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八十年代的北城制药厂,人人都知道陆明彦与左念姝青梅竹马,是厂里公认的一对璧人一个是经验丰富的顶级制药师,一个是管理能力出众的厂长,强强联合。可此刻的他,却被半埋在厂房外冰冷的泥土里,只有头颅露在外面。新鲜的泥土气息混着腐烂的草根味,沉重地挤压着他的胸腔,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肺叶疼痛。前方,一辆老式解放牌卡车刺眼的大灯撕裂夜幕。左念姝坐在驾驶室,引擎低吼,她的脸在逆光中一片冰冷。"你疯了?!念姝!你要干什么?!"陆明彦的声音因恐惧和窒息而变调。"现在知道怕了?"她摇下驾驶室的玻璃窗,声音平静得令人发指。"你把秋阳的名字从报告里抹掉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把奖让给秋阳!“
八十年代的北城制药厂,人人都知道陆明彦与左念姝青梅竹马,是厂里公认的一对璧人。
一个是经验丰富的顶级制药师,一个是管理能力出众的厂长,强强联合。
可此刻的他,却被半埋在厂房外冰冷的泥土里,只有头颅露在外面。
新鲜的泥土气息混着腐烂的草根味,沉重地挤压着他的胸腔,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肺叶疼痛。
前方,一辆老式解放牌卡车刺眼的大灯撕裂夜……
作为枕边人,左念姝太了解陆明彦骨子里的执拗。
她一早便派了两名厂保卫科干事,将他强行押到表彰大会会场。
入场时,台上聚光灯正炽烈地打在齐秋阳身上。
他手捧奖状和搪瓷奖杯,意气风发,享受着全场潮水般的掌声与追捧。
而左念姝,他结婚八年的妻子,北城制药厂闻名的铁娘子厂长,此刻却像怀春少女般捧着一束塑料花上台。
她脸上泛着……
葬礼那日,大雨滂沱。
来送晚晚的人寥寥无几,只有几个福利院旧友和两位平时交好的工友,在凄风冷雨中瑟瑟发抖,其他人早已对这场"麻烦"避之不及。
悼念环节,妹妹恬静遗照的挂在墙上的大相框旁边,本应用于播放哀乐的老式录音机突然卡带了一下,跳出的声音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是晚晚生前被逼跪地求饶的惊恐哭喊录音,是她被吊在高高葫芦吊上绝望的尖叫...……
陆明彦以为自己烧出了幻觉,可抬起头,额角伤口的刺痛和左念姝冰冷的视线,都在告诉他这是残酷的现实。
"道歉。"
她红唇轻启,字字清晰:
"你听不见吗?"
她向前一步,声音里淬着毫不掩饰的指责:
"秋阳被你吓得一夜没睡安稳,高烧说胡话!要不是我整晚守着他,后果你想过吗?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为你求情,而你呢?"……
陆明彦刚收拾好行李箱,房门被一脚踹开。
左念姝裹挟着怒气冲进来,目光扫过行李箱,眼底寒意更甚。
她一把将他狠狠搡倒在地。
"收拾东西?想逃?"
她声音冰冷:
"做了亏心事就想一走了之?"
陆明彦后脑磕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一阵眩晕。
他撑起发颤的身体,喉咙干涩:
"......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