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决绝的退场夜色,浓得化不开。陆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外,
是璀璨得近乎嚣张的城市灯火,一片流光溢彩的人间星河。而这间办公室,却冷得像冰窟。
温晚安静地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背脊挺得笔直,指尖却微微发凉。
她刚刚结束了一场持续到深夜的跨国视频会议,喉咙里还残留着几分沙哑,
大脑因高速运转而隐隐作痛。但所有这些,都不及眼前男人一句话带来的寒意。
“明天早上九点,陪我去接个人。”陆沉舟坐在背光的皮椅上,声音平淡无波,
听不出任何情绪。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她,视线落在手中的平板电脑上,
屏幕上流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温晚怔了一下。接人?这种私事,他从不会特意吩咐她,
更不会用这种近乎命令公事的口吻。“是谁?”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尽量维持着惯常的冷静。
陆沉舟终于抬起眼。那双深邃的黑眸,在冷白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像两口望不见底的寒潭。
他看着她,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又或许没有。“苏晴。她回来了。”苏晴。
这个名字像一枚细小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温晚的心口,不深,却带着一种尖锐的酸麻感,
迅速蔓延开。她知道这个名字。陆沉舟心口那颗抹不掉的朱砂痣,
是他大学时代爱得轰轰烈烈的初恋,是他所有理性与冷漠之外,唯一的例外与失控。原来,
是她回来了。温晚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甲陷入掌心,带来一丝清晰的痛感。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像被风惊扰的蝶翼。“好的,陆总。
”她回答,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需要我准备什么吗?”“不用。
”陆沉舟收回目光,重新投向屏幕,姿态疏离,
仿佛刚才只是下达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工作指令,“你人到就行。”你人到就行。
多么轻描淡写。仿佛她温晚,这个在他身边待了五年,
从青涩毕业生爬到陆氏集团最年轻高管位置,被他亲手戴上婚戒的女人,
只是一个需要准时出现的道具。这五年,她拼了命地工作,将所有时间和精力都奉献给陆氏,
奉献给他。她学会了他所有的商业规则,摸透了他所有的喜恶习惯,
在他需要时递上最精准的方案,在他疲惫时泡好温度恰好的黑咖啡。她以为,哪怕是一块冰,
五年也该焐热一点了。他确实给了她很多。
令人艳羡的职位、高昂的薪水、物质上的极大满足,甚至这一枚戴在她无名指上,
象征着“陆太太”身份的钻戒。可他也吝啬得可怕。他从不说爱,
从不给她任何关于未来的承诺,从不在除床榻以外的任何地方与她有亲密接触。他们的关系,
更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她献上她的忠诚、她的能力、她的青春,
乃至……她的身体和感情,而他,给她一个立足的舞台和一份看似光鲜的庇护。她一直以为,
他只是天性凉薄,不懂感情。她甚至自欺欺人地想,或许,他待她终究是不同的,否则,
为何偏偏是她留在了他身边?直到此刻,“苏晴”两个字,轻易击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他不是不懂爱,他只是不爱她。他给的,是施舍,是酬劳。而她付出的,是全部,
连带着那份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卑微的爱恋与尊严,一起拱手相让。“还有事?”见她没动,
陆沉舟再次抬眼,眉宇间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温晚猛地回神,
压下喉咙口的哽塞:“没有。我先出去了。”她转身,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步伐依旧稳定,
背影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单薄而倔强。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那个冰冷的世界,
也隔绝了那个她爱了五年,却始终捂不热的男人。第二天,机场国际到达厅。
温晚站在陆沉舟身后半步的距离,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
少了平日的凌厉,却依旧气场迫人。她能看到他侧脸的线条,不似平日紧绷,
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期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那个穿着米白色长风衣,
拖着行李箱的窈窕身影出现在出口时,温晚清晰地看到,陆沉舟一直平静无波的眼底,
骤然亮起了一簇光。那簇光,像烧红的针,烫伤了温晚的眼睛。“沉舟!”苏晴摘下墨镜,
露出一张明媚娇艳的脸,笑容灿烂得晃眼。她自然地张开双臂,扑过来抱住了陆沉舟。
陆沉舟身体似乎僵了一瞬,随即,手臂轻轻回拥了她,动作是温晚从未感受过的温和。
“路上顺利吗?”他低声问,语气里的关切,是温晚从未享有过的奢侈品。“还好,
就是有点累。”苏晴撒娇般地嘟囔,目光这才落到温晚身上,带着几分打量和好奇,
“这位是?”陆沉舟松开她,侧身,介绍得简单直接:“温晚,我的特助。”他甚至,
没有提及那枚戒指,没有提及她那个隐秘的“陆太太”身份。特助。多么精准而疏远的定位。
温晚努力扯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伸出手:“苏**,你好,欢迎回国。
”苏晴伸出手与她轻轻一握,笑容依旧甜美,
眼神却带着一种了然和不易察觉的优越感:“你好,温特助。辛苦你跑一趟了。”那一刻,
温晚明白了。她连替身都不配当。在陆沉舟心里,她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功能性的存在,
一个用得比较顺手的“特助”。而苏晴,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回程的车里,气氛诡异。
陆沉舟亲自开车,苏晴坐在副驾驶,两人聊着一些过去的趣事,言笑晏晏。
温晚独自坐在后座,像个透明的影子,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她低头,
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折射出冰冷的光芒。这枚戒指,此刻像个巨大的讽刺,
牢牢套住了她的愚蠢和痴心妄想。她轻轻转动着戒指,冰凉的金属触感贴着皮肤。五年,
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所有深夜独自吞咽的委屈和心酸,
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值一提。爱?他连最基本的尊重,或许都未曾给过她。
心口某个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无声无息,却痛得彻骨。
将苏晴送到陆沉舟早已安排好的顶级公寓后,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压抑的沉默几乎让人窒息。“回公司。”陆沉舟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
仿佛刚才那个在机场眼底有光的男人只是她的错觉。温晚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
目光没有焦点。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车流中。在一个漫长的红灯前,温晚忽然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极其缓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她的动作很轻,很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决绝。
那枚戴了两年,她曾无比珍视,甚至在无数个他冷漠以对的夜晚偷偷亲吻过的钻戒,
被她用指尖轻轻捏住,一点点,从无名指上褪了下来。戒指脱离指尖的瞬间,
带起一阵微凉的空气,也带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牵绊。她低头,
看着掌心那枚冰冷华美的圆圈,它曾经承载了她所有卑微的欢喜和不敢言说的期盼。此刻,
却只余下讽刺。没有犹豫,她伸手,
拉开了陆沉舟手边的储物格——他习惯放置一些零碎物品的地方。然后,将那枚戒指,
轻轻放了进去。“啪”一声轻响,储物格被合上。也关上了她长达五年的,荒唐的痴恋。
陆沉舟的眉头骤然蹙紧,侧头看她,眼神锐利如冰锥:“你做什么?”温晚迎上他的目光,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悲伤,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
她开口,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密闭的车厢里,一字一句:“陆先生,游戏结束了。”说完,
她不再看他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径直推开车门,下了车,汇入熙攘的人流,头也不回。
陆沉舟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那个决绝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
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储物格里那枚被遗弃的戒指,像一个无声的耳光,
狠狠扇在他的脸上。他以为她只是闹脾气,只是以退为进的手段。直到三天后,
温晚如同人间蒸发,电话关机,公寓清空,公司职位交接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直到他的特助林浩,面色惨白地冲进会议室,打断了一场至关重要的并购会议,
将一份薄薄的文件和一个揉皱的纸条,颤抖着放在他面前。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所有高管屏息凝神。陆沉舟低头。那份文件,是一份医院的孕检报告。患者姓名:温晚。
诊断结果:早孕,约6周。而那张纸条,是从普通的便签本上撕下来的,
上面是温晚那熟悉而清秀的字迹,却带着一股穿透纸背的冷漠:陆先生,游戏结束了。
“嗡”的一声,陆沉舟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离他远去,世界寂静得可怕。
他死死盯着那张孕检报告,盯着那“约6周”的字样,盯着那张决绝的纸条。
那个永远理智、永远冷静、永远掌控一切的陆氏集团总裁,此刻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那是一种近乎崩溃的、无法置信的慌乱与暴怒。“砰!”一声巨响,他猛地挥臂,
将面前昂贵的红木会议桌掀翻在地!文件、电脑、水杯、话筒……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飞溅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背,渗出血珠,他也浑然不觉。“找!!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双目赤红,对着噤若寒蝉的众人发出嘶吼,声音沙哑破碎,
“给我把她找出来!翻遍全世界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会议室里,一片狼藉。
而那个他想要找的人,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剩下那份孕检报告,
像一场无声的审判,宣告着他彻底失去了什么。游戏,真的结束了。可他,
似乎再也无法回到最初的牌桌。第二章:无声的战争陆沉舟的怒火并未随着时间平息,
反而如同被风助长的野火,愈烧愈烈。
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陆氏庞大的关系网、**、甚至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
他的命令只有一个:找到温晚,不计任何代价。然而,温晚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
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切断了过去所有的社会关系,没有使用任何实名登记的交通工具,
没有动用银行卡里他给她的巨额存款,甚至连社交媒体都彻底沉寂。她用自己的方式,
向陆沉舟展示了她在五年特助生涯中学到的、如何彻底隐藏自己的手段。
这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陆沉舟第一次意识到,那个总是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对他唯命是从的女人,竟然有着如此决绝和缜密的一面。苏晴的存在,此刻显得格外尴尬。
她试图安抚陆沉舟,以女主人的姿态出入陆氏集团,
甚至自作主张地插手了一些温晚过去负责的事务。“沉舟,温特助走了,
你身边总需要人帮忙。这些文件我帮你看看吧?”苏晴端着一杯咖啡,
袅袅婷婷地走进总裁办公室。陆沉舟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条毫无进展的寻人汇报,脸色阴沉。
他头也没抬,声音冷硬:“不必。林浩会处理。”苏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柔声道:“你最近太累了,我只是想帮你分担……”“我说了,不必。
”陆沉舟终于抬起眼,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这些你不懂。
出去吧,我还有会。”苏晴被他眼神里的冷意刺到,咬了咬唇,委屈地放下咖啡,
转身离开了。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美丽的脸庞扭曲了一瞬。温晚……那个像影子一样的女人,
就算走了,阴魂也不散吗?林浩确实接替了温晚大部分的工作,但他很快发现,
有些东西是无法替代的。温晚对陆沉舟的习惯了如指掌,对陆氏的业务脉络清晰得像掌纹,
她总能在他提出要求前就做好准备,在他遇到难题时提供最切中要害的建议。
她是陆沉舟最精准、最高效的延伸。而现在,陆沉舟不得不花费更多精力在沟通和解释上。
他变得越来越没有耐心,脾气也愈发暴躁。整个陆氏集团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下,人人自危。
更让陆沉舟无法忍受的是生活中的空白。早晨走进办公室,
那杯温度恰到好处的黑咖啡不见了;深夜加班,
手边不会再有人默默递上一份热好的宵夜;会议前,
所有的文件是否带齐……这些他曾经视为理所当然、甚至偶尔会觉得是温晚刻意讨好的细节,
如今都成了尖锐的提醒,提醒着他那个女人的存在,以及她的离去。他开始失眠,
整夜整夜地坐在书房里,对着窗外城市的灯火,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温晚离开那天的场景。
她平静无波的脸,她褪下戒指时决绝的动作,还有那句冰冷的话——“陆先生,游戏结束了。
”游戏?她竟然把他们这五年,定义为一场游戏?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也是游戏的一部分吗?想到孩子,陆沉舟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疼痛。
六个月……那是他们最后一次……他记得那晚他应酬喝了酒,回来时她已经睡了,
他却莫名地想要她,
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白天她因一个项目与另一位年轻男经理多说了几句话而产生的愠怒。
过程并不温柔,他甚至记得她隐忍的眉头和最后眼角滑落的泪。当时他并未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每一个细节都成了凌迟他的刀。第三章:遥远的微光与此同时,千里之外,
一个宁静的南方沿海小城。温晚租住在一个带小院的老房子里,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玉兰树,
正值花期,散发着清雅的香气。这里空气湿润,节奏缓慢,
与她过去五年在陆氏集团争分夺秒的生活截然不同。她换掉了手机卡,
只用一部旧手机和有限的现金生活。孕期的反应逐渐强烈,呕吐、嗜睡、情绪波动。
她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着天空发呆,手不自觉抚上尚未显怀的小腹。
这里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是陆氏集团呼风唤雨的温特助,
更没有人知道她与那个商界传奇陆沉舟有过怎样的纠葛。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即将成为母亲的单身女人。偶尔,她会想起陆沉舟。心口还是会痛,
像陈年的旧伤,在阴雨天隐隐发作。但更多的,是一种麻木的平静。离开他,
像是从一场漫长而疲惫的梦中惊醒,虽然醒来面对的是未知的艰难,但至少,
她不再需要卑微地乞求那一点点可怜的温暖。她去医院做了详细的产检,
听着医生用仪器捕捉到那微弱而急促的心跳声时,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那不是悲伤的泪,而是一种奇异的、与一个新生命连接的感动。这个孩子,是意外,
是她计划逃离时唯一的变数,也是她现在坚持下去的全部勇气。她失去了爱情,失去了事业,
几乎失去了一切,但这个孩子,是她从那片废墟中,唯一抢救出来的珍宝。
她开始学习孕产知识,学着给自己做简单而营养的饭菜,学着用毛线给宝宝织小袜子。
生活清贫,却有了明确的方向和寄托。她刻意不去打听任何关于陆氏和陆沉舟的消息,
她需要彻底告别过去,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第四章:失控的寻找三个月过去了,
寻找依旧毫无进展。陆沉舟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脾气也坏到了极点。连最得力的林浩,
汇报工作时都战战兢兢。“陆总,我们排查了全国所有近期登记孕检信息,
没有发现温**的踪迹。她可能用了假身份,
或者是在私人诊所……”“那就去查所有私人诊所!所有!!
”陆沉舟猛地将手中的钢笔砸在桌上,墨水溅得到处都是,“她一个女人,还怀着孕,
能躲到哪里去?!”林浩低下头,不敢言语。陆沉舟烦躁地松了松领带,胸口憋闷得厉害。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蝼蚁般的车流人群。温晚,你究竟在哪里?你就这么恨我?
恨到连一点痕迹都不留?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份孕检报告是不是假的?
是不是温晚为了离开他而故意设下的局?但这个念头很快被他否定。温晚或许会决绝离开,
但她不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攫住了他。
他不仅仅是在找一个离开他的女人,更是在找他的孩子。那是他的骨血,是陆家的血脉,
绝不允许流落在外,尤其是……在温晚那样“恨”他的情况下。
他无法想象温晚会如何对待这个孩子。打掉?不,她既然选择离开,
应该会留下……但这个念头并不能让他安心。如果她留下孩子,
是不是意味着她对他……还有一丝情谊?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她离开时那双死寂的眼睛,分明没有任何留恋。“陆总,”林浩犹豫着再次开口,
“还有一件事……苏晴**最近……以您的名义,插手了城东那个地产项目,
和对方的负责人接触了几次,承诺了一些……超出我们预算的条件。”陆沉舟猛地转身,
眼神锐利如鹰:“谁给她的权力?”林浩冷汗涔涔:“她说……她说她是您未来的太太,
有权……”“未来太太?”陆沉舟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嘲讽,
“告诉她,安分守己地做她的苏**。我的事,还轮不到她来插手。那个项目,
你亲自去接手,把所有她承诺的条件,全部给我拉回正轨!”“是,陆总!”林浩如蒙大赦,
赶紧退了出去。办公室内,陆沉舟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苏晴的归来,
曾经在他死水般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些许波澜。但那波澜,与其说是旧情复燃,
不如说是一种对过去青春岁月的短暂怀念。而当温晚决绝离开,他才惊觉,那个安静的女人,
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渗透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留下了无法填补的空洞。
苏晴的刻意讨好和越界行为,此刻显得如此不合时宜,甚至……令人厌烦。
第五章:裂痕苏晴被陆沉舟毫不客气地警告后,又气又恨。她原以为温晚走了,
她就能顺理成章地回到陆沉舟身边,成为名正言顺的陆太太。可陆沉舟的态度,
却比五年前更加冷漠疏离。她不甘心。她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不惜……才从国外回来,
怎么能输给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温晚?还是一个已经消失了的温晚!
她开始更加频繁地出现在陆沉舟面前,试图用过去的回忆唤醒他的感情。“沉舟,
还记得我们大学时一起去过的那个湖边吗?你说过那里的夕阳最美……”“不记得了。
”陆沉舟打断她,目光落在手中的文件上,头也没抬。苏晴噎住,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她强笑着:“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当时还……”“苏晴,”陆沉舟终于放下文件,看向她,
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向前看。
”“向前看?”苏晴的声音尖了起来,“你所谓的向前看,
就是不停地找一个已经不要你了的女人吗?陆沉舟,你醒醒吧!温晚她走了,
她根本不在乎你!她要是对你有半分感情,会这么决绝地离开,还带着你的孩子躲起来?
”“闭嘴!”陆沉舟猛地站起身,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评判!
滚出去!”苏晴被他吓得后退一步,脸色煞白。她从未见过陆沉舟如此失控的一面,
即使当年她提出分手,他也只是沉默地接受了。而现在,为了温晚,他竟然对她说“滚”?
嫉妒和怨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她看着陆沉舟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脸庞,
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陆沉舟,你活该!你当年对我那么绝情,现在报应来了!
温晚她就是在报复你!她让你也尝尝求而不得、被人抛弃的滋味!你找不到她的,
你永远都找不到她!”陆沉舟死死地盯着她,额角青筋暴起,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用冰冷到极点的声音说:“林浩,送客。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苏**再踏入陆氏一步。”苏晴被“请”出了陆氏集团。她知道,
她和陆沉舟之间,彻底完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温晚!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第六章:意外的线索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温晚的孕期进入了第五个月,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她在小城的一家小书店找到了一份**,工作轻松,环境安静,
可以让她有更多时间休息和准备宝宝的东西。她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平静的生活,
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虽然心底深处,依旧藏着无法愈合的伤。这天,
她像往常一样在书店整理书架,无意中听到两个年轻女孩的对话。“哎,
你看这本财经杂志的封面,陆氏集团总裁陆沉舟诶!好帅啊!
就是看起来好憔悴……”“是啊,听说他最近几个月像变了一个人,手段特别狠,
好几个跟他作对的集团都被整得好惨。好像是在找什么人……”“找谁啊?这么大动静?
”“不知道,神秘得很。不过杂志里隐约提了句,
好像跟他之前那个特别能干的女特助有关……”温晚整理书籍的手猛地一顿,指尖瞬间冰凉。
杂志……陆沉舟……他在找她?而且闹得这么大?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动声色地走到杂志架旁,拿起那本最新的财经杂志。封面上的陆沉舟,
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面容依旧俊美无俦,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确实少了往日的沉稳内敛,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偏执的锐利。
她快速翻到关于他的那篇报道。文章用词隐晦,但字里行间都在暗示陆氏总裁近期行为异常,
大规模调动资源似乎在寻找什么至关重要的人或物,导致集团内部氛围紧张,
股价也有些波动。文中甚至提到了他曾经的“得力干将”温晚的“神秘离职”,
暗示二者或许存在关联。温晚的心沉了下去。她没想到陆沉舟会如此执着,
甚至不惜影响到公司。这不像他。他一向以利益为重,冷静理智得近乎残酷。他找她,
是为了孩子吗?一定是了。像他那样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尤其是,
还可能是一个“心怀怨恨”的女人带着他的孩子。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她原本以为躲到这个偏远小城就安全了,但现在看来,只要陆沉舟不放弃,
她暴露的风险就会一直存在。一旦被他找到,她不敢想象后果。他会强行带走孩子吗?
以他的权势,她根本无力抗衡。平静的生活假象被彻底打破。危机感再次将她笼罩。
她必须更加小心,甚至……可能需要再次离开,去一个更远、更隐蔽的地方。她放下杂志,
走到书店角落,拿出那部旧手机,删除了里面仅存的几张过去城市的风景照。
她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轻声呢喃:“宝宝,别怕,妈妈会保护你,无论如何。
”第七章:狭路相逢又过了两个月,温晚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她辞掉了书店的工作,
尽量深居简出,靠着之前的积蓄和做些简单的手工活维持生活。孕晚期的各种不适开始出现,
浮肿、抽筋、腰背酸痛,独自一人的她,倍感艰辛。这天,
她不得不去市区一家较大的超市采购一些必需品。她戴着口罩和帽子,穿着宽大的孕妇裙,
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命运有时就是如此弄人。在母婴用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