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张磊又一次酒后表演了他的拿手好戏——用刀背砍我。他说这样只会疼，不会留疤，

算家暴未遂。当着拉偏架的婆婆和哇哇大哭的女儿朵朵的面，我额角的旧伤还在渗血，

心却冷得像冰。这一次，我没哭也没闹，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在他错愕的目光中，

我默默擦掉血，抱起女儿回了房。关上门的瞬间，**在门板上，

听见门外婆婆低声劝张磊“别气坏身子”，听见他摔碎玻璃杯的脆响，

也听见怀里朵朵压抑的抽泣。我轻轻拍着女儿的背，指尖触到她后颈的冷汗，

忽然想起结婚那天，张1.凌晨两点十七分，玄关处钥匙串的碰撞声像钝锤敲在神经上。

我刚把朵朵哄睡着，还没来得及收拾客厅的玩具，就看见张磊踉跄着进来，

西装上沾着酒渍和烟味，领带歪歪扭扭挂在脖子上。他看见我坐在沙发上，眼睛瞬间红了，

像头被激怒的野兽：“醒酒汤呢？我不是让你煮着等我吗？

”我起身想去厨房端温在锅里的汤，刚走两步手腕就被他攥住。他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指甲几乎嵌进我肉里：“现在才去？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疼得皱眉，

想解释刚才哄朵朵时不小心睡着了，话还没出口，整个人就被他狠狠推倒在地。

后脑勺磕在茶几角上的瞬间，尖锐的疼痛顺着脊椎窜上来，我眼前发黑，

耳边全是嗡嗡的鸣响。还没等我缓过劲，

就听见“哐当”一声——他从厨房墙柜里抽出了那把不锈钢菜刀，是我们结婚时一起买的，

刀把上还刻着“平安”两个字。朵朵被惊醒了，坐在沙发上张开胳膊哭着要妈妈：“妈妈！

妈妈！”我想爬起来抱她，张磊却一脚踩在我背上，把我钉在冰凉的地板上。他举起菜刀，

刀背朝下，狠狠砸在我胳膊上。“疼吗？”他俯下身，酒气喷在我脸上，

语气里满是恶毒的得意，“我只用刀背，没留疤，就算报警，警察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刀背一下下落在我背上、胳膊上，每一下都带着钝重的力道，像要把骨头砸裂。

我咬着牙没出声，眼泪却忍不住往下掉——不是因为疼，是因为看见朵朵伸着小手想扑过来，

被婆婆死死抱在怀里。婆婆还在一旁劝：“小磊，别打了，别吓着孩子。

”可她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指责，反而像在哄闹脾气的小孩，

甚至对着哭到窒息的朵朵说：“朵朵乖，爸爸只是喝多了，不是故意的。”不知道过了多久，

张磊的力气渐渐耗尽。他把菜刀“啪”地拍在茶几上，转身冲进卫生间吐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胳膊和背上的淤青已经泛出紫黑色，一动就牵扯着骨头疼。

我没看婆婆递过来的纸巾，径直走过去抱起朵朵。她的小身子还在发抖，

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领，把脸埋在我颈窝里，声音带着哭腔：“妈妈，

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我摸着她汗湿的头发，把她抱得更紧：“没有，朵朵别怕，

妈妈会保护你的。”回房间的路上，我看见茶几上的菜刀闪着冷光，

刀背上还沾着我的头发——原来所谓的“分寸”，不过是他精心计算的伤害，既想发泄暴力，

又怕留下证据。2.第二天早上，我被厨房的抽油烟机声吵醒。走出房间时，

张磊正坐在餐桌前吃煎蛋，仿佛昨晚的暴力从未发生过。他看见我，

皱了皱眉：“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我没理他，径直去给朵朵冲奶粉。

刚拿起奶粉罐，手腕就被他抓住了。他的手指碰到我胳膊上的淤青，我疼得瑟缩了一下，

他却像没看见似的，嗤笑一声：“多大点事，至于摆着脸给我看？”“昨晚你喝醉了，

用刀背打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他的脸色变了变，

随即又恢复了冷漠：“我那是喝多了失控，再说我只用了刀背，又没把你怎么样。

你别小题大做，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怎么你了。”说着，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一百块钱，拍在餐桌上：“这周的生活费，省着点花。

”我盯着那一百块钱，手指攥得发白。结婚前我在设计公司上班，每个月有一万二的收入，

是张磊主动说“你在家带孩子，我养你们”，我才辞了职。可自从我成了全职妈妈，

他给的生活费就越来越少——从一开始的两千，到后来的一千，现在居然只给一百。

“一百块不够用，朵朵要喝三段奶粉，还要买尿不湿，楼下超市的青菜都五块钱一斤了。

”我忍不住反驳。“不够用就省着点，”他放下筷子，眼神里满是讥讽，

“在家带个孩子都带不好，钱给你也是浪费。再说我赚钱容易吗？天天陪客户喝酒喝到吐，

你还不知足。”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你的工资卡我先帮你收着，免得你乱花。

”我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样子，忽然觉得陌生。这个男人，曾经在我感冒时彻夜守在床边递水，

在我失业时抱着我说“没关系，我养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想争辩，

可看着他不耐烦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知道，跟他争只会换来更多的指责，

甚至可能又是一顿打。那天下午，我趁张磊去上班，偷偷翻遍了家里的抽屉，

没找到我的工资卡。后来才知道，他早就把卡绑在了自己的手机上，

我的积蓄被他用来买了新的游戏机，还给他妹妹转了五千块钱。

我站在阳台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第一次觉得这个家像个囚笼，而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3.接下来的几天，我尽量避免和张磊说话，默默忍受着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委屈。

直到周四下午，我带着朵朵下楼买菜，刚走到小区门口，就听见几个大妈在背后议论。

“你看她身上的伤，听说有抑郁症，自己弄的。”“真可怜，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自残。

”“她老公看着多好啊，又能赚钱又顾家，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老婆。”我停下脚步回头，

她们立刻闭上嘴，假装没看见我。冷风灌进衣领，我才发现自己的袖子没拉好，

胳膊上的淤青露了出来。我知道，这些话肯定是张磊说的——他最擅长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

把所有错都推到别人身上。我强忍着眼泪，加快脚步买了朵朵爱吃的草莓和青菜，

匆匆往家走。刚进门，手机就响了，是以前的同事刘敏发来的微信：“晓雯，你最近还好吗？

张磊说你有抑郁症，还会自残，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憋着。”看着那条微信，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掉在手机屏幕上。我想跟刘敏解释，

可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删——我没有证据，就算我说了，她会相信吗？毕竟张磊在外人面前，

一直是温柔体贴的好丈夫。上次同学聚会，他还特意给我夹菜，说“晓雯在家带孩子辛苦，

我得多疼她”，现在想来，全是演给别人看的戏。我删掉打好的字，只回复了一句“我没事，

谢谢你关心”，就把手机关了。那天晚上，我抱着朵朵坐在床上，看着她熟睡的脸，

忽然意识到：张磊不仅要控制我的身体，还要毁掉我的名声。

他想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精神失常的女人，这样就算我说出真相，也没人会信。

4.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朵朵的画。周五下午，幼儿园老师突然给我打电话，

说朵朵在画画课上画了一幅奇怪的画，让我有空去学校一趟。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赶紧拜托邻居帮忙照看朵朵，打车去了幼儿园。走进老师的办公室，李老师把一张画递过来，

语气里满是担忧。画上是歪歪扭扭的一家四口：妈妈扎着马尾，朵朵举着气球，

奶奶坐在椅子上，只有爸爸的轮廓被涂成了黑色，旁边还画着一把带锯齿的刀，

刀下面画着红色的线条，像血。“朵朵说，爸爸经常用刀打妈妈，她很害怕。

”李老师叹了口气，“晓雯，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盯着那张画，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朵朵才五岁，她本该在画里画彩虹、太阳和小花，

却要把爸爸画成黑色，画出血的线条。我想起每次张磊发脾气时，朵朵都会躲在衣柜里，

用被子蒙住头；想起她最近总是做噩梦，

哭着说“爸爸别打妈妈”；想起她昨天还问我“妈妈，

我们能不能搬到没有爸爸的地方去”——这些我以为她没记住的恐惧，全被她画在了纸上。

我紧紧攥着画，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朵朵，不能让她在恐惧中长大。可我没想到，

这件事很快就被张磊知道了。那天晚上，他回家后看见我放在茶几上的画，瞬间就炸了。

他把画摔在我脸上，画纸的边缘划破了我的脸颊，他却毫不在意，

眼睛里满是怒火：“你是不是跟朵朵说什么了？让她画这种东西！”“我没有，

是朵朵自己画的。”我捡起画，护在身后。“没有？”他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我，

把我逼到墙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在外面乱说，让我丢工作？

我告诉你，李晓雯，你别做梦了！你没收入，没工作，就算打官司，孩子也得归我！

你再敢在外面胡说八道，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朵朵！”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看着他狰狞的脸，忽然不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愤怒。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不能让朵朵跟着我受委屈，更不能让张磊的暴力毁了我们的人生。那天晚上，

张磊摔门而去后，我抱着朵朵坐在床上，一夜没睡。窗外的天慢慢亮起来时，

我心里有了一个清晰的计划：收集证据，离婚，带着朵朵离开这个地狱。5第二天早上，

我像往常一样给张磊和婆婆做早餐，煎蛋、牛奶、全麦面包，摆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