
她才让它们像小溪般汇到笔尖。笔尖落黄纸,朱砂顺着纹路流,这次没有白烟,
符咒泛着淡金光,外裹一层柔绿光,像镶了翡翠边。“成了!”李伯笑,
“半道半妖的好处,道法镇妖力躁,妖力活道法灵。”张悦看着符咒,
心里亮堂了:白天做运营方案,晚上练符,守职场规矩,也护骨子里的力量。
离开时巷口路灯亮了,她攥着符咒往家走,体内气流温顺跟随。路过潮汕汤粉店,
老板招呼:“要猪杂粉不?”她点头:“加蛋,多放香菜。”热粉端来,香气绕鼻尖。
张悦咬了口溏心蛋忽然明白,不管道法妖力、职场修炼,找对平衡,日子就能又暖又扎实。
第四章:直播里的异常猪杂粉的热气还没散,张悦揣着新画的符咒回了出租屋。
她把符咒夹进父亲的线装书,指尖划过“驱邪符需以意念为引”的批注,心里踏实不少。
这几晚她都去李伯的香烛店练符,体内道法与妖力愈发温顺,画符时的金绿光也更柔和。
可现实压力不等人。第二天到公司,老板就把她和周瑶叫进办公室,
指着“非遗文化直播”策划案:“下周播,地点在城中村百年老宅,你们负责全程跟进,
转化率必须达标。”接下来几天,张悦脚不沾地。
白天跟着周瑶去老宅踩点、对机位、沟通流程;晚上躲在出租屋背非遗知识点,
还把迷你符咒折成方块塞进工牌后,觉得多份底气。直播当天,老宅挤满人。摄影师调设备,
化妆师补妆,周瑶核流程,张悦攥着工牌,指尖摩挲着符咒,
目光扫过老宅角落——木质梁柱刻着模糊花纹,墙角结满蛛网,
空气里的灰尘味让她想起李伯的话:“老旧建筑易藏阴邪”。“三、二、一,开始!
”导播话音落,非遗传承人举着剪刀微笑,弹幕渐渐热闹:“剪纸好厉害!
”“老宅氛围绝了!”张悦松了口气,看着上涨的观看人数,心里的石头慢慢落地。突然,
镜头晃了一下。清晰的画面里多了团淡黑影,像墨汁滴在宣纸上,在传承人身边飘。
弹幕瞬间变风向:“那是什么?虫子?”“不像,不会是闹鬼吧?
”张悦心脏骤紧——这黑影和之前城中村看到的一模一样!
摄影师皱眉调镜头:“镜头脏了?”擦了半天,黑影还在,甚至往传承人手里的剪刀靠近。
传承人手一抖,剪刀差点掉地上。“完了!转化率要掉!”老板急得跺脚,
冲张悦喊:“快想办法!别让黑影影响直播!”众人慌乱找原因,没人发现黑影是活的。
张悦看着减少的观看人数,摸出工牌后的符咒,深吸一口气。她假装整理道具箱,
悄悄捏住符咒,感受体内道法与妖力汇聚指尖。黑影似察觉威胁,突然冲镜头飞去,
画面瞬间模糊。张悦趁众人盯屏幕,快速绕到镜头后,
轻轻把符咒贴在底座上——怕金光被看见,没敢用力。符咒刚贴好,
画面里的黑影像被撞了下,往后缩着变淡,最后消失。镜头恢复清晰,
传承人稳住手继续展示,弹幕又热闹起来:“刚才眼花了?”“可能是镜头反光!
”张悦松了口气,把贴符的手藏到身后,掌心灼热感渐退。刚想退开,
周瑶走过来疑惑地问:“你刚才在镜头后干嘛?我好像看到你贴了东西。”张悦心跳漏拍,
赶紧掩饰:“没什么,镜头底座有点松,贴了张便利贴固定。
”边说边掏出名片大小的便利贴,假装刚才贴的是这个。周瑶半信半疑看了她一眼,
转身去帮传承人递工具。张悦看着她的背影,后怕不已——刚才太冒险,
差点暴露符咒秘密。直播结束后,老板拍着她的肩夸:“多亏你,关键时刻稳住了!
”张悦勉强笑了笑,脑子里满是疑问:黑影为什么会在老宅?深圳还有多少这样的黑影?
离开老宅时天已黑,张悦走在城中村巷子里,攥着工牌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她要面对的,
还有更多藏在城市烟火中的危险。第五章:古董摊前的“同道”直播结束后的周末,
张悦难得睡了懒觉。阳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房间,她摸出手机,
看到周瑶的消息:“直播数据超预期!老板要发奖金,周末约火锅!
”她笑着回复“好啊”,收拾屋子时瞥见桌上的线装书,想起直播时的黑影,
便抽出一张驱邪符折成小块塞进裤兜——这符咒已成了她的“护身符”,
带在身上才踏实。临近中午,张悦提着菜篮子去城中村集市采购。周末的集市格外热闹,
卖菜阿姨嗓门洪亮,水果摊贩把橘子堆成小山,刚出炉的包子香气飘出老远。
她买了青菜和排骨,打算晚上炖排骨汤补觉。路过集市拐角,她注意到一个新摆的古董摊。
摊位铺着深蓝色粗布,摆着铜制摆件、旧书和巴掌大的罗盘,指针微微晃动。
摊主是穿深色中式长衫的男人,三十多岁,头发整齐,正低头擦铜铃铛。“姑娘,
对古董感兴趣?”男人抬头,声音温和,眼神却亮得像能看透人。张悦摇头想走,
脚踝突然传来凉意。低头一看,指甲盖大的黑雾正顺着裤脚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