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1983年冬,一桩离奇命案,让青年林卫国含冤入狱。唯一能证明清白的,是那张改变了他一生的布票。十年铁窗,他跟随神秘老裁缝学尽技艺;十年商海,他从地摊起步,在时代的浪潮中建立起自己的服装帝国。四十年间,他拥有了财富、家庭与名誉,却始终走不出那个冬天的阴影。直到2023年,一具突然出土的骸骨,将一切彻底打碎——所有新发现的证据,竟全部指向他最深信的枕边人。当四十年的坚守变成一场笑话,当年过花甲的真相追寻者成为警方头号嫌疑人,林卫国才明白:有些光明,必须用尽一生才能抵达。
一九八三年的夏天,热得能把柏油路面晒出一层晃眼的油浪。清河县这条主街上,空气里混杂着冰棍儿的甜腻、自行车铃的叮当响,还有百货公司喇叭里循环播放的李谷一那首《乡恋》——软绵绵的调子,听得几个路过的穿着的确良衬衫的年轻姑娘微微红了脸。
林卫国蹲在县百货公司的柜台边上,后脊梁的汗衫早已被汗水洇湿了一大片,紧紧贴在结实的肌肉上。他手里攥着一把半旧的木工凿,眼神专注得像是在雕花,额角滚下的……
电影散场,清河县被笼罩在深蓝色的夜幕里,零星几盏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林卫国和沈兰香并排走着,两人脸上都还带着意犹未尽的兴奋。
“李连杰那功夫,真带劲儿!”林卫国学着电影里的动作比划了一下,眼里有光,“要是咱也会两下就好了。”
沈兰香噗嗤一笑,路灯下她的侧脸格外柔和:“你啊,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木匠吧,舞刀弄枪的,小心伤着自己。”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不过……你刚才在电影……
林卫国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仓库那扇破木门后挪开,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狂跳的心脏稍微平复了一丁点,但胸腔里那股被无形大手攥住的窒息感,却丝毫未减。
王经理和陈副局……布票……分钱……
这几个词像烧红的烙铁,在他脑子里反复烫下印记,让他一阵阵发懵。他就是一个靠手艺吃饭的小木匠,最大的愿望不过是把活儿干好,攒点钱,风风光光地把沈兰香娶回家。可现在,他好像一……
那一夜的暴雨,像是把天捅了个窟窿,哗啦啦地往下倒,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停歇。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湿漉漉的街道上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林卫国几乎是一夜没睡踏实,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王经理和陈建业在后院那令人不安的画面,还有那条诡异的梅花手帕。他顶着两个黑眼圈,正准备去灶房帮母亲生火做早饭,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出事……
张小花的死,像一块巨石砸进清河县这潭不算深的水里,激起的涟漪一圈套着一圈,搅得人心惶惶。公安局那栋灰扑扑的二层小楼,这几天进出的人脸色都比平时凝重几分。
刑警队长**是个老公安了,四十多岁,脸上带着常年熬夜留下的深刻纹路,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他压力很大,上面要求尽快破案,平息舆论。现场勘察报告和初步的尸检结果已经放在他桌上了。
死亡时间就在那场暴雨夜,晚上十点到十二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