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穿越成团宠嫡女开篇:现代社畜的猝死现场夜,浓稠如墨,将整个办公室紧紧包裹。
沈昭昭独自坐在桌前,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电脑主机运转的嗡嗡声和自己疲惫的呼吸声。
屏幕上的方案文档被修改得密密麻麻,光标在惨白的页面上闪烁,仿佛是倒计时的秒针。
右下角的时间——凌晨3:27,像是一双无情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她。
“这破方案……改完最后一版……”她的声音喑哑,像是从干涸的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双手无力地搭在键盘上,每一次敲击都仿佛耗尽了最后的精力。然而,
就在思绪即将被疲惫吞噬之际,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陡然陷入无尽的黑暗。
沈昭昭心中涌起强烈的恐惧:“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再睁眼时,
刺目的光线如针般扎进眼帘,她下意识地紧闭双眼,努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明亮。
耳边先是一阵嘈杂,紧接着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响彻四周。等等,
这哭声怎么像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生了!夫人生了!
”稳婆激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喜悦的颤音。“是个千金!老天保佑,
将军府有嫡女了!”丫鬟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其间夹杂着衣物的摩挲声和脚步声。
沈昭昭这才缓缓睁开眼,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她身处一个宽敞的房间,
木质的房梁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红漆的柱子透着古朴的气息。床铺柔软而厚实,
锦被绣着精致的花鸟图案。房间四角摆放着青花瓷瓶,瓶中插着娇艳欲滴的鲜花,
散发出阵阵淡雅的香气。不远处的桌上,烛火摇曳,映得整个房间光影交错。
她被一双温暖却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托起,视线中出现一张美妇人苍白却欣喜的脸。
妇人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眼神中满是初为人母的慈爱与温柔。
“我的昭昭……”妇人指尖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滚烫的眼泪落在她皱巴巴的小脸上,
“娘终于等到你了。”沈昭昭满心震惊,大脑一片混乱:“我居然穿越了?
还变成了刚出生的婴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试图张嘴说话,
可发出的却只有“咿咿呀呀”的声音,
心中不禁一阵绝望:“难道以后就要以这副模样重新开始了?”——我的天,穿越了!
她心中狂喜,那以后是不是再也不用改ppt了,再也不用上班听老板画饼了,
幸福的生活我来了……【六年后:将军府的混世魔王】清晨,阳光如金色的纱幔,
轻柔地洒在将军府的后院。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怪石林立,花草树木郁郁葱葱,
露珠在叶片上闪烁着晶莹的光。“沈!昭!昭!”一声怒吼打破了这片宁静,
震得后院树上的麻雀扑棱着翅膀四散飞逃。沈昭昭正蹲在假山顶上,
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花猫。她歪着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冲底下暴跳如雷的二哥沈云枫做了个鬼脸,舌头一伸:“略略略~二哥的蛐蛐罐里装癞蛤蟆,
好玩吗?”她心里想着:“哼,谁让二哥老是捉弄我,这次也让他尝尝被捉弄的滋味。
”“你等着!我这就告诉爹——”沈云枫气得满脸通红,像个熟透的番茄,手指着沈昭昭,
身体因为愤怒微微颤抖。“爹!”沈昭昭反应极快,瞬间扯着嗓子干嚎起来,那哭声震天响,
眼泪说来就来,“二哥又欺负我!”边哭还边偷偷从指缝里观察二哥的反应,
心里暗喜:“看爹来了怎么收拾你,叫你欺负我。”刚下朝的沈大将军连铠甲都没来得及卸,
听到女儿的哭声,立刻大步流星冲进后院。沉重的铠甲碰撞发出“哐哐”声,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假山旁,一把抄起假山上的小女儿,
胡子拉碴的脸在她软乎乎的脸蛋上蹭了蹭,满是宠溺地说:“谁欺负我们昭昭了?爹揍他!
”沈云枫:“……???”他满脸委屈,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辩解。
沈昭昭心里乐开了花,得意地朝二哥扬了扬下巴,仿佛在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远处廊下,沈夫人轻轻扶额,无奈地笑着:“老爷,
您至少问问前因后果……”)外祖家沈昭昭七岁那年,
终于迎来了传说中的“未来夫婿候选人”之一——国公府嫡子裴砚。那日,阳光正好,
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碎金。外祖母笑容满面地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昭昭啊,
这是你裴家哥哥,以后常来陪你玩。”沈昭昭好奇地抬头打量——少年身着一袭月白锦袍,
那锦袍质地轻柔,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腰间玉佩流苏纹丝不动,仿佛时间都在他身上静止。
他眉眼如画,双眸犹如深邃的寒潭,透着清冷的气息,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紧抿,
活像一尊精美的玉雕菩萨像,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们身处将军府的花园,四周繁花似锦,
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蜜蜂忙碌地穿梭其中。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与少年身上淡雅的熏香交织在一起。“哦。”她撇撇嘴,
心里想着:这裴家哥哥看起来好严肃,一点都不好玩。突然灵机一动,坏心思涌上心头,
把沾满糖渍的手往他袖子上蹭,笑嘻嘻地问:“裴哥哥吃糖吗?
”裴砚垂眸看着袖口那一大块黏糊糊的指印,额角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冷冷吐出几个字:“……不合规矩。”然而,他内心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波澜,
这小丫头怎么如此调皮。沈昭昭看着裴砚的反应,心里偷笑:看你还板着脸,
这下有你好受的了。(当晚,国公府的下人惊奇地发现,自家向来清冷自持的世子,
正偷偷在房里搓洗那件染了糖渍的外袍。洗到第三遍时,他停下手中动作,望着窗外的月光,
莫名叹了口气,随后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晾在了月光最好的地方。月光洒在衣服上,
仿佛也照进了他那微微泛起涟漪的心湖。)将军府夜深人静,
如水的月光洒在将军府的院子里。院中的梧桐树枝繁叶茂,
宽大的叶子在月光下投下一片片黑影。地上的石板路被月光照得发白,
缝隙间长出的小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沈昭昭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
偷偷溜到院里的梧桐树下,蹲在地上开始挖坑。“当个米虫也挺好……”她一边嘟囔着,
一边在心里默默把穿越前没吃完的半包薯片口味换算成古代版,“蜜饯≈薯片,
桂花糕≈芝士蛋糕……嗯,完美!”想到以后能悠闲地享受美食,她不禁露出满足的笑容,
“穿越也不错嘛,有吃有喝还有家人宠着。”突然,一颗小石子“嗖”地飞过来,
砸在她后脑勺上。“哎哟!”沈昭昭吃痛,扭头看去,只见墙头蹲着满脸嫌弃的裴砚。
月光下,他的身影修长,表情却透着一丝不耐烦。“三更半夜,你又在作什么妖?
”裴砚低声问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沈昭昭拍拍裙子站起来,
理直气壮地仰起头:“我在埋‘时光胶囊’!等十年后挖出来看!
”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心里想着:这可是我从现代带来的独特玩法,你肯定没见过。
裴砚皱了皱眉头:“……说人话。”“就是写给未来的信啊!
”她兴致勃勃地掏出一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纸,在裴砚眼前晃了晃,“喏,
这张是‘裴砚欠我十串糖葫芦’的欠条!”她心想:这样以后就不怕你耍赖了。月光下,
少年嘴角抽了抽,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伸手接过那张皱巴巴的纸,
动作轻柔地仔细折好,小心翼翼地塞进袖袋。“幼稚。”他转身跃下墙头,声音飘在夜风里,
“……糖葫芦明日补你。”沈昭昭望着裴砚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明明就是口嫌体正直,
其实心里还是挺在意的嘛。”沈昭昭八岁生辰那日,整个将军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大红灯笼,府内四处张贴着喜庆的红纸条幅。花园里摆满了宴席,
桌上堆满了珍馐美馔,酒香四溢。她正乐滋滋地坐在闺房对着铜镜比划,
试图把外祖家送来的纯金打造的长命锁戴在脖子上。这长命锁工艺精湛,
金锁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上面雕刻的麒麟瑞兽栩栩如生。
忽听窗外小丫鬟们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听说裴世子今早跪在祠堂,
硬是拒了和赵家的婚事……”“还不是因为咱们**去年随口说了句‘裴砚要是定亲,
我就再也不理他’?”沈昭昭手一抖,金锁“哐当”一声砸在妆奁上。她瞪大了眼睛,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不会吧,就因为我随口一句话,他就拒绝了婚事?
他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这可怎么办才好……——糟糕,这竹马好像认真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似乎在裴砚心中种下了不一样的种子,未来的日子,
怕是要因此掀起波澜。“看来以后得小心点了,这富二代的生活我还没享受够呢,
可不能嫁人。”她暗暗告诫自己。
第2章无法无天的童年开篇:金镯子当弹珠沈昭昭九岁这年,阳光正好,
洒在将军府的庭院中,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外祖母前来探望,
带来了一对赤金嵌宝石的镯子,那镯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宝石璀璨夺目,
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外祖母笑意盈盈地对沈昭昭说:“昭昭呀,
这对镯子可是外祖母特意为你寻来的,将来留着当嫁妆呢。”沈昭昭眨着灵动的大眼睛,
好奇地接过镯子。她白皙的小手拎着镯子,对着阳光仔细照了照,那镯子折射出五彩的光,
映在她**的脸颊上。突然,她手一松,“叮”的一声,镯子丢在地上,
咕噜噜地滚出去老远。“**!”奶娘原本满脸笑意,见状吓得脸色惨白,
魂飞魄散地冲过去,“这可是足金的呀!我的小祖宗!”“我知道呀。
”小姑娘却丝毫不在意,蹲在青石板上,兴致勃勃地看着镯子滚动,
“你们不觉得它滚起来的声音特别好听吗?比玉珠子脆!”沈昭昭心里想着,
在现代可没机会玩这么贵重的东西当弹珠,现在穿越了,难得有这新奇玩意儿,
当然要好好玩一玩。这时,闻讯赶来的舅舅沈玉书匆匆拎着戒尺冲到院门口。
他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袍,头戴束发玉冠,面容严肃,平日里不苟言笑。然而,
当他看到沈昭昭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可爱小脸时,那严肃的神情瞬间软化。他微微皱眉,
转身对身后的管家道:“去库房再取两对镯子来……要分量轻的,别硌着昭昭的手。
”躲在不远处树后的裴砚,一身月白色锦袍,衣角随风轻摆。他眉眼微微下垂,
默默记下:下次送礼物,选能滚着玩的。谢临的《女戒》事件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
洒在书房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沈夫人掀开书房帘子时,
屋内的景象差点让她又好气又好笑——沈昭昭四仰八叉地躺在软垫上,
嘴里啃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汁水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下来。旁边端坐着提笔疾书的裴砚。
裴砚身着淡蓝色的长衫,袖口处沾了些许墨渍,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文雅气质。
他的字迹工整如刻印,笔下的字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昭昭!《女戒》抄完了吗?
”沈夫人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娘!”昭昭听到声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苹果核随手一扔,“裴哥哥说我字丑,非要帮我抄……”沈昭昭心里暗喜,还好裴砚帮忙,
不然自己这字,肯定又要被娘亲念叨了。裴砚笔尖一顿,原本白皙的耳根瞬间泛红,
连忙反驳:“……胡说什么。”沈夫人挑眉看向那叠宣纸,前二十页是龙飞凤舞的,
活像一群张牙舞爪的小虫子,不用猜就知道是沈昭昭的“杰作”。
而后三十页却突然变成铁画银钩的台阁体,刚劲有力。最绝的是,错字都错得一模一样。
“罢了。”沈夫人无奈地揉着太阳穴,转身往外走,“砚哥儿,劳你‘教’她临帖。
”门关上后,昭昭突然凑近裴砚,近得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沈昭昭歪着头,一脸好奇地问。少年板着脸,伸手轻轻推开她凑过来的脑袋,
“……怕你连累我被先生罚。”裴砚心里却想着,其实是看不得你被先生责骂。窗外,
沈云枫身着淡紫色锦袍,正扒着窗棂,咬牙切齿地小声嘀咕:“这小子绝对图谋不轨!
”十岁的英雄救美春日的将军府后院,繁花似锦,那棵老梨树也开满了洁白的花朵,
宛如一片雪海。沈昭昭发现裴砚最近总盯着后院那棵老梨树发呆,她心里琢磨着,
这家伙是不是馋梨子了?“你是不是馋梨子?”某天,她像只活泼的小猴子,突然蹿上树干,
“我摘给你呀!”沈昭昭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裙,在花丛中格外显眼。“下来!
”裴砚脸色骤变,原本温润的面容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那树枝——”话还没说完,“咔嚓!
”一声脆响,树枝不堪重负折断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沈昭昭睁眼时,
发现自己整个人趴在裴砚身上,他后脑勺结结实实磕在青石板上。裴砚紧闭双眼,
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有些苍白。“裴砚!你流血了!
”她手忙脚乱地去擦他额角的血渍,心里又害怕又自责,都怪自己太莽撞了。
却被裴砚一把攥住手腕。少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还冷着脸训她:“沈昭昭,
你再敢爬树试试?”昭昭突然“哇”地哭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你凶我!
我要告诉裴伯伯你欺负人!”沈昭昭心里委屈极了,自己明明是想给他摘梨,他还凶自己。
裴砚:“……”最终以裴砚背着扭伤脚的她绕花园三圈,并承诺连续送一个月糖葫芦告终。
裴砚背着她,一步一步地走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夏日的午后,
蝉鸣阵阵。“裴砚裴砚!”昭昭某日神秘兮兮地把他拽到墙角,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像藏着无数的小秘密。
少年皱眉看着她从怀里掏出的“策划书”——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共享马车”示意图。
那马车画得像只张牙舞爪的螃蟹,线条凌乱不堪。“城里每家出十文钱就能共用马车队,
比单独雇车便宜多了!”她眼睛亮晶晶的,“你说我爹会投资吗?”沈昭昭心里想着,
这共享马车的点子在现代可是很成功的,说不定在古代也能行得通。
裴砚盯着那个画得像螃蟹的马车看了半晌,脑海里努力想象着这所谓“共享马车”的样子。
突然,他解下钱袋塞给她,“……我投。”裴砚心想,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三日后,
管家哭丧着脸,急匆匆地来报:“**把将军府十二辆马车全拆了轮子做实验!
将军正大发雷霆呢!”裴家祠堂腊月,寒风凛冽,天空中飘着细碎的雪花。祭祖时,
将军府和裴家的众人都神色庄重地进行着仪式。沈昭昭在仪式结束后,
无意间发现自己的手帕不见了,她记得自己好像在裴家祠堂附近玩耍时还拿着,
便想着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溜进祠堂寻找。祠堂内烛光摇曳,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刚踏入祠堂,就无意间撞见裴砚在祠堂罚跪。裴砚身着深色长袍,脊背挺得笔直,
宛如一棵苍松。面前摊着本被朱笔圈满的《策论》。她正想溜走,
忽听裴父厉声道:“再说一遍,你将来要娶谁?”“沈昭昭。”三个字掷地有声,
惊得她踩断一根枯枝。“咔嚓”声在寂静的祠堂格外刺耳。裴砚猛然回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喵~”昭昭急中生智学了一声猫叫,同手同脚地爬走了。
沈昭昭心想只要我跑得快,万恶的恋爱就追不上我。当晚,裴砚翻墙来送宵夜时,
两人默契地谁都没提这件事。只是他临走时,突然往她手里塞了颗糖。月光下,
裴砚的身影显得格外修长,沈昭昭看着手中的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第3章及笄前的风波开篇:春日闹剧晨曦如缕,透过精美的雕花窗棂,
丝丝缕缕地洒进沈昭昭的闺房。那柔和的光线,宛如一层薄纱,轻轻覆在房中物件上。
沈昭昭正趴在绣墩上,全神贯注地用毛笔在宣纸上勾勒着。她身旁的桌上,
摆满了各种笔墨纸砚,宣纸边角微微卷曲,看得出被频繁翻动。春桃端着铜盆,
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房内。当她瞥见宣纸上那只歪歪扭扭的乌龟时,不禁“哎呀”一声,
手中铜盆里的水微微荡漾:“姑娘怎么又在糟蹋上好的宣纸!
这宣纸可是老爷特意从江南运来的呢。”“这可不是普通的乌龟。”昭昭得意地晃着脑袋,
发间的银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清脆悦耳。她今日穿着杏色襦裙,
裙角绣着精致的小花,随风轻摆。发间只簪了支玉兰银钗,简单却衬得她小脸愈发莹润,
宛如春日盛开的杏花。她指着龟壳上歪七扭八的字迹,眼睛亮晶晶的,
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看,我写了‘裴’字呢!这可是我给裴砚的及笄贺礼回礼。
”沈昭昭心里想着,在现代送礼物讲究创意,这独特的乌龟画,裴砚肯定会印象深刻。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咳。裴砚一袭月白锦袍,身姿挺拔地立在廊下。阳光洒在他身上,
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腰间玉佩温润剔透,纹丝不动,彰显着他的沉稳。只是此刻,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看着昭昭手中的画,
无奈地说道:“......这就是你抄了三日的《女则》?
”昭昭“唰”地一下把画藏到身后,杏眼滴溜溜地转,
脸上带着几分狡黠:“裴哥哥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一点都不绅士。”她心里有点小紧张,
毕竟这画确实拿不出手。裴砚的目光在她发间停留片刻,从袖中取出本册子,
册子的封皮质地精良,边角有些微微磨损,看得出经常被翻阅。他轻轻翻开内页,
密密麻麻列着百余项物品,皆是为昭昭及笄礼准备的,最后却突兀地画着个笑脸。“咦?
”昭昭凑近细看,发梢不经意扫过他手背,带来一丝痒意。裴砚微微一颤,却没有躲开。
昭昭疑惑地问:“这笑脸......”“抄书抄累了。”裴砚迅速合上册子,
耳尖微微泛红,像是被人窥见了心底的小秘密。他清了清嗓子,
故作镇定地说:“三日后就是及笄礼,别再......别再这么胡闹了,要守些规矩。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打破了此刻的宁静。沈云枫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他身着一袭藏青色锦袍,腰间玉佩随着他急促的步伐叮咚乱响。他满脸焦急,
大声说道:“昭昭!圣上下旨,燕北王世子不日回京,要在咱们府上设宴!
”国公府*书房夜色深沉,烛火摇曳。暖黄色的烛光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营造出一种静谧而温馨的氛围。裴砚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本靛蓝封皮的册子,
册子的纸张微微泛黄,看得出有些年头了。最新一页墨迹未干,
项:①缠枝牡丹琉璃屏风(遮阳用)②南海珍珠粉(防她嫌脂粉厚重)③......」
笔尖突然顿住,在纸上洇开墨团。
少年盯着自己鬼使神差写下的最后一行:「④聘礼单草拟」“荒唐。”他轻声嘟囔着,
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后,他合上册子,起身走到书架旁,
从暗格取出个雕花木匣。木匣雕刻精美,线条流畅,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
匣中静静躺着这些年她送的所有“破烂”:褪色的五彩绳,那是她儿时亲手编织送给他的,
绳结有些松散,却承载着他们童年的回忆;画歪的平安符,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
却看得出当时的用心;甚至还有半块她啃过的桂花糕(早已风干成化石状),
裴砚每次看到这块桂花糕,都会想起她吃桂花糕时满足的模样。窗外传来打更声,
“咚——咚——”,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裴砚摩挲着匣子里最新添的物件——昨日她塞给他的“情书”,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论如何防治昭昭闯祸十大方法》,落款处却画着两个手拉手的小人。
看着这张纸,裴砚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温柔。礼部尚书府*书房烛火通明。
林清瑶正对着铜镜试戴一支累丝金凤簪。那支簪子工艺精湛,金凤栩栩如生,
仿佛要展翅高飞。烛光映着她清丽的面容,杏眼樱唇,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
只是眉宇间总凝着几分郁色,为她的美貌添了几分哀愁。“**,
夫人又派人来问......”丫鬟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欲言又止。“告诉母亲,
我的婚事自有主张。”林清瑶语气坚定,伸手抚平案上的邸报。邸报纸张粗糙,
边角已经起皱,看得出被反复翻阅。她的指尖在“燕北王世子燕淮”几个字上反复摩挲,
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五年来她收集的每一份战报都按日期编号,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
最新这份边角已经起皱,可见翻阅次数之多。她突然起身推开窗,夜风扑面而来,
带着丝丝凉意。远处将军府传来欢笑声,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铜镜映出她骤然明亮的目光,
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备轿,明日我要去趟珍宝阁。”将军府后院,月光如水。
秋千架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昭昭坐在秋千上,
把脸埋进膝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春日的夜风带着花香,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却吹不散她心头的烦躁。沈昭昭心里想着,古代的婚姻大事自己根本做不了主,要是在现代,
自己肯定能自由选择。“原来你在这儿。”裴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温柔。昭昭抬头,
看见月光下少年挺拔的身影。他今日换了件竹青色长衫,长衫随风飘动,
宛如一片翠绿的竹叶。腰间系着那枚她七岁时摔坏的玉佩——后来他竟自己修补好了。
玉佩在月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仿佛在见证着他们的情谊。“裴砚。
”昭昭突然抓住他的衣袖,眼中满是迷茫和无助:“如果我一辈子不想嫁人呢?
”少年身形微僵,月光洒在他脸上,映出他复杂的神情。夜风掠过他们之间的空隙,
带着初春特有的草木清香。“那就开间糕饼铺子。”他忽然抬手摘掉她发间的柳絮,
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我替你管账。”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远处传来更鼓声,
混着丫鬟们的窃窃私语:“听说裴世子前日拒了赵家的婚事......”及笄前夜,
万籁俱寂。沈昭昭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姑娘!”春桃的声音带着惊恐,
脸色煞白如纸,连嘴唇都有些颤抖。她用力拍打着门,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满京城都在传......说您及笄后要许给燕北世子!
”妆台上静静躺着裴砚送来的翡翠铃铛。铃铛精致小巧,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昭昭突然想起他系铃铛时说的话:“戴着它,无论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更远处,
礼部尚书府的闺房里,林清瑶正将一支金簪狠狠**舆图中“镇国将军府”的位置。
舆图上的字迹有些模糊,却依然能清晰地辨认出各个府邸的位置。金簪在舆图上微微颤动,
仿佛在诉说着她心中的不甘和怨恨。第4章:天降世子,
修罗场开启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闺房,沈昭昭坐在妆台前,
看着铜镜里被春桃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小脸皱成了包子。"这珠冠重死了!
"她伸手去扯发间的金丝步摇,被春桃一把按住。"姑娘别动!"春桃急得满头汗,
"及笄礼的装扮可马虎不得。"说着又往她发间簪了支累丝蝴蝶簪,那蝴蝶翅膀薄如蝉翼,
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在晨光中流光溢彩。门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响。
沈云枫风风火火闯进来,腰间玉佩缠在了珠帘上,扯得珊瑚珠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他今日穿了身靛蓝色锦袍,衬得身姿挺拔,偏生嘴角还沾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昭昭!
快跟我走!"他一把拽起妹妹的手腕,"城南新开了家胡商铺子,有会跳舞的机关木偶!
"春桃急得直跺脚:"二公子!姑娘待会还要行及笄礼呢!""就一个时辰!
"沈云枫已经麻利地解开昭昭繁重的礼服外裳,从怀里掏出一套鹅黄色窄袖襦裙,
"我连便装都备好了。"昭昭眼睛一亮。这襦裙是她最喜欢的款式,
袖口还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跑动时就像要飞起来似的。她三下五除二换好衣裳,
拎着裙摆在铜镜前转了个圈:"怎么样?""美得很!"沈云枫往她手里塞了顶帷帽,
"从西角门走,我让马六备好马车了。"两人鬼鬼祟祟溜到回廊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