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谢凌云七年藏子,一句“甘愿绝嗣”成滔天谎言。青帷马车内,姜时愿窥见朱门后的父子温情,指节攥出紫檀血痕。昔日为他弃仕途、饮绝嗣汤的将门嫡女,焚尽婚书远走岭南。沉水香木淬火重生,锦时商行名震南洋。而当旧日将军匍匐雨幕求恕,她执沈砚之手轻笑:“谢将军,贺礼请放账房。”
第一章
与骠骑将军谢凌云成婚第八载,姜时愿方知,那个口口声声要绝嗣的男人,在外藏了一个七岁的孩儿。
她蜷在青帷马车的锦垫上,指甲深陷紫檀辕木,指节惨白如雪。
隔着“和顺楼”朱漆雕花门的缝隙,清晰看见谢凌云弯着腰,眉眼含笑地逗弄一个小童。
那小童献宝般举起一方描金红帖蹭他手臂,熟练地攀上他颈项。
“爹爹!我考了书院头名,你都不来观礼!……
第二章
翌日清晨,雨水洗过的天穹格外清透。
姜时愿彻夜未眠。
她想了一夜。
见过那个满心满眼皆是她的谢凌云,他们的情也曾纯粹。
她不疑他昔年真心,只是真心易变。
她是深爱谢凌云的姜时愿,更是当年女官考核第一的姜时愿,她无法容忍背弃。
她来到父亲书斋:“爹爹,听说您想将商路南拓?棠宁夫婿调任岭南,她全家半月后迁……
第三章
李雁宁趾高气扬:“同为女子,奴家不欲为难夫人。您爱他,奴亦深爱他,不忍他伤怀。所以,请夫人自请下堂。”
姜时愿只觉荒谬:“凭什么?”
李雁宁冷哼:“夫人遣辆车送奴回去。然后,去医馆瞧瞧。若还能心无芥蒂同他厮守,奴自会消失。”
姜时愿踌躇片刻,还是派人送她,自己去了医馆。
医馆内室,姜时愿看见房中景象,心如被万针穿刺,疼得眼眶……
第四章
李雁宁换了身粗布衣裳,与家中仆妇一般打扮。
正与珩儿追逐嬉闹,厅堂一片狼藉。
姜时愿强撑笑意,一边驱散人群一边进门。
见她进来,李雁宁停住动作,乖巧抱紧孩儿,对她温婉一笑:“夫人回来了?奴是谢老夫人请来照料小公子的仆妇。”
姜时愿死死盯着她,一口气堵在喉间,呼吸不畅。
谢凌云他怎敢?!怎敢将此母子带入府邸!……
第五章
姜时愿在冰冷青砖上醒来,浑身酸痛,直腰都费力。
勉强回神推开门,所见依旧是那“一家三口”和乐景象。
昨夜缠绵后,李雁宁已卸下伪装,仆妇服换成华美衣裙,曲线毕露。
她妆容精致,言笑晏晏。
“夫人醒了?来用早膳吧。”
姜时愿第一次仔细端详她,可笑,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谢凌云选她,难道只因为她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