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魏池鼻子动了动,在祝妤肩膀嗅来嗅去,放低声音问:“你身上怎么有宦哥的味道?”
有吗?
祝妤也跟着闻了闻,闻到左边肩膀时,一抹俊朗贵气的身影映入眼帘,视线望上,恍然对上一双如墨的黑眸,藏着深不见底的暗涌。
祝妤眼皮一动:“刚才外面冷,阎宦哥把他衣服借给我了,应该沾上味道了。”
魏池歪着脑袋看过来:“谢谢你啊,宦哥。”
阎宦绅士微笑,越过身侧纤薄的肩膀去拍魏池:“不客气”
给未来的妻子披衣服是应该做的。
胳膊往回收时,骨节分明的指节有意无意勾了下女孩垂落到后腰的发丝,指尖非常不小心的带到自己鼻尖。
很香。
祝妤还是跟祝霍回了家,车内安静的掉跟针都能听见,祝妤呼吸都放轻了,抿着唇瓣偷看开车的哥哥。
饶是心里有火,祝霍依旧没给她摆过臭脸。
祝妤轻轻扯他袖子,撒着娇:“哥,你别生气了。”
天大的怒火在听见软糯的声音后迅速消散,祝霍握紧方向盘,空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扯袖子的手:“哥哥没气,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任何人牺牲自己。”
“有损失才叫牺牲,我又没损失。”
回到家里,祝霍完全不管已经快要十二点,直接砸门把睡下的父母叫起来。
沙发上,两张惺忪的中年面孔坐在一起,默契的低着头。
祝霍烦躁的解开黑衬衫领口,他就说以往圈内的每场宴会,老两口都不会缺席,今晚居然没去,敢情是不敢见他。
“爷爷老糊涂了,你两脑子也被脑浆糊住了?”
“这是你们亲女儿,不是外面捡的不三不四,牺牲女儿的婚姻满足老东西死前最后一个愿望,怎么滴,妤妤跟魏池结婚,老东西就能当老妖怪不死不灭了?”
“妤妤,跟他离婚。”
嘴真毒,霍仪不同意他的看法:“魏池有什么问题?父母明事理,家境跟我们差不多,他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身家清白,没有感情史,不会欺负我们妤妤。”
祝妤配合的点头,小鸡啄米一般。
祝霍还是不死心:“他配不上咱们妤妤,对她也没有爱情。”
霍仪嗤笑:“我的宝贝女儿当然全世界都配不上,用得着你说?爱情是什么玩意?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信么?”
那玩意还不如真金白银来的贵重。
祝妤蹲在祝霍身边乖巧的仰着头,开始顺毛捋:“哥哥,魏池哥人不错的,至少他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欺负自己老婆。”
“再说,不是还有你们么。”
霍仪轻飘飘扫了眼祝越山,轻蔑嘲讽。
祝妤回房后,客厅里只剩下三个人。
祝越山压低声音唠叨:“说多少次了,敲门之前记得提前打招呼,被妤妤发现我跟你妈分房睡怎么办?”
祝霍懒得搭理他,两口子早就各玩各的了,却愣是为了不让妤妤担心,在她面前假装恩爱。
次日一早,祝妤从卧室出来,其他几个人已经在餐桌前坐着了。
祝霍拉开身旁的椅子,祝妤打着哈欠一**坐下,托着豆浆喝了口,还没咽下去就听见霍仪说:“妤妤,今天跟我去公司,公司的事情你也该学着接手了。”
晴天霹雳。
豆浆猛地呛住,祝妤不住咳嗽起来,呛的眼泪都溢了出来。
祝霍帮她顺着后背:“妈,还有我在,妤妤不需要做这些。”
霍仪冷不丁嗤笑:“你?”跟着又看向祝妤:“妤妤,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说让你相信他,你都当放屁,在金钱权利上,包括你的父亲,兄长,丈夫或者儿子,都不要信。”
祝霍:“......”
祝妤听进去了,但没完全听,呛红的眼睛湿漉漉地:“妈,要不你跟我爸再练一个小号,我真的只想啃老。”
霍仪眼睛一瞪,祝越山老脸一黑。
这表情,祝妤熟,小时候祝霍要挨骂的时候,他们就这样。
“知道啦,我会去公司的。”
去公司的路上,霍仪已经拿着电脑处理公务,祝妤低头玩手机,顶栏有消息进来,祝妤点开,是一张她昨天晚宴上的照片,配文:[你昨晚很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