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有胃病,我就24小时待命,无论他多晚回家,都能喝上一晚热乎的养胃汤。
我已经把自己低进了尘埃里。
可两月前,沈宁安摔断手,半夜打来电话,哭着说再也谈不了琴,活不下去了。
商景聿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匆匆走了。
之后,他把沈宁安接回国,一直亲力亲为照顾。
没有人在意我的感受。
我受什么委屈,好像都无关紧要。
我无力闭上了眼,也没心思去和商景聿辩解什么。
没多久,药效上来了,我又昏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商景聿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再次醒来,是被爸爸从床上拖下来。
妈妈还揪住我的头发吼:“你都离婚了,怎么还故意抢景聿?”
“就因为你把景聿喊回来照顾你,你姐轻生差点没了!”
“你一个健康的人,为什么跟你姐姐这个废了手的人争?”
我忍着针扎的剧痛,干涩说:“我跪着淋雨,发烧昏迷了。”
“我不知道商景聿什么时候赶了回来。”
“更何况我的手机被你们拿走了,怎么联系商景聿?”
可我爸妈根本没听我说话,强行把我拉出门。
“你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思睡?”
“你给我去医院和你姐姐保证,发誓说你以后绝不会纠缠商景聿!”
我浑身无力,狼狈被拉出门,一路拖到了沈宁安的病房外。
医院高级VIP病房内,布置喜庆的像是婚房。
沈宁安正窝在商景聿的怀里,哭着撒娇。
“我的手废了,我真的已经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如果你也不要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商景聿立刻安慰她:“不会,我要你。”
“等你的手治好,我们就结婚。”
两个月前,商景聿半夜抛下我,去找沈宁安。
我就知道,他们早晚会结婚。
但亲耳听到商景聿承认,我的心还是刺痛了瞬。
爸妈却一点都不顾及我的脸面,直接推我进病房,嘴上催促。
“景聿跟你姐求婚了,还不快去恭喜你姐姐!”
商景聿听到动静抬眸,看到我,动作一顿。
他站起身,神情有点不自然,问我:“你怎么来了?”
沈宁安却欣喜下床,拉着我。
“清阮,我想邀请你参见我和景聿的婚礼。”
“只有你来,我才不会觉得对不起你。”
我没错过她眼底隐隐的优越感。
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我抽手:“祝你们百年好合,婚礼我就没必要去了。”
抽手时,我没用多大力,但沈宁安却突然嘶了一声:“好疼。”
她一喊疼,商景聿立刻脸色一沉。
他把沈宁安护在身后,拧眉质问我:“你又闹什么?你姐姐的手本来就伤着。”
爸爸更是一巴掌甩过来:“你姐觉得愧对你,你还真当自己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