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绾点好菜后将菜单递回服务员的手上,在脑子里和花卷聊着天:【花卷,你说这家餐厅不会是主角团里谁名下的吧!】
作为有着一个十几年书龄的书虫,而这里又是小说世界,梁君绾很有理由的怀疑这个餐厅的归属。
【绾绾,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个餐厅是属于男二陆承名下的,到后面陆承还将这个餐厅转给了苏晓晓。】
花卷现在很佩服梁君绾的脑洞和直觉,难道这就是‘读书人‘的威力吗?
梁君绾脸上挂着藏不住的得意笑容。
“那是,我可是一名尊敬的小说作家。”
虽然自己写的小说基本全扑,但也是靠着这个养活了自己。
吃完饭后,梁君绾散步到了餐厅正中间花园的竹亭中,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静静地感受着吹来的徐徐春风。
忽然,余光中感觉有什么人向这边走来,梁君绾按照自己的直觉快速的躲在了一根亭柱后面蹲着。
来的人靠得越来越近,梁君绾悄悄地探出一点脑袋,看清了来的人是两个男的,一个身穿高定西装,另一个穿着休闲服。
两人的样貌都俊美不凡,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细看下两人的眉眼间还有些许相似。
西装男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冷的没有温度,指间把玩着一枚黑金色打火机。而休闲男嘴角噙着疏离得体的微笑,但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的不耐烦。
梁君绾一看就觉得这俩人不简单。
【花卷花卷,这两个人绝对是有情节的,快看看他们是谁。】
【绾绾,这俩人确实不简单,没想到会在穿越的第一天就遇到了。
那个穿西装的就是傅宴明,而那个穿休闲服的叫谢砚修,是傅家大房的私生子,不过应该也算不上私生子,他妈妈就是被傅宴明的大伯傅文康给骗了。
谢妈妈以为他是单身,生了谢砚修后,被傅文康的未婚妻找到,发现自己成了小三。
当时还在做月子的谢妈妈直接被气出了病,坚决和傅文康分手后,就带着谢砚修换了一个城市生活。
但因为谢妈妈月子期间伤了身体,之后又郁郁寡欢,坚持抚养谢砚修到成年后就撒手人寰了。】
听着花卷的描述,梁君绾偷偷的挪了个**,跟做贼一样挪到了离两人更近的地方。
虽然知道自己有透明buff,但是在空无一人的地方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那还是蛮引人注目的。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停了下来,站在了离竹亭不远处的假山旁。
傅宴明漫不经心的打着火点燃了嘴上叼着的香烟,深吸一口后对着谢砚修吐出一口烟雾,谢砚修皱了皱眉毛,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听说你刚回国,还是个医生,找到医院收留你了吗?需不需要我给你走走后门。”
傅宴明眼底全是倨傲,看谢砚修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谢砚修客气的笑了笑:“谢谢傅总的好意,我已经找到医院收留了,不劳你费心。”
“哦,还算有点本事,也算对得起你身上那一点点傅家的血脉了,没被其他低贱的血脉污了个干净。”
傅宴明上下打量了一下谢砚修,说出的话却让梁君绾有想打爆了他的狗头的冲动。
谢砚修握了握拳,连最后一丝礼貌微笑都维持不下去了。
“是比不上你,不过与其在这里和我探讨血脉问题,还不如去查一查你有多少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个是比你大的来着。”
傅宴明双眼眯了一下,凝视着谢砚修:“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来管。”
谢砚修嘴角扯动了一下:“那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来操心,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老爷子想让你参加他一个月后的70岁大寿,也不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让老爷子这么关心你。”
傅宴明随手扔了手中只抽了一口的高档香烟。
谢砚修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难道傅总认为我比你厉害吗?”
傅宴明目光从谢砚修身上轻飘飘掠过,转身就走出了花园,仿佛谢砚修是个什么脏东西一样。
傅宴明走后谢砚修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卷,傅宴明这狗东西还真是狗啊!要不然还讲什么血统,不是狗才会讲血统的吗?还有他是在垃圾站工作的吗?怎么看谁都像在看垃圾。】
梁君绾听完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在脑子里向花卷吐槽。
花卷:【绾绾,谢砚修跟你也是有点关系的哦。】
【他不是傅家人吗?和我一个路人甲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医生?
【谢砚修一年前就拿到了京大医学院的博士学位,原本是在海外的一家医院任职的,近期才回的国,马上要进入你所在的医院工作了,不过你是普通科室的,他会进入医院的核心。】
花卷抖了抖身上的白毛继续说道:【而且你是他的学姐,你也是京大医学院毕业的哦。】
梁君绾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等等,我这具身体好像二十八岁了,我的老天奶,穿个越大了三岁。】
【不就三岁吗?又不是三十岁。】
【你不懂,二十多岁的青春一下少了三年,我心痛啊。】
梁君绾一脸幽怨的看着花卷,伸手抱住花卷将脸埋进花卷的毛中。
平复完情绪后,她才把头抬了起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白净的运动鞋。
梁君绾猛的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谢砚修,心脏猛然狂跳,脸上也逐渐带上了一丝偷听被抓包后的窘迫。
“你,你好啊,我说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你信吗?”梁君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
谢砚修眼底含笑的看着梁君绾。
“没什么不能听的,倒是让你蹲在这喂了蚊子,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
梁君绾扶着旁边的凳子站了起来,但因为腿麻了,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谢砚修刚想伸手扶住梁君绾,梁君绾就一个侧身扶住了旁边的亭柱。
梁君绾向谢砚修摆了摆手:“不用,我身手还是不错的,用不着扶。”
谢砚修只是看着她,温润明亮的眸中满含笑意。
“确实不错,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谢砚修,言字旁的谢,砚台的砚,修养的修。”
梁君绾在心里小声叭叭了一下:【我知道,我还知道你是我学弟和未来同事呢。】
心里虽然在叭叭但面上梁君绾还是很礼貌的微笑了一下。
“我叫梁君绾,梁山伯的梁,君子的君,绾发的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