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忆囚笼

超忆囚笼

主角:安辰陆明
作者:杨叶轻

超忆囚笼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10

他即将被活摘肾脏,沦为阶下囚中的废人,却在剧痛中猛然惊醒,

发现自己竟重生回到了三十年前被陷害的这一夜!拥有过目不忘的“超忆症”,

曾是他记住三十年冤狱每一秒痛苦的诅咒;而今,这诅咒化为最锋利的复仇之刃!

他要用未来记忆,在这座固若金汤的监狱里,撬动足以打败整个城市的滔天阴谋。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时,一场由他亲手导演的血色风暴,已然悄然拉开序幕!

引子冰冷,潮湿。刺鼻的尿骚味混杂着劣质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只无形的手,

野蛮地扼住安辰的呼吸,灌入鼻腔,直冲天灵盖。他的脸颊紧紧贴着粗糙的水泥地面,

那砂砾的触感,像无数根细小的针,一下一下,扎得他脸皮生疼。剧痛从右胸传来,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一根烧红的铁锥,慢条斯理地、狠狠地捅进肺里。这不是梦。

安辰的瞳孔骤然收缩,混沌的意识如被投入巨石的死水湖面,瞬间掀起滔天巨浪。

是噩梦的重演!前世,就是在这间阴暗的牢房,他被狱霸陆彪打断了三根肋骨。然后,

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午夜,他被拖进医务室,在麻醉剂的作用下,失去了一颗健康的肾脏。

从那天起,他的人生彻底跌入深渊。他成了一块被随意丢弃的残渣,在监狱食物链的最底端,

在暗无天日的三十年里,受尽屈辱,苟延残喘。而他的家人,在他入狱后不久,

父亲的公司便遭遇连环狙击,资金链断裂,一夜破产。父亲不堪重负,

从公司顶楼一跃而下;母亲悲伤过度,精神失常,最终在精神病院里郁郁而终。

就连他最爱的女友林溪,也在无尽的等待与压力下,被迫远走他乡,音讯全无。家破人亡。

这些浸透了血与泪的画面,得益于他那该死的“超忆症”,如同最高清的4K电影,

每一帧、每一秒、每一个绝望的细节,都分毫不差地镌刻在他的大脑皮层深处,

日夜折磨着他。“啊?怎么会这样!我……我竟然真的重生了!”安辰猛地挣扎着想要坐起,

断骨处传来的锥心刺痛让他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那身薄薄的囚服。

但这具年轻身体的痛,远不及他灵魂深处那翻江倒海的恨意!他环顾四周。

昏暗的月光从高高的铁窗投下,将牢房切割成几块斑驳的光影。

同监的囚犯们发出沉沉的鼾声,其中一道格外粗重的呼吸,

来自斜对角上铺的那个壮硕身影——陆彪!安辰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清晰地记得,

前世的今天,陆彪在晚餐时故意挑衅,借口他多看了一眼,

便伙同几个跟班将他拖到角落一顿毒打。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今晚的“取肾”行动做铺垫。

陆彪早已收了钱,要做的就是把他打成重伤,让他失去反抗能力。今夜,

陆彪会用一把磨尖了的塑料牙刷柄,趁他昏睡时刺穿他的后腰,

制造出他“肾脏旧疾复发大出血”的假象,从而名正言顺地将他送往那个屠宰场般的医务室。

他悲惨人生的序幕,就将由那把血色的牙刷开启。“不……”安辰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绝不!”滔天的恨意,在这一刻,

化为冰冷刺骨的杀机。他不是前世那个惊慌失措、逆来顺受的大学生了,

他是怀揣着三十年监狱生存经验和未来记忆的复仇者!他要改变命运,就从这一刻开始!

安辰强忍着剧痛,用左手支撑着地面,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

避免发出任何声响。他的“超忆症”大脑此刻如同一台最高精度的超级计算机,飞速运转。

他记得牢房里每一块地砖的松动位置,记得每一个狱友翻身的习惯性时间。

他精准地、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陆彪的床铺下方。他甚至不用去看,仅凭记忆,

就将手伸向了床板与墙壁的夹缝中。指尖触及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

正是那把被陆彪精心打磨过,准备用来刺穿他腰子的“凶器”!

安辰缓缓抽出那把磨尖的牙刷,紧紧攥在手心。塑料的柄身在他的掌心留下深深的烙印,

冰冷而决绝。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黑暗,死死锁定在陆彪沉睡的轮廓上。

眼神中没有恐惧,没有犹豫,只有炼狱归来、冰冷如刀的杀意。先下手为强!

他要用这把本该毁灭他的凶器,用这三十年的未来记忆,彻底打败这一切!01月光如水银,

透过高高的铁窗,在牢房地面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冰冷的亮斑,

恰好将整个空间切割成泾渭分明的明暗两半。安辰的身影,就潜伏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线上,

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猎豹,安静得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强忍着右胸断骨处传来的、每一次呼吸都加剧的剧痛,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左半边身体上。

前世三十年的监狱生涯,让他对疼痛的忍耐力远超常人。此刻,

这点痛楚反而像一剂冰冷的**,让他的头脑愈发清醒,感官愈发敏锐。

他靠近了熟睡的陆彪。那如雷的鼾声,此刻成了他行动的最好掩护。

前世的记忆如同最精确的3D导航图,

在他脑海中清晰呈现:陆彪睡觉时习惯将左手搭在床沿外,身子会微微向右侧倾,

后腰的肾区会因此而暴露得更充分。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安辰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手中的牙刷柄被他攥得指节发白。他不是要杀人,杀人是最低级的报复,

只会让他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潭,重蹈覆辙。他要的是,用最小的代价,破掉这个死局,

为自己争取到活下去、并且“好好活下去”的机会。他算准了角度,

看准了位置——并非致命的肾脏,而是旁边那块能造成剧烈痛苦、大量流血,

却又不会伤及性命的腰间软肋!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就在陆彪一次鼾声的间歇,安辰动了!

他的身体如一张被压抑到极致后拉满的弓,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左手闪电般探出,

像一把铁钳,死死捂住陆彪的嘴,同时,右手中的锋利牙刷柄,携着他三十年的怨与恨,

狠狠地、精准地刺了下去!“噗嗤!”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利器入肉声。“呜——!!

”陆彪庞大的身躯如同被电击般猛地一弹,双眼瞬间睁开,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剧痛让他想要嘶吼,但嘴巴被安辰死死捂住,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绝望的呜咽。

温热的鲜血,瞬间就从伤口涌出,染红了陆彪的囚服,也溅到了安辰冰冷的手背上,

带着一种黏腻的触感。就在这一瞬间,牢房内其他囚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

有人已经开始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啊——!!”安辰算准了时机,

在陆彪因剧痛而挣扎力竭的刹那,猛地松开手。被压抑的惨叫终于冲破喉咙,

如同夜枭的悲鸣,瞬间撕裂了整座监狱的死寂。“杀人啦!!”有囚犯惊恐地喊道,

声音都变了调。安辰迅速收手后退,动作却不是逃离,

而是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看准了旁边铁床的床脚,

将自己那只本就受伤的右臂,狠狠地撞了上去!“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安辰用来固定断骨的简陋夹板应声而断,断骨的错位带来了二次伤害,让他疼得眼前一黑,

几乎晕厥。他咬紧牙关,硬生生逼出一声痛苦的**,随即“虚弱”地倒在地上,

将那把沾血的牙刷“不经意”地甩到了自己身边。他扯断夹板,加重伤势,

是为了制造出与陆彪激烈搏斗中“自伤”的假象!他要从一个“偷袭者”,摇身一变,

成为一个“正当防卫”的无辜受害者!“都别动!蹲下!!”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沉重的铁门被“哐当”一声打开,几道刺眼的手电光束扫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夜班当值的狱警陆明和宋雅。陆明是个三十多岁的方脸汉子,目光锐利,

经验老到。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陆彪,和另一边蜷缩在地、脸色惨白的安辰。

“怎么回事?!”陆明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牢房里带着回响。

“警官……警官救我……”安辰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颤抖的左手,指向陆彪,

声音虚弱而沙哑,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他要杀我……我……我只是为了活命……”宋雅是个年轻的女警,短发,眼神很亮,

心思更为细腻。她走上前,用警棍小心地将那把凶器拨到一边,蹲下身查看安-辰的伤势。

当她的手电光扫过安辰那断裂的夹板和不正常扭曲的右臂时,眉头微微一蹙。

审问随即在医务室展开。陆彪疼得龇牙咧嘴,一口咬定是安辰半夜偷袭他。

而安辰的“证词”则天衣无缝。“警官,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安辰的嘴唇毫无血色,

眼中却闪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真诚”光芒,“我……我被他打伤后就一直没睡着,

疼得厉害。半夜他突然拿着东西朝我扑过来,嘴里还喊着要我的命……我吓坏了,拼命反抗,

混乱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他就倒下了。我的胳膊,也是在跟他抢东西的时候,

被他撞在床脚上弄断的……”他的超忆症在此时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能清晰地复述出前世陆彪毒打他时说的每一句狠话,甚至模仿陆彪的语气和口头禅,

让他的“回忆”听起来无比真实。“他说‘小子,**的活腻了,

今晚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然后就扑过来了!”安辰补充道,

这个细节让正在包扎的陆彪脸色瞬间一变,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陆明和宋雅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动摇。一个刚入狱的大学生,被打断了肋骨,

半夜反杀一个臭名昭著的狱霸?这听起来,确实更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反抗。更何况,

安辰自己也受了重伤,这更符合“激烈搏斗”的特征。“陆彪,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陆明转向陆彪,语气变得严厉。“我……我没有!”陆彪眼神躲闪。

他总不能说自己收了钱,准备把安辰弄去噶腰子吧?那他自己也完了!

他只能一口咬定是安辰寻仇。但他的辩解,在安辰那充满细节、逻辑自洽的“谎言”面前,

显得苍白无力。最终,经过初步判定,这起事件被定性为“囚犯间因积怨引发的斗殴”。

而安辰,由于“伤势更重”且“证据”更有利,被认定为“防卫过当”。

虽然免不了被关禁闭,

但他成功地、毫发无伤地——尤其是肾脏完好无损地——度过了这个致命的夜晚。

他活下来了。躺在禁闭室冰冷的单人床上,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安辰缓缓闭上眼睛。

这只是第一步。他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02禁闭室的七天,

对安辰而言并非惩罚,而是一次宝贵的喘息与布局。绝对的安静,

让他可以不受干扰地将前世三十年的记忆碎片重新梳理、整合,

搭建起一张庞大而精密的复仇蓝图。七天后,他被放了出来。

因为“表现良好”以及陆彪的“前科累累”,他并未受到更严厉的处分。而陆彪,

则因为这次事件,被转去了看管更严的监区,短时间内无法再对安辰构成威胁。

安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申请探监。探监室里,厚重的玻璃隔开了两个世界。

外面是自由的阳光,里面是压抑的阴影。安辰拿起听筒,

看着玻璃对面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林溪,他的女朋友。

她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连衣裙,但那明亮的颜色反而衬得她的小脸愈发憔ANA。

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很多次。看到安辰安然无恙地坐在对面,

她才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辰,你……你还好吗?

我听说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话不成句。“我没事,小溪。”安辰打断了她的话,

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那种笑容,是他练习了无数遍的,足以安抚人心的笑容。但他的眼神,

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只是……需要你帮我做几件事。

”旁边,狱警的目光如芒在背,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安辰知道,他不能说任何敏感词汇。

但他有超忆症,更有两世为人的智慧。“我最近在里面看书,有些东西想寄出去。

”安辰拿起桌上允许他翻阅的一本旧杂志,看似随意地翻动着,纸页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有三篇文章,我觉得写得特别好,想分享给朋友。你帮我记一下,回头告诉他们,

让他们也找来看看。”林溪含着泪,用力点头,像个努力听讲的小学生。“第一篇,

”安辰的指尖在一页花花绿绿的广告上轻轻划过,

指甲盖在粗糙的纸面上留下一道无声的痕迹,“是给一个叫袁达的人。你跟他说,

我在第68页的‘理财专栏’里,看到一个叫‘三阳开泰’的投资项目,觉得特别好,

想让他帮我参谋参谋。让他务必看看。”林溪不明所以,但还是牢牢记下。她不知道,

“68页”代表着6和8监区,“三阳开泰”是他们以前约定的暗号,代表着三万块钱。

袁达是监狱后勤科的科长,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前世安辰就知道,三万块,足以买通他,

将自己的监区从普通区调到他想去的任何地方。安辰的目标,是重刑犯A区!

那里虽然更危险,却是整个监狱信息最灵通、机会最多的地方,

也是幕后黑手最意想不到的藏身之处。他要主动跳进漩涡中心,打乱敌人的所有部署。

“第二篇,”安辰的目光落在另一页,那是一篇关于海军装备的报道,

图片是一架灰色的战斗机,“是给我最好的兄弟,潘磊。你告诉他,

我很喜欢第32页介绍的‘海鹞子’战斗机,让他也去了解一下,说不定对他的工作有帮助。

”“海鹞子”,这是前世安辰在狱中无意间从一个死囚口中听到的一个词,

当时他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重生后,结合后来的记忆,他惊恐地发现,

这是一家远洋货运公司的代号。而这家公司,

正是深海市最大的毒枭“洪海天”用来走私毒品和清洗黑钱的白手套!

潘磊的父亲是市局的老刑警,安辰要把这个价值连城的绝密线索,通过潘磊,

送到正直的缉毒队长卫铁手中。他要为自己埋下最重要的一颗反击的棋子。

“第三篇……”安辰的目光终于变得柔软,他看着林溪,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和紧抿的嘴唇,

声音也温柔了下来,“是给你的,小溪。”“在最后一页的封底,

有一则关于‘恒星资本’的报道。你帮我留意一下这家公司最近的动向,

尤其是他们在东南亚的矿业投资。就当……是替我看看外面的世界。”他顿了顿,

隔着冰冷的玻璃,深情地补充道:“照顾好自己,不要为我担心。等我,我一定会回来。

”这既是深情的嘱托,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布局。前世,

正是“恒星资本”在安辰父亲公司破产后,以极低的价格恶意收购了安家的核心资产。

安辰要林溪关注它,就是为了提前找到这家公司与幕后黑手关联的证据。林溪含泪点头,

将这三条看似不经意的“读书笔记”死死记在心里。探监时间结束,安辰放下电话,

隔着玻璃,对林溪做了一个“放心”的口型。转身的刹那,

他温柔的眼神瞬间恢复了冰冷与锐利。三封无形的信,已经寄出。监狱之外的世界,

因他这只蝴蝶煽动的翅膀,已然暗流涌动。几天后,

科长袁达的账户里多了一笔三万元的“理财投资”。第二天,

一份调令就下达到了安辰手中——他被正式调往重刑犯A区。与此同时,

在城市另一端的一间公寓里,潘磊对着电话,

满脸困惑地向父亲打听着“海鹞子”这个奇怪的名字。而在林溪的笔记本上,

“恒星资本”四个字下面,画上了一个重重的问号。棋局,已然铺开。

安辰这颗看似微不足道的棋子,正准备将死整盘棋的王。03重刑犯A区,

是这座监狱的“深水区”。与普通监区不同,这里没有新犯的惶恐和杂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死寂。空气里仿佛都飘着一股陈年的血腥味和绝望感。

每个囚犯的眼神都像淬过毒的刀子,冷漠而危险。他们中的每一个人,手上都沾过血,

背负着至少十年以上的刑期,有些甚至是无期。这里,是恶棍的巢穴,也是机会的温床。

安辰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波澜。一个看起来文弱、白净的“大学生”,

在这里就像扔进狼群里的一只兔子,没人会多看他一眼,

所有人都等着看他什么时候会被撕碎。然而,安辰的目标明确而冷静。他需要一个盟友,

一个能够接触到监狱更深层秘密,并且同样对某个人或某个势力怀有恨意的盟友。他的目光,

锁定在了一个叫许天逸的人身上。许天逸,二十出头,长相俊秀,甚至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

他是A区的“名人”,不是因为他有多能打,而是因为他“疯”。

他时而会对着墙壁喃喃自语一整天,

对着空气说话;时而又会因为别人走路声音大了一点这种小事,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狂怒。

但安辰从前世的记忆中知道,这个许天逸,绝不是真疯。他,

是深海市前一代毒枭许万豪的独子。许万豪在三年前的扫毒行动中被击毙,

整个贩毒集团土崩瓦解,而许天逸则因为一些次要罪名被判入狱。安辰知道,许天逸的疯,

是他的保护色。在这座吃人的监狱里,疯子,有时候比正常人活得更安全。

安辰没有急于接近他,他在等待一个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在一次医务室例行检查中,

安辰“偶遇”了许天逸。许天逸正因为“精神失常”而大吵大闹,他趁着医生不注意,

抄起桌上的手术剪就往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鲜血淋漓。“都别碰我!你们都是一群骗子!!

”他嘶吼着,眼神却在混乱中,不着痕迹地、极快地瞥了安辰一眼。安辰心中冷笑,

好一招“苦肉计”。这是在试探我。当晚,在牢房的放风时间,A区小小的操场上,

囚犯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许天逸缠着绷带,主动凑到了正在角落里看书的安辰身边。

“喂,新来的。”许天逸的声音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沙哑,蹲在安辰面前,

挡住了他头顶的光。安辰头也没抬,目光依旧停留在书页上,

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只是想活下去。”“活下去?

呵呵……”许天逸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在这鬼地方,

‘活着’和‘生不如死’,有时候没什么区别。”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死死地盯着安辰,

仿佛要看穿他的皮囊,直视他的灵魂。安辰翻书的手指微微一顿。他知道,正题来了。

他缓缓合上那本已经翻旧了的书,抬起头,第一次正视许天逸。昏暗的灯光下,

这个年轻人的脸苍白得像纸,但眼睛里却闪着一种不属于疯子的、阴鸷的光。“你想说什么?

”安辰平静地问道。许天逸脸上的疯癫笑容慢慢收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冷酷。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贴着安辰的耳朵,

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知道是谁把你弄进来的。我也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辰的心脏猛地一跳,但表面依旧波澜不惊,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你不用装了。

”许天逸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以为你斗得过陆彪那头蠢猪,就能高枕无忧了?

你得罪的,是洪海天!”洪海天!当这个名字从许天逸口中吐出时,

安辰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尽管他早已通过记忆碎片有所猜测,

但当这个名字被如此清晰地证实,那股滔天的恨意还是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洪海天!

深海市权势滔天的地产大亨,慈善家,市人大代表。前世的安辰,

连仰望他背影的资格都没有。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小小的大学生,

竟然会是被这样一头巨鳄盯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安辰的声音有些干涩,

像被砂纸磨过。“为什么?”许天逸笑了,笑声里充满了怨毒和一种病态的快意,

“因为他不是要你的命,他是要你‘生不如死’!”“他要让你在这座监狱里,

眼睁睁地看着你外面的一切被他一点一点地摧毁,看着你的家人、你的爱人,

一个个走向毁灭。他要让你在无尽的绝望和悔恨中,活活烂死在这里!

就像……就像他对我父亲做的一样!”最后那句话,许天-逸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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