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看了眼温以棠，挤了挤眼睛，识趣地走了。

把陆司珩塞进车里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她挣不开，“温以棠”

他的声音带着酒气，比平时低沉些，“记住，职场不是逞能的地方”

温以棠一愣。

他是在……提醒她?

“刚才那种情况，你可以拒绝”，陆司珩的眼神有些模糊，却直直地看着她，又继续说道，“有我在，不用硬撑”

温以棠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软的，有点麻，她“嗯”了一声，发动车子。

车窗外霓虹闪烁，映在陆司珩的侧脸上，柔和了他平日里的冷硬，他似乎累极了，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眉头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温以棠把车停在他家楼下，正想叫醒他，却发现他西装内袋里露出个小盒子，是药店常见的醒酒药。

他早就准备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了推他：“陆总，到家了。”

陆司珩睁开眼，眼神恢复了些清明，松开了她的手腕，“明天不用太早到公司，十点就行”，他说完，推开车门，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温以棠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公寓楼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她发动车子，后视镜里，那栋亮着灯的公寓越来越远。

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