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古言小说里的恶毒女配。争宠?陷害女主?搏太子青睐?笑话。老娘直接躺平开摆,
瓜子花生矿泉水备好,前排围观男女主虐恋情深。情节崩得越狠,我这瓜子嗑得越香。
我是被嫡母一巴掌扇醒的。脸上**辣地疼。耳边是她尖利的嗓音,
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苏窈!你还有脸睡?今日谢家那个小**邀你去游湖,
你竟敢装病推脱?你知不知道太子殿下也会去!”我捂着脸,有点懵。
脑子里不属于我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进来。苏窈。工部侍郎家的嫡长女。
一本爆火古言小说里的头号恶毒女配。存在的意义就是给女主谢韫使绊子,
跟太子萧决玩“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戏码,最后成功把自己作死,被太子亲手送进冷宫,
一杯毒酒了账。而我,穿到了故事刚开始,原主第一次试图在游湖时把女主推下水的前一天。
原著里,这次推人没成功,反而让太子对善良坚韧的女主留下了深刻印象,
开启了女配长达三十章的作死之路。嫡母王氏还在喋喋不休,
唾沫星子快喷我脸上:“……太子妃的位置,多少人盯着!你再这么惫懒下去,
迟早被那些庶出的蹄子踩到泥里!听我的,明日……”“不去。”我打断她,声音还有点哑,
但异常清晰。王氏愣住了,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什、什么?”“我说,不去。
”我揉了揉被扇肿的脸,慢吞吞地坐起来,靠在床头,“头晕,恶心,起不来床。
谁爱去谁去。”“你!”王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鼻子,“反了你了!你装什么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怕见了太子殿下紧张吗?我告诉你……”“母亲。
”我抬眼,直直看着她,眼神大概没什么温度,“您再说一个字,我就去告诉父亲,
您上个月当了他书房那幅前朝的古画,换了五百两银子放印子钱。”王氏的脸瞬间煞白,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神像见了鬼。我满意地躺回去,拉高被子蒙住头。
“我病着呢,要静养。母亲请回吧。”世界终于清净了。争宠?陷害女主?搏太子青睐?
去他妈的。老娘累死累活加班猝死穿进来,是为了当社畜2.0的吗?
是为了享受退休生活的!恶毒女配的剧本?谁爱走谁走。我直接撕了。摆烂。吃瓜。看戏。
它不香吗?第二天,整个侍郎府都知道大**“病”得起不来床,连太子殿下的邀约都敢推。
庶妹苏嫣打扮得花枝招展,顶替我去赴约了。临走前还特意绕到我窗前,隔着帘子,
声音甜得发腻:“姐姐好生养着,妹妹定不负姐姐‘重托’,好好‘照顾’太子殿下。
”我躺在窗边的软榻上,眼皮都没抬。“嗯,好好‘照顾’。
”最好能直接“照顾”到床上去,省得以后麻烦。我抓了把瓜子,咔嚓。真香。
贴身丫鬟春桃急得团团转:“**!您怎么能让三**去呢!她、她一直不安好心!
万一她在太子殿下面前……”“面前什么?”我吐出瓜子壳,“说我坏话?抢我男人?
”春桃噎住。“让她说,让她抢。”我又抓了把花生,“是我的,抢不走。不是我的,
争不来。”春桃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傻子。下午,苏嫣回来了。脸是黑的。据说游湖时,
她“不小心”把茶水泼到了太子萧决的衣袍上,想借机亲近。结果太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淡淡说了句:“无妨。”然后全程只跟谢韫讨论诗词歌赋。苏嫣像个背景板。
我嗑着瓜子听春桃绘声绘色地讲,笑得直拍大腿。“该!”“让她抢戏。
”“女主的光环是那么好蹭的?”春桃忧心忡忡:“**,您还笑!三**没得脸,
回来肯定又要找您麻烦!还有夫人那边……”“怕什么。”我吐掉瓜子皮,“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挡不住呢?”“那就躺平。”“……”麻烦来得比预想的快。第二天请安,
嫡母王氏和苏嫣母女俩,一唱一和。王氏冷着脸:“窈儿,身子可好些了?
昨日嫣儿替你赴约,受了委屈,你做姐姐的,该补偿一二。库房里那匹新得的云霞锦,
就给嫣儿做身衣裳吧。”苏嫣立刻娇滴滴:“母亲,那是太子妃娘娘赏给姐姐的,
嫣儿怎敢……”“给你你就拿着。”王氏拍板,“你姐姐‘病’着,也用不上。
”我正低头研究茶杯里的茶叶沫子。闻言抬头。“哦,云霞锦啊。”我点点头,“行啊。
”王氏和苏嫣脸上刚露出得色。我慢悠悠补充:“不过母亲,
您上个月当画放印子钱那事……”王氏脸色骤变。我笑眯眯:“还有三妹妹,
你上个月偷偷溜出府,
跟礼部周侍郎家那个不成器的庶子在后巷……”苏嫣的脸“唰”地白了。我呷了口寡淡的茶。
“云霞锦,妹妹喜欢就拿去。”“只是我这人‘病’着,嘴就容易碎。
万一哪天不小心说漏了……”王氏气得手指发抖:“苏窈!你威胁我?!”“不敢。
”我放下茶杯,一脸诚恳,“女儿只是‘病’得记性不太好,需要些好东西提神醒脑。
比如……城东‘宝香斋’新出的蜜饯果子,听说不错?”最后,苏嫣没拿到云霞锦。
我得到了两大盒顶级的蜜饯果子。春桃捧着盒子,目瞪口呆。
“**……您……您怎么知道夫人和三**……”“掐指一算。
”我捻起一颗糖渍梅子丢进嘴里。酸甜可口。爽。原主的记忆,加上上帝视角。
简直是摆烂吃瓜的神器。不用白不用。太子妃寿宴到了。
作为未来太子妃的有力竞争者(原主自封的),我被迫营业。宴席上,花团锦簇,暗流涌动。
女主谢韫一身素雅月白裙,清新脱俗,正在弹琴,琴声淙淙,引来一片赞誉。
太子萧决坐在上首,一身玄色蟒袍,面容冷峻,目光偶尔扫过谢韫,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标准的男女主高光时刻。我缩在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位置。
努力降低存在感。面前堆满了各色点心果子。我专心致志地剥松子。一颗。两颗。
清脆的响声在角落里格外清晰。旁边一个穿粉裙的贵女捅了捅我,压低声音,
带着看好戏的兴奋:“苏姐姐,你看谢韫那副清高样子!真当自己是仙女下凡了?
太子殿下多看了她两眼,瞧把她得意的!”我认出她是原著里另一个炮灰女配,姓李,
父亲是个五品官,天天巴结原主。“哦。”我应了一声,把剥好的松仁丢进嘴里。香。
“苏姐姐,你就不生气?她抢的可是太子殿下的注意!”“嗯嗯。”我又抓了把瓜子。咔嚓。
“苏姐姐!你可是侍郎府嫡长女!怎么能让一个小官之女骑到头……”“李妹妹。
”我终于抬眼,真诚地看着她,“你牙上有片韭菜叶。
”粉裙贵女:“……”她瞬间涨红了脸,捂住了嘴。世界再次清净。我继续嗑瓜子。看戏。
看谢韫弹完琴,落落大方地谢礼。看太子矜持地点头。看其他贵女们嫉妒得绞帕子。
看王氏和苏嫣眼神像刀子一样飞向谢韫。啧啧。这可比电视剧精彩多了。还不用会员。
宴席过半,**来了。宫女给太子妃献寿礼。轮到苏嫣。她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袅袅婷婷上前,声音娇媚:“臣女恭贺太子妃娘娘芳诞,特献上南海珊瑚珠一串,
祝娘娘福寿安康,容颜永驻!”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串红得耀眼的珊瑚珠,颗颗圆润饱满,
一看就价值不菲。太子妃笑着点点头:“苏三**有心了。”苏嫣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原著里,这串珊瑚珠本该是原主送的,花了大价钱,就为博太子妃一笑,压谢韫一头。现在?
关我屁事。我正低头跟一块过于酥脆的点心渣较劲。突然。“啊!”一声惊呼。
只见谢韫座位旁伺候的一个小宫女,不知怎么脚下一滑,手里端着的热汤,
直直朝着谢韫泼去!千钧一发!太子萧决眼神一凛。他身边的侍卫反应更快,几乎要动。
电光火石间。我脑子里“叮”一声。原著情节闪现!【……宫女失手,热汤泼向谢韫,
太子飞身扑救,手臂被烫伤。谢韫感激又心疼,两人感情升温……】哦豁。名场面来了!
我瞬间坐直。瓜子也不嗑了。瞪大眼睛。前排围观英雄救美!只见谢韫花容失色。
热汤冒着白气,近在咫尺!太子萧决果然猛地站起!
就在这万众瞩目、空气凝固的一刻——“噗通!”一个极其不和谐的、重物落水的声音,
在安静的宴席上炸开!所有人,包括太子和谢韫,都愕然地循声望去。只见靠近水榭的席面。
我那个庶妹苏嫣,不知怎么搞的,整个人四仰八叉地摔进了旁边的荷花池里!
扑腾得水花四溅!“救……救命啊!咕噜噜……”她精心梳的发髻散了。头上的珠翠歪了。
脸上精致的妆容糊了。像个落汤鸡。滑稽得要命。那个泼汤的宫女,
被这惊天动地的落水声吓得手一抖。汤碗“啪嚓”掉在地上。汤汁溅湿了谢韫的裙角。
但大部分,洒在了地上。危机……解除?太子萧决扑到一半的动作僵住了。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谢韫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湿了一点的裙角,
又看看池子里扑腾尖叫的苏嫣,表情一片空白。太子妃皱着眉:“还不快把人捞上来!
”几个内侍手忙脚乱地去捞人。宴席乱成一团。我:“……”手里的瓜子掉在了地上。
这……这情节崩得有点快啊?苏嫣这蠢货,抢戏也不是这么抢的吧?谁推她了?我环顾四周。
只见刚才那个粉裙的李妹妹,正飞快地缩回手,端起茶杯,假装喝水,眼神却飘向我这边,
带着一丝邀功的得意。哦。懂了。原著里,这李妹妹也是暗恋太子的炮灰,
没少被原主当枪使。估计是看苏嫣出风头不爽,又以为我跟苏嫣不和(确实不和),
想替我“出口气”,顺便讨好我?结果……阴差阳错,把男女主的经典桥段给搅黄了?
我看着被捞上来,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妆容糊成一团、还在嘤嘤哭泣的苏嫣。
再看看脸色铁青、眼神冰冷的太子萧决。以及一脸茫然、裙角微湿的女主谢韫。
还有周围憋着笑、指指点点的宾客们。我默默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瓜子。吹了吹。
塞进嘴里。咔嚓。真香。这瓜,保熟。还特么是沙瓤的!苏嫣丢了大脸。
被嫡母王氏黑着脸提前拖了回去。宴席草草收场。我乐得清闲,正准备开溜。
一个穿着体面、面无表情的中年嬷嬷拦住了我。“苏大**,太子妃娘娘有请。
”春桃吓得脸都白了,死死拽着我的袖子。我拍拍她的手。“没事,等着。”太子妃的偏殿,
气氛有点沉。太子萧决也在。他换了身常服,坐在下首,手里把玩着一个玉扳指,
神色晦暗不明。太子妃坐在主位,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臣女苏窈,
见过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我规规矩矩行礼。“免礼。”太子妃声音温和,
“苏大**今日……倒是安静。”“回娘娘,臣女胆小,人多,有点怕。”我低着头,
装鹌鹑。“是吗?”太子萧决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探究,“孤看你嗑瓜子,
看得挺投入。”我:“……”被发现了?“殿下恕罪。”我头埋得更低,“臣女……饿了。
”太子妃似乎轻笑了一声。“饿了是人之常情。不过苏大**,”她话锋一转,
“方才嫣丫头落水,离你坐的地方不远,你可曾看见……什么?”来了。试探。我抬起头,
一脸茫然加后怕:“回娘娘,臣女当时吓坏了!只顾着看那碗热汤要泼到谢家妹妹身上!
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三妹妹那边……真没注意!等她掉下去,
那动静大的……臣女魂儿都吓飞了!”我拍着胸口,做惊魂未定状。“是吗?
”太子萧决的目光锐利得像刀子,在我脸上刮,“孤怎么觉得,你似乎……早有预料?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太子,直觉这么准?“殿下明鉴!”我立刻喊冤,表情无比真诚,
“臣女又不是神仙,哪能预料到这些?臣女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谢家妹妹可千万别被烫着!
那么好看的脸和手,烫伤了多可惜啊!”我看向谢韫,眼神充满真挚的……惋惜。
谢韫被我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侧了侧脸。太子萧决盯着我看了几秒。那眼神,
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看清里面的芯子。半晌。他移开目光,端起茶杯,语气听不出情绪。
“苏大**,倒是心善。”“谢殿下夸奖!臣女一向心软,见不得美人受苦。”我顺杆爬。
太子妃似乎被我的厚脸皮噎了一下。“罢了。”她摆摆手,“今日之事,想必是个意外。
你退下吧。”“谢娘娘!谢殿下!臣女告退!”我麻溜地行礼,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
“等等。”太子萧决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脚步顿住,心里骂娘。又干嘛?
“你似乎……”他慢悠悠地说,“对谢**,格外关注?”我转过身,
露出一个标准的、营业式的假笑。“回殿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谢家妹妹天仙似的人儿,
谁看了不想多看两眼呢?臣女只是比较诚实。”太子萧决:“……”谢韫的脸微微红了。
太子妃咳嗽了一声,挥手:“去吧。”我如蒙大赦,脚底抹油。走出偏殿,后背一层冷汗。
这太子,不好糊弄。瓜虽香。但离主角太近,容易溅一身血。以后看戏,得再躲远点。
日子在吃瓜和摆烂中过得飞快。我彻底贯彻“三不”政策。不出头。不惹事。不靠近主角。
唯一的爱好,就是让春桃打听打听男女主的进展,或者府里其他姨娘庶妹的八卦,
然后嗑着瓜子花生当评书听。偶尔应付一下嫡母王氏的刁难。无非就是拿那点把柄威胁。
百试百灵。苏嫣自从落水事件后,消停了不少,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忌惮。这天,
春桃神神秘秘地跑进来。“**!大消息!”“谢家**在护国寺后山,被几个地痞拦住了!
”我立刻坐直:“然后呢?太子英雄救美了?”这可是原著里又一个重要感情戏!“没有!
”春桃一脸兴奋加不可思议,“太子殿下是去了!但是!有人比他更快!”“谁?
”“一个书生!”春桃眼睛发亮,“据说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姓陈!长得那叫一个俊俏!
路见不平,一个人打跑了三个地痞!还受了点伤呢!”我手里的瓜子掉了。书生?姓陈?
原著里有这号人物吗?“然后呢?谢韫呢?”“谢**感激涕零啊!亲自给那书生包扎伤口!
两人在护国寺后山的亭子里,说了好久的话!等太子殿下带人赶到的时候,
就看见两人……咳,相谈甚欢!”春桃挤眉弄眼。我:“……”情节崩得有点离谱啊!
太子被截胡了?“再然后呢?
”“然后太子殿下那脸黑的呀……听说当场就把那书生‘请’去问话了!
不过那书生有功名在身,又没做错什么,殿下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问了几句就放了。
”春桃压低声音,“现在外面都传开了!说谢家**和那陈书生……嘿嘿,英雄救美,
才子佳人……”我摸着下巴。有意思。男主有竞争对手了?这瓜,升级了。从普通的言情剧,
变成三角恋了?我心情愉悦地又抓了把瓜子。“春桃,干得好!赏!
去买两斤‘宝香斋’新出的核桃酥!”接下来的日子,京城八卦圈异常热闹。
谢韫和那个陈书生(名叫陈砚之)的“绯闻”甚嚣尘上。据说谢韫感念救命之恩,
多次派人送药送书。陈砚之也投桃报李,写了些诗词相赠。才子佳人,传为美谈。
太子萧决那边,气压低得吓人。据说东宫伺候的人,最近大气都不敢喘。连带着朝堂上,
太子一系的人马都格外雷厉风行,抓了几个办事不力的官员。我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嫡母王氏把我叫去,劈头盖脸一顿骂。“都是你!当初装病不去游湖!
让苏嫣那个蠢货丢了大人!现在好了!谢韫那小**攀不上太子,又去勾搭什么书生!
把我们这些贵女的脸都丢尽了!连带着你议亲都受了影响!
你知道外面现在怎么说我们苏家女儿吗?!”我掏掏耳朵。“母亲,您消消气。喝口茶。
”“喝什么喝!”王氏把茶杯重重一放,“我告诉你!太子妃娘娘在筹备赏花宴了!
这次你必须去!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要是再敢……”“母亲,”我打断她,笑眯眯,
“您上个月……”“行行行!你去!你去就行!”王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打断我,
咬牙切齿,“赏花宴!你必须给我艳压群芳!尤其是那个谢韫!听到没有!”“哦。
”我敷衍地点头。艳压群芳?我压个鬼。我只想压塌我的软榻。不过,赏花宴……原著里,
这可是恶毒女配作死的**部分。原主设计让谢韫在众目睽睽下摔下假山,
想让她毁容或断腿。结果谢韫被太子所救,只受了轻伤。原主却被当场拆穿,名声扫地,
彻底被太子厌弃。我眯起眼。去。为什么不去?这么大一场戏,不看可惜了。
顺便……给某个看我不顺眼的人,添点堵。赏花宴设在皇家别苑。百花争艳,贵女云集。
谢韫果然也来了。一身水蓝色衣裙,素雅依旧,只是眉宇间似乎笼着一丝轻愁。
看来陈书生的事,对她也不是全无影响。太子萧决也来了。一身墨色常服,身姿挺拔,
面容冷峻。他坐在主位,眼神扫过全场,在谢韫身上停留了一瞬,又淡漠地移开。气压很低。
我依旧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下。面前摆满了时令瓜果。这次我学乖了,
带了包炒好的南瓜子,声音小。刚坐下没多久。那个粉裙的李妹妹又凑了过来。“苏姐姐!
你看谢韫那副样子!装给谁看呢?听说她私下还跟那个穷书生来往呢!真是不知廉耻!
”我嗑着南瓜子,没搭腔。“苏姐姐,你今日可要好好表现!太子妃娘娘说了,
今日要考校才艺呢!以姐姐的才华……”“李妹妹,”我再次真诚地看向她,
“你今天的胭脂,涂得有点不均匀,右边脸好像蹭花了。
”粉裙贵女:“……”她再次捂着脸跑了。世界清净。才艺表演开始。贵女们各显神通。
琴棋书画,歌舞诗赋。谢韫画了一幅墨兰图,清雅脱俗,引来一片赞誉。太子妃含笑点头。
太子萧决的目光也落在画上,神色不明。轮到苏嫣。她跳了一支胡旋舞,旋转得裙裾飞扬,
媚眼乱飞。可惜用力过猛,差点扭到腰。太子妃的笑容淡了些。太子压根没看。最后。
“苏窈。”太子妃点名了,“听闻你琴艺不错,今日也为大家助助兴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王氏在对面,拼命给我使眼色。苏嫣则是一脸幸灾乐祸。
原著里,原主苦练琴艺,就是为了此刻艳压谢韫。结果因为紧张,弹错了好几个音,
成了笑话。我站起来。“回娘娘,臣女琴艺粗陋,恐污了娘娘和殿下的耳朵。”我一脸为难,
“而且……臣女今日出门匆忙,忘了带琴。”王氏的脸瞬间黑了。太子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无妨,本宫这里有……”“娘娘!”我赶紧抢白,语气诚恳,“其实,
臣女最近新学了一门‘才艺’,或许……可以博娘娘一笑?”“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