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校被霸凌了,只因为拒绝考试时给班霸传答案。当我被富二代的班霸带着跟班欺负时,
一道雷电将我们四个人带入了异世。我一早就认出了穿越来的班霸与她的跟班,
可她们却忙着将我找出来。1巷子里的风裹着深秋的寒意,刮在脸上像无数把小刀子在割,
疼得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把月考卷紧紧抱在怀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卷面上那鲜红的“98”分,此刻成了招灾的祸根。“李安安,你倒是跑啊?
”何琳的声音带着戏谑,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墙角的我。
何琳的身后站着高文丽和冯可云,高父开公司,冯父在行政单位当主任。
他们三人把巷子堵得严严实实,连仅有的一点光线都被她们挡在了外面。
“考试抄答案是作弊,我不能给你。”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
可攥着试卷的手却没松半分。我来自单亲家庭,妈妈在菜市场摆摊卖菜,
起早贪黑就为了供我读书,我的好成绩全是熬夜刷题、放弃休息换来的,
怎么能让别人轻易偷走?何琳冷笑一声,抬脚踹在我的小腿上,
钻心的疼瞬间蔓延开来:“你以为你考个高分就能怎么样?还不是一身穷酸样!
”高文丽和冯可云冲了上来,推搡着我的肩膀,撕扯着我的校服。
我怀里的试卷被她们扯得粉碎,白色的纸屑落在我沾满灰尘的裤腿上,像一片片破碎的希望。
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可我死死咬着牙,不肯求饶,就算求饶,她们也不会放过我。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像被一块巨大的黑布盖住。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天际,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就在我头顶炸开。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
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2再次睁眼时,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豆香味,
不是出租屋里潮湿的霉味,也不是巷子里的尘土味。我费力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土坯砌成的屋顶,身下是铺着粗布床单的硬板床,触感粗糙却带着暖意。
“兰丫头,你可算醒了!”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妇人快步走了过来,眼眶通红,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声音里满是焦急,“烧总算退了,要是再不好,
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娘……”我试着叫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却意外地顺口。
陌生的记忆像潮水般涌入脑海:这里是大靖王朝,我现在叫李兰,父亲早逝,
母亲林氏守着一家小小的豆腐铺,带着我和十岁的弟弟李柏过日子。昨天我淋了雨,
发了高烧,昏睡了一天一夜。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纤细却布满了薄茧,
指缝里还残留着做豆腐时沾上的豆渣:这是原主李兰常年帮着母亲干活留下的痕迹。
林氏见我醒了,总算松了口气,转身端来一碗温热的豆腐脑:“快喝点垫垫肚子,
你弟弟还在铺子里帮我看着呢。对了,再过几天是县学月考,你可得好好准备,
要是能考得秀才功名,我们家的税赋就能免了,日子定会越过越有盼头。”原主的记忆里,
大靖王朝虽重男轻女,却对有才学的女子格外宽容。只要足够优秀,
女子也能和男子一样参加科考、入仕为官,甚至经商从军。有才干的女子在考取秀才功名后,
要么去最顶尖的书院学习,要么拜一个大儒、名士为师,这样可以继续参加乡试、会试,
而取得秀才功名就能免六十亩田地或四家小铺子的税赋。
但每年过试的秀才男女比例是:9:1,听说举人试时,各地举人名额同样是19:1,
到进士时,朝廷会试录五百人,却只有五个女进士名额。
既然穿越到了这个能靠才华改变命运的世界,我一定要抓住机会。
不仅要让妈妈和弟弟过上好日子,还要活出个人样来,再也不用受别人的欺负。3第二天,
我去县学报到。刚走进女学班的院子,脚步突然僵住了:不远处站着的三个少女,
容貌分明就是何琳、高文丽和冯可云!何琳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满是轻蔑:“穷鬼!
跟你这种市井小民一起读书,真是耻辱。”何琳是长平县县令的嫡长女,高文丽是县丞之女,
冯可云是当地乡绅家的嫡女。三个人自认高人一等,在女学班里三人形影不离,拉帮结派,
谁要得罪一人,就同时得罪了她们三人。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现在我只是个平民,没有家世背景,根本不是这三人的对手,
只能暂时隐忍。回到家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月考至关重要,
关系着能否取得进入白鹿书院的名额,三十个女学生里只有六个名额,竞争很大。
何琳三人肯定会用穿越前的知识作弊,我必须想个办法,既能阻止她们,
又能为自己争取机会。我脑子里装着整个义务教育阶段的唐诗宋词和古文,
这可是这个世界没有的宝贝!如果把这些整理出来投稿,不仅能赚些钱补贴家用,
还能揭穿何琳三人的抄袭行为。说做就做,我拿出家里仅有的粗纸和磨秃的毛笔,
连夜默写起来。李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浪漫,杜甫“感时花溅泪”的沉郁,
苏轼“但愿人长久”的豁达,还有《岳阳楼记》《出师表》这些千古名篇,
我都一字一句地写了下来。油灯的火苗跳动着,映着我专注的脸庞,直到天快亮时,
厚厚的一叠手稿终于完成了。我找出一身最破烂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男孩乞丐,
拄着一根捡来的打狗棍,揣着手稿,匆匆赶往县城里最大的书坊:文华阁。
文华阁的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姓孟,平日里最爱收集奇文佳作。
他看到我递过去的手稿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手都有些发抖:“这……这‘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写得太妙了!还有这‘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格局之大,
实属罕见!小乞丐,这些都是你写的?”我故意把声音装得低沉暗哑:“坊主谬赞了,
这些并非小子所作。我曾遇到一位世外高人,他说这都是世外先贤的作品,李白是诗仙,
杜甫是诗圣,苏轼是词宗。我只是把高人传授的诗词文章如实抄录下来,
希望能造福天下读书人。”孟坊主点点头,又翻了几页,脸上的激动更甚。他沉吟片刻,
说道:“这些文集价值连城,一旦印制出来,必定会被疯抢。我原本想给你五百两银子,
可看这厚度和内容,一千两如何?我一次性买断。”一千两!我心里一震,这对我们家来说,
无疑是一笔巨款。有了这笔钱,妈妈就不用再起早贪黑做豆腐,弟弟也能去更好的学堂读书。
我连忙点头:“多谢坊主仗义,只是小子有一个要求,印刷时必须如实标注作者姓名,
不能有任何改动。”孟坊主爽快地答应了:“放心,我文华阁做生意向来讲究诚信,
世外先贤的诗词名篇,定会如实注上名讳。”4离开文华阁后,
我快步赶往县学:今天就是月考的日子,我倒要看看,何琳三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考核的题目有两道,一道是默写一首自己最擅长的诗,默写通常是考书法。
另一道是写一首贴近百姓生活的诗。我提笔默想了杜甫的《春望》,
又仿照它的意境写了一首同名诗,虽不及原作,却也有几分自己的感悟。
我想起妈妈做豆腐的辛苦,写下了一首《豆腐吟》,字句间满是对妈妈的心疼。
何琳三人正在窃窃私语。高文丽小声说:“琳姐,咱们写什么啊?我记得好多唐诗呢,
要不就写《锄禾》吧,简单又贴近生活。”冯可云也跟着附和,
何琳却白了她们一眼:“你们傻啊?这么多人,万一撞衫怎么办?我早就想好了,
写《陶者》,既贴合百姓生活,又不容易和别人一样。”考核结束后,所有人都在等着成绩。
何琳胸有成竹地整理着衣袖,仿佛已经稳操胜券。可没过多久,
县城里就掀起了一股热潮:文华阁印制的《千古名篇》开售了,短短一天时间就被抢购一空。
县学的先生们每人买了一本,翻之后都被里面的内容震撼了。
可当他们看到何琳三人的考卷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高文丽和冯可云都写了《锄禾》,
一模一样的诗句,先生当场认定她们作弊,取消了两人的升学名额。何琳原本还在幸灾乐祸,
可当先生把《千古名篇》递到她面前,指着其中的《陶者》时,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何琳,你竟抄袭世外先贤的作品,欺骗师长,你可知错?”先生的语气严厉,
周围的学生纷纷议论起来,何琳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任由先生取消了她的名额。我凭借着出色的答卷,获得了女学班第二名的好成绩。
第一名是县学先生的孙女陶娥,她比我大两岁,三岁启蒙,书法和文章都极为出色。
在这个世界,只有真才实学才能立足,而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县学的课间总是喧闹的,
可我的身影却始终围着陶娥转。刚把她用过的砚台清洗干净、擦得锃亮,
就听见她漫不经心的声音:“李兰,我那本《诗经》落在昨天坐的窗边了,你去帮我取来。
”“好嘞,陶**!”我立刻应声,脚步轻快地往教室后排跑去。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我身上,衬得我脸上满是谦卑的笑意,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冷静。
何琳三人的目光就像针一样扎在我背后,只有让自己看起来“平庸又趋炎附势”,
才能彻底避开她们的怀疑。不远处的老槐树下,高文丽的声音传来:“李兰也太没骨气了,
天天跟在陶娥**后面转,活像个使唤丫头。”冯可云则皱着眉:“以前在学校,
李安安就算再穷,也从来不会讨好别人,性子倔得很。”何琳目光却紧紧盯着教室门口。
刚才陶娥拿着《千古名篇》低声吟诵的样子,
还在她脑海里打转:尤其是陶娥背到“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时,眼里闪烁的光芒,
竟和以前我解出难题时的神情莫名重合。她扯了扯衣袖,
语气不确定:“会不会是她故意装的?李安安最会用这种‘不争不抢’的样子迷惑人,
以前考试她总说自己没复习,结果每次都考高分。
”这话让高文丽和冯可云瞬间慌了神:“要是陶娥真的是李安安,咱们可就麻烦了!
她祖父是县教谕,人脉广得很,让她知道咱们在找她麻烦,说不定会反过来对付咱们。
”“而且她现在还这么喜欢那些‘世外先贤’的诗词,肯定记得清清楚楚,要是想揭穿咱们,
随时都能动手。”何琳眼神变得阴狠:“不能等她先动手,咱们得先把她拉下马。
只要让县学里的人都知道她‘抄袭’,就算她是县教谕的孙女,也没法再待下去。
”高文丽和冯可云对视一眼,纷纷点头:她们太怕我了,怕那个在原世界就不肯低头的我,
在这个世界用更强大的身份报复她们。5接下来的几天,何琳三人开始暗中行动。
她们在茶水间散播谣言,
陶娥的诗作模仿《千古名篇》的风格;冯可云还偷偷在陶娥的书桌里塞了张写着“窃诗者,
终败露”的纸条,故意模仿《千古名篇》里的笔迹。陶娥气得脸色发白,去找先生理论,
可先生只劝她:“许是同窗玩笑开过头了,不必放在心上。”见这两招没奏效,
何琳又想出了更恶毒的主意:县学下周要举办诗会,邀请了县里的文人雅士当评委,
她打算让高文丽打听陶娥准备的诗作,再让冯可云仿写一首,等陶娥朗诵时,
抢先“揭穿”她抄袭。
高文丽还真从陶娥的丫鬟嘴里套出了消息:陶娥准备的是一首名为《归园田居》的诗,
写的是对田园生活的向往。冯可云立刻仿照陶渊明的风格,写了一首几乎一模一样的诗。
何琳拿着诗稿得意地笑:“这次看她怎么解释!只要咱们一口咬定是她抄了我的诗,
再让评委对比《千古名篇》,她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这一切,
都被躲在暗处的我听得一清二楚。我既愤怒又担忧:陶娥是无辜的,不能让她被陷害,
可如果我站出来揭穿何琳,又会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脑子里飞速思考对策。何琳三人不是一直怀疑陶娥是我吗?那就利用这一点,
让她们的计划落空。我拿出一张纸,模仿何琳的笔迹写下“计划取消,陶娥并非李安安,
另寻目标”,然后趁着夜色,偷偷把纸条塞到了何琳的书袋里。6第二天一早,
我刚走进县学的院子,就看到何琳站在教室门口,脸色难看地捏着一张纸。她反复看着纸条,
眉头拧成了疙瘩,嘴里还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是我弄错了?陶娥不是李安安?
”高文丽和冯可云也凑在一旁,脸色同样发白。她们显然也意识到,要是陶娥真不是我,
那之前散播谣言、塞纸条的事就全成了笑话,还平白得罪了县教谕的孙女,
往后在县学怕是没好日子过。何琳的指腹反复摩挲着纸条上的字迹,
那是我模仿她的笔迹写的,想来她也分辨不出真假。教室里静悄悄的,
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气氛格外压抑。突然,何琳开口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们说,这纸条会不会是别人写的?
故意挑拨咱们和陶娥的关系?”她之前认定陶娥是我时的笃定,
此刻早已被这张纸条浇得无影无踪。高文丽连忙点头附和:“肯定是有人看咱们不顺眼,
故意搞鬼!”冯可云也跟着帮腔:“万一陶娥不是李安安,咱们岂不是亏大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后怕。何琳看着纸条上“计划取消,陶娥并非李安安,
另寻目标”这几个字,眼里的怀疑像藤蔓一样疯长。她想起之前陶娥背诵诗词的样子,
虽然和我有几分相似,可陶娥从小接受正统教育,言行举止都透着大家闺秀的端庄,
和我从前那股不服输的倔强穷酸气,根本不是一回事。“罢了,”何琳终于松口,
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墙角的废纸篓,“先取消计划,咱们再慢慢观察。
县学里考得好的又不止陶娥一个,说不定李安安藏在其他几个人里。
”高文丽和冯可云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应下,只是看向陶娥座位的眼神里,
还残留着一丝忌惮。何琳三人只是暂时放弃,只要没找到“李安安”,
她们就不会停下追查的脚步。我必须更加小心,绝不能暴露身份。回到家后,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即将到来的诗会,心里就泛起一丝焦虑。
虽然**着默写前世的诗词赚到了钱,也在县学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可那些都不是我自己的真本事。原主李兰虽然聪明努力,可我作为现代人,
学的知识和古代的诗词文章完全不同。诗词我只会仿写,写文章更是摸不着门道,
连最基本的章法都没掌握。要是在诗会上露了怯,肯定会引来何琳三人的怀疑。
7第二天一早,我特意找到了教女学的周先生。我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声音带着几分窘迫:“周先生,家里最近实在困难,诗会凑份子的钱我实在拿不出来,
这次诗会我就不参加了。”周先生看着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唉,我知道你家里不容易,
既然如此,那也不勉强你。只是可惜了,你上次考核成绩那么好,本是个露脸的好机会。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旧书递给我:“这是我以前用的诗集,你拿去看看,
就算不参加诗会,多学学总是好的。”我接过书,连忙鞠躬道谢:“多谢周先生!
”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这样一来,既避开了诗会的风险,又不会显得刻意,
真是再好不过了。其实,我一直讨好陶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我知道她的祖父陶教谕是县里有名的学者,经常会给陶家的子孙开小灶。我想着,
要是能跟着陶娥蹭几堂课,说不定能学到不少东西。没想到,我跑前忙后大半个月,
每天帮她买点心、带早餐,值日时还主动帮她打扫学舍,这份“殷勤”还真打动了陶娥。
这天放学后,陶娥突然叫住我:“李兰,我跟祖父说了,
以后初一、十五他给我们兄妹讲课的时候,你也一起来吧。”我又惊又喜,连忙道谢,
心里却泛起一丝疑惑:陶娥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可不管怎样,能得到陶教谕的指点,
对我来说都是难得的机会,我自然不会错过。第一次去陶家蹭课,
我特意提前准备好了自己写的诗词和文章,心里既紧张又期待。陶教谕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眼神却格外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他拿起我的诗词,仔细看了半天,
才缓缓开口:“你的诗词模仿世外诗圣、诗仙的痕迹太明显了。虽有几分形似,
却少了几分神韵,没能融入自己的情感。”接着,他又翻看着我的文章,
眉头微微皱起:“文章倒是务实,能看出你观察生活很细致,可辞藻太过朴素,还需多磨练。
”我认真地听着,把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只觉得受益匪浅。就在我以为评价到此为止时,
陶教谕突然看向我的手稿,语气缓和了几分:“不过,你的书法根底虽然差了些,
但笔锋间已有了几分风骨,只要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定有所成。”得到这样的评价,
我既羞愧又激动,连忙起身行礼:“多谢教谕大人指点,学生一定好好改进。”从那以后,
每逢初一、十五,我都会准时去陶家蹭课。我依旧像以前一样,帮陶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有时候是帮她整理书房,有时候是帮陶家的下人打扫庭院。陶娥看着我忙碌的身影,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每次想开口让我休息,都被我笑着拒绝了:我知道,
这些小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能学到知识才是最重要的。8这天课后,陶教谕突然叫住了我。
他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眼神温和地看着我:“李兰,你是个可造之材。其实,
让你过来听课,是老夫的意思,小娥只是转达罢了。可你始终像最初那样,
尽心尽力地帮衬小娥,这份心性很难得。”我愣住了,我一直以为,
是自己“舔狗”做得好,陶娥才愿意带我来蹭课,没想到竟是陶教谕早就注意到了我。
我连忙低下头,语气诚恳地说:“陶**是女班最有才华的学生,学生跟着她,
不仅能学到知识,还能从她身上学到不少做人的道理。我一直心怀感恩,
本想准备一份礼物感谢陶**,可陶家什么都不缺,我只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出点微薄之力,
以此表达我的感激之情。”站在一旁的陶娥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之前还因为隐瞒了祖父的意思,心里有些愧疚,现在才明白,我对她的好,
全是出于真心的感激。她看着我,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李兰,
其实我之前……”没等陶娥把话说完,陶教谕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郑重:“李兰,
老夫有个想法。若是你此次去府学参加童试,能取得秀才功名,老夫就破例收你为学生,
亲自教导你。”陶娥听到这话,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拉着祖父的袖子说道:“祖父,
您说话可得算话!”陶教谕笑着点了点头,看向我:“一言为定,只要李兰能考中秀才,
老夫就收你为关门女弟子。”我站在原地,眼泪差点掉了下来。我从来没想过,
自己一个穿越而来的孤女,能得到这样的机会。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郑重地向陶教谕行了一个大礼:“多谢教谕大人厚爱,学生定不负您的期望!”这一刻,
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一定要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靠自己的努力,
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10可我没想到,何琳三人并未放弃寻找“李安安”的踪迹。
此前,她们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女班第三名、第四名,可一番观察下来,
发现这两人不仅言行举止与记忆中的我毫无相似之处,连学习时的习惯都截然不同,
便又将这两人从怀疑名单中剔除。如今,她们的目标锁定在了第五名李长安和第六名身上。
李长安的家世在女班中算得上不错,家里经营着成衣铺与绸缎庄,父母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就是盼着子孙能考个功名入仕,彻底改变家族的门庭。而让何琳三人尤为在意的是,
李长安不仅姓李,名字里还带着一个“安”字,更巧合的是,她耳根下也有一颗朱砂痣,
与穿越前的我一模一样。“她肯定是李安安!”最先发现这颗朱砂痣的高文丽,
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你看她耳根下的痣,和以前的李安安一模一样,而且我还发现,
她沉思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摸手,这小动作都没改!”我这才惊觉,
何琳三人竟将我从前的小动作观察得如此细致。在这个世界,我沉思时的动作并非摸手,
而是托着腮,偶尔还会下意识地摸耳朵。这是原主李兰从小到大的习惯,
也正因这些生活细节和小动作从未改变,李母才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女儿早已换了芯子。
何琳三人还在嘀嘀咕咕地商量着如何试探李长安,上课**突然响了起来。
只见周先生领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走进教室,那少女身着精致的襦裙,容貌秀丽,
气质出众,一看便知出身不凡。“各位学子,”周先生站在讲台上,笑着介绍道,
“这是从府城转学过来的崔安安,往后她就是你们的同窗,今年九月二十八,
将参加我县的县试。”“崔安安!”何琳听到这个名字,惊得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
眼前的少女,除了姓氏不同,名字竟与穿越前的我一模一样!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
崔安安的长相与我有六分相似,同样的鹅蛋脸、大眼睛,还有那冷白色的皮肤,
连眼神里的清冷劲儿都如出一辙。崔安安被何琳直白的目光看得十分不快,眉头微蹙,
语气带着几分疏离:“**这般盯着我,是何用意?”冯可云见状,连忙站起身打圆场,
脸上堆着讨好的笑:“**莫怪,只因你名叫崔安安,我们班恰好有位同窗叫李长安,
两人名字里都带‘安’字,乍一听,还以为你叫崔长安呢,所以才有些惊讶。
”11“谁是李长安?”崔安安抬眼扫视着教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
李长安应声站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崔安安径直走到李长安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随即冷声道:“从现在开始,你把名字改了,名字里不许再带‘安’字。
”她霸道地扫过全班,“还有谁的名字里带‘安’字?最好自觉把名字改了。我,崔安安,
京城荣国侯崔家嫡脉二房的嫡**,当今德妃娘娘是我嫡亲姑母,二公主驸马是我亲二哥。
你们谁也不许用我名讳里的字!”班里还有两个学生的名字带“安”字,一个叫尚安月,
一个叫罗安宁。两人听到崔安安的身份,吓得脸色发白,即便心里万般不愿,
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反驳。李长安抿着唇,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敢出声反抗。
何琳三人此刻早已惊得心神不宁:她们本就认定崔安安是穿越后的我,
如今听闻她的家世背景,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崔家可是当朝重臣,还是皇家外戚,
她们三个小小的县城官员家眷,哪里惹得起?
后来她们从长辈处打听到:崔安安的父亲是府城崔知府,
之所以把女儿送到辖下的小县城来读书,就是为了让她抢秀才名额,
每年每个县是有一定秀才名额的。府城里权贵子弟众多,竞争激烈,而小县城相对容易操作,
只要稍加打点,崔安安便能轻松拿下秀才功名。有了功名在身,日后无论是回京嫁入高门,
还是通过德妃的门路入宫做女官,都多了一条出路。何琳三人觉得情势比人强,保命要紧。
她们生怕崔安安认出自己就是前世霸凌我的人:毕竟她们如今的名字,与前世一模一样,
就算样貌有几分变化,只要崔安安听到她们的名字,未必不会起疑。一番商量后,
三人决定主动向崔安安摊牌认错。下课后,何琳三人拦住了正要离开教室的崔安安,
将她热情地请到走廊僻静处。没等崔安安开口,三人竟齐齐跪在了地上。
何琳率先抬手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带着哭腔:“安安,我们错了!以前都是我们不好,
你原谅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崔安安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今日才与你们相识,
何时受过你们的欺负?”冯可云跟着扇了自己一耳光,急忙说道:“安安,是我们糊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