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女频玄幻文里,成了宠师妹如命的大乘期师兄。
圣母小师妹带着全宗门逼我交出丹药份额时,我还在战战兢兢问她:“大乘期是最弱的吗?
”她嗤笑:“当然不是,你是宗门最高修为啊。”我沉默三息,
五域两天悟出的道在指尖凝聚。当化神老祖的飞剑在我面前寸寸湮灭,
当护山大阵被我徒手炼成熔炉。看着满目疮痍的宗门,
我轻叹:“原来你们被邪魔蛊惑至此。”那就,都炼了吧。师妹来了。不是一个人。
她身后影影绰绰,跟着十几道身影。丹堂的刘长老,戒律堂的孙长老,
甚至……宗主王明阳那张威严的脸也隐在人群前方。他们像一片沉默的乌云,
压到了我的洞府门前。洞府内灵气氤氲,千年玉髓雕成的蒲团尚有余温。
我刚刚结束一次短暂的调息,意识从混沌的穿越眩晕中挣扎出来不久,
正笨拙地梳理着这具身体庞杂如星海的记忆碎片。门外那带着哭腔的、无比熟悉的声音,
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我的茫然。“师兄!你在里面吗?开门呀!”声音穿透石门,
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切。是柳清漪。记忆里,原身的小师妹,也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
身体残留的本能,让我的指尖下意识想掐诀开门。我强行按捺住这股冲动,深深吸了一口气。
洞府石门厚重,隔绝内外,却挡不住那声音里的委屈和……理直气壮。“师兄!我知道你在!
快开门!”她的声音拔高了些,带着哭腔的尖利,“你怎能如此狠心?
眼睁睁看着林师兄受苦?他……他可是为了宗门才伤成那样的啊!”林师兄?林风?
记忆碎片翻涌,那个原著里的“男主”,一个天赋平平、际遇也平平的外门弟子,
此刻正该躺在丹堂的某个角落,等着“机缘”。而柳清漪,正是为他而来。
门外的声音继续撞击着我的耳膜,带着道德的高地:“师兄!你身为宗门大师兄,修为高绝,
坐拥最好的资源,平日里一颗丹药对你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可对林师兄呢?
那是救命的稻草啊!你库房里堆积如山的丹药放着也是放着,
为何就不能分润一点点给真正需要的人?”她顿了顿,似乎在积聚更大的力量,
话语里充满了“正义”的控诉:“宗门上下谁不知道,你待我最是亲厚!往日里,
只要我开口,你哪次不是欣然应允?为何这次……这次为了林师兄,你就如此吝啬?师兄!
你的道心呢?你的同门之谊呢?难道都……都被这洞府里的灵玉给蒙蔽了吗?!”每一句话,
都像一根鞭子,抽打着原身留下的、那份根深蒂固的、对小师妹近乎无底线的宠溺。
我能清晰感受到胸腔里那份不属于我的、却异常强烈的酸楚和愧疚正在蠢蠢欲动。不行。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这感觉太危险了。“师兄!
”柳清漪的声音带上了哭音,凄楚可怜,却又隐含着逼迫,“开门啊!
王宗主、各位长老都看着呢!难道你要让大家都寒心吗?
难道你忍心看我……看我跪下来求你吗?”洞府外,一片死寂。连风都停滞了。
我能想象到那些投射在石门上的目光——失望的、不满的、甚至带着几分审视和幸灾乐祸的。
宗主王明阳那低沉威严的声音终于响起,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玄渊师侄,”他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清漪所言,虽有急切,但确是一片赤诚之心。同门守望相助,乃我青岚宗立派之根本。
林风为宗门负伤,处境艰难。你修为高深,资源丰厚,分润些许丹药予他疗伤,
于你不过举手之劳,于他却是雪中送炭。此举,亦是彰显大师兄胸襟气度之时。开门吧,
莫要让小辈们看轻了去。”宗主的话,字字句句,都在情理之中,都在大义之上。
它彻底点燃了柳清漪的情绪。“师兄!你听见没有!宗主都这么说了!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带着被“委屈”和“正义”点燃的怒火,用力拍打着石门,
“砰!砰!砰!”石屑簌簌落下,“往日里你待我的好,难道都是假的吗?
还是说……还是说你看不起林师兄,觉得他不配用你的丹药?!”她哽咽着,
声音里充满了被“辜负”的悲愤:“你太让我失望了!玄渊!我……我真是错看了你!
”石门发出不堪重负的**。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带着灵气的空气灌入肺腑,
强行压下了身体里那股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属于原主的冲动。不能再躲了。我抬起手,
指尖微微颤抖着,掐了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法诀。一道微光闪过,
沉重的石门发出低沉的摩擦声,缓缓向内滑开。刺目的光线涌入,洞府内的氤氲灵气被冲散。
门外,站满了人。柳清漪站在最前方,一身素白衣裙,衬得她小脸苍白,眼圈红肿,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沿着脸颊簌簌滚落。她紧咬着下唇,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里面盛满了控诉、失望,
还有一丝……胜券在握的笃定?仿佛笃定只要她这样哭诉,只要她抬出宗主和长老,
她的好师兄就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无条件地妥协。她身后,
是面色沉凝的丹堂刘长老和戒律堂孙长老。再往后,宗主王明阳负手而立,眼神深邃如古井,
看不出喜怒,但那无形的威压,却比任何人都要沉重。其余十几名内门弟子,则屏息凝神,
目光在我和柳清漪之间逡巡,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柳清漪看到我,
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又像是看到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她向前猛地跨出一步,
几乎要撞到我身上,声音带着哭腔的尖利:“师兄!你终于肯开门了!丹药呢?
快把你这月的丹药份额拿出来!不!把你库房里的上品疗元丹也拿几瓶出来!
林师兄他快撑不住了!都怪你!都怪你拖了这么久!”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
泪水混合着愤怒,让她清秀的脸庞显得有些扭曲。宗主王明阳微微蹙眉,
似乎觉得柳清漪有些失态,但他并未出声阻止,只是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压力。丹堂刘长老适时地轻咳一声,捋着胡须,
用一种看似公允实则偏颇的语气帮腔:“玄渊师侄啊,清漪师侄也是救人心切,情有可原。
那林风伤势确实沉重,非上品疗元丹不可。你身为大师兄,又是大乘修为,些许丹药,
对你而言的确不算什么。何不成人之美,也显我宗门上下同心?”戒律堂孙长老板?
声音出口,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和微颤,
问出了那个盘桓在我心头、如同救命稻草般的问题:“清漪师妹,
”我的目光越过她泪痕斑斑的脸,扫过她身后那些沉默而充满压迫感的身影,
最终落回她脸上,一字一顿地问,“大乘期……在宗门里,着脸算是最弱的吗?”洞府内外,
一片死寂。风似乎都凝固了。柳清漪脸上那泫然欲泣、控诉逼人的表情瞬间僵住。
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将落未落,,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猛地睁圆,
里面充满了声音极致的愕然和茫然,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最不可思议的问题。
她张着嘴,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
她身后的刘硬长老捋胡须的动作顿在半空,脸上的“公允”凝固成一种滑稽的呆滞。
孙长老那张万年不变的铁板脸,也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连负手而立的宗主王明阳,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
也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讶异和……困惑?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些屏息凝神的内门弟子们,
更是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巨大的问号和难以置信。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
柳清漪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哈?”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嗤笑,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笑声里充满了荒谬和不解,
眼泪都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得收了回去,“师兄!你……你修炼修糊涂了不成?
还是被域外邪魔伤了神魂?说什么傻话呢!”她向前又逼近一步,几乎要贴到我,仰着脸,
用一种看**的眼神瞪着我,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荒谬感:“大乘期最弱?
当然不是啊!开什么玩笑!”她抬起手,带着一丝不耐烦,指向我的鼻子,
又猛地指向洞府外那高邦耸入云、灵气缭绕的宗门主峰:“你是我们青岚宗——不,
是整个东华域——修为最高的人!你是宗门的擎天巨柱!定海神针!宗门最高修为就是你啊!
师兄!”“轰!”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道九天玄雷,狠狠劈在我的神魂之上!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洞府内浓郁的灵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泥沼,沉重地挤压着我的四肢百骸。最高?
我是……最高的那个?擎天巨柱?定海神针?
那些庞大记忆碎片中模糊不清的、关于境界划分的迷雾,被柳清漪这带着荒谬和肯定的话语,
粗暴地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大乘期!大乘巅峰!不是垫脚石,不是炮灰,
是这片天地、这个宗门……食物链的顶端?!“那……那我是什么修为?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着喉咙。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狂喜、荒谬和滔天怒火的洪流,
正在我体内每一个被原主卑微情绪浸染过的细胞里咆哮、冲撞、苏醒!
柳清漪被我连续两个“愚蠢”至极的问题彻底激怒了。她精致的脸蛋涨得通红,
胸脯剧烈起伏,显然认为我在装疯卖傻,故意拖延戏耍她。她几乎是吼了出来,
声音尖利刺耳,带着被愚弄的愤怒和委屈:“玄渊!你够了!邦你是大乘期!大乘巅峰!
懂了吗?大!乘!巅!峰!”她喘着粗气,胸膛起伏,恨恨地瞪着我,
仿佛要把这“地愚蠢”的答案刻进我的脑门:“听清楚了吗?大!乘!巅!峰!整个宗门,
就属你修为最高!无人能及!满意了吧?现在可以把丹药交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