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夫子逆境求存

穿越女夫子逆境求存

主角:端木知木知予
作者:青丘铃兰

穿越女夫子逆境求存第5章

更新时间:2025-08-20

周默的葬礼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清晨举行。端木知予撑着一把破旧的油纸伞,站在坟前,雨水混着泪水滑过脸颊。墓碑上简单的"周默之墓"四个字,是柳文谦亲手所书。

"周先生,我一定会为您和父亲讨回公道。"她轻声承诺,将一束野菊放在墓前。

回程路上,柳文谦递给她一封信:"李大人送来的。严嵩已被革职,其子严世蕃下诏狱问罪。"

端木知予猛地抬头,雨水打湿了她的睫毛:"这么快?"

"邹应龙的弹劾奏章直指严嵩父子十大罪状,皇上震怒。"柳文谦压低声音,"但地方上的严党爪牙尚未肃清,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收集证据。"

"赵德昌抢走的那本账册..."

"未必是关键。"柳文谦摇头,"周先生临终前说'账册藏在...',我怀疑真本另在他处。"

雨越下越大,两人加快脚步。转过一条小巷时,端木知予突然拉住柳文谦:"看!"

赵府侧门处,几个家丁正鬼鬼祟祟地搬着几个木箱上车,赵元在一旁指挥,神色慌张。

"他们在转移财物?"端木知予眯起眼睛。

柳文谦点头:"严嵩倒台,这些走狗自然惶惶不可终日。我去跟踪他们,你去县学看看瑾儿。"

分别后,端木知予没有直接回县学,而是绕道去了赵府后墙。直觉告诉她,赵德昌此刻一定在销毁证据。后墙有一棵老槐树,枝干歪斜,正好可以攀爬。

她撩起裙角系在腰间,利落地爬上树杈。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赵府书房的窗户——此刻正冒着淡淡的黑烟!

赵德昌在烧文件!

端木知予不假思索,趁着雨势渐大,防守松懈之际,从树上跳到围墙,再轻巧地落在院内。她贴着墙根潜行至书房窗下,听到里面传来赵德昌气急败坏的声音:

"快点烧!这些一件都不能留!"

"老爷,账册太多了,一时烧不完啊。"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回答。

"笨蛋!先烧与严大人往来的那些!"赵德昌怒吼,"还有端木明的案卷,全部烧掉!"

端木知予心头一跳。案卷!如果能拿到父亲被诬陷的原始案卷...

书房门突然打开,她急忙蹲下身,藏在窗下的灌木丛中。

"元儿呢?让他赶紧把密室里的东西处理掉!"赵德昌咆哮着。

"少爷去藏书阁了,说是要找什么..."

"混账东西!这节骨眼上还看什么书!"赵德昌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端木知予松了口气,同时心生疑惑。赵元去藏书阁做什么?赵府藏书阁据说是赵德昌附庸风雅的摆设,里面多是买来充门面的书籍,很少有人真正去翻阅。

除非...那里藏着什么!

趁着仆人们忙着搬运财物,她猫着腰穿过回廊,向记忆中的藏书阁方向摸去。雨声掩盖了她的脚步声,偶尔遇到仆人,她也及时躲入假山或树后。

藏书阁是座独立的两层小楼,门虚掩着。端木知予轻轻推开门,霉味夹杂着墨香扑面而来。阁内光线昏暗,书架林立,地上散落着几本被翻开的书籍。

"有人吗?"她小声呼唤,回应她的只有雨打窗棂的声音。

端木知予轻手轻脚地查看一楼,没有发现赵元的踪迹。她顺着楼梯上到二楼,这里空间较小,四壁都是书架,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书案。

突然,她的目光被书案上一本摊开的《资治通鉴》吸引——书页被挖空,里面赫然藏着一本小册子!

端木知予快步上前,刚拿起册子,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就知道你会来。"

她猛地转身,赵元从书架后走出,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把账册放下。"赵元逼近,眼中闪着凶光,"否则,我不介意让端木家绝后。"

端木知予后退一步,后背抵上书案:"赵公子好算计。故意在书房说那些话,引我来此?"

"聪明。"赵元得意地笑了,"叔叔说你变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投湖没死的端木知予,确实像换了个人。"

他一步步逼近:"林先生说你可能被什么附了体,我倒要看看,这副皮囊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端木知予心跳如鼓,但头脑异常清醒。她快速扫视四周,寻找脱身之路。窗户太远,楼梯被赵元挡住...

"把账册给我!"赵元厉喝,匕首直指她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端木知予猛地将手中的账册朝赵元脸上掷去,同时侧身滚到书案另一侧。赵元下意识伸手去接,她趁机抓起案上的砚台,狠狠砸向他的手腕!

"啊!"赵元痛呼一声,匕首当啷落地。

端木知予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抓起一本厚重的《永乐大典》残卷砸过去。赵元躲闪不及,被砸中肩膀,踉跄后退。

"**!"他怒吼着扑来。

端木知予灵活地绕到书架后,用力一推!高大的书架摇晃着向赵元倒去。赵元大惊,急忙闪避,却被散落的书籍绊倒在地。

就是现在!端木知予冲向楼梯,却听到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赵府的家丁上来了!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端木知予咬牙转向窗户,可窗户被木条封死,一时难以打开。

"抓住她!"赵元从书堆中爬起,面目狰狞。

绝境之中,端木知予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账册上。她迅速翻到最后几页,眼前一亮——这里记录了赵德昌向严世蕃行贿的详细清单,甚至有严世蕃的亲笔收据!

"赵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她突然高声问道,举起账册,"你赵家满门抄斩的证据!"

赵元脸色大变:"胡说八道!"

"嘉靖三十八年五月,赵德昌送严世蕃白银五千两,求掩盖私吞盐税之事...后面还有严世蕃的签名。"端木知予快速念道,"这样的记录有十几页,足够你赵家死上几回了!"

家丁们犹豫地停下脚步,看向赵元。

"别听她胡说!抢过来!"赵元怒吼。

端木知予背靠窗户,突然笑了:"晚了。"她迅速从袖中取出火折子,吹燃,"再上前一步,我就烧了它!"

赵元僵在原地,眼中闪过恐惧:"你...你敢!"

"我为何不敢?"端木知予将火苗靠近账册,"反正抄本已经送到李按察使手中了。这本原件,烧了也无妨。"

这是虚张声势,但赵元显然上当了。他脸色惨白:"端木**,有话好说...你要什么?银子?你父亲的案子?我都可以帮你!"

"我要的很简单。"端木知予慢慢移动,将火折子远离账册,"我父亲的案卷,交出来。"

赵元眼珠乱转:"案卷在叔叔书房..."

"撒谎!"端木知予厉喝,"我刚才就在书房窗外,听到你们说要烧掉案卷!"

赵元脸色更难看了:"你...你..."

"给你三息时间。"端木知予再次将火折子靠近账册,"一..."

"在密室!"赵元崩溃地喊道,"书房后面有间密室,案卷和...和其他重要文件都在那里!"

端木知予心中一喜,但表面不动声色:"带我去。"

"现在叔叔一定在..."

"那就等他不在的时候。"端木知予冷笑,"明日午时,我要见到案卷和这本账册的副本。否则..."她晃了晃火折子。

赵元咬牙点头:"好。但你得先把账册还我。"

"当我傻吗?"端木知予嗤笑,"明日一手交卷,一手交册。现在,让你的人退下,我要走了。"

赵元无奈地挥手,家丁们退到楼下。端木知予警惕地移动,始终保持账册在火折子可及之处。当她退到楼梯口时,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什么人?站住!"家丁的呵斥声响起。

紧接着是打斗声和惨叫。端木知予和赵元都愣住了。片刻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上楼来——是林寒!他手持短剑,剑尖滴血。

"林先生?"端木知予又惊又喜。

林寒冷冷地扫视一圈:"走。"

赵元想说什么,被林寒一个眼神吓退。端木知予趁机跑下楼梯,跟着林寒冲出藏书阁。雨仍在下,两人借着雨幕掩护,翻墙离开赵府。

"多谢林先生相救。"跑出两条街后,端木知予气喘吁吁地道谢。

林寒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她,眼神锐利如刀:"不必。我是奉命保护账册。"他伸出手,"给我。"

端木知予犹豫了一下,还是交出了账册。林寒快速翻阅,确认无误后收入怀中。

"赵元说明日午时交换案卷..."她试探地说。

"愚蠢。"林寒冷哼,"你以为赵德昌会乖乖就范?今夜他们就会转移所有证据,甚至可能对你下手。"

端木知予心头一凛:"那怎么办?"

"李大人已经派人监视赵府。"林寒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端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雨水顺着端木知予的发梢滴落,她强自镇定:"我不明白林先生的意思。"

林寒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本子:"这是我这三个月来对你的观察记录。真正的端木知予性格懦弱,不善言辞,最怕雷雨天气;而你,不仅才学出众,胆识过人,今日在雷雨中还能冷静应对赵元..."

"人是会变的。"端木知予打断他,"经历家变,死里逃生,我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懦弱的端木知予了。"

林寒眯起眼睛:"是吗?那你能解释为何你的字迹与从前截然不同?为何你会知道那么多连大儒都闻所未闻的见解?为何..."

"林先生!"端木知予提高声音,"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我父亲的案卷,为端木家**!无论我是谁,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是吗?"

林寒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有意思。李大人说得对,无论你是谁,能助我们扳倒严党就行。"

他转身要走,又停下:"对了,赵德昌已经怀疑你了。近日最好不要单独行动。"说完,消失在雨幕中。

端木知予呆立原地,浑身发冷。身份暴露的危险比想象中更近,而林寒的态度又暧昧不明...

回到县学,瑾儿已经睡着了。福伯告诉她,柳文谦来过,说跟踪赵府马车到了城外一处庄园,怀疑那里藏着更多证据。

"**,你的衣服都湿透了。"福伯递来干毛巾,"快去换了吧,别着凉。"

端木知予机械地点头,思绪却飘远了。赵德昌在销毁证据,林寒对她的身份起疑,父亲案卷的下落有了线索...一切都在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换好干衣,她坐在灯下,翻开父亲的信又读了一遍。"盐税账册藏于..."最后那个字被血迹模糊,依稀像是"阁"字。

阁?藏书阁?可今天在藏书阁找到的是行贿账册,不是盐税账册...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不是赵府藏书阁,而是...文渊阁!县学的藏书楼就叫文渊阁!

端木知予猛地站起,又强迫自己坐下。夜深了,现在去搜查太危险。况且,如果真如林寒所说,赵德昌已经怀疑她了,那么文渊阁很可能有人监视。

她吹灭油灯,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窗外,雨声渐歇,偶尔传来几声蛙鸣。明天将是关键的一天,她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朦胧间,她仿佛看到父亲站在远处,面容模糊却目光慈爱。她想追上去,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父亲..."她在梦中呢喃,"我该怎么做?"

没有回答,只有一阵风吹散了父亲的影像。端木知予猛然惊醒,发现天已微亮。

新的一天开始了,而她,将在这天决定端木家的命运,也决定自己的未来。

正午的阳光灼热刺眼,端木知予站在赵府大门前,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特意选了一套素色衣裙,发髻简单挽起,没有任何装饰——这是为父亲戴孝的装束。

"端木**,老爷等候多时了。"管家赵禄皮笑肉不笑地引她入内。

府内静得出奇,往日穿梭的仆役都不见踪影。端木知予暗自警惕,右手悄悄摸了摸袖中暗藏的匕首——这是柳文谦今早给她的,说是"以防万一"。

"赵公子何在?"她故作随意地问道。

"少爷在书房伺候。"赵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请随我来。"

不是去昨日的藏书阁,而是书房?端木知予心中一紧。赵德昌亲自出面,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书房门前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腰间别着短棍。赵禄轻轻叩门:"老爷,端木**到了。"

"进来。"赵德昌阴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推开门,一股墨香混合着熏香的气味扑面而来。赵德昌端坐在太师椅上,身着绛紫色锦袍,面色阴沉。赵元站在一旁,左腕缠着白布——想必是昨日被她用砚台砸伤的。见到她进来,赵元眼神闪烁,迅速低下头。

"端木**好胆识。"赵德昌冷笑,"单刀赴会,不愧是端木明的女儿。"

端木知予行了一礼:"赵老爷谬赞。不知案卷可准备好了?"

"急什么?"赵德昌肥厚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先把账册交出来。"

"按照约定,应该同时交换。"

赵德昌突然大笑,笑声中充满恶意:"小丫头,你以为这是什么?公平买卖?"他猛地拍桌,"把账册交出来,否则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门!"

话音未落,书房屏风后冲出四个持刀家丁,将端木知予团团围住。

果然是个陷阱!端木知予心跳如鼓,却强自镇定:"赵老爷这是何意?账册不在我身上。"

"搜!"赵德昌厉喝。

一个家丁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臂,另一个开始搜查她的衣袖。端木知予没有反抗,任由他们翻找。家丁们搜遍她全身,却一无所获。

"**!账册在哪?"赵德昌面目狰狞。

"安全的地方。"端木知予直视他的眼睛,"赵老爷若伤我分毫,账册立刻就会送到按察使衙门。"

赵德昌脸色铁青,突然狞笑:"你以为我会信?来人,把她关进地牢!什么时候交出账册,什么时候放人!"

家丁们架起她就往外拖。端木知予挣扎着喊道:"赵德昌!严嵩已经倒台,你的靠山没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闭嘴!"赵德昌暴怒,"严大人只是一时失势,很快就会东山再起!到那时,你们这些清流党一个都跑不了!"

家丁拖着她穿过回廊,向府邸后院走去。端木知予暗中记下路线,同时思索脱身之计。柳文谦和李清知道她来赵府,若天黑前不回去,他们应该会采取行动。问题是,赵德昌现在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地牢入口藏在后院假山后,阴暗潮湿的阶梯通向地下。端木知予被推入一间石室,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锁链声刺耳。

"好好想想吧,端木**。"赵禄阴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交出账册活命,还是带着秘密烂在地牢里。"

脚步声渐渐远去,端木知予这才允许自己颤抖起来。石室不足五平米,墙角堆着些发霉的稻草,唯一的光源是门上方一个巴掌大的气窗。

她摸索着检查四壁,全是坚硬的石块,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袖中的匕首还在——家丁们搜身时竟没发现,这或许是她唯一的希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窗透入的光线逐渐变暗。端木知予估算已是申时,再过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她开始用匕首在门缝处轻轻撬动,试图找到薄弱点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迅速藏好匕首,退回墙角。

"端木**?"是赵元的声音,压得极低。

端木知予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能听见。"赵元继续道,"我...我可以放你出去。"

这是什么新花样?端木知予仍保持沉默。

"不是骗你。"赵元声音急促,"叔叔疯了,他要...要杀你灭口。我...我不想再沾人命了。"

端木知予终于开口:"为什么帮我?"

门外沉默片刻:"昨日你本可以烧了账册,与我同归于尽...但你没那么做。我...我欠你一次。"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响起,铁门缓缓打开。赵元站在门外,脸色苍白,手中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快走,趁叔叔在见客。"他递过一件仆人外套,"从后厨小门出去。"

端木知予没有接:"案卷呢?"

"拿不到了,叔叔已经..."

"那我不能走。"她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案卷,我父亲的冤屈永远洗不清。"

赵元急得跺脚:"你疯了?命都要没了,还管什么案卷!"

"案卷在哪?"端木知予紧盯他的眼睛。

"在...在密室。"赵元终于妥协,"但钥匙在叔叔身上,而且有钱大人在..."

"钱惟寅?"端木知予心头一震,"他来了?"

赵元点头:"刚到的,神色慌张,说什么'大事不好'。叔叔让我出来,他们要密谈。"

机会!端木知予脑中灵光一闪。钱惟寅此刻来访,必定与严党倒台有关。若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带我去密室附近。"她突然说。

"你..."

"不用进去,只要让我听到他们说什么。"端木知予放软语气,"赵公子,你帮了我,我必不忘恩。若严党真的大势已去,你也该为自己谋条后路。"

赵元犹豫良久,终于咬牙点头:"跟我来。"

两人蹑手蹑脚地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书房后的一面装饰墙前。赵元轻轻转动墙上的烛台,露出一条细缝——这是通往密室的暗门,此刻微微开着。

"...已经押解进京了!"钱惟寅尖细的声音从缝中传出,"李按察使昨日收到八百里加急,命他彻查江南严党!赵兄,大祸临头了!"

"慌什么!"赵德昌声音阴沉,"证据都销毁了吗?"

"来不及啊!严府被抄,谁知道会找出什么来?尤其是那本总账..."

"闭嘴!"赵德昌厉喝,"那本账在密室藏得好好的,除了你我,没人知道在哪!"

端木知予心头狂跳。总账!这一定是父亲和周默提到的盐税总账!

"现在怎么办?"钱惟寅声音发颤,"李清已经派人盯上我了,说不定明天就来拿人..."

"一不做二不休。"赵德昌声音冷酷,"今晚就送走那本账,然后...解决掉所有知情人。"

"你是说...端木家的丫头?"

"不止她。"赵德昌冷笑,"柳文谦、李清,还有那个锦衣卫的探子...一个都别想活!"

端木知予后背发凉。赵德昌这是要鱼死网破!

"赵兄,这..."

"钱大人放心,我自有安排。"赵德昌语气缓和下来,"你先回府,装作无事发生。子时我会派人送账册到你那里,明日一早你就启程去福建,那边有我的人接应。"

"好...好..."

脚步声接近,端木知予和赵元急忙退开。暗门关闭,赵元拉着她躲进旁边的储物间。

"听到了?"端木知予压低声音,"你叔叔要杀的不只是我,还有钱惟寅——他这是要灭口!"

赵元面如死灰:"叔叔他...真的疯了..."

"赵公子,现在只有你能拿到那本账册和案卷了。"端木知予直视他的眼睛,"帮我这一次,我保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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