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第十年,掌柜夫君请了乡下表姐过来帮衬家里。
我明白,我的一双儿女逐渐大了起来,而我整日里在侯府当差,不得闲暇看顾。
见表姐是个寡妇,我不免心生怜惜,将工钱涨了一半,让她仔细照顾我的孩儿。
直到表姐生辰那日,夫君偷偷带儿女在家准备菜肴为她过寿。
我这才知,原来表姐是他早年的白月光。
就连我的一双儿女也帮他们瞒着我。
「……
老夫人望着跪下的我,面色凝重起来。
「春溪丫头,那可是你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骨肉至亲,你当真想好了?」
世上哪个当娘的不疼孩子?
想起平儿和安儿这双儿女,我的心疼得仿佛被利刃穿过一样,鲜血淋漓。
「老夫人,他们也是我那夫君沈佰良的血脉,他会安置好他们的,我只求和离。」
老夫人闻言叹息。
「想当年那厮不过是府外一茶楼的伙计,……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我才回了正屋。
我翻找着嫁妆单子,准备清点。
当年我嫁沈佰良时,他还是个茶楼伙计,家里贫苦,我娘怕我吃苦,将她在侯府多年以来的大半积蓄都给了我做嫁妆,老夫人也赏赐了些贵重物件为我添妆,那会,在乡下来说,算得上富户。
如今十年过去,嫁妆虽然消耗了大半,但剩的约摸着也有五十两银子和些许首饰。
因着我不分走沈佰良这些年的所得家财……
次日清晨,我特意早起去找少了的首饰。
我先是来到沈平和沈安儿住的屋子里。
时辰太早,我只见到沈安儿起来了。
打眼一瞧,她头发上簪着的是我娘为我添置的鎏金钗子。
我当即让她将那钗子还回来。
哪知沈安儿得知我是来讨要钗子时,面色瞬间不好,凶狠狠地对我就是一通指责:
「娘亲,你也忒小家子气了。」
「就一个破钗子,拿……
晨风凛冽,吹得我浑身冰凉。
我不知呆坐了多久,才生出些许力气来。
可一站起来,脚踝那便止不住发疼。
是沈佰良那个**推的。
我强撑着站稳,一瘸一拐朝医馆走去。
费了好些功夫,我才到医馆。
刚进去,我就瞧见了沈佰良他们三人围在秦月身边献殷勤。
我的夫君在为秦月剥蜜橘,中和药的苦味,我的一双儿女在逗秦月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