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顿除夕宴,我准备了三天,那只烤乳猪更是我的心血。就在开饭前五分钟,
我发现装猪的盘子空了。老公嘴里含糊不清:“可能……可能被猫叼走了吧。”他不知道,
我在厨房装了监控。我没说话,直接甩了他一巴掌,把离婚协议拍在桌上。他看着协议,
脸上不是震惊,而是解脱,然后指向门口:“你先看看谁来了。”01.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在此刻的死寂里,显得格外刺耳。门被猛地推开,
一股混杂着寒气和廉价烟草味的喧嚣涌了进来。婆婆钱玉梅的大嗓门像一把破锣,
瞬间划破了我精心营造的温馨假象。“建阳!我的好大儿!妈可想死你了!”紧接着,
小叔子许建军和他老婆,还有他们那个上蹿下跳的六岁儿子,小姑子许建红,一共七八口人,
像一群刚从地里放出来的蝗虫,嬉笑着、推搡着,挤满了我们不算宽敞的玄关。
钱玉梅那双精明的眼睛一扫,就落在了空荡荡的餐桌中央,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她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许建阳,径直走到我面前,用下巴点着那个空盘子,
质问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客气。“建阳不是说你烤了猪吗?那么大一只,藏哪儿了?大过年的,
还跟我们藏心眼儿,小气给谁看呢!”我没有看她,我的目光穿过这群喧闹的人,
死死钉在许建阳的脸上。他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搓着手,小声地,
像蚊子哼哼一样对着他妈解释:“妈,我刚拿给你们放车里了,这不是怕凉了嘛。
”轰的一声。我感觉我整个世界都炸了。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凝固,
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那只猪。那不是一只普通的猪。
那是我用我们俞家祖传的秘法,从选猪、腌制、上皮水、风干到最后的烤制,
耗费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心血。每一个步骤,都承载着我对这个小家的期盼,
是我作为一个妻子,想在除夕夜,给我们两个人最好的仪式感。可他,我的丈夫许建阳,
不仅偷走了我的心血,还提前通知了他的家人,赶在这最后一刻,来享用我的劳动成果。
“享用”?不,是抢劫。小姑子许建红翻着白眼,抱臂靠在墙上,
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嫂子可真实在,不就一只猪吗?我哥一个月赚那么多钱,
还不够你买头猪的?至于这么小气巴拉的,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我没理会她尖酸的腔调。
我的视线依旧锁定在许建阳身上,那个我爱了十年,嫁了五年的男人。
他终于在我的注视下抬起头,眼神躲闪,慌乱,却唯独没有愧疚。
桌上那份刚刚被我拍上去的离婚协议,还有他看到协议时,脸上那一闪而过的,
如释重负的表情,瞬间在我脑中串联成一条完整、清晰,且无比丑陋的线。
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从胃里涌上来。原来他早就盼着离婚了。原来他不是怕我生气,
而是怕我闹得不够大。他只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让他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指责我“无理取闹”、“不孝敬公婆”、“容不下他家人”的契机。今天,
就是他精心策划的好日子。钱玉梅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被她说中了心事,胆子更大了。
她伸出那只粗糙的手,用力在我胳膊上一推。“哎,我说你哑巴了?没看见我们大老远跑来,
都饿着肚子吗?还不赶紧再去做几个菜!愣着干什么!”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
撞在身后的餐边柜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心底里,那根名为“温情”的弦,彻底断了。
十年感情,五年婚姻,在这一刻,被他和他的一家,联手砸得粉碎。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理所当然的脸,看着许建阳那副懦弱又虚伪的表情,忽然就觉得,
一切都无比可笑。02.我没有像他们预期的那样撒泼或者哭闹。我只是默默地站直了身体,
挣开钱玉梅还想上前来抓我的手。然后,我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
对准了客厅那台75寸的智能电视。许建阳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语气里带着惊慌和色厉内荏:“俞念!大过年的,你别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关上门自己说!
”我回给他一个冰冷的,带着讥讽的笑。“闹?”我轻声说,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猫叼走的’。”电视屏幕亮起,
客厅里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画面里,
是我家一尘不染的厨房。几秒钟后,许建阳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
他探头探脑地确认客厅没人,然后快步走到烤箱边,打开,
熟练地用早就准备好的锡纸和打包盒,将那只色泽红亮、形态完整的烤乳猪整个装了起来。
他脸上带着一种献宝式的,讨好的笑。画面里,清晰地传来了他压低声音打电话的声音。
“妈,弄到手了,金灿灿的,香得很!你们现在就过来,直接上楼,就说是来给我们拜年的。
”“对,她不知道……我跟她说猫叼走了,她肯定得跟我闹。”“等她发作,
我就顺势提离婚,就说是她容不下你们,大过年给我甩脸子。这次责任全在她身上,
看她还怎么说!”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清晰地听见小叔子倒吸冷气的声音,
和他老婆尴尬的咳嗽声。钱玉梅那张刚刚还耀武扬威的脸,此刻僵在了那里,红一阵白一阵,
精彩纷呈。小姑子许建红的白眼也翻不下去了,她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哥哥。
我看着视频里那个陌生的丈夫,那个为了讨好原生家庭,处心积虑算计我的男人,
内心平静得可怕,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嘲讽。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这就是我为了他,
洗手作羹汤,放弃自己事业的男人。钱玉梅最先反应过来,她那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发出一声尖利的嚎叫,像一头被踩了尾巴的母兽,朝我扑了过来。“你个**!狐狸精!
你竟然敢算计我儿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许建阳也回过神来,他不是对我感到愧疚,
而是因为阴谋败露而恼羞成怒。他冲着我低吼,声音里充满了威胁。“俞念!你疯了!
赶紧把视频关了!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我后退一步,
轻巧地避开了钱玉梅挥舞过来的爪子。我看着他们母子俩一个撒泼一个威胁的丑陋嘴脸,
声音冷得不带温度。“这房子里,到处都是‘猫’。”我就是要让他们在最得意的时刻,
摔得最惨。我就是要让他们明白,我的家,不是他们的自助餐厅,
更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践踏的垃圾场。我的尊严,不容侵犯。03.钱玉梅一扑不成,
干脆就地躺下,开始施展她的祖传绝技——撒泼打滚。她拍着大腿,声泪俱下地哭嚎起来。
“哎哟我的天老爷啊!没天理了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娶了个城里媳妇,
就忘了爹妈啊!过年想吃口她做的肉都不行,还设下套来算计我们一家人啊!
”“我们乡下人就是好欺负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她哭得惊天动地,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许建阳见状,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他不去扶他那在地上打滚的妈,
反而冲我吼了起来,那张涨红的脸上满是正义凛然。“俞念!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赶紧给我妈道歉!不然这婚就离定了!”他下意识地护着他妈,指责着我。这一幕,
在过去五年里,上演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是我退让,我道歉,我委曲求全。因为我爱他,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足够包容,他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好,
会学会处理我们的小家和他原生家庭的关系。我看着他护着他妈,对我怒目而视的样子,
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真是瞎了眼,爱了这样一个男人十年。
一个永远长不大的,躲在妈妈身后的成年巨婴。一个只会榨取妻子的价值,
去填补原生家庭欲壑的吸血鬼。我的笑声让他感到了不安,
他的吼声弱了下去:“你……你笑什么?”我没回答他。我转身冲进卧室,
从保险柜里拿出那个我早就准备好,却一直迟迟没有勇气拿出来的文件袋。我回到客厅,
在他们一家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将里面的文件,狠狠摔在许建阳面前的茶几上。“离婚,
我同意。”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财产分割?你一分钱也别想。
”文件散落一地。最上面那本红色的房产证,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户主姓名那一栏,
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俞念。购买日期,在我们结婚登记前一年。许建阳懵了,
他捡起房产证,翻来覆去地看,
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房子不是我们一起买的吗?
首付不是我们一起凑的吗?”“一起凑?”我冷笑出声,戳破了他最后一点幻想,“许建阳,
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这套房子首付一百二十万,是我爸妈全款出的。
婚后每个月一万二的房贷,是从我的个人账户里还的。那是我结婚前,自己工作攒下的存款。
你那点工资,除了给你妈每个月五千的赡养费,给你弟买房出了十万,
给**买车赞助了五万,还剩下多少?”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
狠狠砸在许建阳的脸上。他张口结舌,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他一直以为,这房子是我们共同奋斗的爱巢。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
然后拿着自己的工资,去当他原生家庭的“孝子”和“顶梁柱”。他甚至都没想过,
如果我不补贴家用,单靠他那点工资,我们连在这个城市立足都难。除了房产证,
还有一份律师见证过的婚前财产协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明了,
这套房子以及我名下的所有婚前存款、基金,均为我的个人财产,与婚姻关系无关。
许建阳的脸,从猪肝色变成了死灰色。他瘫坐在沙发上,手里的房产证飘然落地。
钱玉梅的哭嚎声也停了,她从地上爬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文件,又看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怨毒。她终于意识到,
她一直以为可以随意拿捏、予取予求的“软柿子”儿媳,其实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而且是块能砸死人的硬石头。我不再看他们。我走到门口,拉开大门,
冬夜的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吹散了室内的污浊空气。我指着门外漆黑的楼道,
一字一顿地对许建阳说:“许建阳,带着你的家人,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立刻,
马上。”婆家人彻底傻眼了。他们脸上的表情,从理直气壮的“主人”,
变成了惊慌失措的“小偷”,最后定格在即将被扫地出门的狼狈与不堪。这一刻,
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这场闹剧,该结束了。04.许建阳和他的一家,
最终还是在我叫来保安的威胁下,灰溜溜地滚出了我的房子。临走前,
钱玉梅还想冲上来挠我,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我是“不下蛋的母鸡”、“黑了心的烂货”。
许建阳拉住了她,但他看我的眼神,比他妈更恶毒。
那是一种混杂着羞辱、怨恨和不甘的眼神。我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果然,
第二天开始,我的手机就成了热线。许建阳在我们的共同好友群、公司同事群里,
疯狂地卖惨。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嫌贫爱富的拜金妻子无情抛弃的受害者。
他说我伪装富家女骗婚,婚后不孝敬公婆,性格恶毒,因为他家人除夕来访,
就将他全家赶出家门。他的版本里,房子是我逼他假意接受赠与,实则是为了羞辱他。
钱玉梅则在老家的亲戚邻里间四处哭诉,添油加醋地描述我如何“蛇蝎心肠”,
如何让他们一家人在大过年的晚上流落街头。一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
那些曾经和我们夫妻俩关系不错的“朋友”,纷纷发来信息指责我。“念念,你怎么能这样?
叔叔阿姨大老远来一趟,就算有不对,你也不能把人赶出去啊。”“建阳人多老实啊,
你太强势了。”“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计较,你这样以后谁还敢要你?
”我看着那些虚伪的劝诫,只觉得疲惫和烦躁。我没有回复任何一条信息,
直接退出了所有的共同群聊。然后,我拉黑了许建阳和他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
包括那些站在道德高地上对我指手画脚的所谓“朋友”。世界,瞬间清静了。我关掉手机,
泡了个热水澡,然后从书房最深处的樟木箱里,捧出了一本泛黄、边缘卷起的线装手抄本。
这是我们俞家代代相传的菜谱,上面用漂亮的簪花小楷,详细记载着上百道菜的**方法。
其中,开篇第一道,就是“俞氏烤方”。我的太爷爷,俞长安,曾是晚清宫廷的御厨。
这道“俞氏烤方”,就是他的成名绝技,曾作为贡品,深得宫中喜爱。后来时局动荡,
太爷爷带着这本菜谱回了乡,开了家小酒馆,将这门手艺传了下来。到我父亲这一代,
他无心厨艺,醉心于学术。而我,从小就跟在爷爷身边,
对这本菜谱里的美食充满了好奇和热爱。这五年,为了许建阳,我收起了所有的锋芒和技艺,
甘心做一个只为他一人洗手作羹汤的平凡主妇。现在,是时候把它们都找回来了。我决定,
要开一家顶级的私人厨房。不求门庭若市,只做给懂它的人吃。
我拿出这些年投资理财攒下的积蓄,开始规划我的新生。我很快在城东一个僻静的巷子里,
租下了一个带着独立院落的老式民居。院子里有棵百年老槐树,环境雅致清幽。
我请了最好的设计师,开始按照我的想法进行装修。就在我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
许建阳的威胁短信来了。他换了个新号码。“俞念,你别得意。
你以为离了我你就能过上好日子?我告诉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我已经把你那些破事都捅到你单位去了,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我看着那条短信,
只觉得可笑。他甚至不知道,我早在半年前,就已经从那家事业单位辞职了。
他以为名声对现在的我还有用吗?我删掉短信,继续在图纸上勾勒着我餐厅的未来。我要的,
不是别人口中的虚名。我要的,是靠这双手,这门手艺,一刀一刀,一勺一勺,
挣回来的尊重和滚烫人生。05.我的私厨,取名“念园”。取我名字中的“念”字,
也取“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之意。“念园”开业了,没有鞭炮,没有花篮,
安静得仿佛它一直就在那里。定价很高,每位三千起,且只接受预定,每天只待客一桌。
理所当然的,初期门可罗雀。网上甚至出现了一些嘲讽的声音,说我这是想钱想疯了,
哗众取宠。我并不急躁。我每日待在“念园”的后厨里,潜心研究那本祖传菜谱,
一遍遍地复刻、改良,完善每一道菜的每一个细节。我相信,好的东西,总会遇到懂它的人。
半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修剪一盆兰花,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
拄着一根梨花木拐杖,自己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来。他似乎是寻访旧友,走错了路,
看到院内的景致,有些讶异。“老先生,我们还没到营业时间。”我放下剪刀,礼貌地说道。
他打量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院子里的布置,眼神里流露出赞许。“小姑娘,你这院子不错。
只是……开餐厅?”他指了指门口那块低调的木质招牌。“是,一家私厨。
”“菜单我能看看吗?”我将他请到茶室,奉上清茶,并递上了我手写的菜单。菜单很简单,
只有十道菜,每一道都配上了几句关于菜品来历的说明。
老者的目光落在第一道“俞氏烤方”上时,眼神明显顿了一下。“俞氏烤方……这名字,
倒是有些年头没听过了。”他喃喃自语,然后抬头看我,“小姑娘,今天我能预定吗?
就我一个人,点一道俞氏烤方。”我看着他,他身上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儒雅和威严,
气质不凡。我直觉,我的机会来了。“老先生,您是贵客。今天这一餐,我请您。
”我看出他身份不凡,并未点破,只转身进了厨房。两个小时后,
一道色泽枣红、皮光明亮、形态完整的烤方,被我亲手端到了他的面前。我没有急着切开,
而是请他先观其色,闻其香。老者凑近,,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
“这……这是麦芽糖和秘制香料的味道!还有……还有果木的清香!这上皮的手法,是古法!
”他拿起筷子,轻轻敲了敲烤方的表皮,发出清脆如瓦片碎裂的声音。“好!
好一个‘响皮’!”我用特制的刀具,在他面前,将烤方片成一片片薄可透光的肉片,
皮、肥、瘦三层分明,整齐地码在温热的白瓷盘中。他夹起一片,没有蘸任何酱料,
直接送入口中。从他脸上那第一口的惊艳,到细细品味后的震撼,再到闭上眼回味时的陶醉。
我知道,我成功了。他吃懂了我的菜,吃懂了这道菜里蕴含的百年传承和无数心血。
“小姑娘……”他放下筷子,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你……你和百年前的御厨俞长安,
是什么关系?”我内心涌起一股遇到知音的欣喜,我恭敬地回答:“他是在下的太爷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者站起身,激动地在原地踱步,“我就说,这味道,这手法,
绝对错不了!俞氏烤方,竟然还有传人!”他郑重地向我介绍自己:“我叫郑伯谦,
是国内烹饪协会的名誉会长。”美食界的泰斗,郑伯谦!我心中一惊,没想到我等来的贵人,
竟是这样一位泰山北斗级的人物。郑伯谦当场拍板:“小姑娘,你这手艺,是国家的瑰宝!
不能埋没在这小巷子里!我来做你的引荐人,
我们必须立刻为‘俞氏烤方’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他拿出手机,对着那盘烤方拍了照,
然后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篇情真意切的长文。他盛赞“念园”,
称其为“被遗忘的国宴瑰宝”,称我为“厨艺界的沧海遗珠”。我的内心,
从欣喜到受宠若惊,最后化为一股昂扬的斗志。郑伯谦的出现,像是给我昏暗的人生,
点亮了一盏明亮的灯塔。机会来了,我必须紧紧抓住。06.郑伯谦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那篇长文发布后的第二天,“念园”的电话就被打爆了。我的私厨一夜之间,
成了整个城市顶级富豪圈和美食圈的新宠。预约电话直接排到了半年之后,一位难求。
媒体的采访邀约也纷至沓来,但我都一一婉拒了。我只接受了一家专业美食杂志的深度专访,
详细介绍了“俞氏烤方”的历史渊源和**工艺。我的人,我的餐厅,我的手艺,
以一种极其正面和专业的形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而此时的许建阳,
正经历着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他所在的公司,是一家依赖人脉和资源的销售公司。过去,
很多大客户都是我通过我父亲的关系帮他维系着。我离开后,那些虚假的人脉关系迅速崩塌。
他的业绩一落千丈,公司因为失去了几个重要项目陷入危机,即将面临大裁员。他丢了工作,
又在网上看到了我风光无限的新闻报道。嫉妒和怨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终于,
他带着钱玉梅,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念园”的门口。那天下午,我正在招待一桌重要的客人,
其中一位,恰好是许建阳公司的老板,王总。许建阳和钱玉梅在门口被保安拦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