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像湿冷的布裹住心口,那股气的源头,就藏在村子最深处的祖祠方向。“出了这异响,你们可曾开棺查验过?”我问。“哎呦我的陈先生,哪敢啊!”老吴吓得脸都白了,双手摇得像拨浪鼓,“族老们都说,这是先祖不安,是大凶之兆!谁敢惊扰先人?那是要遭报应的!我们也请过和尚、道士来做道场,钱花了不少,香烧了几大捆,可一点...
我翻开李强的笔记本,纸页因浸水而黏连,字迹晕开,散发着浓重的河泥腥气。上面的记录断断续续,充满了惊恐:
“农历七月初三,鬼哭滩水势怪异,下网捞起一截石片,上刻奇怪符文……心生不安。”
“七月初五,夜不能寐,总闻水下有凿击之声……像是有人在钉棺材……”
“七月初七,大壮(指张涛)那伙人来拍视频,怂恿我撑船近观……水下有黑影……”
“七月初八,独自……
水下的那张怪脸对着我笑!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手里的煤油灯猛地一晃,灯影乱颤,几乎要脱手。
那绝不是活人!更不是正常的溺死尸体!溺死之人,面容或痛苦或平静,绝不可能带着如此清晰、如此怨毒的诡笑!
“咯咯……”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无比的笑声,仿佛直接在我耳边响起,又像是从河底深处传来,混杂在呜咽的水声中,令人毛骨……
夏夜的清水镇,本该是蛙声一片,可今夜却静得反常,连风掠过芦苇荡的声响都透着股死寂,压的人胸口发闷。
只有镇子东头那户人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像钝刀子割在每个人的心口上。
死的是李强,我穿开裆裤时就一起玩的发小。三天前,他撑着那条破旧的乌篷船,去清水河下游的鬼哭滩附近下网,人就再也没回来。直到今天下午,放牛的孩子在滩涂的芦苇荡里,发现了他的船。船完好无损,甚至渔网都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