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那当兵的男人顾长风终于从部队赶了回来。我刚给他烧好一大锅热水,
准备让他洗去一身的征尘,他那娇滴滴的表妹顾巧巧就端着一盆刺骨的凉水闯了进来,
眼眶红红地说:“嫂子,我哥在部队里只洗冷水澡,你这热水会烫坏他的,
你是不是心疼柴火钱?”我看着她那张写满“委屈”的俏脸,
又瞥了一眼我男人那古铜色肌肤上,从胸膛一路蔓延到小腹的狰狞伤疤,我笑了。
这朵盛世白莲,怕是不知道,我男人在战场上,是怎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01“巧巧,
把水放下,然后出去。”我的新婚丈夫顾长风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带着在战场上磨砺出的命令口吻。他刚从前线回来,一身的风尘仆仆,
眉眼间还带着未消的煞气,只是在看向我时,那股冷硬才会化开。顾巧巧被他这么一说,
眼泪立刻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哥,我……我只是心疼你,
怕嫂子不知道你的习惯……”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偷瞄我,
仿佛我就是那个虐待战斗英雄的恶毒后娘。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显,
主动上前接过顾长风脱下的军装外套,入手沉甸甸的,带着硝烟和汗水的味道。
这才是男人的味道,比顾巧巧身上那股廉价雪花膏的味儿好闻多了。
“长风在部队里保家卫国,吃的苦已经够多了。现在回家了,我这个当媳妇的,
难道连让他洗个热水澡都舍不得?”我把军装小心翼翼地挂好,转过身,直视着顾巧巧,
“还是说,表妹觉得,我不配当这个家的女主人?”我这话问得直接,
堵死了她所有卖惨的后路。顾巧巧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没想到我这个从城里来的新媳妇,
竟然这么不给面子。在她的剧本里,我此刻不应该羞愧地低下头,
然后由她来“好心”地照顾她最亲爱的表哥吗?“嫂子,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她又开始那套委屈巴巴的表演,
手里的凉水盆都快被她晃出花了。顾长风眉头皱了起来,他最烦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
他大步走到我身边,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护住,然后从顾巧巧手里拿过那盆凉水,看都没看,
直接“哗啦”一声倒在了门外的菜地里。“我的习惯,就是听我媳妇儿的。”他转头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能看懂的坚定,“晚意,水是不是快凉了?我这就去洗。”这一下,
不仅是顾巧巧,连我都愣了一下。我承认,我被这个糙汉子给秀到了。他这操作,
简直是“护妻狂魔”的实体化教学。顾巧巧彻底傻眼了,她精心准备的“兄妹情深”戏码,
还没开演就宣告剧终。她站在原地,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心里那个爽啊,
简直像是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我故意挽上顾长风的手臂,
用最甜的声音说:“水温正好呢,我给你搓背去。”说完,
我拉着顾长风就往热气腾腾的洗澡间走,留给顾巧巧一个胜利者的背影。
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怨毒的视线,像针一样扎人。我知道,这朵小白莲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我们刚进洗澡间,外面就传来了婆婆的声音:“巧巧,大晚上的,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你哥呢?”紧接着,就是顾巧巧那带着哭腔的告状声:“姑妈……我哥他……他为了嫂子,
把我骂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真正的战斗,现在才要开始。这小白莲,
告状都告得这么有技巧,不说我骂她,只说顾长风为了我骂她,
瞬间就把矛盾从我们姑嫂之间,转移到了婆婆和我的身上。我隔着门板,
都能想象到婆婆那张瞬间沉下来的脸。02“长风!你给我出来!
”婆婆的声音果然带着怒气,拍得门板“砰砰”响。我心里叹了口气,这军区大院的房子,
隔音效果真是不敢恭维。顾长风刚解开武装带,闻声又把扣子一个个系了回去。他回头看我,
眼神里带着歉意:“晚意,你先洗,我去跟我妈说。”我拉住他,摇了摇头。这种时候,
让他一个人出去,婆婆只会觉得是我的主意,是我这个新媳妇在背后撺掇。我理了理头发,
推开门,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妈,您怎么来了?长风刚要洗澡,您有事吗?”我这话,
既是解释,也是提醒。提醒她,顾长风是刚从前线回来的战斗英雄,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而不是家庭审判。婆婆看到我,脸色缓和了一些,但依旧算不上好看。她身边的顾巧巧,
正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活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小白花。“晚意啊,”婆婆开口了,
语气里带着长辈的敲打,“我知道你是城里来的知识青年,有文化,有想法。
但长风是我们顾家的儿子,巧巧是他嫡亲的表妹。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当嫂子的,
多让着点妹妹,不是应该的吗?”这话听着是劝和,实际上句句都在给我上眼药。
什么叫“知识青年有想法”,不就是暗讽我心眼多吗?什么叫“多让着点妹妹”,
不就是让我打落牙齿和血吞吗?我还没开口,顾长风就先沉不住气了:“妈,这事不怪晚意。
是我让巧巧出去的。”“你还护着她!”婆婆一听,火气又上来了,指着顾长风的鼻子,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巧巧哪里说错了?你从小在部队摸爬滚打,
不就是洗冷水澡长大的?她心疼你,倒成了她的不是了?”顾巧巧适时地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补充了一句:“姑妈,您别怪哥,都怪我,我不该多嘴的。嫂子是城里人,金贵,
可能……可能看不上我们这些乡下来的亲戚……”好一招“捧杀”加“挑拨离间”!
她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句句不提我的错,却字字都在引导婆婆,
认为我这个城里媳妇看不起他们乡下人,故意排挤她。这在当时那个年代,
可是个很严重的作风问题。我看着她这出神入化的演技,都想给她鼓掌了。
这不去文工团当台柱子,真是屈才了。“妈,”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婆婆面前,声音不大,
但足够清晰,“您说的对,我应该让着巧巧。但是,让,也得分事情。”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顾巧巧那张无辜的脸:“长风在部队洗冷水澡,那是条件艰苦,没办法。
可现在他回家了,家里有这个条件,我作为他媳妇,只想让他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
解解乏。难道,我想让他好,也是一种错吗?”“如果真心疼一个人,
是想方设法让他过得更好,而不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让他继续吃苦。妈,
您说我这个理儿,对不对?”我的话音一落,院子里瞬间安静了。婆婆愣住了,
她是个传统的农村妇女,思想淳朴,认死理。她只知道儿子以前是那么过的,
却没想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这番话,直接把“对他好”的定义权,
从顾巧巧手里抢了过来。顾长风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一抹亮色。他或许没想到,
我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媳妇,说起道理来,竟然这么有章法。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顾巧巧的脸色彻底白了,
她发现自己精心营造的“受害者”人设,被我三言两语就给拆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步步紧逼,没给她喘息的机会,“表妹是觉得,长风在前线流血牺牲,
回到家连个热水澡都不配洗?还是觉得,我们顾家的门风,就是作践自家的功臣?
”“我没有!我没有!”顾巧巧被我问得连连后退,语无伦次。就在这时,
婆婆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她拉过我的手,力道不轻地拍了拍:“行了,晚意,妈知道了。
这事是巧巧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转头瞪了顾巧巧一眼:“还不给你嫂子道歉!
”顾巧巧咬着嘴唇,满脸的不甘心,但在婆婆的注视下,
还是不情不愿地对我说了声:“嫂子,对不起。”我知道,这句道歉毫无诚意。但眼下,
敲打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纠缠下去就显得我小家子气了。“妈,您看您说的,都是一家人。
”我顺势给了婆婆一个台阶,“巧巧也是心疼长风,是我刚才说话太急了。巧巧,
别往心里去。”一场家庭风波,看似就这么化解了。顾长风终于能去洗个热水澡,而我,
也赢得了和婆婆交锋的第一个回合。晚上躺在床上,顾长风从背后抱住我,他的胸膛滚烫,
像个火炉。他身上有股好闻的肥皂味,混着他独特的男性气息,让我有些心猿意马。“晚意,
”他在我耳边低声说,“委屈你了。”“不委屈,”我翻过身,手指描摹着他硬朗的下颌线,
“我是你媳妇,护着你,也护着我们这个家,是应该的。”他捉住我的手,
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然后认真地看着我:“以后,家里的事,你做主。”这是他的承诺。
我笑了,心里甜丝丝的。我知道,顾巧巧的战斗力不止于此,但有他这句话,
我就有了最坚实的后盾。可我没想到,第二天,顾巧巧就换了个赛道,
开始在“吃”上作妖了。03第二天一大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顾长风难得回来,
我想给他做顿好的。我拿出了过年时分的白面,又从柜子里摸出两个鸡蛋,
准备给他烙几张喷香的鸡蛋葱油饼,再配上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我正忙得热火朝天,
顾巧巧又幽幽地飘了进来。她今天换上了一件的确良的白衬衫,显得人更加楚楚可怜。
她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到灶台边,用一种天真又无辜的语气说:“嫂子,
你这是在做什么呀?这么香。”我眼皮都没抬:“给你哥做早饭。”“做早饭?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声音都拔高了些,“嫂子,你是不是不知道,
我哥在乡下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窝头配咸菜了。你做这些精米白面的东西,
他肯定吃不惯的。”说着,她把自己手里的碗往前一递,我这才看清,
那是一碗冷掉的、硬邦邦的玉米窝头。“你看,我都替我哥准备好了。
”她笑得一脸“贤惠”,“嫂子你刚来,不知道我哥的口味,不怪你。
这些好东西你留着自己吃吧,别浪费了。”我看着那碗能当砖头使的窝头,差点气笑了。
这是什么“cpu”的新套路?PUA(精神控制)的年代版本吗?她这是在暗示我,
我不懂顾长风,不配当他媳......她这是在暗示我,我不懂顾长风,不配当他媳妇,
只有她这个青梅竹马的表妹,才是最了解他的人。她还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
厨房门外就是院子,早起晨练的大爷大妈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这是要坐实我这个城里媳妇“铺张浪费”、“不懂体贴丈夫”的罪名。
我手里的擀面杖“啪”的一声放在案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表妹,”我擦了擦手,
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说的对,长风以前在乡下,是吃窝头咸菜长大的。
可你知道他为什么吃那些吗?”顾巧巧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因为那时候家里穷,
条件不好,没得选。”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现在日子好过了,
他拿命在外面保家卫国,回到家,我这个当媳妇的,就想让他吃口热乎的、软和的。
难道非要让他把苦日子再过一遍,才算是对他好?”“我男人是功臣,不是苦行僧。
他以前吃苦是为国,现在享福是为家。谁要是觉得他享福不对,那不是蠢,就是坏。
”我的声音不高,但穿透力极强。院子里原本还有些细碎的说话声,此刻都安静了下来。
顾巧巧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她没想到我敢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在这时,
顾长风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刚洗漱完,头发上还带着水汽,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
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窝头,又看了看我案板上的葱油饼,
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从顾巧巧手里拿过那个碗,转身就扔进了门口的泔水桶里。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我以前吃窝头,是没得选。”顾长风的声音沉稳有力,
像是在重复我的话,又像是在宣告他的立场,“现在有我媳妇儿了,我天天都能吃好的。
”他走到我身边,拿起一张刚烙好的饼,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的,
含糊不清地说:“真香!我媳妇儿做的就是好吃。”这一下,简直是绝杀。
顾巧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早餐”进了泔水桶,
她偶像剧一般的表哥正狼吞虎咽地吃着“情敌”做的饭,那张小脸上的表情,
真是比调色盘还精彩。“哥,你……”她气得浑身发抖。“吃饭就吃饭,哪来那么多废话。
”顾长风头也不抬,三两口就解决了一张饼,又伸手去拿第二张,“晚意,再给我盛碗粥。
”“好嘞。”我脆生生地应着,心里乐开了花。我老公这“鉴茶”水平,简直是天生的。
他都不需要我暗示,就能精准地踩在我的爽点上。顾巧巧彻底破防了,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捂着脸就跑了出去。院子里的邻居们这下可看全了。
一个哭着跑出去,一个在厨房里甜甜蜜蜜地吃早饭,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我甚至听见隔壁张婶子在小声议论:“这巧巧也太不懂事了,
哪有劝人家功臣回家还吃糠咽菜的道理?”“就是,我看长风这个新媳妇就很好嘛,
里外拎得清。”我一边给顾长风盛粥,一边享受着舆论反转的**。然而,我高兴得太早了。
顾巧巧这个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下午,
我准备把顾长风换下来的军装洗了。那身军装对他来说,比命还重要,
上面还有没来得及清洗的血渍和泥土。我刚打了水,准备用手小心地搓洗,顾巧巧又出现了。
这一次,她手里拿着一个搓衣板和一大块黄色的碱皂,热情洋溢地说:“嫂子,我来帮你!
我哥的衣服,我洗得最干净了!”我看着那块能把衣服搓掉一层皮的强力碱皂,
心头警铃大作。04“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我客气地拒绝。
顾长风的军装是特制的料子,金贵得很,要是用强碱皂一搓,非得掉色变形不可。
更重要的是,这身衣服,我不想让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女人碰。顾巧巧却像是没听见我的话,
自顾自地把搓衣板往盆里一放,伸手就要去捞那件军装。“嫂子你别客气呀,
我们是一家人嘛。我哥的衣服,从小到大都是我妈或者我帮着洗的,
我最清楚哪个地方有污渍了。”她这话说的,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
那熟稔的口气,仿佛在宣示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我按住她的手,力道不轻。“表妹,
”我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我说,不用了。”顾巧巧吃痛,手缩了回去。她揉着手腕,
眼眶又红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嫂子,你……你怎么又生气了?
我真的只是想帮你分担一下……”“分担?”我冷笑一声,“你是想分担家务,
还是想分担我男人?”这话我说得极轻,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
顾巧巧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我说话会这么直接,这么不留情面。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有些色厉内荏地反驳。“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我端起盆,绕开她,走到院子另一头的水井边,“顾长风的军装,是他的荣耀,
也是他的命。这上面每一个扣子,每一条缝线,都必须由我这个妻子来亲手打理。
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权利。表妹,你懂吗?”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剖开了她所有“好心”的伪装。她站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顾长风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可能是听到了我们的争执。他走到我身边,
看了一眼盆里的军装,又看了看脸色煞白的顾巧巧,什么都没问。他只是伸出手,
从我手里接过军装,然后对我说道:“晚意,去屋里歇着,水凉。我来洗。
”一个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营长,一个手上沾过血、杀过敌的硬汉,此刻却卷起袖子,
要给我这个媳妇儿洗衣服。院子里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在这个年代,
男人做家务,特别是给老婆洗衣服,是件很没面子的事。但顾长风做得那么自然,
那么理所当然。“哥!”顾巧巧尖叫起来,她无法接受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让别人看到了,你的脸往哪儿搁!”顾长风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
“我给我媳妇儿洗件衣服,丢谁的脸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军装,
只有我媳妇儿能碰。她要是舍不得碰,那我就自己洗。跟你,有什么关系?”这话,
比任何解释都更有力。他不仅是在维护我,更是在划清界限。他用行动告诉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