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你抢了你姐的丈夫。”
我被扇得狼狈倒地,额角磕到门沿,疼得我发抖。
但更疼的,是我的心。
爸妈的颠倒黑白再一次让我头一次意识到——
父母的爱,要么是世上最不费吹灰之力可以得到的东西。
要么是世上最难得到的东西。
我挣扎爬起,静静看着所有人都围着沈宁安,嘘寒问暖。
可他们却偏偏不让我走。
终于,等沈宁安炫耀够了宠爱,才大群发慈悲出院,让我陪着一起回去。
我再次回到卧室,已经深夜了。
刚要关门,商景聿走了进来。
高大的男人背着灯光,神情十足的冷。
他走近了,我才看见他指尖还夹着烟,那火光被很快掐灭。
我退后两步,摸了摸刚止血的额角,问:“来干什么?替我姐姐教训我?”
商景聿也看到了我额角的伤。
他语气温和下来:“你姐姐毁了手,梦想也毁灭了,情绪不稳定,我答应和她结婚,只是给她一个信心。”
“你的烧才退,应该休息,少折腾点。”
我撇开眼低头,遮住眼里的讥讽。
我折腾什么了?
从头到尾,不是他们折腾我吗?
商景聿大概是把我的沉默当做默认。
他满意点头,把我爸妈抢过去的手机和证件还给我。
并说:“你不再闹了就好,你姐姐也没怪你,你爸也是太生气才会打你。”
“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去照顾你姐姐,明天一早再送你回家住。”
他口中的回家,指的是我和他的婚房,也是我们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打算在住哪里。
甚至,我不打算继续留在这个城市。
我不想继续搅合进商景聿和沈宁安的爱情游戏,做个小丑。
但还不等我想好怎么开口,商景聿毫无征兆地靠近了我。
他身上的烟味混杂着呼吸打在我的脸上。
他问:“我身上烟味重吗?”
我愣了一下。
下一刻,才听见他低喃:“你姐姐最近吃的药,不能闻烟味。”
我的手猛然紧握。
定定看了他一会,半晌,哑声开口:“有,有很大的烟味。”
话落,商景聿脸色一凛,急匆匆离开。
“我去洗漱。”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才终于猛然转身,冲进卫生间一阵干呕。
我也闻不得烟味,一闻就会生理性泛呕。
我和商景聿说过很多次,但他依旧会在我面前抽烟。
爱和不爱,他其实分得很明显。
房间里还残留着烟味,我缓了半天才屏住呼吸出卫生间,迅速开窗通风。
清新空气驱散了反胃感。
我刚舒了口气,目光却停住了。
透过隔壁的阳台,我见到商景聿从浴室出来。
他已经换上睡衣,头发湿着,就这么上了沈宁安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