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直到他在走廊尽头看见那扇写着“活动室”的木门。推门而入,一股不同于走廊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比走廊热闹,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疏离感。几名病人坐在角落里打牌,牌声啪嗒作响,却没有伴随的笑声;有人在空旷的地板上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显得僵硬,好像被无形的力量逼迫着走动;还有几个人聚在一起低声说话,可当洛书洵踏进来...
洛书洵猛然睁开眼。
头顶的白炽灯刺得他睁不开眼,灯丝嗡嗡作响,像无数困在玻璃罩里的飞虫拼命拍打。他盯着那光源发愣,昨夜的一幕幕却不断闯进脑海——黎远神秘的眼神,胸口小镜子的坠落与碎裂,世界像纸片一样崩裂的画面。那不该是真实的,可记忆清晰得令人发抖。
他下意识伸手摸向胸口。小镜子还挂在脖颈间,触手冰凉,但表面黯淡无光。以往它总会映出微弱的光泽,现在却像一块死石,冷硬而沉……
黎远的到来,就像在死水里丢下一颗石子。表面风平浪静,但却在洛书洵心里激起一道涟漪不断扩散开来。
这几天,黎远总是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不远不近,不吵不闹,有时候会用一种仿佛“知道一切”的眼神看着他。
尽管洛书洵心里有无穷的疑问,但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又转到精神病院的经历让他学会了用沉默保护自己。“再观察些时日。。。”洛书洵不断告诫自己,“总觉得这个黎远就是我离开这里的机会……
天还没亮,滨城第一精神病院的天花板的日光灯已经已经亮着冷白的灯晕。那灯像是永远不会熄灭,冷硬的光线将墙壁上的斑驳裂痕、铁门上的锈迹、地板上的磨痕全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铁锈和潮气的味道,让人胸口发闷。
洛书洵缓缓睁开眼,目光呆滞地望着那盏灯,眼神中带着一丝被迫适应的麻木。他听见隔壁病房里传来高亢嘹亮的军歌,带着年代久远的旋律感。那是隔壁自称“红军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