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斯宇达成补习协议的第一天，我就后悔了。他捏着我的下巴，灼热的吻落了下来，
带着薄荷的清香。我腿都软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他说的那句。「奖励你的。」
「下次，再接再厉。」天知道，我为了这个吻，刷了整整一晚上的数学题。
1.我妈推开我房门的时候，裴斯宇就跟在她身后。白T恤，黑裤子，干净得像一杯冰水。
我正趴在床上，为一道该死的辅助线抓耳挠腮。「瑶瑶，你看谁来了？」我妈笑得一脸灿烂，
好像捡了钱。我翻了个身，看到裴斯宇，心脏漏跳了半拍。他冲我点了下头，眼神淡淡的，
没什么情绪。「这是裴斯宇哥哥，就住咱们对门，你忘啦？今年刚考上清华的学神。」
我怎么可能忘。我暗恋了他整整两年。「妈请小裴哥哥给你补补数学，你看你这次期末，
才考了82分，丢不丢人？」我妈一巴掌拍在我**上，我赶紧坐起来。「阿姨，您别急，
苏瑶很聪明的。」他的声音像夏天的泉水，凉丝丝的。我妈被他哄得眉开眼笑，
拉着他嘘寒问暖，把我贬得一文不值。「这孩子，就是懒，小裴你可得严厉点，
不用给我面子。」我低着头，抠着手指，感觉脸颊发烫。等我妈终于心满意足地出去，
顺手带上门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还有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拉开我书桌前的椅子坐下，
长腿舒展，姿态闲适。「卷子拿来我看看。」我磨磨蹭蹭地把那张82分的数学卷递过去。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捏着卷子的一角，像是在赏析什么艺术品。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他看得很快，眉头都没皱一下。「基础还行，就是解题思路太死板。」他下了结论，
抬眼看我。那双眼睛，漆黑深邃，像藏着星辰大海。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
「那个……裴斯宇哥哥，补习费我妈给你多少啊？」我没话找话。他挑了下眉，
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阿姨给的不少。」他淡淡地说，「不过，我们可以换个方式。」
我愣住了。「什么方式？」他身体微微前倾，一股好闻的薄荷味钻进我鼻子里。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蛊惑。「赌什么？」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他勾起唇角，笑意却没到达眼底。「从明天开始，我给你讲题，
然后给你出题。」「做错一道，」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捏着衣角的手上，
「你给我**一分钟。」我脑子嗡的一声。这算什么？占我便宜？
可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我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那……要是我做对了呢？」
我鬼使神差地问。他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眼角的泪痣都跟着生动起来。「做对一道，」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奖励你一个吻。」2.我当场石化。
风扇在头顶呼呼地吹，我却觉得空气都凝固了。他……他说什么？吻？
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裴斯宇却像是说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靠回椅背，
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怎么样？这个赌，敢不敢打？」他的眼神带着点挑衅，
好像笃定了我不敢。我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敢！谁怕谁！」说完我就后悔了。
我这是疯了吗？和一个几乎不熟的男生打这种赌？还是我暗恋的对象！裴斯宇满意地笑了。
「很好。」他站起身，「那明天开始。」他走到门口，拉开门，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了，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意味深长，「别想着耍赖。」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我一**坐回床上，感觉自己像在做梦。又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好疼。是真的。我，
苏瑶，即将和暗恋两年的男神，开始一场以**和吻为赌注的补习。光是想想，
就**得我浑身发抖。第二天，裴斯宇准时出现在我家。我妈乐呵呵地把他迎进来，
又是切水果又是倒茶。「小裴啊，我们家瑶瑶就拜托你了。」「阿姨放心。」
他表现得礼貌又疏离，完全看不出昨天在我房间里说过那么惊世骇俗的话。等我妈一走，
他脸上的客套笑容立刻消失了。他把一叠卷子拍在桌上。「先做一套题，
让我看看你到底什么水平。」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学符号，一个头两个大。
但我心里憋着一股劲。不就是做题吗？为了那个吻，拼了！我埋头苦干，一个半小时后，
终于把卷子写完了。递给他的时候，手心全是汗。他拿出红笔，开始批改。
房间里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声，
都像在对我进行公开处刑。终于，他停下笔，把卷子推到我面前。鲜红的「75」分，
刺得我眼睛疼。完了。我偷偷瞟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选择题错五个，填空题错四个，
大题……」他点了点最后一道压轴题，「思路全错。」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把红笔往桌上一扔，发出清脆的声响。「过来。」我磨磨蹭蹭地挪到他身边。
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开始吧。」他的语气不容置喙。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
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很宽，隔着薄薄的T恤，能感觉到下面紧实的肌肉。
我的脸瞬间爆红。「一共错了九个小题，一个大题算五个，总共十四分钟。」他闭上眼睛，
淡淡地宣布。十四分钟！我感觉自己要死了。我僵硬地开始按。力道不大，跟挠痒痒似的。
「没吃饭？」他突然出声。我吓了一跳，手上一使劲。「嘶……」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赶紧收回手，「对不起对不起！」他睁开眼，回头看我，眼神有点无奈。「苏瑶，
你到底会不会？」我快哭了，「不会……」他叹了口气，抓住我的手，重新放回他的肩膀上。
「这里，」他引导着我的手指，按在一个穴位上，「用力。」他的手心很烫，
温度透过我的手背，一路烧到我心里。我感觉自己的魂都快被他烫飞了。3.我机械地按着，
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的呼吸就在我耳边，平稳而悠长。我甚至能闻到他头发上洗发水的清香，
混着薄荷味，特别好闻。十四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等他终于发话「停」，
我的手腕都酸了。「行了，今天就到这。」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明天继续。」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欲哭无泪。说好的吻呢？就这水平，别说吻了，
我怕是整个暑假都要变成他的专属**师了。不行！我苏瑶，不能就这么认输！当天晚上，
我发了狠。把高一到高二的数学课本全都翻了出来，从头开始啃。我不信了，
我一个智商正常的青春美少女，还能被小小的数学给难住？接下来的几天，
我过上了地狱般的日子。白天被裴斯宇摁着做题，错了就得给他**。晚上自己熬夜刷题，
困了就拿笔扎大腿。我妈都惊了，以为我受了什么**。「瑶瑶，你这是……转性了？」
她摸着我的额头，「没发烧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妈，你不懂，
这是爱情的力量。」我妈一脸「我女儿疯了」的表情。而裴斯宇，
依旧是那副清冷禁欲的模样。他讲题的时候很专注，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敲在重点上。
有时候我走神，偷看他的侧脸。他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刷子，鼻梁高挺，嘴唇的颜色很淡。
真好看啊。「看**什么？看题。」他头也不抬地提醒我。我赶紧收回视线，
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的时候，他总是闭着眼，一言不发。我渐渐也放开了，
甚至敢偷偷加大力道，在他肌肉紧绷的时候，故意使坏地多按几下。他会发出一声闷哼，
然后抓住我的手腕，哑着嗓子说：「别乱动。」他的手腕很烫，力气也大得惊人。
每次被他抓住，我的心跳都会失控。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在用这种方式，撩拨我。
这个男人，坏得很。一个星期后，我的数学成绩有了质的飞越。从一开始的七十多分，
稳定在了九十多分。虽然错题还是有，但**的时间已经从十几分钟，缩短到了三五分钟。
这天，他又给我出了一套题。我拿到卷子的时候，深吸一口气。今天，我一定要拿到那个吻！
我全神贯注，大脑飞速运转。那些曾经让我头疼的公式和定理，此刻都变得清晰无比。
一个半小时后，我放下笔，长舒一口气。前所未有的顺畅。我把卷子递给裴斯宇，
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期待。他依旧是那副淡定的表情，拿起红笔。
我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的笔尖。对。对。还是对。当他批到最后一道大题时，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然后，
他在那道题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鲜红的勾。卷子发下来。120分。满分！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我做到了！我抬头看向裴斯宇，眼睛亮得惊人。「学长，我……」
他放下笔，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夕阳透进来，
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走到我面前，停下。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感觉到他身上强大的压迫感。「苏瑶。」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有点哑。「你想要的奖励。
」下一秒，他俯下身，捏住我的下巴。一个温热的、带着薄荷清香的吻，落在了我的嘴唇上。
4.我的大脑瞬间当机。一片空白。他的嘴唇很软，比我想象中还要软。
一开始只是轻轻的触碰，试探性的。我紧张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轻笑了一声。然后，他加深了这个吻。不再是浅尝辄止，
而是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我的牙关。薄荷的清香瞬间席卷了我的全部感官。
我腿一软，差点站不住，下意识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他的手不知何时，
已经揽住了我的腰，将我紧紧地扣在他怀里。这个吻，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又短暂得像一场幻觉。当他终于放开我时，我整个人都瘫软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这下，满意了？」他低沉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我把脸埋在他胸口，不敢看他。丢死人了。我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他在笑。这个**！
「抬起头来。」他命令道。我才不听。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四目相对。他的眼底，
是我从未见过的深邃和炙热，像要把我吸进去。「苏瑶，」他又叫我的名字，「再有下次，
奖励翻倍。」我的心跳再次失控。翻倍？那是什么意思？从那天起，
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补习，依旧在继续。但空气中，
总是漂浮着一丝暧-昧的气息。我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做题的正确率越来越高。而裴斯宇，
也兑现了他的诺言。每一次我拿到满分，他都会给我一个「奖励」。有时是额头，
有时是脸颊，有时是鼻尖。但更多的时候，是嘴唇。他像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一点点地试探，
一点点地深入。每一次的亲吻，都比上一次更缠绵，更深入。我从一开始的僵硬无措，
到后来的慢慢回应。我沉沦了。彻底沉沦在他编织的温柔陷阱里。有一次，
我妈没打招呼就推门进来，送水果。当时裴斯宇正把我压在墙上亲。我吓得魂飞魄散，
一把推开他。他反应极快，在我妈看过来之前，已经退回了书桌前，拿起一本书，
装作在给我讲题。「苏瑶，这道题的解法，听懂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正常，
甚至还带着一丝为人师表的严肃。我惊魂未定，脸红得快要滴血，
结结巴巴地说：「懂……懂了。」我妈放下水果，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
「你们俩……脸怎么都这么红？屋里很热吗？」「阿姨，还好，」
裴斯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可能是讲题太投入了。」我简直想给他跪下。这心理素质，
不愧是学神。等我妈一走，我立刻瘫软在椅子上。「吓死我了……」裴斯宇却走过来，
从背后抱住我。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轻地蹭了蹭。「怕什么？」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还没做什么坏事？我们都快把不该做的做完了好吗！「你放开我，
」我挣扎了一下，「万一我妈又进来了……」「不会的。」他不但没放，反而抱得更紧了。
「苏瑶，」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皮肤上，痒痒的，「你好香。」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他这是……在撒娇吗？那个清冷矜贵的裴斯宇，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我感觉自己快要被他逼疯了。5.我彻底沦陷了。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裴斯宇来我家。
我们以补习为名，行尽了所有情侣间会做的亲密之事。除了最后一步。他很有分寸，
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停下来。然后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我，声音沙哑地说：「苏瑶，
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可第二天，他又会忍不住亲我。这种欲拒还迎的拉扯，快把我逼疯了。
也让我越来越沉迷。我开始变着法子地撩他。比如，**的时候，
故意把手伸进他的T恤下摆，感受他腹肌的纹理。他会猛地抓住我的手，呼吸粗重，
眼神像要吃了我。「苏瑶，别玩火。」我冲他眨眨眼，一脸无辜。「学长，我只是想看看，
你的腹肌是不是跟我想象中一样硬。」他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把我按在沙发上，
狠狠地亲一顿。再比如，他给我讲题的时候，我会装作不经意地，用脚尖去蹭他的小腿。
他会停下来，低头看着我，眼神幽深。「脚不想要了？」我吐了吐舌头，「学长，
你讲得太好了，我忍不住有点激动。」他拿我没办法，只能无奈地叹口气，继续讲题。
但他讲题的速度，明显变快了。我知道，他乱了。这个发现让我无比兴奋。原来，
高高在上的学神，也会有被我扰乱心神的一天。暑假过半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裴斯宇来我家，脸色不太好。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只是闷头给我讲题。
我做错了一道很简单的题，按照约定，要罚我**。我走到他身后，刚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他就烦躁地挥开了。「别碰我。」他的声音很冷，像冰碴子。我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
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怎么了？」我有点委屈。他没理我，站起来走到窗边，
点了一支烟。他很少抽烟，除非心情特别不好。烟雾缭绕中，他的侧脸显得格外落寞。
我心里一紧，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裴斯宇，你到底怎么了？你可以告诉我的。」
他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掐灭了烟。他转过身，看着我，眼神复杂。「苏瑶，」他沉默了很久，
才开口，「我前女友来找我了。」我脑子「嗡」的一声。前女友？他有前女友？
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一股酸涩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她想跟我复合。」他继续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