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保?"赵元苦笑,"我是赵家人,叔叔若倒台,我也...""你只是赵家远亲,
又无实权。"端木知予快速分析,"若能戴罪立功,指证赵德昌,李按察使必会从轻发落。
"赵元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我试试。但若失败...""不会失败。
"端木知予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把这个交给柳教谕,他会安排一切。"送走赵元,
端木知予换上仆人衣服,悄悄溜出赵府。夕阳西沉,将街道染成血色。
她快步向县学方向走去,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刚转过一个街角,
一只有力的手突然将她拉进暗巷!"别出声。"是林寒的声音,冷冽如刀。
端木知予刚要挣扎,却看到巷子里还有一人——李清!他身着便服,面色凝重。"李大人?
您怎么...""端木**,事态紧急。"李清打断她,"钱惟寅刚刚从赵府出来,
直接去了知府衙门。我们怀疑他要销毁证据。""不,他要逃跑。
"端木知予快速汇报了在赵府听到的一切。李清脸色大变:"果然如此!
赵德昌这是要借刀杀人,让钱惟寅带着账册消失,然后...""然后除掉所有知情人,
包括钱惟寅。"林寒冷冷补充。"必须立刻行动。"端木知予急切地说,
"赵元答应帮忙取账册和案卷,但需要接应。"李清沉思片刻:"林寒,你去通知韩勇,
带人埋伏在知府衙门周围,别让钱惟寅跑了。我去见柳文谦,安排接应赵元。
"他转向端木知予,"端木**,你先回县学,保护好自己和你弟弟。""不行!
"端木知予坚决摇头,"我要一起去。那是我父亲的案卷,我有权在场。"李清还想劝阻,
林寒突然开口:"让她去吧。有些事...只有她能解决。"这话里有话,
端木知予不禁多看了林寒一眼。对方那双锐利的眼睛似乎能看透她的灵魂,让她不寒而栗。
"好。"李清终于同意,"但你必须听我指挥,不可擅自行动。"三人分头行动。
端木知予跟着李清来到一处隐蔽的小院,柳文谦已在那里等候,
还有几名身着便装的精壮男子,想必是锦衣卫的人。"赵元可靠吗?"柳文谦担忧地问。
"现在只能相信他。"端木知予回答,"他若想活命,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天色完全暗下来,一轮明月悬在夜空。按照计划,李清带人埋伏在赵府周围,
柳文谦和端木知予在附近茶楼等待赵元信号。"端木**。"柳文谦递给她一杯热茶,
"有件事你必须知道...林寒的调查笔记被钱惟寅的人偷走了。""什么?
"端木知予手一抖,茶水洒在桌上。"钱惟寅可能已经知道你...不太一样。
"柳文谦斟酌着用词,"若他狗急跳墙,可能会以此要挟。"端木知予心头一片冰凉。
身份暴露的危机来得比她想象的更快!在现代,她研究过欧洲中世纪的"猎巫"历史,
知道古人对待"异类"有多么残忍..."李大人知道吗?
"柳文谦点头:"他说...无论你是谁,能助我们铲除奸佞就是同道。
"这句话与林寒昨日所言几乎一样。端木知予突然意识到,
李清和林寒可能早已猜到她并非原来的端木知予,只是出于大局考虑没有点破。"我明白了。
"她深吸一口气,"先解决赵德昌和钱惟寅,其他事...以后再说。"子时将至,
赵府后门突然亮起一盏红灯——这是约定好的信号。柳文谦和端木知予立刻带人靠近,
只见赵元鬼鬼祟祟地溜出来,怀中抱着一个包袱。"拿到了!"他气喘吁吁地说,
"账册和案卷都在这里!叔叔刚去密室取东西,我趁机...""钱惟寅呢?"柳文谦急问。
"半刻钟前从后门走了,说是回衙门...""不好!"柳文谦脸色大变,
"李大人他们埋伏在前门,钱惟寅可能金蝉脱壳了!""我去追!"端木知予不假思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