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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砚看见我后整个人又活络了起来,
拉着我的手走进包厢。
“怎么穿的这么少,冷不冷。”
没等我说话,本来神色各异的旧友们看见我俩调侃。
“亲一个,亲一个!”
裴景砚看向我,在默许下隐忍的吻上我的额头。
而我却知道,这些人不再是我的朋友,
而是裴景砚的利益攀附者。
身处国内,却无比的孤单,
我紧紧抓住裴景砚这一颗稻草。
可却怎么都填不满自己。
春夏秋冬往返,姜明月总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我蜷缩住自己,默契的闭口不谈。
却怎么也猜不到,会有无数个深夜裴景砚被她叫走。
直到一周年纪念日,
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凌晨两点。
裴景砚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黑色衬衣的吻痕没有那么明显,可却极刺眼。
“怎么还没睡?”
他打开灯,却看见我守着一个蛋糕满脸泪痕。
裴景砚敲了敲脑袋抱住我:“对不起,我忘记了。”
我捶着他的肩膀,试图告诉他我有多痛。
他也照单全收,只是不肯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我哭得累了,切开蛋糕,头脑清晰了几分。
“我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不再穿白色衬衣了?”
裴景砚没想到我会问他这个,明显的错愕住。
“我没注意,可能是助理买的吧。”
烟花从落地窗外绽放,他拿出一个盒子打开。
“长歌,一周年快乐。”
“虽然忘记了,可我还是给你买了礼物。”
一个情侣对戒,
裴景砚替我戴上,把脸靠在我的手边。
“我们不止这一年,还有很多年,弥补年少的时光。”
我恍然想起,阮家破产前。
裴母找到我,试图劝我离开。
“长歌,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但你父母双亡,阮家内部腐化,大厦将塌。我不仅是景砚的母亲,我更是一个生意人。景砚应该找一个对他有帮助的人。”
“这张支票随便你填数额,条件是你必须出国。”
我当时拒绝了,因为我清楚自己爱裴景砚。
可后来,阮家破产后,
我还是拿着那张支票离开了京城。
只因为有人告诉我一个消息。
我看着眼前人,一遍遍的呢喃。
“没关系,你爱我就好。”
第二年,裴景砚把姜明月辞了。
她哭着来找我:“姐姐,我和裴总没有什么了,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看着她与我有些相似的眉眼,我无比恍惚,
而心里也在暗暗高兴。
这场三个人的游戏,或许要结束了。
“这不是我做的决定,也不是我可以干预的事情。”
当天晚上,裴景砚第一次没有报备回家。
我顺着朋友给的定位去酒吧接他。
却看见舞池中央的姜明月被裴景砚拉下来,
酒吧的角落里,她红着眼痛苦质问。
“你又来管**什么,不是说让我滚出你的世界。”
“左右我不是一个替身,你不是不在乎我吗?”
裴景砚的手无力得垂下来,却终究败给了她的眼泪。
他暴力的索取着姜明月的一切。
仿佛恨不得把她拆之入骨。
我的心脏仿佛被拉扯着,又狠狠碾压。
他用手抹去她的眼泪:“你让我想想,想想好不好。”
那是姜明月第一次和我宣战。
匿名短信发来的照片里,是过去三年他们相爱的证明。
“我想,爱情真的不分先来后到。”

