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之隙,我们依然相遇

穿越时空之隙,我们依然相遇

主角:时晓之陈璟行
作者:痛郁终生

穿越时空之隙,我们依然相遇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09

01药片撞击塑料分装盒的脆响,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咔,咔,咔。

小时背对着门口,像在执行某种精密但毫无生气的程序,将一瓶瓶花花绿绿的药片倒进去,

再依次扣上星期一到星期日的盖子。何璟行站在门口,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

这间卧室里常年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今天似乎格外浓重,呛得他喉咙发紧。

他往前挪了一步,木地板发出一声轻微的**。何璟行轻声说:“你又在整理这些?

”时晓之的动作没有停顿,似乎连头顶的空气都凝固了。她抓起一整板安眠药,撕开锡纸,

利落地塞进随身的背包侧袋。“以防万一。”她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陈述天气。

今天的陈璟行还是忍不住问:“小时,我们好好谈谈,行吗?就五分钟。”时晓之终于停下,

却没回头。她将分装好的药盒丢进背包,拉链一拉到底,发出刺啦一声。“谈什么?

谈体检报告上医生没说出口的那些话?还是谈我这种烂在骨子里的人,

压根就不配拥有一个孩子?或者,谈谈我有多害怕,生下一个像我一样的怪物?

”“你不是怪物!”陈璟行终于忍不住,快步上前,想从后面抓住她的手臂。“别过来!

”时晓之猛地转身,用那个塞满了药的背包挡在两人中间,像一道冰冷的屏障。

她的眼睛里没有泪,只有一片烧尽后的灰烬。“陈璟行,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你拿到你需要的研究数据,完成你导师的任务;我满足我奶奶的心愿,让她以为我过得很好。

各取所需,互不干涉。”陈璟行看着她,忽然扯出一个近似于笑的表情。

“协议第三条第七款,甲乙双方有义务就共同生活事宜进行‘有效且必要的沟通’。

你现在属于单方面违约。”时晓之愣住了,她显然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句,

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你……”陈璟行看似不经意的说:“我什么?

你以为我没读过那份协议?我逐字逐句都看过,连标点符号都没放过。”他向前逼近一步,

目光灼灼,“现在,我要求履行协议条款,进行一次‘有效且必要的沟通’。

”他刻意加重了那几个字。时晓之眼中的灰烬似乎被这股无赖劲儿吹得起了点波澜,

她避开他的视线,嘴角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沉默片刻才开口:“那协议上有写,

如果乙方是个基因有缺陷的怪物,该怎么办吗?”这句话像一盆冰水,

浇熄了陈璟行刚刚燃起的所有气焰。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然后无力地垂下。

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也黯淡了下去。他看着她,

看着她用背包和一身尖刺把自己层层包裹,心里某个地方钝钝地痛。原来在她心里,

他们之间,真的只剩下冷冰冰的条款。卧室里再次陷入死寂,

只剩下时晓之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半晌,陈璟行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带一丝玩笑,

“那你奶奶呢?满足她的心愿,就是让她闭眼之前,亲眼看着你一个人烂掉?

”陈璟行最后那句话,像一枚钉子,楔进了卧室死一样的寂静里。门被轻轻带上,

发出“咔哒”一声。他走了。“……亲眼看着你一个人烂掉?”时晓之背对着门,

这句话在她脑子里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带着他的体温,灼得她耳膜生疼。

她维持着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只要不动,那句话就会失去目标,自己飘散掉。烂掉。

她扯动了一下嘴角。说得真好听,她这叫精准的自我降解,从基因层面开始,高效,环保,

不留痕迹。终于,紧绷的身体支撑不住,她晃了一下,跌坐在床沿。

窗外商业街的霓虹灯牌亮起,光怪陆离的色彩透过窗帘缝隙,在她脸上切出明暗交错的条纹。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嗡嗡的,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罐里的巨大飞蛾,执拗地撞击着。

她没看,任由它叫嚣。震动停了,几秒后,又固执地响起。这股不依不饶的劲儿,

有点像陈璟行。她终于不耐烦地拿过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医院。心脏猛地一停。

她划开接听,放到耳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电话那头是公式化的女声,

背景里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和嘈杂人声。“请问是时晓之女士吗?

关于住院部的林秀英女士……”是医院的来电。时晓之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是。

”“……心搏骤停,抢救无效。时间是晚上九点零三分。我们已经尽力了,请您……节哀。

”节哀。手机从她脱力的指间滑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像一块哑掉的石头。通话被切断了。

世界彻底安静了。原来,她这场旷日持久的戏,连最后一位观众都退场了。

她精心维系的那个“我过得很好”的谎言,再也没有人需要了。她缓缓抬起头,

目光越过桌上她和奶奶唯一的合照,落在那个被她塞得满满的背包上。她拉开侧袋的拉链,

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特写镜头。她撕开那整板安眠药的锡纸,白色的药片哗啦一下,

全倒在她摊开的手心。不多不少,正好铺满。奶奶,不等了。我来陪你。

就在她要把手心凑到嘴边时,地毯上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发出一声轻快的提示音。

是一条新消息。借着那点微光,她看见了锁屏上方的发信人:陈璟行。

信息内容清晰地显示出来:“协议补充条款:未经甲方书面同意,

乙方不得单方面终止生命体征,否则视为严重违约。”时晓之举着满手药片的手,僵在半空。

这算什么?最后的审判吗?还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她盯着那行字,

看着那个明晃晃的“违约”,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冲垮了所有悲伤。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被硬生生卡住的、介于呜咽和嗤笑之间的怪响,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02陈璟行几乎是逃回了实验室,他反手带上门,沉重的金属门“砰”一声巨响,

震得墙壁上的线路图都在颤动。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不受控制地滑落,

最终颓然坐在地上。“基因有缺陷的怪物……”时晓之的话在他脑子里钻来钻去,

每一个字都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最不堪一击的地方。他掏出手机,

屏幕还停留在刚刚发出的那条消息上。“协议补充条款:……”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用一份冷冰冰的协议去阻止一场热烈的死亡。可除了这个,他想不到任何能绊住她的东西。

屏幕暗了下去,没有回复。一分钟。五分钟。这种死寂,比任何尖锐的斥责都更令人恐慌。

就在他快要被自己的心跳声逼疯时,实验室主控电脑突然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这声音他设计过无数次,是项目成功的提示音,但他从未想过会在今天听到。

一行绿色的数据流在主屏幕上一闪而过,最终定格成一行大字:【时常数扰动结束,

稳定阈值已达成,允许单人跃迁】。陈璟行盯着那行绿色的数据,像看一个天外来物。

【时常数扰动结束,稳定阈值已达成,允许单人跃迁】。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干涩的笑,

成功了。导师的毕生心血,他搭进去的半条命,就在这个全天下最糟糕的夜晚,成功了。

为了什么?荣誉?改变世界?他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基因缺陷。这东西能修正一切错误,

回到一切开始之前。他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抓起桌上的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找到了时晓之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里的等待音每响一声,他的心脏就跟着抽紧一次。

他想好了开场白,

就用那份协议的口吻——“协议补充条款之二:甲方现有能力对乙方的基因缺陷进行修复,

乙方须无条件配合。”电话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了。他再拨。“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冰冷的系统女声和卧室里医生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一种灭顶的恐慌攥住了他。他发的那条短信,那句半是恐吓半是乞求的“违约”,

根本就不是什么牢不可破的锁链。他冲出实验室,金属门在他身后剧烈摇晃。

他甚至没关主控电脑的电源,那行绿色的成功字样,就这么在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

徒劳地发着光。回家的路从未如此漫长,每一盏红灯都像一次审判。他用钥匙打开门,

几乎是撞进去的。“小时!”客厅里没人。他冲向卧室,门虚掩着。他推开门。

窗外的霓虹灯光依旧,房间里却暗得让人心慌。时晓之躺在床上,姿势很安静,像是睡着了。

可床边的地毯上,散落着十几片白色的药片,还有一个被撕得乱七八糟的锡纸板。

她的手机掉在药片旁边,屏幕已经黑了。陈璟行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他一步步走过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玻璃渣上。他伸出手,颤抖着探向她的颈侧。没有搏动。

指尖传来一片冰凉的、属于死物的温度。世界在他耳边轰然倒塌。协议,数据,争吵,

未来……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他跪倒在床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个冰冷的触感,

反复烙烫着他的神经。烂掉。他没能阻止她。就在这片死寂的废墟中,

实验室里那行孤零零的绿色代码,毫无征兆地在他的手机里亮起。【允许单人跃迁】。

他僵住了。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床上已经没有呼吸的时晓之,一个疯狂的、渎神的念头,

从地狱深处破土而出。他的眼睛里,燃起了某种比绝望更可怕的东西。陈璟行的动作僵住了。

他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房间中央那个由无数环形轨道和精密线路构成的庞然大物。

时空穿梭仪。一个被理智和伦理死死压制住的念头,此刻像是挣脱了所有锁链的野兽,

咆哮着占据了他整个大脑。他猛地从地上窜起来,跑回实验室。他的手指不再颤抖,

稳得像机器,在键盘上化作一片残影,一行行指令被飞速敲下。他没有片刻迟疑,

调出一个被加密隐藏了多年的坐标文件。那是一个他以为永远不会用到的日期,

一个他刻在骨子里的地址。跃迁目标锁定。“小时,”他看着屏幕,声音低哑,

像是在对另一个人,又像是在对自己许诺,“等我。”他转身,迈开腿,

没有一丝留恋地踏入仪器中央那片幽蓝色的光晕之中。强光闪过,房间里恢复了原样,

仿佛从未有人来过。【闪回】阴暗的小巷里,雨后腥湿的泥土味混着垃圾的酸臭,

熏得刚从跃迁光晕里出来的男人一阵干呕。陈璟行扶着斑驳的墙壁,

强压下时空跃迁带来的眩晕感。他看着自己身上一尘不染的实验服,跟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不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背着沉重的书包,安静地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是她。是时晓之。

不是床上那具冰冷的身体,而是活生生的,眼中有光的少女。陈璟行的心脏被攥了一下,

他跟了上去,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03教室内,晨读声琅琅。时晓之刚拿出课本,

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孩就凑了过来。是琴歌。“小时,”琴歌的声音带着哭腔,

抓着时晓之的胳膊,“这次奖学金,你让给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时晓之皱眉,

抽回手:“为什么?”“我爸说,我再考不好,就把我赶出家门,我会被打断腿的!

”琴歌眼泪说来就来,演得情真意切。周围的同学都投来目光。时晓之沉默了片刻,

摇了摇头:“不行。我需要这笔钱。”她的声音很轻,但没有丝毫退让。

奶奶的医药费账单沉甸甸地压在她心里。琴歌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哭得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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