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月光诈尸后

当白月光诈尸后

主角:沈清晚霍衍舟
作者:乖乖不吃葱

当白月光诈尸后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07

沈清晚亲眼看着霍衍舟把林晚意的照片放进保险柜。那是他车祸身亡的白月光,

而她是霍家安排的替身妻子。结婚三周年那晚,

她在他书房发现林晚意的孕检单——日期是昨天。“她没死?”沈清晚捏着化验单发抖。

霍衍舟抽走单子冷笑:“你永远比不上她。”当晚沈清晚开车冲下盘山公路。抢救室外,

霍衍舟对医生说:“保大人。”护士却惊呼:“可孕妇子宫里……”他踹开手术室门,

看见她身下全是血。病床前他跪了三天三夜。第四天她醒了,第一句话是:“林晚意流产了,

对吗?”霍衍舟红着眼点头。她笑着摸出录音笔:“真好,你终于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里面是他当年亲口说的那句“保小”。---冰冷的雨点,

像子弹一样密集地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刷器疯了似的左右摇摆,

徒劳地在混沌的水幕上撕开两道短暂清晰的裂痕,又立刻被新的泥泞覆盖。

车灯昏黄的光柱刺破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勉强照亮前方盘山公路湿滑扭曲的轮廓。

沈清晚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绷得死白,几乎要嵌进真皮包裹的圈里。

她感觉自己像一艘失控的破船,在惊涛骇浪中沉浮。每一次转弯,

轮胎碾过积水发出刺耳的尖叫,都让她的心脏狠狠撞向肋骨。车窗外,

是黑沉沉、深不见底的悬崖,像一张无声张开、等待吞噬的巨口。

她甚至能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消毒水气味,不是来自医院,

而是来自霍衍舟的书房,来自那张薄薄的、却足以将她凌迟的纸——那张昨天出具的孕检单。

“林晚意……她没死?”几个小时前,

她带着亲手烤制的、霍衍舟曾随口说过一句“还不错”的蓝莓派,推开那扇沉重的书房门,

想给他一个结婚三周年的小小惊喜。她找到的,却是他书桌最底层抽屉深处,

一个从未对她开放过的角落里的秘密。照片上的女人,温婉地笑着,

眉眼间有几分与她相似的轮廓,却比她更精致,更空灵,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

那是林晚意,霍衍舟心口那颗永恒的、早已死去的朱砂痣。而沈清晚,

不过是霍家为了安抚他痛失所爱而精心挑选的、一个拙劣的替代品。他竟还珍藏着她的照片,

像供奉神祇般锁在保险柜里。这还不够。那张写着“林晚意”,日期赫然是昨天的孕检单,

像淬了剧毒的冰刃,瞬间刺穿了沈清晚所有自欺欺人的幻想,

将她钉死在“替身”的耻辱柱上。她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指尖抖得厉害,

纸张在寂静的书房里发出细微的、濒死般的簌簌声。血液似乎瞬间从四肢百骸逆流,

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沉甸甸地坠回脚底。世界在她眼前失焦、旋转,

只剩下霍衍舟那张英俊却冷酷如冰雕的脸。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不知道。

只记得他一把夺过那张纸,动作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居高临下的厌恶。“你永远比不上她。

”他的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波澜,却比窗外的冷雨更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沈清晚,认清你的位置。”位置?她的位置是什么?

一个暖床的工具?一个安抚霍家二老的道具?

一个连死去的白月光都比不上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怜虫?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冲出那间令人窒息的书房,如何跌跌撞撞地冲进车库,发动引擎,

一头扎进这无边无际的雨夜里。脑子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尖叫:逃!逃离那个金丝笼,

逃离那个男人,逃离这荒谬透顶、冰冷彻骨的人生!轮胎再次发出濒临极限的摩擦声,

车身在湿滑的弯道上剧烈地甩尾。沈清晚猛地一打方向盘,试图将车头拉回正轨。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刺眼到足以灼伤视网膜的白光,毫无预兆地从侧方穿透厚重的雨幕,

如同审判之剑,直直劈来!“哐——!!!”金属扭曲的巨响,玻璃碎裂的尖啸,

瞬间吞噬了雨声和风声,也吞噬了沈清晚所有的意识。巨大的冲击力像一只无形的巨手,

狠狠将她掼向驾驶座。额头猛地撞上坚硬冰冷的物体,剧痛炸开的瞬间,

她仿佛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细微声响。温热的、带着铁锈腥气的液体,顺着额角蜿蜒流下,

模糊了视线。世界天旋地转,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

在彻底沉入无边的虚无前,她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本能地、死死地护住了自己的小腹。

那里,似乎有极其微弱、极其渺茫的一丝暖意,是她绝望深渊里,

唯一残存的、尚未被霍衍舟的冷酷彻底冻结的东西。黑暗。粘稠的、无边无际的黑暗。

沈清晚感觉自己在一片混沌的泥沼中沉浮。意识像被撕碎的破布,

时而有一两片挣扎着浮上水面,带来短暂的、模糊的感知。“……血压还在掉!快!

加压输血!”“……腹腔内出血严重!通知手术室立刻准备!”“……不行!

病人生命体征极不稳定!移动风险太大!就地建立无菌区!快!

”尖锐的、冰冷的金属器械碰撞声。急促的脚步声。压低的、充满焦灼的指令声。

这些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紧迫感,

不断冲击着她脆弱的意识屏障。她想睁眼,眼皮却重若千钧。想呼喊,

喉咙里却像塞满了滚烫的沙砾,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无边的寒冷,

从骨头缝里一丝丝渗出来,冻得她灵魂都在颤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撕裂般的剧痛,

尤其是小腹深处,那里仿佛有一把钝刀在缓慢地、残忍地搅动。“霍总!霍总您不能进去!

里面在抢救!”一个年轻护士带着哭腔的阻拦声猛地刺破了模糊的声浪。“滚开!

”那个声音!那个刻入骨髓、此刻却因为极致的暴怒而嘶哑变形的声音!是霍衍舟!

“她怎么样?她到底怎么样?!”他的吼声穿透了混乱,

带着一种沈清晚从未听过的、濒临崩溃的狂乱。短暂的死寂,

只有仪器单调而急促的“滴滴”声在催命。一个沉稳些的男声响起,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霍先生,情况非常危急。沈**全身多发骨折,头部重创,

腹腔脏器破裂,大出血……”医生顿了顿,那短暂的停顿里充满了沉重的压力,

“更麻烦的是,她……她怀孕了,大约七周左右。剧烈撞击导致胎盘大面积剥离,

子宫内出血非常凶险。现在大人和胎儿都处于极度危险状态,我们必须立刻做出决断!

”怀孕……七周……这两个词像两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沈清晚混沌的意识上。

一股巨大的悲恸和荒谬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要将她残存的意识彻底淹没。

她和霍衍舟的孩子……在她刚刚得知他让别的女人怀上孩子的时候,

在她心如死灰冲出家门的时候……它竟然悄无声息地存在着?“保大人!

”霍衍舟的声音斩钉截铁地响起,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沈清晚意识里的混沌迷雾。

那声音里没有了平日的冷漠和掌控,只剩下一种孤注一掷的、近乎绝望的嘶吼。

“我说保大人!不惜一切代价!听见没有?!”他重复着,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血沫。“可是霍先生,

胎儿……”医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忍和犹豫。“我说保大人!!

”霍衍舟的咆哮如同受伤的野兽,震得无菌布帘似乎都在颤抖。“我要她活着!只要她活着!

”保大人……这三个字,像冰锥,狠狠凿进沈清晚冻僵的心脏深处。没有想象中的一丝暖意,

只有更深的、彻骨的寒凉。多么讽刺啊!几个小时前,他为了林晚意肚子里的孩子,

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她踩进泥里。现在,

为了她腹中这个他或许根本不屑一顾的、属于“替身”的孩子,

他却能这样嘶吼着“保大人”?这迟来的、充满血腥味的“选择”,

是对她三年卑微付出的施舍?还是对即将失去的、属于他的“所有物”的恐慌?“啊——!!

!”一声尖锐到破音的惊叫猛地撕裂了手术区域紧张的空气。

是刚才那个试图阻拦霍衍舟的小护士。“血!好多血!医生!病人下面……下面大出血!

止不住!子宫……子宫……”护士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语无伦次,带着哭腔。“什么?!

”“让开!”“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沉重的金属门板被暴力踹开,

狠狠撞击在墙壁上发出的声音。急促而混乱的脚步声猛地冲了进来,带着一股凌厉的风。

沈清晚在意识沉沦的边缘,仿佛看到一道高大的、模糊的黑色身影,

带着毁天灭地的暴怒和恐慌,不顾一切地冲破所有阻拦,

闯入了这片象征着生死界限的、血腥的无菌之地。是霍衍舟。他来了。

带着他迟来的、注定徒劳的“选择”。她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疲惫和黑暗,

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她淹没。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中沉沉浮浮,不知过了多久。

时间失去了刻度,变成一种粘稠的、混沌的感知。沈清晚感觉自己像一片被风暴撕碎的叶子,

在冰冷的海水中飘荡。身体的剧痛无处不在,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

密密麻麻地刺入她的骨髓和神经。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断裂的肋骨,

带来一阵窒息般的锐痛。小腹深处,那曾经有过微弱悸动的地方,

现在只剩下一种巨大的、空洞的、持续不断的钝痛,像是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被生生剜走,

留下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血淋淋的窟窿。她尝试着凝聚一点点力气,想要动一动手指,

眼皮却像被焊死了一样沉重。喉咙干渴得如同沙漠,每一次吞咽都像在吞咽刀片。

感官在一点点艰难地恢复。最先涌入的是气味——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

混合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昂贵雪茄和冷冽须后水的味道。

那是霍衍舟身上独有的、曾经让她迷恋又心碎的气息。然后,是声音。

仪器规律而单调的“嘀……嘀……”声,如同生命的倒计时,在寂静的病房里异常清晰。

还有……另一个声音。极其微弱,就在离她很近的地方。一种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

时而夹杂着几乎听不见的、压抑到极致的、类似野兽受伤后低低呜咽的声响。是他。

沈清晚的意识瞬间绷紧,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弦。

那个闯入手术室、嘶吼着“保大人”的暴怒身影,此刻就在她的病床边。

她强迫自己继续闭着眼,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听觉上,

像一只蛰伏在黑暗里、等待时机的受伤小兽。

宫……切除……无法……保住……”“……霍先生……您……休息……”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是医生和护士压得极低的汇报。每一个模糊的字眼,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刺中沈清晚残存的意识。

子宫……切除……无法……保住……最后一丝渺茫的、关于那个孩子的念想,

也被这冰冷的宣判彻底碾碎,化为齑粉。一股巨大的悲恸和毁灭性的恨意,如同火山熔岩,

在她冰冷僵硬的躯壳下疯狂地奔涌、咆哮!她的指甲,在薄薄的被单下,

死死地抠进掌心柔软的皮肉里,几乎要抠出血来。只有身体上这微不足道的疼痛,

才能勉强压制住灵魂深处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剧痛。不知又过了多久。

那压抑的呼吸声始终没有离开。她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带着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颤抖,

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她放在被子外、扎着留置针的手背。那触感冰凉、僵硬,

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只碰了一下,就飞快地缩了回去,仿佛被烫到一般。然后,

是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噗通。一声沉闷的响动。

膝盖撞击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的声音。沈清晚的心脏,在那一瞬间,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血液似乎都凝固了。霍衍舟……跪下了?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掌控一切、视她如无物的霍衍舟,此刻,正跪在她的病床前?荒谬!

可笑!迟来的忏悔,比草芥还要轻贱!他跪在这里,是为了那个被他亲手葬送的孩子?

还是为了他可能失去的、一件还算趁手的“所有物”?

滔天的恨意和冰冷的嘲讽在沈清晚的心底疯狂交织、翻涌。她死死咬住口腔内壁的软肉,

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才勉强抑制住身体因极度情绪而可能产生的、哪怕最细微的颤抖。

时间,在死一般的寂静和那压抑的呼吸声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

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黑暗不再是混沌的泥沼,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无声的角斗场。

沈清晚的意识在其中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清醒。她清晰地感知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

感知着那跪在床边的、沉重的、充满悔恨的气息,感知着心底那座名为“霍衍舟”的丰碑,

在轰然倒塌后,化为一片燃烧着毁灭之火的废墟。三天三夜。

沈清晚在无边黑暗与蚀骨疼痛的煎熬中,清醒地数着时间流过。

每一次护士进来换药、检查体征,每一次医生压低声音的交谈,

每一次霍衍舟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甚至是他偶尔起身活动僵硬的关节时,

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都成了她计算时间的刻度。那跪在床边的身影,

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冰冷的墓碑,压在她的意识之上。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凌迟,

不断提醒着她失去的一切,和她即将要做的事情。终于,在第四天的某个时刻,

窗外的光线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变化。不再是完全的、沉甸甸的黑暗,

而是透进了一种灰蒙蒙的、如同黎明前最混沌的微光。

沈清晚感到身体里凝聚起一丝极其微弱的气力。

那股支撑着她熬过这漫长酷刑的、冰冷的恨意,如同淬炼过的精钢,

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和锋利。是时候了。她需要睁开眼。她需要面对他。

她需要……亲手点燃复仇的火种。浓密而沉重的睫毛,如同被冻结了千万年的蝶翼,

在耗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后,极其艰难地、颤动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

眼前不再是纯粹的黑暗,而是模糊的光斑在晃动,刺得她干涩的眼球一阵生疼。

她努力地聚焦,视线如同蒙着厚重水汽的玻璃,一片朦胧。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医院病房惨白的天花板,还有悬挂在头顶的、冰冷的输液瓶和监测仪器。

视线艰难地、一点点地向下移动。然后,她看到了他。就在她的床边,近在咫尺的地方。

霍衍舟。那个曾经永远西装笔挺、一丝不苟、如同帝王般掌控一切的男人,此刻,

狼狈得几乎让她认不出来。昂贵的定制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沾着不知名的污渍和褶皱,

领口胡乱地扯开着,露出线条紧绷的脖颈。下巴上布满了青黑色的胡茬,密密麻麻,

像一片颓败的荒原。眼窝深陷下去,周围是浓重的、化不开的乌青,如同被浓墨狠狠涂抹过。

那双曾经深邃锐利、足以洞穿人心的眼睛,此刻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空洞、干涸,

像两口枯竭的深井,里面翻涌着无边无际的、濒临崩溃的绝望和疲惫。

他正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半跪半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只手紧紧抓着床沿,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死白。当沈清晚的睫毛颤动,视线艰难地落在他脸上时,

他那双空洞的眼睛猛地一缩,如同濒死之人骤然看到了一丝微光!“清晚?!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小心翼翼的颤抖。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床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巨大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医生!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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